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帶著謝琳走,然而她卻並不想走,於是我便跟她在花叢樹林間拉扯。[]


    之後我覺得拉著一個姑娘不太好看,便下意識地一鬆手,結果謝琳卻狠勁兒撞了我一把。我沒防備她有這一招,而且陰陽兩界是不一樣的,活人男女有力氣大小之分,但是在陰間卻是一樣的,而且有些吊炸天的道行高的女鬼有可能比男人都流弊多了。


    結果我便被推得摔了一跤,正好跌入那花叢裏。


    我覺得後背一疼,貌似是壓壞了什麽花,回頭一看。慘,一株薔薇被我給壓倒了。


    “這----”我頭皮發麻,想起這本命花對應陽間的女性,心想我這一下,會不會真的把陽間的一個女孩兒給害死了?


    “誰在這兒鬧事?!”立即有人高喊道。我循聲望去,瞧見一個滿臉褶子的老太婆從花叢裏的茅屋走了出來。


    花婆?


    “對不起啊婆婆,”我尷尬地笑了笑:“這花叢裏的花被我壓壞了一枝。”


    “壓壞了花?!”花婆一聽這個,立即怒道:“你知不知道這裏的花都對應著陽間的女孩子,你壓壞一隻,那就是害死了陽間一個女孩子!”


    我立即緊張起來:“害死?不至於吧婆婆。”


    “你看看這花!”花婆怒道,指著地上倒地折斷枝葉的薔薇:“這麽嚴重的損傷,怎麽好彌補!”


    我尷尬地問道:“那要怎麽辦?”


    “留下來幫我照顧這花,直到它完全長好了為止!”花婆怒道。


    “留下來?!”我一聽這話,不由問道:“這----這花要是完全長好的話。(.好看的小說需要多久啊?”豆他司號。


    “也不多,三個月吧。”花婆冷冷說道。


    “三個月??”我吃驚道:“這麽長時間----”


    “這是最短的,怎麽,你想在這兒呆個一年半載?!”花婆婆冷冷問道。


    我一聽這話,回頭看了看閆至陽。就見他對我使了個眼色,於是我立即一把拉起謝琳。便拽著她往外跑。


    這回也不管樂不樂意了,我跟閆至陽架著她往外拽著跑,然而當我們穿過本命花叢的時候,發現前方出現了一處一模一樣的花叢,望不到邊際。


    我們跑了一陣子,卻見四下裏沒個出路,眼見著有條道路,沒多久路口又被花叢堵死了。


    到最後哪兒都是花叢,一點分不出東西南北。


    我停下來。見閆至陽等人也停了下來。


    “這也不是辦法,一直跑下去也找不到出路。”我張望了半晌說道。


    此時,也看不到花公花婆了。想起陸行雲那陰魂,有點後悔沒怎麽問清楚他這到底咋回事。


    第一次覺得滿眼的繁花有些讓人說不出的心煩。


    而且這些花也跟陽間的花朵一樣,各有各的香氣,交互在一起,熏得人頭暈腦脹。


    這時候我頓時想起了花千骨那除草劑的血液,隻需輕輕一滴,方圓百裏花草全殺。


    宋溶月此時怒道:“我就不信了,這些花草能攔住我們的去路!”


    說著,我瞧見她伸手抽出那把凶劍,對著那花叢一頓砍殺。[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然而讓人吃驚的是,花叢被砍之後,立即又長了出來,而且長得更高,最後居然到了我們的腰間。


    閆雲曉立即攔住她,說道:“這些花不是陽間的花,根本砍不死,不如讓韓笑的封靈契來試試。”


