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至陽有些動容,放下手臂,將她輕輕抱在懷裏,神色卻越發沉重:“我這次要找的人,是我的仇家。[]他本讓我用你家的一宗秘方來換一個人,但是你家的族長長老們並不想給我這東西。既然不能交換,我隻有硬搶。如果動手,我怕你也跟著我喪命。”


    “沒事的閆哥哥,無論生死,我陪著你。”厲笙歌柔聲道。


    閆至陽哭笑半晌,放開她,說道:“都走到這裏了,那就繼續往上吧。”厲笙歌毫無懼色地點了點頭,再次拽住閆至陽的胳膊。


    這次他倒是沒甩脫這個黏牙糖,任由她拽著走。我也忍不住一路跟上去,隻見腳下風雪交加,滿目皚皚白雪。刺目的陽光穿透雲層,將藍天映得透亮,也將積雪映得格外清冷。


    我端詳著周遭連綿起伏的高山雪原,覺得有些眼熟,貌似在地圖冊上看到過圖片。雖然咱是做快遞的,但是光頭老板為了表現自己高瞻遠矚一統中國的夢想,在辦公室牆上貼過好幾張地圖。有中國總的地圖,還有各地具體的地圖,更奇葩的還有各種名山大川的彩圖和地形圖。每次我看到都在心裏忍不住吐槽:這孫子是想把快遞公司開到珠穆朗瑪峰上麽?


    我不斷對照曾經看過的山川圖,驚訝地發現這山我還真看到過。這個貌似是南迦巴瓦峰,是西藏林芝地區最高的山峰,貌似海拔七千米以上,還是什麽西藏最古老的佛教“雍仲本教”的聖地。


    我之所以能一眼認出來,是因為這山是三角形峰體,如長矛一樣直刺蒼穹。山頂雲遮霧繞,看不分明。(.$>>>棉、花‘糖’小‘說’)所以也有別名為“羞女峰”。


    我靠這倆人看上去是從春和景明的南方一直到了西藏高原,而且上了這麽高的山峰峰頂。他們到底來做什麽?山頂上真的有人嗎?


    我的疑惑沒持續多久。因為我還真看到人了。雲霧之中,居然真的有一處如山中洞府,雪中宮殿一樣的建築存在。


    這是一座偌大的如城池一樣的宮殿型建築群,不知道用的什麽建築材料,或者說是故意將城體,屋頂都刷成了白色,總之如果不走到近前去看,壓根兒看不清這建築群。


    因為這一片白色宮殿很容易就跟白色的雪原背景相融合了。外加雲霧遮擋,基本是看不出來的。


    在這座白色“城池”之外,有幾個手執長矛的人在守衛。這幾個人穿著藏式長袍,見閆至陽兩人到了,立即攔了下來。


    閆至陽冷然道:“我是閆至陽。謝星河讓我來赴約,我今天來了。去告訴他。”


    守衛的人互相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人去了。很快的,那人折返回來,讓倆人進去。


    我好奇地跟在他們倆後頭,看著這高山上神奇的白色城池。


    這地方麵積不小,簡直有大半個故宮那麽大了。這城池城牆很高,這也正好起到了擋風的作用。貌似這地方風並不大的樣子,陽光也更為晴媚。


    城池上空居然有偌大的雪鷹在盤桓飛翔,城裏居然老幼皆有,就像是平常的小城一樣。但是,居然也有不少帶著兵器巡視的人。[.超多好看小說]


    我吃驚地看著這一切,十年前,2004年,也算是現代化城市化發展得不錯的年代了。為什麽還有這麽古風的地方?


    但轉念一想,少數民族相對來說確實落後許多年。很多地方連電都沒有,要是在深山老林裏有幾個部落啥的,也不足為奇。


    但是一路走過去,我發現這地方可不是簡單落後的部落。從城池的布局跟設計來看,這地方更像是一處世外桃源一樣的隱居地。不過看起來這裏的人倒不是太和平。因為大部分人都帶著長矛長槍等東西。


