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眉心上眺,看向站在堂主身旁的人,眼底裝滿了怒意。(.棉、花‘糖’小‘說’)-79-


    “他們掉進了死人穀。”左護法嘴角冷哼一聲,隨即大聲說道。


    “什麽?”殿主原本就‘陰’冷的臉頰,此刻已然吧布滿了驚詫和憤怒。


    死人穀?


    那死人穀,萬丈深淵,一旦掉進去,根本就沒有生還的機會。


    別說從裏麵出來了,就算是能摔殘廢,不死也難啊。


    “你……”殿主牙齒緊咬,飛身而上,便朝左護法所站的位置飛過去。


    左護法瞬間被卡住了咽喉,正要還手,卻被堂主製止了。


    堂主手掌過來,便將卡在左護法脖頸處的手臂給揚開了。


    殿主被彈開,倒退落在地麵上。


    “你們鬧夠了沒?在我的麵前還想殺人不成?”堂主嗬斥道。


    “你……”殿主手指堂主,冷眉相對。


    “我已經兌現對你的承諾,沒有親手殺她,如果她命好,或許還有半條命,如果不好,那死人穀便是她的葬身之地,也算尋得一處安身之所了。”堂主毫無感情的話語衝刺在耳際,殿主的手早就緊握成拳,那微帶的指甲似要鑲嵌進‘肉’裏,深深的刺穿。


    “記住給你的時限!”堂主說完,便將其推出了堂中,整個人飛了出去,石‘門’瞬間關上。


    砰……


    一聲巨響,便揚起了少許的灰塵,讓眼前的石‘門’顯得有些模模糊糊,密理不清。


    “堂主,為何不讓他現在就‘交’出來?這血翎‘玉’一直放在他身上,遲遲不‘交’,會不會平生事端啊?”左護法腦袋微沉,躬身回稟道。


    這血翎‘玉’從一年前就得手了,可是就是遲遲不上‘交’,也不知道他懷的到底是什麽心思。


    左護法的眼眸微扯,似一抹譏諷和嘲‘弄’。


    “不會,你覺得我還控製不了他?既然我能讓她穩穩當當的坐在冥靈殿殿主的位子上,便有能力讓他為我做任何事。至於血翎‘玉’……哼,他雖然不願意‘交’出來,但是也不會將其隨意‘交’給他人。”堂主輕哼一聲,臉‘露’淺笑。


    “可他與上官蕊雪的關係,會不會早就將血翎‘玉’‘交’給了上官蕊雪了?”左護法略一沉思,隨即說道。


    “不會……”堂主卻極為肯定,擺了擺手,“雖然他們的關係不一般,但是他做事的原則不會變,而且,他不會將一個危險的東西‘交’給一個他在乎的人的手中,那是殺身之禍。<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堂主英明!”


    狂風席卷而過,卷起層層沙漫,飄然而過。


    手指動了動,‘唇’瓣輕顫,眼眸閃了閃。


    睜開雙眸,卻被這厚重的沙漫給遮擋著不敢睜開,再一次的合上。


    腦袋微偏,手捂雙眼,慢慢坐起來,掃視四周。


    因為狂風席卷的原因,有些看不清楚,傷口處的傷痕極重,加之身染毒素,想要挪動身子,卻是十分困難。


    橫掃四周,瞄見了救自己的那個人,想要爬過去,卻是難上加難,幾次嚐試都不得而終。


    瞧見旁邊的小石子,她伸手抓過一把,朝著倒在地上的人扔過去。


    石子準確無誤的打在了那人的身上。


    因為剛剛他替自己擋了兩掌,定然是受了極重的傷,若是不早點喚起,這眼看快黑了,定然是更不好尋找擋風之處了。


    躺在地上的人‘腿’部微動,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剛剛的撞擊,眼眸微開,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手掌捂住自己的‘胸’口,咳嗽了幾聲。


    眼見上官蕊雪坐在遠處,腳踝處還在淌血,他緩緩站起來,踉蹌走過來,將地上的上官蕊雪抱起來,掃了掃四周,便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遮擋風雨的山‘洞’。


    將上官蕊雪放在地上,他整個身子微微趔趄,倒在了地上,顯得有些費力。


    他從腰際取出一個瓶子,遞給上官蕊雪,上官蕊雪閃爍著疑‘惑’的目光接過,打開,放在鼻息嗅了嗅。


    是暖陽‘花’煉製的解‘藥’?


    這種暖陽‘花’極其罕見,而且難以摘取。


    它需要在烈日當頭摘取才能保留它的‘精’華所在,一般很少人取得。


    疑‘惑’和懷疑再一步擴張,眼眸時不時的閃爍著看他,“你是誰?”


    黑衣‘蒙’麵人卻隻是指了指她的嘴巴,示意她將其吃下去。


    上官蕊雪雖然疑‘惑’,可也將其倒進了嘴裏,瞬間一股清涼滋味侵入咽喉,順流而下。


    眼見她服下,黑衣‘蒙’麵人爬起來,轉身,準備出去。


    “你是赫連燁?”上官蕊雪卻開了口。


    原本移動的腳步瞬間停住了,背影顯得有些木勒。


    緩緩轉過身,伸手拉開‘蒙’在臉上的布,臉‘色’蒼白,“你如何得知的?”


