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敖寸心揉了揉自己的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一個身著水紅色衣衫的美豔婦人連忙扶起敖寸心,“你有沒有覺得好點,剛剛我再回來的路上見你暈倒了就帶你回家了。”


    “暈倒?我?”敖寸心現在有點懵懵的,剛剛她明明是沿著桃花香的味道尋進了小樹林裏,怎麽就暈倒了?


    美豔的少婦縷著頭發點了點頭,她的聲音嬌媚:“是啊,我賣胭脂水粉回家的上就見你暈倒了。”


    敖寸心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敖寸心撐起身子四下張望,隻見不大的小屋被裝扮的十分的溫馨,可以看出主人是十分喜愛這個家的。


    “這裏是我家,此處是安寧村,姑娘一個人怎麽一個人出現在這裏?我們村子現在有些不太平。”


    少婦走到桌邊倒了一杯白水端給了敖寸心,笑得有些窘迫:“家裏隻有這個了,你不要介意。”


    敖寸心搖了搖頭接過水杯輕輕的抿了一下就放下了。“我現在不是很渴。”看著站在床榻邊的女人,怕她多想就解釋了一句。


    婦人搖了搖頭也不介意隻是接過水杯又放回到了桌邊。


    “姑娘,你叫什麽名字?”敖寸心隨口問了一句,她覺得這樣一直姑娘的叫著有些別扭。


    美豔的婦人在桌邊坐下:“我啊,可不是什麽姑娘了,我已經嫁人有兩年的時間了,我叫萬玉枝,應該比你年長些,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一聲萬姐姐吧。”


    說道嫁人的時候,萬玉枝一臉的幸福和甜蜜,聽著她娓娓道來她和丈夫高詠之間的事情。


    萬玉枝本是一隻狐狸,曾經在山間被采藥的高詠無意間救了性命,便學起了那蛇妖白素貞想要以身相許報答恩情。兩人成婚以來日子過得雖然清貧倒也是和和美美,可是高詠再一次入山采藥回來之後就一病不起,萬玉枝沒有辦法隻能以草藥和妖力為他續命。


    萬玉枝每日必須為高詠施法一次,每日的妖力消耗也讓她有了體虛之態,草藥的消耗量十分大,家中存下的少許銀子也被花了個幹淨,無法隻得向丈夫曾經救助過的人尋求幫忙,誰知那人吝嗇成性一毛不拔,還說出了要是丈夫死去之後通知他前去拜祭一番這樣的混賬話。


    萬玉枝本想害了他的性命來報複,可是想起丈夫做人行事一向良善便歇了這個心思。


    在回來的路上途徑那一片桃花林本想要采摘一些花朵作為製作胭脂的原料,沒想到碰到了暈倒在地的敖寸心。


    萬玉枝向敖寸心說的時候沒有刻意的挑明,但也沒有想要去隱瞞她不是人這件事情。


    敖寸心聞言蹙起了眉頭,她能感覺到眼前的美豔婦人並不是平常的女子,花香的掩蓋並沒有除去她身上那股特殊的氣味,就像她身上怎麽也去除不掉的海腥味一樣。


    敖寸心與眼前的女子並不認識,沒有利益的糾紛她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害自己,這樣想著,敖寸心的心放下了大半。


    萬玉枝收斂起眉間的幾分愁苦,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笑了笑:“還沒有問妹妹叫什麽名字?”


    敖寸心心中百轉千回,還沒想出個所以然,萬玉枝溫柔的聲音便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


    敖寸心一個愣神,笑道:“寸心,你喚我寸心就好了。”敖寸心特意的掩去了自己的姓氏,畢竟敖姓太明顯了。


    萬玉枝聞言眼睛閃了閃,“很特別的名字,寸心寸心,方寸之心,不用需要放太多的東西,你的父母一定很疼愛你。”


    敖寸心有些懨懨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從暈倒醒過來之後一直有些精神不好,這才說了一會兒話的功夫就有些困倦了,這是很不正常的事情,不過現在的敖寸心並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思考這個,隻想要好好地睡一覺。


    “我看你身體還有些不適,就先休息吧,明天我把早飯放到桌上,你起來之後用些。”萬玉枝飛扶著敖寸心躺好就出了屋子轉向對麵的房間。


    房間裏躺著一個麵容俊朗的男子,可是被病魔折磨的已經有些脫型了,萬玉枝走到床榻前溫柔的撫摸著,嘴中喃喃的念叨:“相公,我一定會就你的,不管是付出什麽代價。”


