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這三個字仿佛在卓文的腦海中徘徊了上千萬遍,每次他以為是自己聽錯的時候,這個三個字就會跳出來把他的幻想砸醒。


    卓文一臉難堪,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要是不能上去,自己的畫道生涯是否就止步在此了?這怎麽行!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呢,我還有很多抱負沒有實現呢,我怎麽能在這個地方蝸居一生!?


    “吉婆婆,你肯定在騙我吧,你要是真從十八歲掉下來的,那這個小丫頭是怎麽來的?你不要告訴我她也是從上麵掉下來的,她一個小孩子不可能會有那個體力走到什麽斷塵崖裏去吧?”卓文不甘心地問道。


    “誰告訴你說她是個小孩了,這丫頭年紀恐怕比老身還大,當年老身掉下來的時候,還是她救的我呢……”吉婆婆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句話說得麵不改色,好像真是那麽回事一樣,驚得卓文嘴巴都能塞進一個燈泡了:“等等,這信息量有點大,你說她…這個小丫頭……”說著,卓文都不由伸過手捏在了小丫頭那柔嫩得仿佛都能掐出水的小臉上,在後者一連聲哎呀中,不可置信的問道:“就她?她比你年紀還大?”


    這怎麽可能,就這種粉雕玉琢的小蘿莉,年紀比一個老阿婆還大!?


    也是偶然間,卓文不小心碰倒了小丫頭的帽子,於是乎,帽子落下的那一刻,一雙毛萌萌的獸耳頓時出現在卓文麵前,刹那間,卓文隻覺渾身汗毛炸起,尤其是他終於注意到小丫頭背後那條毛茸茸的尾巴時,不由立刻往後一跳,背靠在了牆壁之上,滿頭是一陣的冷汗:“魔…魔獸啊!她是魔獸!化形魔獸!是‘獸皇’啊我擦!”


    化形魔獸,這最少都相當於是入魂級別的畫師,按照獸類的等級來說,就是獸皇!


    此刻,卓文心中仿佛有十萬頭草泥馬在呼哨奔騰,尼瑪,我竟然伸手捏了獸皇的臉,我靠,我這是要死了嗎?


    “年輕人,不要緊張,她雖是獸類,但心性其實就跟她的外表一樣天真無邪,說起來,你的命都還是她救的呢。”吉婆婆笑了一笑。


    “我的命是她救的?”卓文一臉的不可思議,獸皇會救人類,這事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信吧!


    吉婆婆道:“的確是如此,而且你也別總是獸皇獸皇的叫,她還沒到那個等級,隻不過因為她的血統比較純正高貴,所以提前化形了而已,安排等級來說,實際上她也就是一隻將級魔獸,對了。”


    獸將?那也很了不得了好吧?我會有這種境地,可就是一隻獸將造成的。心中吐槽一會,卓文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翹:“冒昧問一下,她是什麽獸類?”


    “應該是狐狸吧,她自己都說不清楚,老身也是猜的,私下老身都叫她‘啊狸’。”吉婆婆搖了搖頭。


    捂著發燙的一邊臉頰,啊狸的小眉毛緊緊地軒在一起,一臉無辜委屈地看著卓文,仿佛在質問他為什麽捏自己一樣,嗔怒的模樣看上去可愛至極,要是沒有那一雙獸耳,這儼然就是一個靈動可愛的孩子,怎麽也無法讓人往獸帝身上去聯想。


    卓文掩麵:“啊狸…好吧…我需要先冷靜整理一下思緒…哦對,剛才聽你說我是她救的,莫非獸類還懂醫術嗎?”


    “這個嘛,其實她的舌頭具有療傷止血的效果,你的外傷隻被舔上幾遍就痊愈了。”


    “哦,原來如此…的確,傳說狐狸舌頭的津液都是具有療傷效果的…”卓文心中釋然著,忽然雙眼一瞪,咦不對…等等,等等!我記得當時我的嘴巴好像迸裂過很深傷口來著的,呃,莫非…我靠,難道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初吻莫非就這麽沒了?


    忽然想起吉婆婆那一句‘隻被舔上幾遍就痊愈了’,卓文頓時心中海嘯爆發,感情我還不止被親了一次是吧?刹那間,卓文隻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變了,看向那小啊狸的神情,即是尷尬又是複雜,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落到如此地步,真是夠了哇,為什麽和我有曖昧的女子越來越小了?這是逼我禽獸化嗎?而且你一個女的,難道不知道和男的親嘴這事要避諱嗎?…好吧…我想太多了,獸類似乎根本沒有親嘴這方麵要避諱的概念…


    卓文忙拋棄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苦笑道:“婆婆,有一點我很奇怪,就算懸崖太高爬不上去,難道就不能沿著林子走嗎,總會走出去吧?”


