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我基本上已經驚呆了。[.超多好看小說]三觀再度刷新。


    此時那陳副市長又發揮了見到人民群眾的慘事就落淚的演技,立即潸然淚下。


    慷慨陳詞地將大家都騙走了。我心想這也算是一樁本事啊,大忽悠。


    不過,人民群眾走了之後。才方便我們進行秘密調查。


    陳副市長來安撫完民眾之後,也帶著林秘書很識趣地走了。


    獵靈局的人也將警察們都支開。這才讓我跟閆至陽一起參與調查。


    閆至陽大概問了問情況,然後跟著醫生去了醫院停屍間。


    進去一看,我了個去,停屍間裏二三十具女屍,全都是孕婦。


    這些孕婦看起來懷著的小孩,最小的,都起碼有四五個月了。


    “這些孕婦的死因是什麽?總有死亡報告的吧。”閆至陽說道。


    獵靈局的特工說道:“死因是說什麽----氣血太虛。唉,確切地說。根本就沒有什麽明顯死因,就這麽慢慢地虛弱而死。”


    閆至陽上前查看了一下屍體。我也跟著走上前看了看,確實沒看到這些孕婦身上有什麽明顯傷口,也沒有任何中毒跡象。就好像是在睡夢裏死了一樣。讓人十分費解。


    閆至陽問道:“這些孕婦的主治醫生呢?”


    獵靈局的特工說道:“這個,因為出了這麽大的事兒,這醫生基本是----要被醫院給開除了。現在好像還是醫院的醫生,隻是沒再上班了。(.無彈窗廣告)”


    閆至陽想了想,說道:“找那個醫生來,我有話問他。”


    獵靈局特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想你算個老幾,來協助我們調查的卻裝起大爺來了。


    正要發作,但是旁邊有人推了他一把,示意閆逼倆人是高層推舉來的,不能怠慢。


    於是有人找來那婦產科醫生,帶到我倆跟前。


    我一看那醫生,瞧見她是個氣度不錯的中年婦人。這婦人此時一臉憔悴,看來這事兒發生了,對她的打擊也不小。


    閆至陽看了看她。問道:“冒昧問一句,聽說前陣子有個九十多歲的老太太還來這兒的婦產科看過病,說是身體裏有個鈣化的胎兒。這病----是你看的麽?”


    醫生怔了怔,點頭道:“是,可那件事跟這些孕婦的死好像沒什麽關係吧。”


    閆至陽說道:“有沒有關係,我們來判斷。你先說說那個老太太的事情。”


    醫生於是將那神奇的老太肚子裏有六十年怪胎的事兒跟我們說了一遍。


    跟那特工說的差不多,黃老太太確實來過醫院,也做過手術。


    黃老太太很瘦,看上去身體不錯。在手術之前,她跟主刀醫生,也就是我們眼前這個醫生,講述了一個發生在六十多年前的故事。


    黃婆婆1945年結婚。1948年,黃婆婆懷上了個孩子,但過了預產期,孩子還遲遲生不下來。次年,家人決定送她到醫院去檢查,由於當時交通條件差,黃婆婆在前往就醫的途中,胎兒便在腹中夭折了。[.超多好看小說]


    醫生檢查後稱,最好把腹中的死胎取出來,需要手術費130元。然而當時的130元相當於全家幾年的收入。由於交不起手術費,她就沒有做手術。


    在醫院住了幾天後,她就掙紮著回了家。回家休息了兩個多月,發現肚子居然小了一些,慢慢恢複得跟以前差不多。然後黃婆婆就開始下地幹活。再後來,由於身體沒什麽不適,也就慢慢忽略了腹中的胎兒。


    黃婆婆當時說,自己除了肚子較大外,還沒有發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胎死腹中六十多年來,她並沒有什麽異樣的感覺。但是讓醫生沒有想到的是,取出胎兒之後,黃婆婆就去世了。不過由於老人已經九十多歲,算是喜喪了,家裏人也沒過多追究這件事。


    然而事情仿佛剛剛開始。從那之後,便有當時輔助做手術的麻醉師死了。當時在手術室裏的護士也死了。再後來就是住進來的孕婦接連死亡,死因不明。


    聽到這裏,閆至陽問那醫生:“請問您貴姓?”