    萬玉枝的眼中滿是堅定,慢慢地矮下身靠在了高詠肩窩,享受這一刻難得的寧靜。


    敖寸心醒了之後果然見桌上擺放著簡單的早餐,隻有兩個饅頭和一碗白粥,敖寸心也被不嫌棄,走到桌邊坐下雙手捧著粥碗摸了摸,溫度適宜,敖寸心更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萬玉枝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她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醒過來,卻依舊讓粥保持著適宜的溫度,這是在示好呢。


    敖寸心沒有在意,舀起了一勺粥放入口中,米粒被煮的糯糯的,淡淡的米香充斥著味蕾,敖寸心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敖寸心站在宅子裏,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頭,想要將那股眩暈感排走,抬頭看了看天邊的雲朵,陽光還有些朦朧的,現在天色還很早,雲朵隻是被染上了淡淡的橘黃。


    打開木質的簡陋門板,敖寸心走出了萬玉枝的家,一路上走走停停,敖寸心又來到了昨天的那片桃花林,被露水打濕的花瓣顯得越發的嬌豔,點點的陽光被折射的璀璨。


    粉紅色的桃瓣飄落落在櫻色的唇上,敖寸心伸出小巧的舌頭將花瓣卷到了嘴巴裏,淡淡的苦澀在嘴中蔓延開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敖寸心覺得自己清醒了不少。


    沿著小路向前,視野漸漸地開闊起來,零星的能看到幾個人了。


    看到敖寸心的人都有些愣愣的,一臉警惕的靠邊走去。敖寸心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衝著他們笑了笑,彎起的嘴角還沒有落下,蹭的一下眼前的人已經消失殆盡。


    殘留的笑意僵在了嘴邊,原本的好心情也受到了影響,敖寸心悶悶的往主道走去。


    安寧村很小,不像城鎮一樣有著繁華的街市,隻有一條小街,裏麵有幾間客棧,幾家店鋪。大多是在道邊擺攤的。


    即使是很小也應該熱鬧的坊市顯得有些慘淡,隻有幾個小販在叫賣,麵色忐忑好像下一刻就會有凶獸冒出來將他一口吃掉。


    沒走多長的距離就看到了在街邊賣胭脂水粉的萬玉枝。


    敖寸心上前想要打招呼就看到萬玉枝在左右慌張的望了一下就開始收拾東西。


    萬玉枝看到敖寸心慌亂的動作慢慢的變得有條不紊起來,收拾好東西就帶著她往家走。


    路上碰到剛剛跑掉的幾人,和萬玉枝打了招呼,又有些好奇的望著敖寸心,萬玉枝隻說敖寸心是她未出閣時候的好姐妹這次是來看望她的。


    善良的村民為了剛剛的事情向敖寸心道歉,村民都很淳樸。


    往回走的時候敖寸心知道是事情的原委,這安寧村前段時間發現了莫名暴斃的人,身上完好無損沒有一點傷痕,可是死相恐怖,所以對外來的人才會這麽警惕,生怕凶手會混在其中。


    回到家中之後萬玉枝放下手中的東西打點好一起就回到了臥室照看高詠。將高詠擦洗了一遍之後出來看到敖寸心就坐在椅子上怔怔的愣神。


    “我相公這病要細心地照料,若是有怠慢的地方請你不要介意。”萬玉枝將水盆放好做到了敖寸心的身側。


    “我能看看你相公嗎?”敖寸心說完之後覺得有些不妥,連忙解釋:“我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我家裏有不少祖傳的秘藥,興許能對症呢。”


    萬玉枝聞言眼睛亮晶晶的,拉著敖寸心的手就要往裏麵走,見她興奮地樣子,敖寸心接下來的話都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了,她還想說她隻能試試,不能保證一定能救來著。


    要是平時,依照著狐狸狡猾多疑的本性,萬玉枝不可能就這麽輕易地相信剛剛認識的人,可是高詠的身體已經快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隻要有一點點的希望她就不想放棄。


    前段時間有兩個女人找上了她,紫衣的女人說會救回自己的相公,隻要和她做個交易事後將心給她。粉衣的女人說隻要協助她除掉一個人就會救自己的相公。


    萬玉枝兩個人都不想相信,她們都有所圖,不知道會不會按照約定行事,也不知道事後會不會再找她的麻煩,她想要的很簡單隻要能平平靜靜的和相公生活在一起過著幸福的日子就可以了。


