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一出現,滿堂的賓客有點不淡定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南宮鴻此時臉色更是難看,眼睛緊緊盯著那劍刃,半晌後吃驚大叫:“怎麽回事,淇奧劍變成了凶劍!!”


    凶劍?!我吃驚不小,於是注意力落到那紅衣女人身上。


    這女人是誰?我看著她,覺得有些眼熟,但是一時間沒想起是誰。怎麽這女人的血滴到劍上,這把劍就一定是凶劍呢?難道是因為血汙染了劍的靈性?


    此時,那女人提著劍就往外跑。閆至陽此時也沒落後,直接從二樓上幾個飛躍跳了下去,彎弓搭箭,對準那女人的後心,喝道:“站住,否則我動手了!”


    那女人當然沒停下動作跟腳步,直接往院子外頭跑出去。閆至陽見狀,隻好彎弓搭箭鬆了手中的弓弦。一支箭飛快地往那女人的後心射過去。


    那女人有所知覺,便往旁邊一躲。弓箭也便射了個偏,隻是紮進了女人的肩膀裏。


    我瞧見女人的動作頓了頓,霍然回頭,盯著閆至陽目中露出凶光來。


    南宮老爺子喝道:“攔住那女人,不要讓她帶走凶劍!”


    於是立即有一群男女湧了進來,各自提著刀劍兵器,堵在了前院。


    我瞧見閆至陽也追了過去,立即跟著謝星河和厲笙歌也追了出去。


    客廳賓客有些亂,不過在守護中倒是沒有什麽傷亡。我瞧見那女人往屋外跑,便也追了出去。她這一路殺出去,血色劍影之間,一整片的人倒下,血流成河。


    我一時間跟不上她的速度跟身形,隻感覺這人速度快的超越常人,我已經被驚呆了。比起動作來,謝星河更快一籌,我瞧見他速度已經超越了那個紅衣女人,擋在她的身前。


    謝星河手臂平伸,我瞧見他手中驀然多出一把彎刀,反手便向那紅衣女人砍了過去。


    紅衣女人閃身躲過,與此同時,我瞧見她嘴裏念念有詞,似乎是在念什麽咒語。


    見那女人停下來之後,我瞧見南宮家的人慢慢圍了上來,將那女人圍在中間。[]


    此時,謝星河一刀劈過去,刀光劃過紅衣女人的紅色麵紗,那麵紗中央也便多了一道裂口,嘩地分為兩半,從女人臉上落下來。


    等麵紗落地,我看清楚了那女人的樣貌――竟然是宋溶月!


    “僵,僵屍小姐?!”我吃驚道。


    這時候我們也顧不上吃驚,就見圍觀的人群裏有一群人紛紛慘叫一聲,倒地而亡。


    我趕緊趕過去一看,看到這些人後背上都插著一柄劍,或者一把刀。這些刀劍的光芒晦暗得很,看上去特別冷冷冰冰,透著一股死亡之氣。


    “怎麽回事?”我驚訝地問道。


    南宮鴻此時也趕來,見到眼前情景,臉色頓時變了:“誰開了藏劍閣的大門?!”


    “南宮老爺子,這些劍為什麽都閃著這種光?”我皺眉道。


    “這些全部是暴戾跟血腥氣很重的刀劍,有些由於是上古神兵無法銷毀,隻能封印在密室,結果現在全跑出來了!”南宮鴻擦了擦冷汗:“這怎麽是好,凶兵重現,世間必然大亂!!”


    幾把劍而已,能怎麽樣?我心中不以為然,但是更好奇的是,這些刀劍是怎麽自己跑出來的。


    於是我看了一眼那女人手中的凶劍。難道是那凶劍的力量?


    我咽了咽唾沫,心想這東西可真是吊炸天,難道這東西就是凶劍之王??


    僵屍小姐的血居然能將一把君子劍給化為凶器??


