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甚是簡潔,講的是隆慧掌管大相國寺這三十年來發生的人事變動。<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首先是主持,日本寺廟都是家傳製度,七九年隆慧三十八歲的時候他的父親出了車禍,子承父業他便從大學教授變為了寺廟主持。


    在他接手的時候,大相國寺中不乏八九十歲的得道高僧,隻不過到現在,最大的年紀卻不超過六十,原因很簡單、那便是因為最年老的僧人也是在隆慧之後來到這個寺院的。


    並非是所謂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不是因為年紀大的僧人們都死絕了,日本人的平均壽命很長,更何況日本寺廟生活還是如此的愜意,死絕了一說是完全站不住腳的。


    自隆慧掌管大相國寺,所有的僧人便開始了緩慢的大換血,最初寺廟隻有兩百餘人的規格,三十年緩緩發展成了現在上上下下整整三百六十一人的局勢。每個月便會來一兩人前來剃度,至於原來的老人們,亦或是意外亦或是辭職,三十年的時間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沒有一個確切的概念,大相國寺滄海桑田般的變化十分緩慢,根本沒有人能夠對其異樣有所察覺。


    三十年,能夠以三十年為單位進行計劃的組織是如何的可怕,三十年中什麽意外都有可能發生,換成其他勢力恐怕領導人都會換上三四次的時間,而他們卻將這一計劃緩緩的施展。


    如果單是這一件事,楊雙根本無法察覺一二,三十年的異樣時間能夠掩蓋一切,就算是零度那樣聰明的黑客也無法將這一細節捕捉到,真正讓楊雙開始著手調查的,是大相國寺僧人們的異樣。


    早說了日本寺院的規律,有錢掙有肉還能娶老婆生孩子,普通山裏的寺院往往都是有一片僧人親戚的住房群的,裏麵全都是寺廟裏和尚的家屬,偶爾回一趟家和家裏人親熱親熱,回寺廟上班也不會有什麽耽擱。但是這大相國寺所在的山區卻是人跡罕至,茫茫大山成片的原始森林,除了大相國寺之外再也找不到人家了。


    零九年七月,這個以月為單位的換血終於完成了,就在最後一名也就是第三百六十一位僧人前來剃度的那一天,異樣就發生了。最早發現的是早課,兩個多小時的誦經講理結束之後有一名僧人竟然在原地長坐不起,不管其他人是怎麽拉他碰他,這個人就閉目養神的坐在那裏,口中喃喃聽不清是哪種經文。


    後麵一段話是隆慧說的,沒人知道在第一次事件發生之後那些僧人會有什麽反應,麵對打坐不起的同胞恐怕這些和尚會像看客一般冷漠吧。


    “還有別的麽”張寶成問到,這一次他並沒有用趙福海幫他傳話,而是直接張了口。<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當然,比起……”


    “等等”楊雙剛欲說話,厲江流伸手便打斷了他,同時眉頭微皺,側臉仿佛在聽著什麽。


    “有人來了,危險,很強”厲江流簡短的八個字讓張寶成和趙福海同時同時站起了身,楊雙正奇怪厲江流到底聽到了什麽,隻見趙福海已經開始結印遙感了。


    “在大雄寶殿,不是人,是……一團霧……”趙福海緊鎖眉頭,遙感大法想來看到的都是3d的透明遙感圖,隻要他想看甚至連衣服下的汗毛都能夠瞧得清晰,可這次他發現的人影卻是一團能量煙霧,根本看不出任何人影。


    “一團霧?”厲江流微微一愣,對於奇門遁甲極為精通的他對於感知能力是十分自信的,適才他清晰地感覺到了一股極為霸道的能量從西北向大相國寺襲來,速度和一名輕功高手奔跑的快慢相差無幾。