    粉衣的女人給了她一副畫像,上麵就是要除掉的女人,所以在一看到敖寸心的時候她就知道是目標人物了。萬玉枝不想要給自己惹禍上身,但是也沒有辦法隻能暫時應下。


    她是貪心的,心挖走了她就死了就不能和相公相守在一起,所以她先應下了粉衣女人的要求。知道是個陷阱她還是跳下去了,她,沒有辦法了……要救相公的性命需要土靈珠,她根本就不知道土靈珠在哪裏,談何去找,她不怕辛勞麻煩,可是相公他撐不到那時候了……


    萬玉枝拉著敖寸心進了房間,將她引到榻前,看清楚高詠的麵容的時候敖寸心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原本以為是普通的病症,沒想到竟然到了這種地步,高詠的麵色發黑,顴骨高高的凸起雙頰下陷,被折磨得脫型了。


    敖寸心心中疑慮,這本不該是凡人能接觸到的東西,萬玉枝站在一旁焦急等待,敖寸心知道這毒的凶險為了讓萬玉枝安心些,值得將這件事情埋葬在心間。


    她轉過身走到萬玉枝身邊,輕輕地搖了搖頭,萬玉枝眼中的光芒漸漸地落了下去,勉強撐起一個笑容:“沒關係的,我知道相公比並不是普通的病症,難為你了。”


    敖寸心見萬玉枝反過來安慰自己心中覺得頗不是滋味。從袖兜中掏出一個墨色的小瓶子:“這個你先拿著,每日給他服用一粒,這能讓他的壽命延長一些。”


    將藥丸送出去敖寸心心中也十分的舍不得,藥丸本就是難得的好物,可是一條性命放在眼前她還做不到無視的程度,隻能忍痛割愛。


    萬玉枝的眼睛亮了起來,對著敖寸心福身行了一個大禮,雙手緊緊地攥著藥瓶,眼中滿是感激,雖然這不能將相公的命治好,可是能續命一段時間就給了尋找土靈珠的時間。萬玉枝心中感激,對待敖寸心比剛開始的時候更加上心。


    敖寸心見萬玉枝模樣激動,嘴巴有些顫抖,很識相的躲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一對小夫妻。


    這樣難得的真情讓她心生感動。


    窗外桃李芳菲,作為普通的民居已經是難得的雅致,撐著下巴遙遙的望著窗外。


    晚上的時候萬玉枝又出去了,敖寸心與她並不熟悉,留在這裏隻是直覺會有什麽事情發生而已,閑得無聊她想湊個熱鬧。


    女人的第六感莫名的準確。


    萬玉枝小心謹慎的回到家中,四下左右的望了望見沒有什麽異常這回到屋中,小心謹慎的將藥丸從懷中拿出來之後度到了高詠的嘴中,然後以妖力推送下去。將一切做完之後萬玉枝運用法力能加快去除高詠體內的毒素。


    猴子的尖叫聲和狼嚎交織成一片,漆黑一片的樹林裏分外陰森,點點的火光跳動著,找出的影子忽高忽低猶如鬼魅一樣。


    敖寸心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炊具,將鐵鍋架在火上,往裏麵添了不少水,旁邊還擺放著處理好的兔子,敖寸心又往裏麵加了點柴火,明黃色的火焰燃燒的更旺,見水煮開了,敖寸心將切好的兔肉放到了水裏,留下兩個兔腿架在另外的火上烤著,兔腿上漸漸地冒出了油光,傳出陣陣的香味。


    景天一行人路過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敖寸心在小心的翻動著兔腿,景天費力的背著高詠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旁邊的兩個姑娘各自走著互不理睬。景天一看見敖寸心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樣,拖著背上的高詠奔到她身邊撲通一下就坐了下來。


    “哎呦,可累死我了。”景天呼呼地喘著粗氣,眼睛不住的瞄向敖寸心手中的兔腿。


    見敖寸心沒有理他景天又湊近了一些:“敖姑娘我們又見麵了怎麽沒加到那個紅毛妖怪?”說完就縮著脖子往四周望了望。


    後麵跟上來的兩個姑娘的臉色都不是很好,雪見見他跑到陌生的女人麵前套近乎,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臭菜牙,你又在做不正經的事情,還不快把人搬回去。”


