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帶著他回去的話,背到陳家村再找人幫忙治病,就我這速度,得一個小時。<strong>.</strong>外加半夜找到一個靠譜的醫生,再給看病熬藥,得,那時候人也死得差不多了。騎馬走?我看了一眼草原上傻愣愣原地徘徊的高頭大馬。更別提了,老子不會騎。


    正在我心急如焚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摩托車引擎聲由遠而近傳來。我心中一喜,輕輕將閆至陽放在地上,出了梳妝樓一看,見陳清姿居然騎車又折返回來。


    “你怎麽又回來了?”我又驚又喜。


    “我,我想了想,你危急關頭幫我,我也不好丟下你不管。”陳清姿說著,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剛才那人呢?”


    “別提了,他好像受傷很重,暈倒了。”我歎道。


    陳清姿驚訝地睜大眼睛:“他受傷?你打傷的?!”


    “不是啊,好像原本就受了刀傷,傷口很深,傷在肚子上。”我歎道:“可能剛才打鬥過程裏傷口裂開,現在流了很多血,怎麽辦?”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有多能耐,還能傷得了他。”陳清姿撇嘴道,神色放鬆下來:“走,去看看他。”


    我帶著她走到昏迷不醒的閆至陽跟前。陳清姿蹲下身看了看,皺眉道:“雖然還有氣兒,不過不管他的話,也許也活不過一天。”


    “別啊,咱們就這麽不管了也不好,一條人命啊。”我撇嘴道,想起閆大少爺的背景,不由有些發怵。(.)


    “那就讓他自生自滅。”陳清姿說道:“給他一條活路,至於是否能活下來,那就不管了。”說著,她從包裏摸出一個小瓷瓶。我見陳清姿扭開蓋子,掀開閆至陽的衣服。此時,我看到他肚子上果然纏著一道道繃帶。但是鮮血早就將繃帶染紅了。


    “愣著幹什麽,先給他繃帶解了。”陳清姿瞪我一眼。


    我趕緊上前給那繃帶解開,這一解開,我吃驚地看到他肚子上那道極深的傷口,心想這下手的人夠心狠的。


    我見陳清姿將瓷瓶裏的粉末倒在那傷口上,嘴裏不停地嘖嘖說道:“呦嗬,六塊腹肌,身材不錯,可惜是個渣男。”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跟他認識啊?”我好奇地問道。


    我見陳清姿的年紀跟我差不多,甚至比我會小兩三歲的模樣。可眼前的閆至陽,雖然顯得很年輕,但是我看過他的身份證,1984年,今年都三十歲了。這倆貌似也不大可能有什麽曾經。要是有過什麽感情曾經……那估計當時陳清姿還未成年?臥槽禽獸!


    陳清姿瞪了我一眼,罵道:“看什麽看,別瞎想,我跟他沒什麽關係。是我師父跟他有過節。這個渣男,呸!”


    “哦――”一瞬間,我仿佛知道了什麽。其實富二代這種東西嘛,有幾個女人有啥稀奇,尤其還是閆至陽這種風姿卓絕,文能提筆吹牛逼,武能上馬把鬼劈的驚才絕豔類型。(.無彈窗廣告)


    陳清姿給閆至陽上完藥,我見他傷口的血這才算是止住了。此時,陳清姿讓我從閆至陽身上的白襯衣上扯下一段布條,裹在傷口上,防止傷口再度裂開鮮血流出。


    之後,才給他裹好外衣,招呼我幫她把閆至陽給扶到馬背上。


    “我看過外麵那匹馬,是有些年數的老馬名駒。我猜想它會識別來時路,將這渣男送回去。”陳清姿說道。


    我覺得也有道理,便幫著她扶起閆至陽,扶上馬背,用剛才那繩子將他輕輕捆在馬上。草原風大,我想了想,還是脫了自己的外套給他套在外頭。受傷的人還是不要受風才好。


    陳清姿在一旁有點不耐煩地看著我墨跡半晌,上前就要給馬屁股來上一腳。我立即攔住她:“少來,你要是把馬給踹驚了,它隨意亂跑,估計就回不去家了!”