    不容我多想,因為這些神兵利器源源不斷地開始攻擊我們。


    我沒有趁手的兵器,隻好抓過角落裏放著的一把掃把,開始迎戰那些飛來的刀劍。這些刀劍跟長了眼睛一樣,專門往我們身上招呼。


    幸虧老子跟老道勤加修煉,不然沒準什麽時候就來個一劍穿心。


    刀劍越來越多,我們有些招架不住,而南宮家的人,則死傷慘重。南宮老爺子見狀,頓時對手下弟子喝道:“封印陣!”


    眾人吃了一驚,臉色都有些難看,隨即變得凝重。我心想這怎麽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呢?


    但是接下來我就震驚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我瞧見五個弟子出列,單膝跪地,前倆後仨地背對著南宮老爺子跪下,取出自己的佩劍,對準心口便是一刀。


    鮮血噴薄而出,我嚇得後退了幾步,差點兒被一把劍當胸穿過。我去,這是集體切腹挖心的節奏?


    此時,我瞧見南宮老爺子似乎用了一種特別的指訣,將那些噴薄而出的鮮血畫出一道複雜的符咒在空中。一股血腥氣撲麵而來,我有點作嘔。


    但是那偌大符咒似乎形成一股強大的旋風漩渦,將刀劍暗器紛紛卷入其中。冷颼颼的氣息彌散在空氣中,我感覺一股冰寒沮喪的感覺從心底慢慢蔓延開來。


    我忍不住抱了抱胳膊,往身後退了退,就見那些刀劍從半空墜落,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落地之後的刀劍,上頭縈繞的黑氣跟陰氣已經慢慢消除了。封印符起了作用,但是那五個人卻就此死了。


    屍體倒伏在地上,我看得一陣心驚。而南宮老爺子也像是瞬間老了好幾歲,頭發似乎更白了,神色也疲憊許多。


    此時,閆至陽已經攔住宋溶月,外加謝星河,一左一右,將她攔在中間。


    宋溶月也不輕鬆,身上多處傷痕。與倆人對峙之時,她並沒看謝星河,反而將目光落到閆至陽身上。


    不知為什麽,我總覺得宋溶月看著閆至陽的神色有些奇怪。一抹怪異的微笑彎起在唇角,我覺得宋溶月的瞳眸瞬間清亮又深邃了許多。


    盯著閆至陽的同時,我聽到她嘴裏念出一首詩:“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這啥意思,打架中場休息一下,來個文鬥,比詩詞歌賦??


    可沒想到,我瞧見閆至陽聽到這幾句詩突然頓了頓,看著她半晌沒動靜。就在這時,宋溶月突然推開他往外跑去。謝星河沒想到閆至陽會愣住,便伸手一抓,卻隻抓住了宋溶月的衣角,伸手一扯,頓時扯下來一塊布料。


    謝星河看著手中的紅色布半秒,立即丟下那碎片便追了出去。我本想也跟著追出去,結果,卻突然聽到一旁的閆至陽慘叫一聲,突然抱著頭滾落在地,似乎頭疼得厲害。


    厲笙歌見了立即上前扶起他來,喊道:“閆至陽,閆至陽!!”


    可閆至陽似乎是真的中了邪一樣,眼睛發紅,突然發起狠來,將厲笙歌跟我推了個趔趄。


    推開我跟厲笙歌之後,我瞧見閆至陽發起狠來,撿起地上一把劍,對準周圍開始砍殺。我跟厲笙歌臉色一變,立即上前想拉著他,結果我卻被這貨一劍差點兒砍下一條胳膊來。


    厲笙歌於是抓出一把暗器,對準閆至陽的後背便甩了過去。我瞧見三支銀針紮入閆至陽的脖子。沒多會兒,我瞧見閆至陽的眼睛慢慢恢複正常,但是,卻眼睛一閉,倒地昏了過去。


    我緊張地上前查看,發現閆至陽隻是暈過去了,倒是沒什麽別的問題。於是我看著厲笙歌問道:“厲姐姐,他為什麽突然發狂?”


