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嫌自己累,她有時候忘了拿鑰匙就那麽折騰。(.)她怕美男在她房裏熬不住就掛了,那她是不是要負責啊?何況那是她住的地方,有時候本來就陰森,再死個人……


    越想越怕,她趕緊一伸手一蹬腿,攀上窗台,把醫藥箱放上麵。而後拎著超市的紙原路返回。


    加大馬力往胡同跑,她不意外刀疤男喊住她:“站住!你這娘們兒跑什麽!”


    粗人,徹徹底底的粗人,一會娘們兒一會妞兒的。


    “血染褲子了,我能不急?”陶樂脾氣也大,“還有,請喊我陶小姐。”


    高子傑一見是陶樂,跟見了瘟神似的:“滾滾滾。”


    腳下生風,她分分鍾跑回家,利落開門。


    “啊!”她沒想到,男人把她堵在門口,氣勢逼人地俯視她。


    “東西呢?”周準沉聲問,目光下移塑料袋,一眼就知道不是。右手掐住她的脖子,“你玩我?”


    “咳咳咳,”她難受,“不是,有人圍堵在門口。我不敢拿進來,我偷偷運進來了,你放心。”


    他不懂這個愚蠢的慫女人為什麽還能對他眨眼睛,好像祈求他誇她一般。可惜,周準不會誇人,隻會殺人。[]


    他坐回床邊,她趕緊把醫藥箱送到他旁邊,快速打開:“我雖然不會,但是可以給你打下手。”


    他撕爛了黑色襯衣,她直愣愣看著。一直以為襯衣下有的大概隻是好身材,卻是血淋淋的。血粘連襯衣和肉,他撕得並不順利,痛更是入了骨髓吧?她見他咬唇,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估計是個冷血固執的人。


    待到他把刀具觸碰血肉模糊的小洞口去槍子,她反倒閉眼尖叫起來:“啊!痛!”


    “閉嘴!”他本來忍著痛,唇色已經發白,“不想看就別看,但別吵。”


    她不是沒流過血,可是眼見他給自己取子彈,連麻醉藥都沒有!她替他痛,不過她心裏素質還算好,把手伸到他嘴前:“我保證不再喊,你要是痛了,可以咬我。我喊喊沒什麽,你一喊興許別人追你的人看到了呢。”


    抬眼冷冷掃了她怯懦的臉一眼,他低頭,視線越過她橫著的手臂,開始取子彈。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不過每次痛得都不一樣。而且這次他跟高子傑這蠢貨後麵的boss打鬥耗力太多。


    平時他不放在眼裏,卻忍不住發出“嘶”聲,他的手發軟。鬼使神差,他竟真的狠狠咬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他轉移注意力用力在咬,她細皮嫩肉的,一咬就破。她疼得哭爹喊娘,忍了很久。


    先是取子彈,咣當一聲,子彈出來了,他給自己傷口消毒。瞬間他痛得擰緊眉目,而她的血經不住外力,滲出皮膚。


    “啊!”她這個說好不會喊出來的騙子,居然喊得如此尖銳,穿透屋頂,傳到小胡同足矣。


    用紗布時他鬆開她的手,對凹凸明顯滲了血痕的手沒半點同情之意,繼續冷冷處理傷口。


    聽到門外傳來了聲音,她知道自己闖禍,趕緊拉下了窗簾,大聲喊:“啊!好痛!”


    “嗯!好高興!親愛的你輕點!”


    她繼續捏著嗓子對著門外喊:“親愛的你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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