    龍葵則是聽到景天喊得紅毛妖怪之後一直不停的搓著衣袖,小心翼翼的看著景天的臉色,委屈的快要哭了出來。


    “哥哥……”龍葵軟綿綿的喚了一聲。


    “龍葵,快來快來,這裏暖和些。”景天衝著龍葵招手示意她坐過去,龍葵破涕而笑,哥哥雖然變了好多,卻依舊那麽喜歡關心人。


    雪見見沒有人理她也自動的向著火源的地方挪動了幾步,春日的深夜是極其寒冷的,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不同的搓著胳膊的動作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敖寸心沒有理景天他也絲毫不覺得尷尬,直接從敖寸心的手中拿過一隻兔腿從上麵撕下一塊肉放到嘴巴裏,燙的嘶嘶的直吸氣。


    龍葵見景天燙成那個樣子急的眼中直閃著淚花,挪到敖寸心的旁邊,“姐姐,你這裏有沒有水?哥哥他燙到了。”


    敖寸心從手邊拿了一個小果子遞給了龍葵,“這裏沒有說了,這有這個,你拿著吧。”


    小果子青紅交替,水靈靈的煞是好看,這果子本來敖寸心是用來去油膩的,不過很不好找,隻得了幾顆。


    敖寸心在萬玉枝出門之後就離開了她家,高詠病著,兩個人獨留在家中也是不好,雖然敖寸心並不在乎這些東西,高詠的身體可是個大患,她是喜歡看戲,卻沒有那個愛好去按照別人的劇本去演戲。


    敖寸心離開之後就來到了這個林子裏,捉了一隻沒有開靈智的兔子,摘了幾枚果子就坐在這裏等候了。早在早上的時候看萬玉枝的反應敖寸心就知道她已經被盯上了,想著晚上會有所行動,在她家中等著不方便,這片林子可是藏身的好去處,浴室她就在這裏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讓她等來了,隻是沒有想到會是飛蓬將軍的轉世……敖寸心的好奇心被提了起來。


    唐雪見狠狠地瞪著景天:“燙死活該!臭菜牙爛菜牙,總是不幹正經事。”


    景天呼呼地洗了兩口來涼氣,從龍葵的手中結果果子咬了大大的一口,等到舌尖不那麽疼了。轉向雪見笑的譏諷。“女人啊,還是溫柔賢惠才能討人喜歡,豬婆,你這樣半男不女的,我估計這輩子都領會不了女人的真諦。”景天搖著頭,一臉的惋惜。


    “爛菜牙……你……”雪見指著景天說不出話來。


    景天把雪見指向他的手指移開,攤手示意:“看到沒有這才叫女人,賢惠,溫柔。”景天先是指了指左邊的敖寸心又指了指右邊的龍葵。


    景天還要開口就被塞到嘴巴裏的兔肉給堵住了,發出嗚嗚的聲音,哀怨的望了敖寸心一眼。


    “要吃就專心點,小心一會兒肚子疼。”敖寸心笑了笑,盛了一碗兔肉湯遞了過去。


    景天將湯碗轉手遞給了龍葵:“你捧著,暖和些,歇息好了我們好趕路。”


    “敖姑娘,你怎麽會在這裏?”景天瞄著敖寸心移不開眼睛了,她在景天的眼中就和一個古董架似的,分外的吸引人。


    “喂,你和那個紅毛在一起,也很厲害的對吧?”


    敖寸心瞥了他一眼,慢慢地開口:“我在這裏是為了等待有緣人的出現,你們沒看到嗎?他們已經在向這裏移動了。”敖寸心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斜後方。


    看見身邊的幾個人明顯僵硬的身子。不厚道的彎起了嘴角。


    “姐姐,你就不要嚇哥哥了,這裏除了我們什麽都沒有的。”龍葵靠近景天溫柔的安慰著。


    景天幹笑了兩聲,眼巴巴的看著敖寸心。


    “好了,騙你們的了。不過你們把人家丈夫虜過來幹什麽?”敖寸心看著一眼被他們扔在地上的高詠麵含憐憫,好在出了姿勢被擺放的怪異一些沒有什麽大事。


    “你認識這個人?這是從萬玉枝的家中帶出來的,她想要害他來著,被我們救了準備待=帶回客棧呢。”


    敖寸心一臉神奇望著景天根本就理解不了他的想法,有見過謀害自己丈夫的妻子的嗎?即使是家庭不睦的也幾乎沒有,況且人妖相戀本能突破障礙也要相守的本就是人間摯愛,怎麽會痛下殺手?