    倆人最後停在了一處偌大的正殿跟前。無一例外的,這正殿也是白色,守衛多了一些。不過門卻是透明的,居然像是水晶一般。


    那門似乎裝有機關,閆至陽倆人一靠近,便打了開來。我也跟著走了進去,反正不可能有人看得到我。


    進去之後,我見這宮殿裏裝飾得大氣堂皇,地上鋪著很厚的暗紅印花地毯,正對麵是一張鋪著貂皮的長榻。長榻旁邊是一隻雪豹的標本,張牙舞爪栩栩如生。


    臥槽,這什麽地方,說是土匪窩,又有點文雅,因為牆上掛著龍飛鳳舞看不出寫了什麽鳥的字畫;說是土豪的別墅,也特麽沒這麽幹的,布置得跟古裝劇片場似的。


    “閆哥哥,這城池透著古怪,外麵被障眼法遮擋著,裏頭的人帶著的都是辟邪的刀槍,小孩子們每個人都帶著狼牙等東西,難道他們是怕鬼怪麽?”厲笙歌悄聲問道。


    閆至陽還沒等說話,我就見宮殿側邊珠簾一挑,一隻纖長白皙的手伸了出來,隨即,走進來一個高高瘦瘦,長身玉立的男人。


    我好奇地看著那男人,隻見他也穿著一身長袍,但是料子很精美,銀灰的底子,白色毛翻領。奇特的是,這男人披著很長的銀白色長發,眉毛也攙進了白色,但是容貌卻跟閆至陽一樣年輕,風神俊朗。


    這男人走到閆至陽跟前,粲然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閆少,我要的東西帶來了麽?”


    閆至陽冷冷說道:“沒有。”


    “沒有?”那人挑了挑修長的眉毛,微微撇了撇嘴:“那怎麽辦,你的女人可能會因此沒命啊。”


    “我不怕你!”厲笙歌冷笑道。


    那男人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哦,你以為自己是閆至陽的女人?”


    “你!你什麽意思?”厲笙歌喝道。


    “這女的誰啊?”白發男人搖頭道,目光落到閆至陽身上:“難道這麽快你就移情別戀了?那關在我這兒的祖卉是不是我就可以隨便處置了?”


    我聽到這裏,立即豎起耳朵。臥槽,原來十年前閆少還有個女人?艾瑪,那厲笙歌咋辦?


    聽到這裏,厲笙歌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原來眼前是個劈腿男。於是,我看到她將拽住閆至陽的手放了下來。


    “閆哥哥,這個人說的祖卉是誰?”厲笙歌看著閆至陽,雙眼含淚地問道。


    閆至陽看著她,沉默半晌才說道:“她是我的戀人。她受了重傷,隻有謝星河,也就是眼前這個人才能救她。我就把祖卉送了過來。”


    “所以,你這次去我家,是為了拿丹藥秘方換你的戀人?”厲笙歌問道,嘴唇有些發抖。


    “是,但是我沒有拿到那秘方,可我也不能丟下她。”閆至陽說道。


    “那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厲笙歌吼道。


    閆至陽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一旁的白發男人,也就是叫謝星河的這位則看好戲一般笑道:“姑娘,你是四川厲家的傳人吧?”


    “你怎麽知道?!”厲笙歌對謝星河怒目而視。


    “那不錯嘛。”謝星河走到她跟前,笑道:“我曾經告訴過閆至陽,無論是厲家的秘方,還是厲家的正宗傳人,當然,隻限女兒——有一樣帶過來,都可以換走他的戀人,我還可以救了她的命,讓她健健康康活下去。”


    “也,也就是說,閆哥哥你是故意帶我來的?”厲笙歌踉蹌幾步,吃驚地看著閆至陽,眼中已有兩行清淚落了下來。


    謝星河好笑地看著她,又回頭看了看閆至陽:“不錯,你帶來了她,那就可以馬上帶走你的女人了。”


    閆至陽皺了皺眉,正要說話,卻見門外有兩個女人架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我回頭一看,見被架著進來的人也是個年輕姑娘,樣貌清秀可人,隻是神智似乎有些不清醒。


    “祖卉!”閆至陽看到她之後立即迎了上去,一把將她抱進懷裏。


    “她的毒已經清了。不過你知道,她的體質扛不住這嚴寒,如果你不早早帶她下山,我可不敢保證她會不會再度回到鬼門關前頭。”謝星河笑道:“我用的藥物都是這高山雪原的草藥,寒性強。”


    閆至陽沒有說話,但是我看出,這貨已經完全忘了自己還帶了個妹子來,隻是看著懷裏神誌不清的祖卉。


    臥槽不錯啊,高帥富就是好,一下泡倆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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