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我見這女人風姿綽約,衣服很奇特,像是白紗漢服。(.好看的小說長發及腰,戴著白色麵紗,所以看不清樣貌。但是她這樣子著實很像一個女鬼。


    還沒等我細想,我便眼前一黑,被莫名其妙的力量拽入了泥土中。隱約中,我聞到一股奇怪的臭味,腦海裏突然閃過噩夢中出現過的那個老太婆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想起老太婆的臉太惡心,還是那股臭味太惡心,我頓時覺得頭暈目眩,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我想起一個問題:是不是我就此就要長埋這土地裏?下輩子投胎,一定要記得不要叫韓笑這個名字……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周圍有人的說話聲。慢慢地動了動身體四肢,感覺全身一陣酸疼,更有些手腳發冷。慢慢睜開眼睛,我見自己躺在一個有些破舊的小屋裏,身上蓋著毛茸茸的毛毯。不由自主伸手一摸,發現這東西居然是動物毛皮,烏黑發亮,像是狗熊皮。


    這時,貌似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我側過臉一看,見一個穿著藍布衣服的高挑少女走了進來。


    少女走到我的床前,低頭看了看,笑道:“你醒啦?!”


    我仔細端詳了一下她的模樣,見她紮著很長的馬尾,瓜子臉,一笑兩個酒窩,齒若編貝,眼睛很亮,是個十分甜美的妹子。


    我一瞬間被她的甜笑吸引住,但下一秒,我突然回憶起來自己被閆至陽活埋的場景,立即起身坐起來:“對了,我怎麽來的這兒?你又是誰?”


    “說到這個啊,我晚上睡不著,去草原看星星,走到梳妝樓那邊的時候,看到你養的小浣熊在草叢裏跑。[.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說著,少女指了指我腳邊沉睡的幹脆麵君:“我從來沒見過浣熊,就將它抱起來了,結果小東西帶著我去救你,我跟著它跑到一處深坑前,看到你倒在裏麵,就趕緊找來哥哥幫忙,把你救上來啦。”


    “是嗎?”我疑惑地看著她,卻見她笑容坦誠,一點兒沒有說謊的樣子。可是,閆至陽呢?昏迷前那個白衣女人呢?我不是被他埋在泥土裏麽?為什麽這個女孩說我在坑洞裏?


    於是我試探地問了問她是否看到閆至陽和一個白衣女人。妹子說沒看到過,隻有我一個人和幹脆麵君。


    我看了看幹脆麵君,隨即一腳踹過去。這貨立即驚醒,直愣愣地盯著我看了半晌,突然明白過來似的,兩步躥到我跟前,上下嗅了嗅,睜著無辜的眼睛衝我眨半晌。


    “可惜你不會說話。”我搖頭道:“否則就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妹子看我對著一隻浣熊說話,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怎麽跟小熊貓說話啊?對了,這東西好像不讓養哦,你哪兒弄的?”


    “你問題真多,不過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叫什麽名字啊?”我笑道。


    “陳清姿。”妹子笑道。


    “清姿?這名字很好聽啊。”我咂舌道。眼前的妹子長相甜美,氣質不俗,雖然穿著土布衣服,但是實在不像是鄉下獵戶農民。[.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陳清姿還沒來及說話,便有人挑了布門簾走了進來。我見進門的是個高大粗壯的漢子,長得著實其貌不揚。


    “哦,這是我哥哥陳前,給你端藥來了。”陳清姿接過男人手中的碗:“這邊比較偏遠,沒什麽醫院,不過我們這邊有赤腳大夫,你就湊合喝點兒中藥吧,好像你躺在坑洞裏受涼了,但是倒是沒有其他的傷,不要太擔心。”


    那叫陳前的漢子笑著點了點頭,神色有點僵硬。將碗遞給陳清姿後,他轉身就出去了。我問陳清姿,是不是剛才那位是她親哥哥。


    “廢話,當然是親哥哥。”陳清姿將藥碗遞給我:“怎麽?”


    “長得一點兒都不像啊。”我屏住呼吸喝完藥,不由自主地吐槽道:“你哥哥那麽難看。”


    “你說什麽――?!”陳清姿一改剛才的溫柔態度,伸手掐住我耳朵一扭:“我跟我哥哥救了你,你這什麽態度?!”