    他知道她熟悉他的味道,害怕她不願意跟她走,特地在身上撒了香粉,掩去他的檀香之味兒。他知道她熟悉他的聲音,所以他一直不曾開口說話。


    為什麽……為什麽她還是知曉?


    “雖然你隱藏了你身上的味道,可是香粉的保持卻有一定時間,隨著時間推移,會慢慢變淡,身上原本的味道便會溢出。你救我,勢必認識我,卻不願意以真麵目示人,更不願讓我聽到你的聲音,除了你還會有誰?”上官蕊雪不緊不慢道。


    似乎,一切都是那麽的簡單,一切都是那麽的好分析。


    “我……”赫連燁頓時沒了聲音。


    也對!


    她冰雪聰明,怎麽會察覺不到呢?


    是他不夠嚴謹,給出了這麽多的破綻,竟還以為可以‘蒙’‘混’過關的一走了之。


    “為什麽救我?”上官蕊雪的眸子依舊清明,隻是看他的神‘色’似乎沒了昔日的情愫,有的隻是冷漠和淡然。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有任何的事情。”赫連燁的‘唇’瓣微微泛白,顯得幹涸如紙。


    “你不是應該和你的好臣子一起看著我被處決嗎?”


    他高坐在上,端坐如皇,冷峻橫掃天下。


    高高在上的皇上,親自處決她,是不是應該感到很榮幸呢?


    上官蕊雪不禁苦笑一聲。


    “我並不知道你已經……被抓了,我若是知道,定然不會讓你被推上斷頭台。”赫連燁的聲音帶著幾分心痛。


    看到她被囚禁在囚車裏,看著她渾身發軟毫無力氣的癱坐在地上,看著她腳踝處那血跡斑斑的傷口,望著她淡漠的眼神,那一刻,他多希望坐在斷頭台上的人是他。


    說好的保護她,似乎都是一次再一次的傷害,說好的陪伴,似乎都是一次又一次的遠離。


    “是嗎?巡撫是你的臣子,你這個主子會不知道他抓了什麽人?”上官蕊雪冷眉掃過,染上了幾許的嗜血,“赫連燁,不要再給我找什麽理由!你不就是想要我手中的財產嗎?現在你得償所願了,怎麽?還沒玩夠,還準備折磨我,讓我痛不‘欲’生,讓你心情舒暢。讓我看看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


    說到後麵,聲音有些嘶啞。


    “你現在不能‘激’動,你的傷口還沒愈合!”赫連燁上前製止,查看她腳踝的傷痕,卻被恢複了少許力氣的上官蕊雪一把推過,頓時身體向後揚,加上受傷,有些踉蹌。


    “用不著你現在這般假惺惺。”


    望著她臉上的淡漠,眼底的怨恨,赫連燁並沒有生氣,而是上前一步,伸手便點住了上官蕊雪的‘穴’道。


    上官蕊雪整個人都禁錮住了,不能動彈。


    “赫連燁……你給我解開!”


    “你的傷口太大,而且沒有及時處理,有些發炎,若是你再‘激’動,傷口越發的拉扯,到時候吃虧的是你自己。”赫連燁卻並不理會,細細的查看傷口,順勢從腰際取出消炎‘藥’瓶,將裏麵的粉末倒在傷口處,“會有一點疼,忍著。”


    “啊……”一陣疼痛瞬間襲來,上官蕊雪忍不住的呐喊出聲。


    “赫連燁,你這個‘混’蛋,你給我解開……”上官蕊雪眼睛打轉,衝赫連燁大喊道。


    現在,她就像是木偶一般,任由他做什麽。


    赫連燁卻恍若未聞,從袍腳扯過一塊略顯幹淨的布,將剛剛上好‘藥’的傷口處包紮了起來,打了一個結。


    “好了,這‘藥’效果極好,相信很快便會好起來的。”赫連燁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上官蕊雪說。


    “我不需要你給我處理傷口,我……”


    “你什麽?你想死在這裏嗎?那我救你有何意義?”赫連燁對上她清冷的眸子,白皙的‘唇’瓣輕動。


    “哼……你以為你聯合你的手下演了這麽一出戲,救了我,我就應該感‘激’你嗎?虛偽。”上官蕊雪冷哼一聲,眼神投向了別處,不再看他。


    “雪兒……我不管你如何想,可隻要是為你好的,我都會做。”


    “為我好,不要再一口一個為我好,這種好我消受不起。”


    “這裏地處穀底,想要出去,並非難事,一時半會兒出不去,我先去找點吃的。”赫連燁說完,轉身便走。


    “赫連燁,你這個‘混’蛋,你回來……給我把‘穴’道解開!”上官蕊雪嘶吼道。


    因為她中毒,現在根本沒法衝破‘穴’道。


    雖然剛剛吃了‘藥’,可短時間定然是恢複不了的。


    他竟然不給她解開‘穴’道便離開了。


    外麵的風很大,眼看著便要下雨了。


    因為受傷,行走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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