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傳檄西北定西府知府馬福祥案前,放著一份大唐國討逆軍告事”慨自滿清失政,國命危,我國民念競存之孔艱,痛淪胥之無日,南北鹹同共倡義舉,爰建共和,地分南北,乃北推趙氏南推李氏分別執掌。


    當元二年(1895—189)之交,舉國望治,愛國之士不惜犧牲一切與唐國相戮力,以求奮中華之雄風,布國威於四方。


    舉國人民不過冀藉手以拯此垂亡之國而已。


    然西北自開國以來,不服管束,一味專謀搜括於內:增設惡稅,強迫內債,逼勒苛捐,更懸重賞以獎勵~:問其聚斂所入,則惟以供籠絡人士警防國家之大一統,而於國民絲毫無與。


    全不顧地方之利害,不恤人民之疾苦。


    盜賊充斥,未或能治,冤獄填塞,未或能理。


    摧殘教育,昌言複古,壟斷實業,私為官營。


    師嬴政以愚首之謀,等紅羊利出一孔之教。


    法令條教,紛如牛毛,朝令夕更,自出自犯,使人民無所適從,而守法觀念馴至滅以盡。


    用人則以便辟巧侫為賢,以苛虐險戾為才,忠見疏,英俊召嫉,遵妾婦之道,則立躋高明,抱耿介之誌,或危及生命,以致正氣銷沈,廉恥掃地,國家元氣,斲喪無餘。


    凡此政象,萬目俱瞻,以較前清,黑黯泯棼。


    奚啻什倍!我國民既懲破壞之不祥,複諒建設之匪易。


    含辛忍痛,冀觀後效,掬誠側望,亦既數年。


    方謂當今內難已平,大權獨攬,列強多事,邊患稍。


    正宜奮臥薪嚐膽之精神,拯一發千鈞之國命。


    何圖西北馬家昏聵,百事弗恤,惟思覬覦國家之土,徑行分裂之事實,背棄口宣之誓言,幹犯公約之憲典,內罔吾民,外欺列國。


    授意鷹犬,遍布爪牙,劫持國人,使相附和。


    良士忠告,充耳弗聞,輿論持正,翻成罪狀。


    以致怨毒沸騰。


    物情惶駭,農於隴,商荒於廣,於梗於塗,士歡於校,在朝節士,相率引退。


    伏莽群戎,伺機思逞。


    馴至列強幹涉,警告再三,有嚴密監視之宣言,作自由行動之準備。


    夫以一國之內政,乃至勞友邦之容喙,奇恥大辱,寧複堪忍?誰為為之,乃使我至於此極也?今猶不,包羞怙惡,彼將遂此大欲,其禍心,芶非效石晉割地稱兒之故技,必且襲亡清獎拳排外之覆車,二者有一於此,則吾國永沉九淵,萬劫寧複!先聖不雲乎:“亂賊之罪,盡人得而誅之。”


    況乃受命於民,西北馬家,叛國之事實既已昭然,賣國之陰謀行且暴露,此而不討,則中國其為無人也已!嗚呼!國之不存,身將焉托?而立國於今,抑何容易!人方合兆眾為一體,日新月異,以改良其政治,稍一凝滯不進,已岌岌焉為人魚肉是懼。


    況乃逆流回,欲襲藩鎮割據之舊例,弋取權位,而謂可以奠國家、安社稷,稍有常識者,當知其無幸也。


    馬氏對於國家,既悍然不自知其職責,對於世界,複然不審潮流、事會之所趨。


    其政法上之效績,受試驗於我國民之前者,亦既有年,所餘者惟累累罪惡,汙我史乘,他複何有?就令怵於名分,不敢明叛國體,然由彼之道,無變彼之術,亦惟有取國家元氣,旦旦而伐之,終亦醞釀大亂以底於亡巳耳。


    況當此禍至無日之時,乃更有帝製自為之舉。


    猶熟祖父母宛轉屬,而複引刀以誅之,別有肺腸,是孰可忍?數月以來,**威所煽,甘肅青海多有離誌甭論新疆西藏。


    彼方假借指為民意,以冀竊譽當時,掩罪後史。


    實則認賊作父,甘作二臣,為潮流所不恥坐此螳臂當車之舉,必然遺臭萬年。


    是用率由國憲,聲罪致討,剪彼叛逆,還我太平。


    義師之興,誓以四事:一曰與全國民戮力擁護我中華統一,使分裂永不發生;二曰劃定中央地方權限,圖各省民力之自由發展;三曰建設名實相副之民生政治,以適應世界大勢;四曰以誠意鞏固邦交,增進國際團體上之資格。


    此四義者,奉以周旋,以徼福於國民,以祈鑒於天日。


    至於成敗利鈍,非所逆睹,惟行乎心之所安,由乎義之所在。


    天相中國,其克有功。


    敢布腹心,告諸天下。


    “馬福祥看過之後煩惱頓增,原本還指望南北方打上一仗。


    誰知轉眼間日本入侵台灣,北中國不但沒有趁勢進攻南方,相反還提供了大量的武器給南方,並主動地修建了駐紮在長江一線的軍隊數量。


    顯然南北雙方已經達成了默契,互相不幹涉對方地控製區內事務,這樣一來,北中國就能過把全部的實力集中在西北。


    現在大局已定,北中國又是老樣子拋出一份檄文來指責西北,其實馬家隻是想把自己手上的權利確定下來,是沒有決心和實力與中央政府對抗的。


    到了這個份上,馬福祥也顧不得擺架子,低聲問道:“馬阿,你看這次我們怎麽辦?“馬阿看看馬福祥,有些瞧不起他:“三十年前,那時候比現在還要危險,我們是主動挑起戰爭的,但是到最後,我們還不是得到了更多的權力嗎!誰也不能講西北的回回全殺光,雖然趙剛在檄文裏麵說地強硬,但是最後還是會給我們一條路走的,隻不過將我們以前得到的權力收回去一些。


    等他疲憊了,西北還是我們的。”


    馬福祥還是有些不放心:“目前趙剛可是一幅全力進攻的架勢,不到一個月連下甘州,天水兩大重鎮,我們定西離天水太近了,下一個估計就是我們了。


    能確定趙剛不會強攻過來嗎?”馬福祥的膽怯讓阿十分氣憤:“福祥,你好好想一想,趙剛都調了些什麽兵過來。


    看起來有六萬多人,但是有五萬多人是由附近各省招來的人,這些人雖然多但是不過一群土狗而已,能比得上咱們馬家軍的隻有趙剛從東北調來的一萬多人。


    這樣地兵力並不能徹底掃平馬家。


    所以,他必然要借用其他辦法來解決這個局麵。”


    聽了阿的話,馬福祥終於放下心來,開始準備定西的布防事宜。


    他並不知道,正是這個舉動挽救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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