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程月楠這幾天活下去,別沒等我們找到凶手就掛了,閆至陽將自己的三支箭紮在程月楠的床頭,貼著三道辟邪的靈符。<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閆至陽說,其實程月楠中的邪術不算難解,但是比較複雜,就好像他現在正在一個深沉的夢裏。對入夢的人雖然能通過夢境透析術給叫醒,但那隻是針對一般程度的人來說。如果夢境太深,則不容易被叫醒,而起還可能產生副作用,比如對方如果執意沉浸在夢裏,你卻去拽他回來,兩方意識交戰,在他這種虛弱的情況下,就有意識崩潰,醒來也變得瘋癲的後遺症。


    閆至陽一解釋,劉阿姨連連點頭稱是,但是程伯顯然不咋信任我們倆,始終覺得這是倆江湖騙子。


    但是,閆至陽的符咒真的起了點作用。沒多會兒,程月楠的氣色似乎是轉好了許多,沒有那種死人一樣的灰白色了。而且呼吸也均勻了起來,原本緩慢虛弱的心跳也慢慢有力。


    這倒是讓略懂中醫的程伯感覺很是驚訝,對我們的態度也是客氣了些許。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多,我們倆要告辭出門,劉阿姨挽留說,幹脆住他們家裏。他家是套三的房子,還有一個客房一直空著,正好給我們倆住。


    我琢磨她是覺得閆至陽可能有辦法救她兒子,才刻意挽留。


    閆至陽自然明白,考慮了下,也便答應了。我心想幸好我出門的時候把重要的東西都帶上了,包括幹脆麵君。


    想到這裏,我嗬嗬笑道:“阿姨,這,我們要是住下的話也沒啥,但是有件事得跟您提前說一下。”


    劉阿姨笑道:“什麽事啊?盡管說,要是需要什麽阿姨去給你們準備。哦對了,瞧我這幾天忙得一直不記得吃晚飯,你們兩個也沒吃吧?這樣,我給你們做點粥跟小菜去。”


    “也不是,阿姨,我帶了一隻小動物來,也不知道您方不方便也收留這貨住一晚上。”說著,我將幹脆麵君從包裏提了出來。


    劉阿姨一看我提出來的幹脆麵君,吃驚道:“這,這不是浣熊嗎?”


    “是啊,幹脆麵君,”我笑道:“我養的。”


    說著我將手一鬆,這貨立即就跳到地板上,慢慢踱步到劉阿姨跟前,歪著頭看了看她。


    劉阿姨被幹脆麵君萌住了,蹲下身摸了摸幹脆麵君的頭。<strong>.</strong>這貨十分會討人喜歡,立即眯起眼睛蹭著劉阿姨的手。


    “真可愛,這東西可不便宜吧?”劉阿姨問道:“聽說浣熊一兩萬一隻。”


    “這個我沒花錢。”我笑道,開始吹牛逼了:“這是我去外地的時候,在一個深山老林裏發現的,好像以前是被什麽人給丟棄在林子裏,我就給撿回來了。”


    劉阿姨讚歎道:“年紀輕輕的就走南闖北,真了不起。”


    說著,滿懷欣喜地給我們做粥去了。


    閆至陽無奈地看著我搖了搖頭,眼神似乎是在說:老子就挺喜歡吹牛逼的了,沒想到你更叼。


    等晚飯,或者夜宵的過程裏,閆至陽果然收到了警察局的驗屍報告。其中有一點讓我倆都吃了一驚:四具屍體裏有男有女,女的隻有一具。


    但是那個女的戴了人皮麵具。驗屍的時候,法醫將人皮麵具給扯了下來。真正的模樣,法醫拍了照片發給了我們。


    我倆一看,頓時吃了一驚,這女的特麽就是小蘿莉的媽媽!


    真正的媽媽死了,也就是說,牽著小蘿莉的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閆至陽,你不是懂讀心術麽?臥槽你晚上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為什麽沒發現她不是小蘿莉的媽媽?!”我忍不住跳起來問道。


    “我的讀心術也不是百分百的能行。”閆至陽說道:“有些人會控製自己的微表情,更有些人知道讀心術的秘密,會故意不用眼神接觸你,這些都是阻礙我所謂的天心通的地方。再有一些意誌十分堅定,又懂得高深催眠術的人,甚至能控製我們的讀心術,讓我們看到錯誤的想法。否則,我們能看穿天下所有人的思想,那豈不是非人了?!”


