“……!!”


    “……?……!!!”


    (好吵……)


    “……姐…?!”


    (好困……讓我再睡一會…)


    “起~床~了哦!!…不快點起來的話——”


    (胸口好悶——)


    終於忍受不住呼吸被抑製的沉悶感,“她”勉勉強強睜開了雙眼,最初映入眼簾的是一名穿著保守式修道服的銀發少女,金色的雙瞳略顯冷漠的看著自己,柔順的銀色長發在窗外陽光的反射中閃爍出純潔如聖女般的美麗。(.$>>>棉、花‘糖’小‘說’)


    “你是……”


    “終於醒了呢——”


    沒等自己問完,銀發的少女提前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姐姐~白野姐姐!!不要盯著那個腹黑女啦,會被帶壞的!!”


    胸口的重壓感終於得到解釋,某個金發正太被岸波白野以異樣的眼神盯著終於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移開了趴在白野上麵的身子,一副完全沒有反省的表情傻傻笑著。


    “吉爾…你怎麽會在這——這裏是哪裏?”


    揉了揉太陽穴,岸波白野坐起身,頭腦有些混亂,似乎忘了什麽重要的事,她很平常的和迷你版吉爾打了招呼,四周看一下,自己正坐在一張白色床單的床上,以前在教會好像看見過,是專門給客人用的房間,房間裏隻有三人——陌生的修女、吉爾、以及自己。


    “你好,初次見麵,我是冬木教會的司祭代理,卡蓮·奧爾黛西亞,如果情報沒有錯的話——你就是岸波白野小姐吧。”


    少女機械性的說道。


    “是,我就是岸波,那個、言峰神父出差了嗎?”


    突然冒出的代理人讓白野尚未清醒的腦子一頭霧水。


    “真是的,你在說什麽啊~白野姐姐,言峰綺禮已經死了啊——在半年前你‘親自’結束的聖杯戰爭裏——我的master~”


    (!!!)


    聽到吉爾正太笑嘻嘻的說出仿佛理所當然的話,岸波白野心跳靜止了半拍,如同突然觸電一般,過去——或者說剛剛發生的事,自己與黑聖杯內的[此世全部之惡/angramainyu]“同歸於盡”的畫麵曆曆在目……


    強製抑製住逃走的欲望,岸波白野顫抖著轉向開朗的微笑著的吉爾,眼神遊離不敢直視對方,蔫聲蔫氣的小聲問道,


    “吉爾……都想起來了?”


    “嗯,那不是當然的事嗎~換用別的令咒強製封鎖原servant的記憶什麽的——姐姐還真是學到了‘有趣的技術’呢——啊~不要想逃跑哦,怕你一見麵就逃走,特意沒有讓大人的我立刻出來呢——現在姐姐再消失的話,我可不確定他會做出什麽……”


    “……”


    岸波白野看著某個金發正太猩紅色的雙眼,如同被蛇盯著的倉鼠,隻感到徹骨的寒意與顫栗——不用換成中二王,眼前“小隻”的已經夠她受的了……


    “咳,雖然很抱歉打斷你們的打情罵俏——可以先和我算一下帳吧,吉爾伽美什的master小姐~”


    (哪有什麽打情罵俏??你到底怎麽看出來的!!明明是紅果果的威脅!!)


    又一個笑眯眯的渾身散發不明黑氣的腹黑插入話題,卡蓮輕咳了一聲引起兩人的注意,從衣袖裏掏出長長的單子繼續說道,


    “結算內容包括吉爾伽美什半年的住宿費、飲食費、不服從管教費、曠工費、辱罵柔弱少女的精神補償費以及……”


    “等等!!毒舌女,先不說住宿、我從來沒在教會吃過飯吧,還有什麽‘管教、曠工’,你又不是我的master——最後那個‘柔弱少女’不會說的是你自己吧,你哪裏柔弱了啊!!”


    金發正太似乎很不擅長對付眼前的銀發少女,很鄙視厭惡的看著對方而又無可奈何,使被忽視的小透明紮比子簡直想叫卡蓮修女“女神大人”,然而——


    “阿拉~岸波小姐似乎心情不錯呢,那麽就說明不用管這個派不上用場、自高自大、死中二、完全沒有一丁點可取之處的白癡servant,你會全額付出以上列舉事項的費用吧!”


    “哈?”


    卡蓮微笑著將吉爾伽美什貶低的一文不值,同時以“命令”的語氣給岸波同學加上一份天文數字的賬單——看著尾數數不盡的“零”,岸波白野突然覺得自己又看到了某個麻婆……


    “所以說你和那隻笨狗的生活費一直都是我出的吧——不要想著修理教會就欺負什麽都不知道的姐姐啊,我的master很笨的,她信以為真了怎麽辦!!”


    (喂!!我的地位在哪裏!!我的智商“又”被否定了嗎!!)