    說到封靈契,我倒是心頭一動。這也是許久沒用了,現在試試看能不能行。


    於是我念咒拈訣,抽出封靈契,將封靈契展開。


    此時,我們眼前突然出現兩隻怪物,長了四隻角,像是山羊的模樣。應該說這算是我見過的山海經神獸裏最正常的一種,長得跟普通的山羊一樣,沒什麽特別,也沒什麽奇葩的特征。


    想到這裏,我想到山海經裏對此有過解釋,說這神獸名叫土螻,是傳說中一種吃人的山羊,這東西曾經記載在《山海經西山經》。


    據說,西南四百裏,曰昆侖之丘,有一種神獸就是土螻。這玩意雖然看起來是山羊,但是卻吃人。


    然而現在看來,山羊就是山羊,依然是喜歡吃草的。比如現在,召喚出土螻神獸之後,這貨便開始啃食周圍的花叢。


    這兩隻土螻簡直如割草機一般,沒多會兒,就將所有的花都給吃了下去。


    其實吞入土螻嘴裏的花,沒多會兒便化成了粉末從嘴邊散落下來。


    可見這本就是花婆的幻術,想必也隻是想困住我們,並不想真的要我們的命。


    假的花叢都被土螻消滅,我們便立即從路口衝了出去。


    從本命花叢這方向跑出去後,便是我們來的時候那條黃泉路。


    然而正當我們要出地府大門的時候,突然一群鬼差從四麵湧了上來,攔住我們,喝道:“什麽人膽敢在這兒鬧事?!”


    我一聽,心想糟了,剛才隻顧著脫身,那封靈契的道法金光肯定是驚擾了地府裏的鬼差,大鬼小鬼們如今立即圍了過來。


    這一下子一群鬼將我們給攔在地府門口。此時,地表震動,地動山搖,突然有閃電亮起在地府門外。


    “怎麽回事?”我吃驚道,再看圍困我們的鬼差們仿佛也是十分震驚,紛紛看著門外。


    “有人在用禁術陣法,封住陰陽路。”閆至陽說道:“看來有人知道我們進了地府,並且不想讓我們出來。”


    “管他是誰,闖出去再說。”宋溶月說道:“遲了就真的封了路,我們可就進退維穀了!”


    說著,宋溶月率先抽劍衝了出去,對準那鬼群大開殺戒。


    凡間的刀劍殺不了鬼怪,但是宋溶月帶著的是凶劍,劍身上滿是凶煞之氣。


    這凶煞氣衝入鬼群裏,卻讓鬼差們著實倒退了一段路。


    我們趁著鬼差們退開的時機,趕緊衝了出去。


    前路被陣法封住,那原本與陽間土路很相似的路麵突然塵土飛揚,一段段路麵就像地震一樣,被一段段震塌,玄幻大片也一樣在我們跟前出現了一道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我後背發寒,不知道從這兒摔下去是不是就會如跳樓一樣粉身碎骨。


    閆雲曉看罷,便摸出一張道符,念咒撚訣,將道符於空中一丟,一道如橋麵一樣的黃緞立即鋪展於跟前。我們從那緞麵上跑過去,剛踏入彼端的路麵,這道符便被從深淵裏突然躥出來的烈焰給吞噬燒掉。


    我們回頭一看,卻見宋溶月並未跟來,遠遠看去,她似乎正跟鬼差打鬥糾纏,一道紅衣在那黑漆漆的背景裏十分顯眼。


    “溶月!”閆雲曉喊道:“快過來!”


    然而這話音剛落,我們腳下泥土紛紛落下,怕是過一陣子這路麵又要塌陷。


    我心中著急,閆至陽拽著我一路後退,閆雲曉也隻好退後,頻頻回頭去看宋溶月。然而這時候我們也顧不上她,便趕緊退出陰陽路,往那來時路上趕過去。


    再度到了那棵長著百年大樹的橋邊,閆至陽將那釵子給取了出來。


    我跟閆雲曉帶著謝琳的生魂,一路十分小心。為了讓她乖乖跟著來,閆至陽給她身上貼了道符,封了五感。現在等於像是木偶娃娃一般。


    隻見閆至陽將那釵子取出來,念咒撚訣。隻見一道銀色波光從前至後流淌而過,周圍的景色一變,我們再度回到那別墅橋邊。


    一切如來的時候一樣。我鬆了口氣,轉身看謝琳的生魂,毫發無損。


    此時,嶽黎跟謝媽媽依然等在月光下。而這時候,月色已經黯淡,似乎天色要發亮了。


    “你們回來了!”嶽黎迎了上來:“怎麽樣,不對,宋姑娘呢?”


    聽嶽黎這麽一喊,我不由瞥了她一眼,心想這嶽黎倒是挺注意宋溶月。可我們這一次是要下地府尋謝琳的生魂,她居然不先問問侄女的事兒如何,倒是先注意到了宋溶月,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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