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至陽笑了笑,反問道:“怎麽,阿姨知道那座舊樓的故事麽?”


    大媽神色嚴肅,神秘兮兮地拽住閆至陽,說道:“小夥子,那地方別去啊。[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不幹淨。”


    “怎麽個不幹淨法?”我忍不住問道,看來大媽知道不少當地傳聞。


    總是有一些能道出八卦的大爺大媽作為生活的龍套出場。


    “你們不知道,我們這地方吧,在很久以前可不是什麽住家,是監獄。”大媽說道:“後來監獄沒了,就改成駐軍地了。蓋這片居民樓之前這裏都是平房,哎呀,你們不知道啊,當時這個山啊……荒涼,鬼氣森森的,蓋樓前建築隊各種挖,挖人骨頭。蓋好之後我們從附近的村子搬了新樓,倒是也沒覺得有什麽。但是,半山腰上那座幾十年前的樓,卻死活不讓拆遷。”


    閆至陽問道:“不是說這地方都是平房麽,怎麽又憑空多出半山腰那座幾十年前的舊樓呢?”


    大媽說道:“這個不是憑空出來的。我們這居民小區是新建的,原本是一片平房區。也就是駐軍地。但是那個舊樓,好像是建國時候就有了,本來是用作招待所的,給來隨軍的家屬或者探親的軍隊家屬住。但是後來有人說在裏麵看到過鬼,就沒人敢住了。再後來軍隊遷走了,樓卻沒人敢拆。因為這邊改建的時候,半山腰上那樓本來也是有施工隊要去拆了,可準備拆的那天突然出現沙塵暴,然後就停工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等第二天施工隊又想去拆,沒想到居然有工人從半山腰上摔了下去,當場摔死了。總之出了好幾次事故,後來就沒人敢去了。”


    我看了看那半山腰上隱藏在夜色裏的小樓,卻見樓中隱約有幾處燈光,便問道:“阿姨,也不對啊,我看裏麵還住著人啊,這怎麽著也得十幾戶人家。”


    大媽神秘兮兮地說道:“錯了,裏麵就住著一個人。”


    “一個人?”我吃驚道:“什麽人啊非住那鬼樓。”


    大媽說道:“好像是個老頭,那老頭也很奇怪,穿得破爛,在那樓上開個了壽衣店。可這晦氣的東西開在這兒也沒個生意啊。但是我看他卻開了十多年,也不知怎麽回事。”


    “那我知道了,謝謝阿姨啊。”說著,閆至陽拽我一把,我們繼續往山上走。


    大媽立即趕了上來:“哎――小夥子,我說了老半天,就是不想你們去那晦氣的地方,怎麽我說完了你們還要去?”


    閆至陽笑道:“我們就是要找壽衣店。”


    說罷,閆至陽趕緊拽著我走了。路上,我見那半山腰的燈光似乎變了變,亮燈的窗口似乎位置變了。


    我低聲道:“閆至陽,不對啊,我剛才看到是差不多十幾個窗戶亮燈,但是位置不是現在這幾個。這看來,樓上住的人不少啊。”


    閆至陽看了看,說道:“夠嗆。那些燈光似乎交錯變換,在拚湊成一個字。”


    “什麽字?”我問道。


    閆至陽說道:“確切地說,是拚湊成一種鎮邪符咒。走吧,上去看看。”


    我聽了這個,感覺越發好奇。


    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們倆終於走到那座四層小樓跟前。[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走到跟前,我見那樓體是青灰色的,樓下大門是防盜鐵門,但是鐵門上油漆也剝落了不少。現在那門開著,裏麵有昏暗的燈光透了出來。


    我跟閆至陽走近那樓裏,我頓時聞到一股怪異的香燭味兒跟香料味兒傳來。


    樓裏的燈光實在太昏暗了,我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安裝的是最原始的那種鎢絲燈泡,但是燈泡上落滿了灰塵。