    “給我們看看”張寶成同樣是十分疑惑,知道厲江流那高超的感知能力,自然是不會對敵人來襲有所懷疑,可對於趙福海的遙感……


    並非是張寶成不相信自己的這名師弟,而是這一次大相國寺之行出現的岔子實在太多,自己這邊的眼睛不止一次的被蒙蔽,對於這赤軍,張寶成心中還是多了一份忌憚。


    “恩”趙福海點了點頭,身旁的三人一齊靠了過來,手搭肩膀一股淡藍色的光芒瞬間在腦中擴大,大相國寺的整體輪廓清晰可見,視野是趙福海控製,就在一層一層將大雄寶殿撥開之後,供台之前顯然有著一個直徑至少在兩米往上的巨大氣團!


    遙感之術不僅僅可以透視,更是可以感知能量,那股氣團散發出來的光芒十分耀眼,對於這場景並不陌生的三人都知道那光芒便是能量的大小,如果真的是人,那麽他的功力絕對不在三人之下。


    “不管是什麽,去了再說”張寶成說道,對於這個氣團沒有親眼見到是絕對下不了定論的“福海,隨時看著那團能量的情況”


    趙福海點了點頭,隨後便和上了雙眼,淡藍色的主調取代了原本五顏六色的世界。


    “江流,你感覺怎麽樣”張寶成問到,厲江流的天賦可以說是師兄弟五人之中最高的,所修習的異術更是在特異功能之中被稱為最難的三種,分別是陰陽秘術、奇門遁甲和易經八卦。


    三種異術各有神通,通常的特異功能大師往往精於一法便能夠稱之為一代宗師,可厲江流卻憑借著自身極高的天賦和萬倍於常人的努力硬生生將這三種異術鑽研通透。


    陰陽秘術主攻異法,奇門遁甲和易經八卦相輔相成,專攻陣法以及占卜凶吉。


    單學一種雖說也能名震一方,但實際作用起來缺各顯不足。陰陽之法隻能結印施展攻防的手段,奇門遁甲雖說可以破陣解術但過於僵化,突發狀況極難解決,而易經八卦則是純粹的占卜吉凶。當年的厲江流便是看到了它們的弊端,所以才強學三術,易經八卦的感知能力配合著奇門遁甲,而陰陽秘術更是可以彌補在破陣解術時前麵二者力量上的不足。


    “我算一卦吧”厲江流緩緩說到,隨後將手輕輕按在桌角,稍一用力便將一塊木頭崩了下來,桌角握在手中緩緩發力,盡成碎屑之後隨意的便揚在了木桌之上。


    厲江流雙眼緊緊的盯著那隨意散落的木屑碎片,右手拇指輕點指節,十多秒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大凶大吉,遲則不遇”厲江流臉上露出了難看的表情,這樣的卦象他在和張寶成二人來之前便出現過了,那個時候自己到上海修整,直接被趙福海遙感到了位置。他和張寶成一直把持著中國大陸特異功能人士研究協會,這一次接到隆慧邀請便準備去大相國寺幫忙,正好要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幫忙,恰巧就發現了他正在上海。


    厲江流做任何大事前都喜歡用易經八卦的手段算上一卦,雖然沒辦法知道具體發生什麽但大體的福禍凶吉還是可以知道的,大相國寺之行所呈的卦象和現在如出一轍,全都是大凶大吉遲則不遇。


    這種卦象很是罕見,大凶大吉並非字麵上那麽輕鬆,它往往是九死一生之後能夠獲得較大機緣的預兆,至於遲則不遇、自然就是耽擱了便沒有這次奇遇了。


    師兄弟五人的身手和特異功能全都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內力武學已經到了頂峰但特異功能上的境界卻沒有到頭,不過、五人所到的這個門檻想要逾越可以說是難上加難。


    厲江流在看到這個卦象之後本意是不想來的,他達到的這個境界比起普通特異功能大師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不是功力的強弱,而是功法的高低,並不像其他幾位師兄弟一般專攻一類異能,厲江流所涉及的,是他師傅所會的一切。