    “現在還不清楚,這樣吧,先帶他回房間休息。”厲笙歌說道。


    我於是架著閆至陽進了屋裏,將他側著放在床上,隨即便趕緊出了門,看看其他人怎麽樣。可出去之後認真一看,才發現到處都是一片慘象。


    死的死,傷的傷。平台上血流成河,南宮鴻似乎也傷得不輕,正被人扶著吃藥。厲笙歌在忙著給人包紮,謝星河從外頭跑進來,我趕緊迎上去問道:“怎麽樣,宋溶月呢?”


    “被她跑了。那姑娘不是人啊,好像是個有很深道行的僵屍,可惜,我追出去的時間晚了點兒。”謝星河歎道。


    “先別說了,幫忙救人。”厲笙歌說道。


    於是我們幫著南宮家的人收拾了這前前後後的屍體跟遺落的刀劍。大概是被封印了,那些凶劍利器已經沒有了原本的鋒利光芒,現在已經黯淡無光。


    想起封印的慘象,我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這特麽是用人的心頭血做的封印符啊。將刀劍搬到藏劍閣的路上,我問謝星河,為啥封印一把凶劍還需要殺個人。


    謝星河歎道:“你以為殺的是平常的人?殺的都是這裏的資深鑄劍師。有靈性的刀劍,或者古代神兵利器也都跟人一樣,有一定的靈氣,也可以說是靈魂。鑄劍師賦予了這劍的靈魂,也就是結下了一定的血契。如果鑄劍師以命相拚,那就是說,要這把凶劍的凶靈也死。所以凶靈死了,這些刀劍也就沒了靈魂跟煞氣。有的甚至連普通的刀劍都不如了,或者隻能說,當切菜用的普通東西了。”


    “這封印也太慘烈了。”我歎道。


    “刀劍本身就是利器,如果要馴服它們,有時候必然也要付出血的代價。而且刀劍傷人,鑄劍師本身也會被一想冤孽纏繞。”謝星河說道。


    說著,我們便到了藏劍閣樓下。我抬頭一看,這藏劍閣卻並非隻是單獨的一棟樓,而是中間一座高的,四周的都比中間這樓矮些。所有的這些都是藏劍的地方。


    然而這些凶器根本不是放在樓裏,而是被封印到地下室裏,不能見光。


    於是我們跟著南宮家的人到了地下室。走過一段旋轉石梯,我感覺一陣森冷的風傳來。


    這是一處半天然的山洞,山洞牆壁上或是天然,或者是後天開鑿了無數的孔洞,裏麵放著的都是劍匣。地上也有無數的孔洞,安防的也是劍匣。但是劍匣都是鐵的,上著鎖。有的甚至還貼著道符封印。但是由於宋溶月手中的凶劍之王的召喚,這所有的凶劍凶刀也都紛紛跑了出來,別說鎖都被砍了,道符也都沒了。


    我們將刀劍放回原處,南宮家的弟子們將劍匣紛紛上了鎖,並念咒念訣,將幾張道符封印貼了回去。


    收拾完畢,我們出了藏劍閣。


    南宮家出了這檔子事,所有的來客也都散了個精光,留下來的基本是傷重的幾個。


    謝星河到了正廳,四下看了看,沒有閆至陽的影子,便問道:“對了,閆至陽呢?”


    “閆至陽很奇怪。”我說道:“剛才好像突然發狂。”說著,我將他剛才的情形複述了一遍。


    “發狂?不對啊。”謝星河皺眉道:“他怎麽會突然發狂?那幾句詩什麽意思,宋溶月為什麽給他說這個?”


    “我哪兒知道啊。”我無語道。


    謝星河皺眉沉吟半晌,說道:“不對,閆至陽不對勁,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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