    醫生說道:“我姓穆。”


    閆至陽皺了皺眉,讓醫生先離開。醫生走了後,我看著停屍房裏這麽多詭異的屍體,有點別扭,便對閆至陽說道:“咱們出去商量行不?”


    閆至陽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出了門,在門口掏出一包煙來,剛要點燃,旁邊獵靈局的人說道:“這裏是醫院,不能抽煙。”


    閆至陽隻好收起煙盒,說道:”黃老太太肚子裏那鈣化的胎兒好像有點問題。“


    獵靈局的特工說道:”那胎兒的標本就在醫院,我們同事一會兒就取來。“


    話音未落,果然有人帶著一隻密封的玻璃瓶走了過來。


    我好奇地伸出頭去看,就見玻璃瓶裏果然豎著一具嬰兒的標本。然而這具”標本“卻不同於一般的福爾馬林液裏的標本。這是一具完全鈣化的像是石頭雕像一樣的東西。眉眼俱在,隻是臉上的表情有點可怕,張著嘴,似乎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閆至陽接過去,看了看那瓶子,隨即打開瓶塞,取了自己一滴血滴到那嬰兒標本上。沒多會兒,我瞧見一抹奇怪的煙霧從嬰兒標本的身上冒了出來。


    我嚇了一跳。跟著閆至陽和老道這麽多年,我自然明白這種現象代表了什麽。這煙霧的意思就是,標本上附著過某種靈體。殘留的靈力並未散盡,而且是怨靈。一個死了六十多年的胎兒不可能還有靈魂,除非是別的不幹淨的東西進去了。


    可問題來了,這玩意兒是怎麽進入到黃老太太的身體裏的?


    獵靈局的特工自然也明白這標本有問題。閆至陽於是說,如果是鈣化的胎兒有問題,那麽很可能從很多年前開始,這胎兒就被靈體附著在了上頭。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能跟黃老太太生前的事情有關係,如果想要知道老太太生前的事情,那隻有去找她的親人求證。


    於是我們幾個人立即按照醫院提供的家屬地址,找到黃老太太侄子的住處。詢問之下,才知道老太太是四川人沒錯,但是她遠嫁他鄉,嫁給了個東北人,最後住在齊齊哈爾的紮龍村。


    閆至陽於是問當年老太太懷孕去醫院路上的事情。但是黃老太太的侄子年紀太小,壓根就不知道這些事情,當年也沒跟著家裏人一起去過,所以表示完全不清楚,甚至都不知道老太太懷過小孩。


    瞧見問不到什麽,我有些失望。臨行前,閆至陽要了黃老太太的具體地址。


    出了家門後,閆至陽對獵靈局的特工表示,今後調查要分道揚鑣,他跟我一起調查,獵靈局可以隨意。這話聽起來太拽,政府機關的人當然是看不慣他這叼樣的。然而也無可奈何,便同意了我們分開調查的提議。


    於是我們回到南栗骨香,閆至陽說,要跟我去一趟紮龍村。係廣係巴。


    聽說我們又要遠行,陳清姿呆不住了,非要跟著一起。厲笙歌聽說閆至陽又要出遠門,便也想跟我們同行。老道於是留下來照看小寒。


    我心想當總裁哥的兒子也特麽不容易。時刻換保姆。


    政府交代的事情不好怠慢,於是我們立即出發,去往齊齊哈爾的紮龍村。


    其實這次也沒什麽好收拾的行裝,我們本可以下午立即出發,但是閆至陽說最好等到明天一早再走。


    我問為什麽這麽拖拉,不是你的style啊。


    閆至陽冷冷說道:”這個月是鬼月,中元節快到了,鬼門大開的日子。晚上我們最好給鬼讓路。畢竟都是做跟鬼打交道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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