    “疼疼疼!”我苦笑道:“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說你很漂亮!”


    “這還差不多。”陳清姿放開手,冷哼道:“你再睡會兒吧,完全康複了再說。”說著,端著藥碗走出門去。


    特麽的,長得倒是好看,就是脾氣太差了。我揉著耳朵想道。不過陳清姿跟她那哥哥長得確實天差地別,一點兒也不像村姑。看來雞窩裏飛出鳳凰,還真有這種事兒。


    喝完藥之後,幹脆麵君居然很老實地縮在我身邊再次睡了過去。我也困得不行,隨即也睡著了。等再度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全黑,時間已經是晚上。


    睡了一覺,我的精神好了許多,於是下床走到外屋裏,見外麵空無一人,桌上擺著一副碗碟。扭頭一看,卻見陳清姿坐在門檻上背對著我,雙手托腮看著星空。


    我看著她的背影,十分苗條多姿,不由愣了愣,隨即想起被她扯耳朵的事兒,心中突然升起捉弄之心,撲過去捂住她的眼睛,笑道:“我悄悄蒙上你的眼睛,讓你猜猜我是誰......”


    剛唱到這裏,我突然感覺身子一飄,居然被陳清姿突然探出的雙手抓住,一個過肩摔摔了出去。


    我妥妥滴躺在院子裏的土地上,後背一陣發疼,半天沒回過神兒來。還沒爬起來的時候,我看到陳清姿悠然地走了過來,雙手叉腰:“幹什麽對我動手動腳?!”


    “我靠,你功夫這麽好……”我躺在地上半天沒起得來。


    “我們家世代都是獵戶,當然有點拳腳功夫了。喂,早知道你喜歡動手動腳,我就不救你了!”說著,這貨居然一腳踩到我胸口上。雖然沒特別用力,但是也踩得我夠嗆。


    “疼疼疼……要死要死要死……”我立即嚷道,陳清姿這才將腳挪開。


    我從地上爬起來,陳清姿冷哼一聲:“正堂裏有吃的東西,給你留的。”


    “你這一說,我還真餓了。”說著,我立即衝進屋裏。桌上放著燒餅,粥跟兩盤小菜。狼吞虎咽吃飽後,我才發現陳清姿一直坐在一旁盯著我看。


    “你也想吃?”我打了個飽嗝兒:“早說啊,要不我從牙上剔點食物下來給你。”


    “真惡心!”陳清姿啐道。


    “吃飽了也不知幹點啥好。”我歎道。身體恢複之後,我想起自己遭遇到的事情,不由覺得這世界太奇妙。可到現在我腦子裏一團亂,各種問題不斷地浮現出來。閆至陽到底是誰,為什麽會恨到活埋我?


    我收到的快遞又是怎麽回事?難道凶物真的可以殺人?


    我明明被人活埋了,可陳清姿卻說沒有,難道是後來出現的那個白衣女人救了我?可她是個陌生人,為什麽要救我?這附近都是草原,那白衣女人怎麽會突然出現?


    想到這裏,我不由歎了口氣。陳清姿見狀,問道:“喂,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韓笑。”我懶懶地說道。


    “含笑九泉?”陳清姿立即補充道。


    “靠!我就知道是這樣。”我苦笑道:“因為這破名字,我被人喊九爺喊了很多年。”


    “好吧九爺。”陳清姿笑道:“你有什麽麻煩事,不妨說說看。反正長夜無聊,我又睡不著。”說著,她一把拽起我,跟我一起坐到木門門檻上。我望著夜空,不由鬱悶不已,於是將前前後後的事情跟陳清姿說了一遍。


    “就這樣,但是我覺得你應該不會相信。”我苦笑道。


    陳清姿果然很詫異地看著我:“不是吧,有人活埋你?難道你以前跟他有仇啊?”


    “有個屁仇,我從來沒見過他。不過他倒是不斷地問我,是不是記起這個地方。我特麽從來沒來過河北,我猜他是認錯人了。”我苦笑道,但是轉念一想,又有些猶豫:“不過――有一瞬間我好像還真有點熟悉感,對梳妝樓那地方。”


    陳清姿沉默半晌,說道:“這樣吧,反正我們也睡不著,我帶你再去梳妝樓看看,指不定你能想起什麽呢。”


    “現,現在啊?”想起那附近曾經是墓葬群,我有點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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