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的雙眼在見到敖寸心的時候綻放出了耀眼的光芒,目光灼灼的盯著敖寸心的方向,更是不住的渾身上下的打量著敖寸心,從頭上到腳底,一絲一毫也沒有放過。


    在敖寸心的眼中就是景天用那種猥瑣的表情對著她上下打量個不停,那灼熱的眼神讓她渾身都不自在,不自覺的就向著重樓的方向靠了靠。


    這眼神也忒強烈了。


    景天卻是專注的看著敖寸心那一身的服飾,水紅色羅裙繚姿鑲銀絲邊際,水芙色紗帶曼佻腰際,著了一件紅j□j彩繪芙蓉拖尾拽地對襟收腰振袖的長裙,如玉的耳垂上帶著粉紅色的纓絡墜,纓絡輕盈,隨著一點風都能慢慢舞動。腰間係著一塊紅色珊瑚玉佩,平添了一份秀雅之氣。手上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一頭長的出奇的頭發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發式。


    尤其是那發間簪插著的發飾更是泛著流光的異彩,累絲嵌寶銜珠金龍簪斜斜的插在上麵,龍身雕刻的十分的精致,栩栩如生,好像是要騰空而起一樣,尤其是那一雙龍眼,泛著流光,上麵嵌著的是極其難得深海的黑珍珠,泛著點點的光芒,折射出去。


    景天圍在寸心的身旁不住的讚歎著:“真是極品啊,極品啊!”說著就想要伸手去摸寸心發上的累絲嵌寶銜珠金龍簪,小心的伸出了手仿佛是怕把那物件給弄壞了。


    敖寸心看著景天伸過來的魔爪,一出手就將景天再次打到在了地上,摔倒在地上的景天迅速的起身,絲毫也不在意剛剛被摔得全身痛了。


    目光仍是追隨著敖寸心,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那樣子看起來竟是呆傻的有些可愛,將他身上的那股猥瑣之意卻是驅散了不少。


    敖寸心看著還在那裏不住的讚歎著的景天,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景天竄到寸心的身旁,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這簪子怎麽是金龍的,一般的都是鳳身的,不怕招來災禍?”這龍可是皇權的象征,怎麽能隨意的戴在一女子的頭上?


    敖寸心聞言淺淺一笑,這皇權皇威之類的能夠嚇嚇這凡人還能嚇到她這條小龍不成?鳳簪啊,這東西今生今世她就用過一次,就是當初嫁給楊戩的時候,就將這龍族自洪荒開始就互不相容的鳳族之身戴在了自己的頭上,沒有人知道她那時候的委屈。可是依舊沒有得到她憧憬的那種幸福。


    敖寸心伸手扶了扶那支簪子,耳上那粉紅色的瓔珞搖動起來,顯得嬌媚無限。


    “隻有這龍簪才能戴在本宮的頭上。”敖寸心的語氣淡淡的,並沒有什麽要炫耀的意思,隻是平靜的述說了一個事實。


    景天見敖寸心的手去扶那支簪子,匆忙的就伸出了手將敖寸心要摸上簪子的手給拽住,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但是話含在最後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一陣勁風掃到了地上,景天再次跌倒在地上,摸著摔的十分疼痛的屁股,倒在地上,這次是賴著怎麽也不起身了,一次兩次可以不在意,但是次數多了他也是會受不了的,這不,就在地上耍賴皮了……


    重樓的那雙紅眸中有著火焰在跳動,看著景天的目光中卻是泛著絲絲的寒意。


    一道紅光閃過,就見一個劍身上雕刻著華美的符文的寶劍直直的插在了地上。寶劍在插在地麵上的時候“轟隆”的一聲,地麵碎裂開來。


    看著地麵上的濺起的飛沙碎石 ,景天欲哭無淚,趙永昌那個吝嗇鬼這次又要扣他多少工錢啊……


    景天抹了抹臉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兩條寬麵條淚,待煙塵散盡之後,景天看到了插在地上那柄寶劍,爬了過去,摸著上麵細細的紋路,明明是冰涼的劍身,他卻覺得有一絲的暖意從中流過。


    景天的神情微愣,隨即又恢複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這劍柄,劍身,渾然天成,這材料,簡直是世間罕有啊。”景天看著魔劍身上的紋路,驚訝的說道。


    “還有這雕刻,這做工……”景天現在眼中滿滿的都是這把魔劍:“簡直就是一千年前的古董啊。”睜大的雙眼中閃爍著炙熱的光彩。


    其實要論年代久遠的話,這柄魔劍並不如敖寸心發間的那支簪子,論雕刻的精致的話也吧比不上,但是古劍這東西,自是能夠吸引一個男人的目光的,不管他看起來是怎樣的猥瑣還有庸俗,骨子裏的那股勁兒卻還是存在著的。


    所以這古劍比那發簪更能夠吸引今天的視線。


    敖寸心看著景天的眼珠子像是要掉下來的樣子眼角彎彎,再看看重樓的臉色,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重樓的眼中還有神情上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緊緊地盯著那個蹲在地上的景天,眼中的火焰越加的洶湧澎湃,好像要將眼前的那個男人燃燒殆盡一樣……


    而在那裏的研究著魔劍的景天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危險,仍是在喃喃自語:“這密度這形狀,少說也有百十來斤呢。”說著就站起身笑的一臉討好的看著重樓。


    “我可不可以j□j看看啊?”景天搓著衣角,一臉局促的看著重樓。


    重樓看著這樣表情的景天,一臉嫌棄的扭過了頭:“哼!”