    “不可能的,這個地方有天然陣法,你朝前走上一倆裏路,就會遇到很強大的阻力,懸崖也是一樣的道理,當你爬上一定高度的時候,依然還是會遇到阻力,也是因為有阻力的原因,你們才能保住一命,否則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吉婆婆說到這,老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悲哀,顯然她說的並不是假話。


    聽到這,卓文沉默了,“走不出去”這個打擊對他這種靜不住的人來說,實在不亞於是聽到一場噩耗,如果說隻有方圓一二裏能走動,那這個地方和監獄又有什麽區別?


    “不過也不是沒有例外,比如啊狸,她可以無視陣法來回走動,不過她卻很少出去。”吉婆婆無奈地搖了搖頭。


    卓文頓時眼睛一亮,吉婆婆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十分的重要,看來外出這事也並非完全沒有機會,隻要能從阿狸身上研究一下關鍵點,或許就能找到出去的契機?看來,想出去的話,就必須先和這小蘿莉打好關係才行啊!


    想罷,卓文不由一喜,不過卻生忍住了這份喜悅,他對啊狸招了招手,鋪開山水寫意畫,從中取出一塊之前野外烹飪時準備的白糖,對啊狸晃了晃,一臉怪蜀黍拐騙小蘿莉的壞笑:“你叫啊狸對嗎,來來,我請你吃糖糖哦。”


    (強行ps:不要吐槽山水寫意畫為什麽完好無損,這是設定。)


    “糖糖?”啊狸一臉呆萌,顯然還不能理解卓文拿出來的是什麽東西。


    看到阿狸的模樣,卓文不禁尷尬,看來這小蘿莉是從來都沒有去過人類世界啊,竟然連糖這種騙乖神器是什麽都不知道?


    “來,你聞聞。”卓文忙將糖放在手心中,伸過去,啊狸先是有些顧慮,毛茸茸的耳朵動了一動,又看了卓文一眼,發現他的確是沒有惡意之後,這才慢慢靠過來,小心翼翼地伸出小腦袋,可人的小鼻子在糖塊上微微嗅了嗅,一股迷人的香味傳來,讓她不禁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


    而就是那麽輕輕一舔,小啊狸頓時麵色發紅,這種從未體驗過的美味顯然令她十分地喜悅,小嘴湊過去,直接咬過糖塊,美滋滋地吃了起來。等吃完以後,又意猶未盡,巴巴地看向卓文,嘴角有口水流出,似乎想再吃一塊。


    成功釣上小啊狸了!卓文一笑,又是一塊糖喂出,歡喜得小阿狸手舞足蹈圍著卓文直膩歪賣萌:“還有沒有,還有沒有,我要吃,我要吃……”


    “好啦,一天吃太多,小心蛀牙,不準再吃啦。”嗤牙一笑,卓文這次卻收起了甜頭,糖的確是好東西很好吃不假,但是吃多了也會膩,要是讓小啊狸發膩了,下次再騙她就沒那麽簡單了,所以餌要抓點放才行,這樣才能吊得人家癢癢、欲罷不能。


    小手抓了抓卓文的山水寫意畫,發現自己竟然不能跟卓文那樣取出糖塊,小啊狸不由淚眼汪汪地看著卓文,一臉可憐兮兮:“嗚嗚…我想要嘛!我要糖糖…”


    說實話,小啊狸那個抓畫卷的舉動簡直要萌翻卓文了,這未免也太可愛了吧!嘻嘻一笑,卓文伸手摸了摸小啊狸的頭:“放心,以後隻要你聽我的話,糖糖有的是,讓你吃到夠!”


    “真的嗎?”小啊狸頓時眼睛一亮,就跟小貓咪一般不斷蹭卓文的手,顯得十分地高興。


    卓文越看越喜歡小啊狸這隻萌物,心中甚為欣慰,不由抬頭看向吉婆婆,笑了笑:“婆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出出去的辦法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出去。”


    “但願吧。”吉婆婆苦笑了笑,其實還有一句話她沒說出來,剛掉下來的那一會,她也曾和卓文這般試想過從啊狸身上找到關鍵點,然而幾十年過去了,卻一點作用都沒有,因為連啊狸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麽她自己可以自由來往…眼下看到卓文這般充滿希望的模樣,吉婆婆也是不想打擊他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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