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兄弟,你的意思是夜隕這個整體十分糟糕,我處死他就是讓組成他的那些微生物盡早獲得新生?獅王輕聲問道。


    這個倒不至於,我們不能將一個層麵的道德和是非用在另外一個層麵上,你隻要知道,從國家層麵上,他必須死就行了。


    聽了蕭破天一席話,本來十分迷茫的獅王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蕭破天,由衷的讚歎道:破天兄弟,你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為什麽你在每一個領域都如此的出色,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你會成為這個時代最偉大的哲學家。


    其實這個觀念在幾分鍾之前,還隻是一個模糊輪廓,之前我和微生物學家聊天的時候,就有這方麵的感悟,現在隻是為了讓你找到心裏上的安慰,形成了這麽一套說辭,至於對錯,我也不知道。


    破天兄弟,你太謙虛了,要是你有時間著書立說,將你的這個觀念完整的闡述出來,一定會讓世界上那些所謂的哲學家和思想家都瞠目結舌的。


    行了,就不要吹捧我了,現在能夠做出決定了吧。


    當然!獅王拿過筆,重重的在夜隕的名字上劃了一個叉,蕭破天見獅王的神色變得異常的剛毅,他也不知道剛才那番說辭到底是好是壞。


    讓獅王稍感欣慰的是,軍方參與這個團夥的並不多,他最擔心的是彼得斯和他們有勾結,畢竟之前彼得斯因為一點兒小事兒就出動過戰鬥機和裝甲車,但是看完所有人的名字都沒有看見彼得斯,不但沒有彼得斯,甚至連彼得斯身邊的人都沒有。


    而且在副院長一張最新的便條貼上,赫然寫著,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搬開彼得斯這個絆腳石,成為名副其實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彼得斯將他當至交,他卻將下一個要暗算的目標鎖定在彼得斯的身上。獅王重重的在桌子上捶了一拳,怒聲說道:這種人,就應該被碎屍萬段。


    但是很快,獅王就又麵臨一個難題,如果將上麵的人都處死了,國家就沒有幹事的人了,許多部門都不得不暫時陷入癱瘓,本就百廢待興,這種情況無疑會讓國家的重建工作雪上加霜。


    破天兄弟,要不我們將判死刑的門檻提高,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獅王用商量的口氣說道。


    本來怎麽處理,這屬於獅國的內政,我不方便發表任何意見,但是你既然叫我一聲兄弟,我就以兄弟的身份給你一個建議,你對藏獒熟悉嗎?


    獅王本來還想聽蕭破天的妙計呢,結果蕭破天突然將話題轉到藏獒身上,這思維跳躍讓他有點兒跟不上,他愣了一下,趕緊說:見過,但並不是特別熟悉。


    養藏獒的人都知道,一定不能讓他吃帶血的東西,尤其是人血,它隻要攻擊過一次人,以後見著人就會莫名的興奮,所以對於藏獒來說,它們攻擊人的次數隻能是零次和無數次,而且次數越多它會越嗜血。而那些犯罪的人就和藏獒是一樣的,別指望他們會幡然悔悟,將功補過。


    蕭破天這句話,就等於給那個名單上的一百多人全部判了死刑,獅王也知道他們最大惡疾,並沒有在他們該不該死的問題上糾結,他擔心的問題是都殺了,沒人幹活。就算立即培養人接手,也得需要一定的時間。


    很簡單啊,分批處死他們不就行了,他們的犯罪證據不是全部被我們掌握了嗎?我們想處決多少人,就放出多少證據,不要驚動其他人就行了,而其他人因為心虛,這段時間肯定會更加賣命的工作,他們或許還幻想通過現在良好的表現,為將來萬一東窗事發爭取寬大處理。


    分批處理,高,破天兄弟,你這腦袋裏麵到底裝了多少奇妙的東西,怎麽不管多難的問題,到你這裏都可以輕鬆化解呢?獅王感歎道,暗暗慶幸自己和龍國成為同盟,否則和蕭破天這種強人作對,分分鍾被玩得屍骨無存。


    副院長被押解到他最熟悉的地方,督察院的天牢,而且還是水牢,更準確的說應該算是糞牢,這是他自己發明的水牢的升級版,現在他自己親身體驗他的發明成果。


    他站在一個石凳上麵,石凳會間歇性的升降,升起來的時候,副院長的腦袋就會露出水麵,降下去的時候,糞水就會沒過副院長的頭頂,這滋味就算想象力最豐富的人,都沒辦法找到共情。


    不過好在獄卒對他還算仁慈,將升降的間歇調整到一個小時,讓他不至於太難受,但問題是間隔時間太長了,他正在打瞌睡的時候,突然降落,糞水就會嗆住他的口鼻。


    在蕭破天看來,他已經成功將這件事情引爆,接下來的事情他就用不著有太多的參與,他隻需要狠狠的懲罰耶倫飛天就行了。


    看見獅王伏在辦公桌前處理公文,蕭破天就伸著懶腰從房間裏麵走出來,他剛出門,差點兒和昊林撞個滿懷。


    昊林看見蕭破天立即向後退了兩步,十分恭敬的向他行軍禮:蕭將軍好!


    什麽事兒,這麽風風火火的?蕭破天輕聲問道。


    蕭將軍,大事不好了,獅山石場的獵鷹軍戰俘發生暴動,打傷了我們好幾十個監工。昊林有些擔憂的說道。


    將五十萬獵鷹軍戰俘留下來當勞工,如何管理他們本身就是一個特別麻煩的問題,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遲早要出問題,蕭破天也知道會出問題,但沒想到問題出得這麽快。


    現在怎麽個情況,他們衝出石場了嗎?蕭破天皺著眉頭問道。


    這個倒沒有,因為我們周圍有機槍和電網,他們是跑不出去的,他們現在全體罷工,要求和我們進行談判。昊林苦笑著說道。


    談判,他們一群俘虜,讓他們活著就不錯了,誰給他們的勇氣提談判二字?蕭破天冷聲說道。


    石場周圍一直都有國際記者,而且因為石場是露天的,獵鷹國的衛星地圖應該可以看見那兒的實況,我們擔心做得太出格,會違背天下聯盟關於戰俘的相關規定。昊林一臉為難的說道。


    馬上開車,我和你過去看看。蕭破天冷聲說道,獅國有五十萬獵鷹軍戰俘,這一次如果處理不好,萬一其他地方的戰俘也效仿,反叛就會成為燎原之勢,將來管理起來就會更加的困難。


    獅山石場,五百獵鷹國士兵坐在石場的工地上,手中高舉著用鮮血寫著我們是人的字跡,對不遠處監工的吆喝聲無動於衷。


    監工隊長萬般無奈,選擇鳴槍示警,但是得到的卻是獵鷹國士兵的一片嘲諷說:嚇唬誰呢,槍聲誰沒聽過,有本事往我們身上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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