    景天見重樓扭過身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當他是默認了,把手在身上細細的擦了半天,有做好了準備去拔這柄劍。


    敖寸心看著重樓冷哼扭過頭去的樣子,輕笑出聲,眼中也滿滿的都是笑意,重樓這幅樣子還真是可愛的不行。


    而那邊的景天,在運足氣之後,準備拔起這柄看起來頗重的劍的時候,沒想到到手的會是這麽輕,沒有準備的他猛地向後一仰。差點摔倒在地上。


    敖寸心這次是直接趴在了重樓的身上,眼中的笑意是怎麽也掩飾不住,滿滿的都要溢出來,其實眼前的這兩個男人就算不是比武的話,放在一起也有一種搞笑的即視感。


    重樓將靠在他身上的敖寸心攬在懷中,手覆在她的後背上向下捋了捋,幫她順了順氣,然後看向景天,神情卻是沒有了剛剛的那一分柔和。


    “果然是你的。”重樓看著輕輕送少年宮就將魔劍拔起來的景天,眼中是篤定的光芒,之前因為寸心的疑問還有景天的言行舉止確實讓重樓的心中有了一絲懷疑,懷疑這並不是飛蓬,可是如今這把屬於飛蓬的魔劍被景天輕而易舉的拔起來,讓重樓堅信了來之前的信念,那就是要與飛蓬來完成那一場還沒有完成的決鬥。


    要知道這劍可是認主的,不是主人的話是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的將劍j□j的。


    重樓目光灼灼的看著景天:“我們之間還有一場未完成的決鬥,來吧,飛蓬將軍!”重樓的氣勢滿滿,而景天看著重樓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眼中的詫異之色是怎麽也掩飾不住,看著被重樓攬在懷裏的寸心,眼中滿是同情的色彩。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就這麽被一個瘋子妖怪給劫持了,真的是不幸……


    蜀山的內室,五個上了年紀的老道士聚在一起,關於誰能夠承擔起此重任的問題產生了分歧。


    “不說這長卿和常胤,就是這常懷也比這景天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怎麽就選上他了。”語氣中竟是滿含著歎息不解。


    清微道長一手懷抱著拂塵,一手捋了捋他那長長的白胡子:“這孩子豈能由我挑選?一切都是天意啊。”麵含微笑的清微道長的神色一下凝重了起來,他想到了那個和魔尊重樓在一起的紅衣女子所說的話:“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的嗎?不對,事情的發展已經朝著一個未知的走向去了,最起碼那個紅衣女子就不該出現……


    清微道長神色凝重的掐指一算,搖頭歎息:“魔尊不愧是魔尊啊,果然不遵守承諾。”說著神色冷凝,不知是暗含著譏諷還是其他,他忘記了魔尊並沒有在最後的時候就答應他那個什麽君子之約。


    手拿著魔劍的景天被重樓一掌掀翻在地,露出痛苦的神色,他這一天過得還真是相當的慘淡,不斷地被摔。


    “出招吧,飛蓬!”顯然重樓是不想錯過這一與飛蓬遇上的時機,滿心的都是要與他一決勝負。


    敖寸心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一幕的上演,在室內找了一個好沒有被摔壞的椅子,挪了過來,坐在上麵手撐著下巴看著這一切,重樓想要做的事情她自是不會阻止的,更何況這是他期盼了這麽多年的事情,每每想到重樓獨自一人子啊鏡房中與自己的影子比武的時候心中就有些酸澀。


    眼前的這小混混一樣的小夥計,既然是飛蓬將軍的轉世,自是不可能就這麽輕易的死掉的,所以……能夠讓重樓紓解一下心中鬱悶之氣也是好的。


    而且,她有預感這人一定會突破的,會成長到重樓所期待的那樣,即使不能達到,也不會相差太遠,這中間會經曆一些什麽並不是她所關心的,她所想的就是讓這個看起來冷漠實際上溫柔又孤單的男子實現自己的心中所想。


    景天靠在殘破的門板上,摸著磕在門上的頭部,劇烈的疼痛感讓他感覺到這一切好像不是在做夢,看向了眼前那紅發紅眸一身金色鎧甲的男人。


    “喂,我跟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麽要打我啊?”此刻景天的心中也滿是不解,好好地怎麽一個個都找上他來了,尤其是眼前的這個紅毛怪。


    景天將手中的魔劍拋回到重樓的手中:“還給你。”要是因為這個而丟掉了自己小命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重樓接過景天扔回的劍,隨手就將它j□j了門板上。


    景天看著一個哆嗦,然後耐著心思小心翼翼的解釋,生怕說錯了什麽就直接被“哢嚓”一下扭斷了脖子。


    “我真的不是什麽飛蓬將軍啊。紅毛大爺。”說道最後的時候景天的語氣也是頗為無奈,怎麽就攤上了這麽一個說不通的怪人?


    景天的視線掃到後方,看著在那裏一臉興味的看著的敖寸心,內心的寬麵條淚一直流個不停,唯一一個清楚的明白人,為嘛是看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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