    正太吉爾似乎想要從腹黑偽修女手上保護岸波白野,一把拉過她的胳膊,拖著白野往外走,同時以無意識下的尖刻話語刺得紮比子滿心傷痕。<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姐姐我們快走吧——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呆久了身體到靈魂都會腐爛的!!”


    “呼呼…如果不想讓重要的master一直受到糾纏,就乖乖的為教會修理做讚助吧……”


    銀發修女指尖捂住唇瓣露出惡劣的笑容,犀利的眼神盯著兩隻待宰割的小綿羊,默默看著兩人離開。


    ………


    “喂~master大小姐,我回來了——岸波小姐醒了沒有~我特地去魚店老板那要了最新鮮的海鮮哦——”


    某個慢半拍的幸運e手裏提著大桶,很興奮的推開門說道,


    “沒想到吉爾伽美什那個小鬼終於也要走了呢,這麽想想還真有點寂寞呢——比起那個大人版的混蛋小孩子還算可愛吧……誒?……他們人呢?”


    一身休閑裝ncer提著桶的手僵在半空,看著自家master帶有“深意”的笑容心裏暗暗發毛。[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噢?還專門準備了見麵禮?不錯嗎~真是清閑啊——花壇的草拔了嗎?院子掃幹淨了嗎?打工費拿到了嗎?正堂的瓦礫清理幹淨了嗎?牆壁砌好了嗎?……這麽點小活一定難不倒還有閑工夫摸魚的看門狗吧——明天的工作加量哦~”


    某個銀發修女一臉“愉悅”的看著某槍兵僵化灰燼的苦逼模樣。


    —————————————————————————————————————


    “那個,吉爾……我們要去哪?”


    岸波白野半無奈半心慌的跟在小正太後麵,手腕被緊緊抓住,仿佛怕一鬆手就會消失,吉爾沉默著一言不發,似乎在想著什麽,沒有回答白野的話。


    “吉爾,有點痛哦…手腕……”


    “嗯?啊,對不起,我有點太用力了,姐姐果然是女孩子呢~”


    緩緩鬆開手,吉爾轉過身來不好意思的笑笑,


    “剛才姐姐問什麽來著?——去哪裏都可以哦,隻要我陪著你。”


    (明明是這麽溫馨帥氣的話為什麽我感到一股冷風??!!)


    金發正太以比往常燦爛(fuhei)十倍的笑容盯著岸波白野,秋季的涼風透出陰森的冷氣……


    “哈哈、到哪裏都行……說起來吉爾是從哪裏找到我的?——我睡了很久嗎?”


    “嗯~自然而然就找到了哦——姐姐好慢啊,我都等了半年了~”


    “哈哈、自然而然……”


    (泥煤!!不是跟沒回答一樣嗎!!!)


    拚命想轉移話題卻發現自己和吉爾大人的思維始終搭不上拍,四周看了看漸變昏黃的天空,岸波白野十分明智的決定提前撤退整理現狀,在情況“無法挽回”之前離開某個“不/定/時/炸/彈”。


    “說起來已經黃昏了呢——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吧……不知道半年前的屋子現在還有沒有人租……”


    “姐姐果然還是要逃嗎?”


    夕陽的火紅為金色的英靈塗上一層莊嚴,帶著莫名暗色,吉爾以低沉不愉的語氣說道,不知不覺走到了公園,周圍空無一人,如同提前安排好般空蕩荒涼,看著不對的氣氛,岸波白野四處張望想要找到個倒黴的替死鬼,無奈視野所及僅自己與吉爾二人。


    “我啊——其實超·火大的哦~”


    黑化吉爾微笑著看著白野,一步步逼近,


    “因為是‘善良可愛’的小孩子所以不能對姐姐發火說實話真的超·不爽呢——所以沒辦法隻好叫‘大人的我’來好·好·和姐姐談談了呢~”


    “……誒?”


    雙腳如同被定住般紋絲不動,岸波白野偏過頭不敢直視那雙鮮紅的眼,片刻的沉寂,金發正太再沒說話,以為氣氛緩和,岸波白野挪了挪身子,察覺終於可以移動,興奮的準備撒腿溜走……


    ………


    “噢?真是很興奮的表情啊,見到本王那麽高興嗎?”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威嚴之聲,岸波白野難以置信的轉過頭,身前已經不是某個小正太,而是以意味不明的神情看著自己的初始絕對之王——吉爾伽美什。


    (泥煤!!您什麽時候出來的!!居然連衣服也換了!!這個世界不科學我要回月亮!!!)