    陳清姿皺眉道:“那你要怎樣?你這豆芽怎麽那麽婆媽?!”


    我搖了搖頭,轉身上前對那馬說道:“我說馬兄,你主人也算是剛才救我一次,這次我也不大希望他出事。你慢慢跑,別太顛簸,跑回家記得給我們發個微信……”


    剛說到這裏,陳清姿終於忍不住踹了那馬屁股一腳。馬長嘶一聲,顛顛兒地跑出去了。


    “哎豬婆,你怎麽還是踹它一腳啊?!”我忍不住說道。


    “難道你跟它說話它能聽懂?!笨蛋!”陳清姿啐道:“走吧,我帶你回去。”


    我一聽回去,立即點頭。草原上風大,外套給了閆至陽,毛衣透風,一股股小風往毛衣裏鑽,那酸爽的感覺,簡直不能相信。


    正要走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幹脆麵君,趕緊回頭去找,卻見它也屁顛顛地跟了過來,嘴裏還叼著一隻紅色盒子。我趕緊摸了身上一把,頓時想起自己將這玩意兒塞在外衣衣服裏。脫衣服的時候給忘了,居然掉在地上,幸好幹脆麵君撿到了。


    我將盒子拿過來,將幹脆麵君抱在懷裏,然後坐上陳清姿的摩托車。路上,我忍不住問道:“喂,你不是很想要這東西麽?怎麽丟給我自己溜了?”


    “想要個屁,我把盒子裏的東西拿出來了!”陳清姿啐道。


    媽蛋,我說怎麽就放心丟給我了嘿。我將那盒子舉到跟前看了看,見盒子上有一把很精致的古風小鎖頭。看樣兒這玩意兒不好開。聽說很多絕密的東西,古人為了安全保存下來,都會在保存古物的密室或者盒子外頭設計一些精巧的機關消息,難開的鎖之類的玩意兒。一旦蠻橫打開,必然玉石俱焚。


    剛才陳清姿拿到這盒子,到她將盒子丟給我這段不超過三分鍾的時間裏,居然能打開一把機巧的鎖,並在閆至陽眼皮子底下取走東西,說明這貨有點兒本事啊。


    但是我轉念一想,閆至陽貌似沒有被她騙到。因為他當時是想直接去追陳清姿。那他為什麽轉過來找我――想到這裏,我心中咯噔一下:難道是看我要掉下坑洞裏,所以放棄追回東西,轉而救我?!


    可這說不通啊。既然不想我死,那起初何必活埋我?人格分裂吧?臥槽土豪的世界果然不是我等凡人能夠懂的。


    想到這裏,閆至陽拚命將我拉出坑洞的情景又再度閃回重現。他臉上那痛苦的表情也赫然曆曆在目。我頓時心中愧疚起來,心想萬一那馬一個心情不錯,決定要來個跨省旅遊,因此沒有回閆至陽住的地方,而是直接上了高速咋整。這天寒地凍的日子,四周荒無人煙,說不定它馱著受重傷的閆至陽走個一天兩天都沒人發現。


    我越想越擔憂,而閆至陽的容貌也不斷地在我眼前反複閃回。我記得他在暈倒前跟我說了一個“離”字。注意離,是說注意安全,早日離開麽?注意誰?


    想到這個,我的目光落到眼前陳清姿苗條的背影上。難道是讓我注意豬婆??可看起來豬婆也不算壞人。


    正亂七八糟地想著,車子已經到了陳家村的村口。陳清姿停下車,招呼我下來。我抱著幹脆麵君下了車,有些無精打采地跟著她往村子裏走。可正走到村口的時候,我突然見村口一棵老樹下,似乎站著一個白衣飄然的女人。


    白衣女人!我心中一驚。想起上次意識昏迷前,我似乎看到過一個白衣女。難道是眼前這個?


    此時,我見陳清姿居然對著她迎了過去,親熱地喊道:“師父~!我回來啦!”


    師父?跟閆至陽有過節的人?我好奇心頓起。於是我端詳著眼前這個白衣女人,見她雖然衣著有些古風,也戴著麵紗,但是風姿綽約,眉目清麗,看得出是個絕色美人。隻是眼神有些過分的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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