    奇門遁甲陰陽秘術是一個方麵,對於遙感大法、傳心讀心、五行異術,甚至是五師弟易雲天那被稱為妖法的幻眸術自己都略懂一二。這也是為什麽,厲江流能夠在cia混得順風順水,普天之下、若論異術功法,恐怕再無人能出其右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知道這大凶大吉的意思,張寶成對於這次大相國寺之行可以說是勢在必得的,更何況這一次行動有著極為罕見的大凶大吉的預兆,想要有大機緣自然是要身處險境,奇遇的可能實在太少,就像那卦象所說,遲則不遇,錯過之後變不在有這樣的機會了。


    “恩”趙福海點了點頭,閉眼跟著張寶成便走出了房門。


    厲江流輕輕歎了一口氣,不僅僅是歎趙福海對於張寶成幾乎唯命是從、更是歎張寶成的那份執著。


    “真不知道你們幾個到底是為的什麽”


    楊雙的話讓厲江流回過了神,笑著看了看這個年輕的後生,什麽也沒說便跟出了門。


    楊雙心中微微一頓,剛才自己那句話可並非是見到張寶成三人如此賣力而生的感慨,三個人來的目的他早就清楚了,隆慧那這個人民幣也就是幾十萬的賞金絕對不可能請得動這三位中國異術界幾乎位於頂峰的高手,他們三個人出現在這裏,絕對不僅僅是破發那麽簡單。


    厲江流的眼神中沒有看出任何東西,楊雙心中略有自嘲,心說哪有這麽簡單就能看出來異樣,腳下疾步同樣是走出了門。


    四人在門口略微停了停,根據趙福海的說法那團光霧就在大雄寶殿之中,沉了幾秒,知道不能再等,四人各自施展輕功便奔那大雄寶殿而去。


    寮房在整個大相國寺的東部,距離大雄寶殿並不是很遠,更兼四人腳快,半分鍾不到便已經到了大雄寶殿之前。


    “嗬嗬,沒想到又見麵了”楊雙是最後一個進到大雄寶殿的人,剛一進去便聽到了張寶成的聲音,三人站在大殿之內絲毫沒有鬆懈的樣子,抬眼看時,那一身白色西裝的,正是剛才還在森林之中借那地道遁走的奧平岡!


    奧平岡咧嘴笑著,對於一雙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燈光之下極為精亮,身上一股一股無形的波紋狀能量就連對於特異功能一竅不通的楊雙都能感覺一二。


    “是啊,不過馬上就不會見了”奧平岡咧嘴笑著,身上那股能量卻並沒有準備發難似的增強,反倒是愈加的弱了…………


    “我賭一百,他們幾個沒事(日)”


    “草,才一百,飲料都買不了(日)”


    藏經閣之上,兩名身著風衣的男女正冷冷的看著下麵的大雄寶殿,男的一頭漆白的朋克,而那女郎則生著紅色的波波頭。


    “是一百萬,村夫(日)”重信房子輕聲笑著,用手指點了一下奧平岡的腦袋,隨後將雙手聚到麵前,輕輕地哈著氣“真涼(日)”


    “那就等著瞧吧(日)”奧平岡同樣是笑了笑,雖然眼神依舊盯著下麵,但卻已經緊緊的握住了重信房子那冰涼的柔荑,溫暖的大手讓重信房子心中一暖,在外人看來奧平岡隻是一個純粹的殺戮機器,但她卻再清楚不過其中的原因。


    “記得別殺楊雙(日)”重信房子輕聲說道,語調抑揚很是挑逗。


    “知道(日)”奧平岡的笑容微微一凝,雖然他知道重信房子是在故意逗他,但對於楊雙這個人,他早就已經有了很強的敵意“真不知道,為什麽天神要留這麽一個隱患(日)”


    他自顧自的說著,同時一縷青煙從那大雄寶殿四散出來,靜靜地飛回了自己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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