    “那咋辦,小蘿莉有危險啊!”我著急道。


    “別慌,有獵靈局的特工在。”說著,閆至陽摸出手機給倆人打了電話。


    電話倒是很快接通了,倆人說在酒店守著,並沒發現什麽情況。


    那個女孩的媽媽也盤查過,普通女人一個,沒什麽可疑。


    “那個女人很可能是凶手,你們什麽時候查的她?!”閆至陽皺眉道。


    “兩個小時前吧。”那人說道:“怎麽會是凶手?!”


    “趕緊去看看!指不定這女人跑了!”閆至陽皺眉道。


    “這倆蠢貨,走之前你不是還強調過那個女人可能有問題麽?他倆蠢貨怎麽就沒注意呢?”


    閆至陽看著我冷笑道:“國家機關的人不就是如此麽?眼高於頂,覺得自己牛逼了不起,對我這一介平民的話當然聽不在心裏。(.好看的小說獵靈局這種機構的人還好,要是換了一般的政府機關,那我說什麽話,根本就沒人聽。”


    聽到這裏,我竟然無言以對。


    沒多會兒,我聽到手機裏傳出那特工的聲音:“那女人跑了!孩子在屋裏昏迷著。”


    “有沒有生命危險?!”閆至陽問道。


    “沒有,應該隻是被喂了一點安定藥片,睡著了。”那特工回複道。


    “媽的。”閆至陽忍不住罵道,掛了電話。


    這時,劉阿姨端著粥從廚房走了出來:“怎麽了?來吃飯吧。”


    “不了阿姨,我們有點事再去那酒店一趟,回來再說。”閆至陽起身說道。


    “哎,你們什麽時候回來啊?”劉阿姨問道。


    “放心吧,十一點一定回來。”閆至陽說道,讓幹脆麵君在這兒守著,我則跟他下樓,快速去了酒店。


    那假貨跟小蘿莉就住在一樓108房間。我們倆趕到的時候,小蘿莉已經被救走了,送去了醫院。倆特工在屋裏翻找取證。


    見我們來了,便打過招呼。


    我瞧見屋裏已經沒有什麽東西,行李箱裏的東西顯然不是假貨的,而是小蘿莉真正的媽媽的行李。


    倆特工顯然沒發現那個假貨是什麽時候出門去的。


    “閆至陽,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個小蘿莉是被這個假貨控製了,比如迷惑了心神什麽的,讓她以為自己的娃娃是別人給的,然後把殺人嫌疑栽贓給一個不存在的女人?”我問道。


    “不會。這四個人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假貨殺的,但是那個娃娃,肯定是她臨時起意弄出來的煉魂陣。我認為,她一定是想用那個陣法害人,但是沒想到被我們撞到了。可害誰呢?”閆至陽皺眉道。


    “為什麽不是害你呢?也許還是那些邪教的人針對你下手呢?”我說道。


    閆至陽苦笑道:“你開什麽玩笑,咱們剛來北京,就算是她知道我們的行蹤,她怎麽就能確定我們會在劉阿姨家裏,就注意到這個酒店,還特意在酒店的頂樓設置陣法?”


    “哦,你說的也有道理。”我點頭道。太巧合。


    “不是我說的有道理,而是你智商感人。”閆至陽嘖嘖說道,隨即跟那倆特工寒暄道別,就拽著我出了這屋子。


    “哎哎哎,這還沒勘察完現場呢,你帶我去哪兒?”我疑惑地問道。


    “那又不是什麽凶案現場,沒什麽好勘察的。我有一個新的想法。”閆至陽說道:“如果這假貨女人不是害我們,那她一定是想害這酒店裏的某個人。你想,她設置的陣法是在酒店的頂樓,如果誰經常去頂樓,那陷害的對象就是誰。”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我眼前一亮:“這個想法很有道理!”