    進門有一處值班室一樣的小屋,像是賓館的前台,應該就是以前招待所前台或者說管理員住的地方。


    但是借著混沌的燈光從模糊的玻璃看進去,卻見裏麵沒有人,隻有一張空蕩蕩的床鋪。


    “有人嗎?”閆至陽喊道。


    空蕩蕩的回音傳來,沒見任何人應答。


    “沒人吧?”我四下張望了一番,卻見那昏暗的燈光可照見的範圍實在是少得可憐,樓道兩端依舊黑乎乎一片。


    “上去看看。”閆至陽說道。


    我倆於是走上那冷颼颼的樓梯,到了二樓。


    走到二樓之後,我見樓道的燈雖然沒開,但是卻從兩邊的房間裏透出一縷縷亮光來。


    我跟著閆至陽走到其中一間房門前,吃驚地發現裏麵亮著的不是電燈,而是白色的蠟燭。


    而這蠟燭冒出的煙裏,居然散發著一股怪異的香氣。


    這幾隻白色蠟燭放在窗台上,將屋裏的東西照得影影綽綽。我見這屋裏別無他物,卻有一隻古舊的櫥子。櫥子裏仿佛陳列著什麽東西。


    我走上前一看,見三層小櫥櫃,第一層放著幾幅畫,鑲嵌在黑色相框裏。畫紙居然是肉色的,紙上畫著人物或者鳥獸,倒是很不錯。


    於是我再去看第二層。我見第二層裏放著不少廣口玻璃瓶,都塞著瓶塞。


    瓶子裏似乎有些黑乎乎的東西。我招呼閆至陽來看,閆至陽便將手電打開,照了照那瓶子。


    借著手電筒的光亮一看,我頭發都要豎了起來,忍不住一陣作嘔。


    因為這些瓶子裏放著的居然是各種內髒的標本!有人的心髒,脾肺,甚至還有眼珠子,看得我心驚肉跳。


    看到這裏,我特麽已經不敢看第三層了。


    “這都是什麽東西,這是什麽鬼地方?!”我吃驚道。


    閆至陽不發一言,拉著我往外走。我倆走到二樓走廊裏,卻還是沒看到有人在。


    “咱們,咱們要不就走吧?”我低聲道。


    閆至陽說道:“既來之則安之,到這幾個亮著燈的房間都看看。”


    “好……”我已經有想吐的欲望了。


    閆至陽倒是很淡定地又走到第二間房裏。我也趕緊跟了上去。


    隻見這房間裏也是亮著幾隻白色蠟燭。但是等我們進門後,那些白色蠟燭居然滅了。我手一哆嗦,立即拽住閆至陽。


    突然地,我想起一個問題。這些蠟燭又不是霓虹燈,怎麽我們在樓下看到的時候,卻見燈光一閃一閃的,這是怎麽做出來的效果臥槽?


    這後期吊炸天啊!


    由於這白色蠟燭一滅,屋裏一片漆黑,隻有微弱的天光從窗戶透了進來。


    “閆,閆至陽,要不咱們走?”我哆嗦道。


    想起這地方也許又有各種內髒跟人皮,我特麽就覺得惡心。


    閆至陽卻依然淡定地打開手電筒,說道:“看看再說。”


    我咽了口唾沫,緊了緊背包帶子,緊跟著閆至陽。


    借著手電筒的光芒,我見這屋裏沒有什麽櫥櫃,卻有一張八仙桌,但是桌子上放著各種奇怪的器材。


    有薄而彎曲的刀,大大小小一套,我甚至還看到了刀柄上浸染了幹涸的血跡。


    還有一種像是篩子一樣的東西,總之各種奇葩的工具放在桌子上。


    但是,在那八仙桌的下方還放著一隻矮小的木櫃子。


    我看著這櫃子,心想這裏麵會有什麽奇葩的東西?


    閆至陽此時對我說道:“打開看看。”


    “臥槽你怎麽不來?”我立即問道。


    “我要是什麽都自己幹了,要你做什麽?”閆至陽說道:“打開,不會有什麽暗器機關。”


    我隻好硬著頭皮蹲下身去拉開那小櫃子的門。


    打開之後,一股怪異的香料味兒撲麵而來。與此同時,借著閆至陽手中手電的光芒,我吃驚地發現裏麵放著幾張栩栩如生的麵具。


    “額,麵具?”我驚訝地說道。


    但是,在麵具旁邊,居然放著幾隻透明肥皂盒,裏麵還放著幾隻奶白色肥皂。


    看來那香味就是肥皂傳來的吧。


    “這是人皮麵具,肥皂也是人體脂肪做的。”突然,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那聲音絕對不是閆至陽的!我嚇了一哆嗦,差點兒摔一跟頭。


    跳起來回頭一看,沒看到什麽東西,不由更是害怕。


    閆至陽無奈地舉著手電看著我:“你害怕什麽,你背包裏的幹脆麵醒了。”


    我這才恍然大悟,立即把站在我肩膀上捂著嘴笑的幹脆麵君給拎了起來,舉到跟前喝道:“你特麽嚇我?!”


    “我沒嚇你啊,我說的是事實。”幹脆麵君說道:“那肥皂就是人體脂肪做的,還有人皮麵具。對了,窗台上的白蠟燭,是屍油做的。”


    聽到這裏,我已經嚇尿了。正在我驚悚之際,卻見門口多了一道影子。


    我抬頭一看,就見一張蒼老陰森的臉出現在門口。


    我手一抖,頓時將幹脆麵君摔到地上去。幹脆麵君頓時罵道:“擦,你故意的吧?!”


    隨即,見我盯著門口,立即回過頭去,這一看門口還有個陌生人,便尷尬地笑道:“哎?哎我是浣熊,我怎麽會說話了??”


    說著,趕緊再度鑽回我的包裏。


    閆至陽此時也看到了那人,便將手電照了過去。


    我這才看清,門口站著一個身材佝僂的老人。銀灰色的頭發亂蓬蓬的,臉色冰冷,皺紋很深,嘴角下調,但是一雙眼睛卻很銳利,冷冷地盯著我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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