    內心的震撼感與苦逼感一同襲來,現實中不敢發出聲音,岸波白野憋屈的在心裏不停的吐槽——


    …………


    …………


    …………


    死一般的沉寂,明明有無數話要說,雙方都沒有開口——


    沒有預想中的嘲諷、痛罵、打擊、憤怒、吉爾伽美什隻是靜靜的看著白野,


    比刑法與諷刺更難熬的安靜,


    雙方僵持著不知過了多久,


    終於,還是岸波白野下狠心決定提前認錯以求從輕發落——


    “那個、王……嗚……”


    嘴唇被什麽柔軟的東西覆蓋,堵住白野未說完的話,火熱的舌撬開牙齒,強迫接觸的溫軟與之交纏,侵蝕掠奪式的霸道沒有絲毫溫柔可言,握住手腕的手攥出明顯的紅印,懲罰般粗魯的奪取著,卻在猩紅的目光中流露出絲縷柔情——


    無法呼吸、無法逃離,被鉗製著被迫直視那雙赤榴色的眼,憤怒、憐愛、渴望蹂/躪卻又留有些許不舍的複雜目光,紅瞳中映出的隻有自己,驚慌失措卻又享受著般紅暈的麵龐。


    十秒、三十秒、一分鍾……交纏的舌瘋狂的舞蹈著,身體逐漸發燙、濃熱的溫度仿佛要將自己溶化,無法獲取氧氣的窒息感使本就通紅的臉染上夕陽的緋色,對方隻是笑意的看著——自己沉湎於致命的靡色漸漸停止呼吸……


    當大腦完全空白、身體完全癱軟,麻木的將全身心交給眼前的金紅、生澀的學習舌的攪動,漫長沒有盡頭的吻終於停止,晶瑩的唾液垂成長絲連接著分離的唇,綿長的斷為兩段……吉爾伽美什看著少女眼神迷離、完全沒有反應的羞紅的臉,妖冶的微笑著用衣袖擦淨自己的嘴邊,惡作劇般湊上前舔舐白野誘人的唾液,粗糙的舌的觸感終於驚醒空白的大腦,過於驚異而隻是微微顫抖著,少女如同任人宰割的白兔,靜靜默許著男人的行為。


    “我可不記得讓自家雜種叫我什麽‘王’——短暫幾天不見,連平日裏放肆的稱呼都忘了嗎,白野?”


    終於捉弄夠身前無力反抗的少女,吉爾伽美什挑了挑眉,很滿意的看著自己“調/教”出的傑作。岸波白野隻是低著頭拚命用劉海擋住視線,媚色的肢體浸著打濕薄衣的汗漬,緊貼而顯露的身體曲線暗示著變相的誘惑妖嬈。


    片刻的沉寂,英雄王與岸波白野都一言不發,一方以灼燒的視線掃視少女的每一個部位,一方不敢抬頭看不清神情。


    “吉爾……”


    蚊子般細微的聲音帶著不符性格的女性柔媚,岸波白野抬起頭,強製熟透的臉勉強恢複白皙,眼角閃爍著晶瑩的珠光,露出燦爛而幸福的笑容,


    “歡迎回來——”


    ***色的空氣被清風吹拂為天然的純淨,不帶欲望的單純喜悅使英雄王愣了愣神,然而,顯然不會有溫柔正常的“標答”,吉爾伽美什放下緊握著的手腕,對待孩子般揉了揉白野的頭發,無奈似的微笑著——


    “哈,你在說什麽蠢話,不過是短暫的小睡一下而已——本王從未離開。”


    …………


    “不過——你不會以為這麽簡單就能逃過私自行動的懲罰吧,甚至還用了令咒自己自斷性命……”


    語氣一轉,蠻橫無理的自大笑容再次顯現,吉爾伽美什以異樣的眼神看著突然一個激靈愣住的岸波白野,


    “誒?”


    吐出一個單字,白野下意識想要逃走,無奈手臂再次被鉗製,下巴被輕挑的挑起,正對著的猩紅雙眼露出危險的光澤——


    “我應該說過——你的開端、你的終結、你的一切都屬於我——包括你的性命,我撿回的命,要殺要留取決於我,你沒有死的權利——”


    (喂!!我的人權呢!!!)


    難得溫和爽朗不帶淫/色的氣氛被破壞的一幹二淨,沒有了剛剛的曖昧,看著那張笑臉,岸波白野隻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懼——


    “已經做好接受懲罰的覺悟了吧,吾之愚蠢的master喲——”


    (知道我才是master你還想幹嘛!!你這個無良servant!!!)


    “快到晚上了呢,剛剛連接的魔術回路,似乎不是很牢固——你有很久沒給我供給過魔力了吧——”


    突然明白中二王突然提到“master”蘊含的“深意”,岸波白野發誓從沒這麽怨恨過自己理解能力之強,似乎有冷風吹過,不禁打了個哆嗦,對方看著白野漸變蒼白的臉,非常“愉悅”的眯起紅瞳,


    “看來是明白了啊——現在就開始嗎,”


    “……”


    “…以前不是從來都沒……”


    “……不、那個……對不起……”


    “……能不能換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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