    敖寸心隻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萬玉枝曾經救了自己,表示她不是個壞的,沒想到得來龍葵的附和。


    “敖姐姐說的很對,萬玉枝她不是個壞人,那麽溫柔善良的女子,將家庭不止那麽溫馨雅致,她一定很喜愛她的丈夫和家庭,怎麽會忍心破壞?”


    “好了好了,反正都搬出來了,先搬回去再說,看看白豆腐能不能治好他。”景天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背起高詠,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敖寸心緊跟在他們的身後,直接到了他們下榻的安寧棧。


    幾人勞累了一晚,回到客棧之後安頓好了高詠紛紛倒到了床榻上休息,第二日一早便動身前去找萬玉枝,留下龍葵和敖寸心在客棧看守。


    敖寸心在野外帶了一晚,覺得身上髒的厲害想要洗澡就招呼了小二去燒一些熱水,雖然涼水對於她來說也沒有關係,但是熱水更舒服些。


    回來的途中敖寸心路過龍葵的房間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些不對勁,推進們一看,原本身著藍色廣袖流仙裙的龍葵變成了一身紅色,眼睛裏也露出妖異的紅光。


    敖寸心試探性的叫了一聲,“龍葵?”


    龍葵直直的望著敖寸心,“你讓開!”紅葵躲過敖寸心隻要衝出門外,並沒有想要傷害她的意思,她們隻在昨晚見過一次,她對哥哥很好很關心,是個好人,在龍葵的心中對哥哥很好的人就是好人,她不能做出傷害的事情,不然哥哥會傷心的。


    龍葵的目光中透露著凶狠,所以傷害哥哥的人東應該被殺死!


    敖寸心隻有在剛剛見到龍葵的時候有些被嚇住,見她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也就稍稍的放下了警惕。


    聯想到昨晚龍葵為萬玉枝開脫的事情,想必是受了她的恩惠,想要把高詠還回去讓她安心,看著凶狠,真是個貼心的好姑娘。


    敖寸心笑了笑:“你這是要把高詠還回去?”


    “關你什麽事?快讓開,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龍葵直接將敖寸心推開,可是她接下來的話讓她停住了腳步。


    “你這樣景天會不高興的,你這樣冒失的出去,一定是打算強搶,傷了人特別是他關心的人,他會討厭你的吧。”敖寸心淡淡的說道,這本來不關她的事情,她隻是覺得眼前的女孩子有些可憐罷了,很像當初的自己,執著了千年。如果被期盼了這麽長時間的人厭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龍葵猛然回過神直接卡住了敖寸心的脖子,“哥哥不會討厭我的,休要胡言。”


    “討不討厭你自己心裏很清楚,剛剛是你沒有想到,你想想景天平時和他們相處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感情很深,在你眼裏她是你的王兄,而在他的眼裏,你隻是個剛剛認識的人。”敖寸心絲毫不怕激怒龍葵,直接戳穿了事實。


    “哥哥承認我是他的妹妹的,他親口承認的!”龍葵的眼中閃過一抹受傷,隨即堅定了下來手上慢慢地用上了力氣,誰也不可以詆毀她和哥哥的關係。“所以,你不要亂說話了。”


    敖寸心歎了一口氣,“我的意思是想說我把高詠送回去,畢竟萬玉枝我與她也算是有些交情,這樣比你直接和你哥哥起衝突比較好。”敖寸心拍了拍卡在脖子上的手溫柔的哄道:“乖,把手放下。”


    龍葵麵露迷茫卻還是漸漸地鬆開了手,也由紅色變成了藍色。


    敖寸心感歎,紅色的雖然沒眼,還是藍色的溫柔可人看起來更加討喜。


    回過神的龍葵看到敖寸心脖子上的痕跡,羞愧的低下了頭,小聲的道歉,眼淚也流了下來。“敖姐姐,對不起。能不能別告訴哥哥,求你。”


    敖寸心嗔怪的看了龍葵一眼:“好了,這件事我沒有放在心上,你去通知一下小二讓他晚些時候送水到我房裏,我去把高詠送回去。”


    龍葵乖巧的點了點頭,敖寸心才離去,隻留下龍葵一人站立在那裏,麵露糾結,她的腦海中還響著敖寸心剛剛說過的話,真的打算一直隱瞞下去嗎?等到被他發現自己欺騙了他是不是會討厭龍葵,可是,龍葵不希望哥哥看到自己那個樣子,龍葵也不希望哥哥討厭自己,怎麽辦,龍葵好害怕……


    龍葵蹲下了身子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看起來像是被遺棄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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