    “如果是住客,不太可能。住客本來就少,流動性又大,不會有人長久地住在這酒店裏。雖然這地方不景氣,可住宿費也不低吧。”閆至陽說道:“那很可能下手的對象就是酒店服務員或者經理。”


    “說到那個經理麽。”我沉吟道:“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警察盤問的時候,我看到他在人群裏。為什麽會注意到他呢,一則是因為他個頭高,比你還高一點點。二則這人長得還真不錯,明星臉,我看不少服務生妹子都偷看他。”


    閆至陽笑了笑:“更有意思的是,這人長了一雙桃花眼,這種麵相的人,容易招桃花,而且為人似乎比較濫情。”


    “所以,他才是被害目標?”我問道。


    “對,有可能,我們去找找看。”說著,閆至陽去了前台,問酒店經理的辦公室在哪兒。


    前台妹子說在三樓最盡頭的房間。


    因此我倆就此走樓梯上了三樓。路上我心中疑惑,心想這地方都不景氣成這樣了,也沒見酒店有停業的意思啊。剛才案發之後,警察集合起來的全部住客,加上小孩也就十幾個人。


    臥槽六層樓,大房間,才十幾個客人,還不夠水電費的。


    正這樣想著,我們走到了三樓盡頭酒店經理的辦公室門外。


    還沒等敲門,閆至陽便拉住我,低聲道:“這房間不對勁。”


    “額,是有點。”我提了提鼻子,聞到一股香燭味兒從門縫底下傳來。


    “酒店經理在裏麵焚香禱告?”我失笑道。


    閆至陽一腳踹開房門。一陣風隨帶著撲進門去,我瞧見屋裏並未亮燈,但是地上卻點著一圈白色蠟燭,靈堂裏的那種。


    然後,七個方位上都放著瓜果蔬菜跟紙錢,還特麽貼著符咒。然後那個美男經理坐在中央,低垂著頭,像是入定了一般。


    火光跳躍在他臉上,但是依然照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死了麽?我心中一沉,隔著那蠟燭喊道:“哥們兒,喂喂,哥們兒?!沒死就吱一聲!!”


    那酒店經理毫無反應。我四下環視一周,在角落裏找到一個海綿頭的拖把,於是拿起來,伸到他跟前去戳了戳他的胳膊:“哥們兒,哥們兒你在這兒玩自焚呢?!”


    這時候,我突然間發現這酒店經理動了。原本雙手抱胸垂著頭的姿勢,現在頭慢慢抬起,兩隻手臂放了下來。


    但是放下的一瞬間,我吃驚地看到他的心口位置插著一把匕首,刀鋒完全沒入身體,隻留下白色刀柄露在外頭。剛才被手臂擋住,我特麽沒看到。


    而這個酒店經理的臉上已經毫無血色,但是眼睛的眼白部分卻變成了赤紅色,呲牙咧嘴,感覺十分惡心。


    變成僵屍了??我立即退後幾步跳到閆至陽身旁。


    “什麽情況啊閆至陽?!”我驚訝地看著那逐漸站起身的男人。


    “這個男人已經死了許久了,血液早就幹了,看來警察來問完話之後他就死了。你看地上的血跡,再看他的眼,赤瞳裂眶,這是厲鬼中最厲害的一種。生前受到了極刑之苦,冤孽極其重,唯有七煞鎖魂大陣方可化解。這個男的死了之後,冤魂要跑出來殺人,就不知被誰給用這陣法困住了,厲鬼給活生生地困進了屍體裏。不過這陣法是一個十分惡毒的陣法,是由魑魅魍魎魈魃魋這七陣困守,對陣中的亡靈進行噬心摧殘,直到魂飛魄散。”


    說到這裏,我瞧見那男人就要衝著我們走過來。但是,突然從七個方位裏衝出七隻青麵獠牙的惡鬼,將那男人死死按住,上前就張嘴撕咬。


    當然,他們撕咬的不是屍體,而是男人的死靈。


    我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聽著鬼撕心裂肺的叫,不由說道:“閆至陽,這也太殘忍了吧。”


    閆至陽皺了皺眉:“沒辦法,如果放他出去,不僅不能輪回,反而會害人。你退後,我來念咒。”


    說著,我見閆至陽念咒念訣,雙目微閉,念道:“敕令八方,聽吾號令,乾靈之兵百千萬億,在吾前後羅列左右!”


    陰風陣陣,那七隻惡鬼似乎突然長大了一倍,更為瘋狂地啃咬那厲鬼冤魂。


    我看得心驚膽戰,下意識地抓了一把,正好抓住門柄。


    這一抓,卻抓到一團柔軟的東西。我回頭一看,卻發現門柄上掛著一條白色的柔軟的布,像是從衣服上扯下來的。


    我拿起那布看了看,頓時吃了一驚。我突然想起這是誰衣服上撕下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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