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聲先至!


    粟岸年聽到聲音,趕緊坐了起來,卻因起的太急,眼前有些發黑,剛坐起一半,又跌了下去。(.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蘇晴空心裏焦急,往前快速走了兩步。


    袁妙旋趕緊擱下飯盒,跑過去扶住了他。


    “粟先生,您沒事吧?羅總呢?”


    “去樓上了!我不礙事!謝謝!”


    蘇晴空捧著飯盒,靜靜的站在沙發一旁,陽光從外麵**來,照到他的後背,原本挺拔的背脊有些落寞的佝僂,之前不覺得,現在近距離觀察,竟發現在他發間已經有了些許銀絲。


    這一刻,蘇晴空的兩眼像是被什麽刺中,酸脹酸脹的,好疼!


    袁妙旋扶著粟岸年,讓他坐下。


    但粟岸年卻突然推開了她,他剛才聽到袁妙旋說跟晴空一起來的,晴空呢?


    他扶著沙發背,想要站起來,身形微微搖晃。


    蘇晴空怕刺激到他,他的身體還未痊愈,便自覺的走上前,讓他看到自己。


    不知道該說什麽,便走到桌前,把飯盒蓋子打開,又把筷子遞了過去。


    飯菜還是熱的,很新鮮的顏色,聞起來很味美。


    粟岸年透過玻璃鏡片看向她,表情欣慰而悲痛。


    袁妙旋眼珠一轉,快速說道:“我去叫羅總!”


    說罷,就跑開去了。


    蘇晴空還想找個借口離開呢,這下可好,偌大的客廳裏,就隻剩下了她跟粟岸年兩個人,好不尷尬。


    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氣氛詭異,畫麵僵持。


    “那個……飯菜還是熱的,趕緊吃吧!”她把飯盒又往前麵推了一點。


    “好,謝謝!”粟岸年接過筷子,又道:“你也坐吧!我一會有話跟你說!”


    蘇晴空想了想,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他吃飯。


    他的吃相很優雅,也很講究,哪怕隻是就著飯盒,他也吃出了法國大餐式的優雅與高貴。


    先喝湯,再吃菜,慢條斯理的,吃東西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她又想到母親小時候教導她的,吃飯就要有吃飯的樣子。


    他吃的並不多,吃完之後蘇晴空還想去找紙巾,卻見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塊手帕,深藍色的格紋手帕,這個時代已經很少有人用手帕了。


    優雅的擦了擦嘴,粟岸年又喝了口水,漱口,然後才衝蘇晴空展開一個滿足的笑容,“這是我來金海吃過的最美味的一頓!”


    蘇晴空撇了撇嘴,覺得他太誇張了,紅姐的手藝是不錯,但要和外麵那些星級大廚相比,還是缺了點可比性。


    “晴空,我是真的很開心!能在走之前,吃過你送來的飯,對我是莫大的欣慰!”


    之前一直聽妙旋說他要走,現在親耳聽到,聽他親口說起,蘇晴空的心還是忍不住的疼了一下。


    望著地麵上放著那幾口紙箱,以及裏麵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書,蘇晴空咬著嘴唇,靜默了很久,才道:“準備哪天走?”


    “明天!”粟岸年歎了一句,“說來明天還是阿元的滿月酒,是個大好日子,可惜我不能親自去捧場了!但我人不能到,卻不能當做什麽都不知道,這套房子我裝修完還沒有住過,這是房產證,算是送給阿元的禮物吧!”


    粟岸年遞過來一個文件袋,見蘇晴空低著頭不接,就擱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以後粟氏的分紅,每半年我讓助理過來辦一次!江蕭白雖不差錢,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有自己的小私房!你若用不了那麽多,我給你介紹一個理財顧問,讓他幫你打理。你不想見我,日後可以直接跟他聯係!”


    蘇晴空憤憤不平的絞著手指,低頭不語。


    粟岸年盯著她的動作,不忍心把她逼的太狠,可若是不逼,他就真的要走了!


    於是,隻好再加一把勁,拄著拐杖站起來,拐杖與地麵相撞的聲音,如鳴鼓一樣,重重的擊在蘇晴空的心上。


    她抬頭,見他走姿並不平順,拄著拐杖的胳膊很用力。


    明明隻有幾步遠的距離,卻被他走了差不多一分鍾。


    隻見他從西裝的內口袋裏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到了她的麵前。


    盒子的包裝很眼熟,隨著他把盒蓋打開,她看到了裏麵的東西。


    那是一枚藍色的鑽戒,戒麵很大,有著海洋藍的純粹與剔透,精美的無以倫比。


    隻是一眼,蘇晴空就想到了那串有鳳來儀的項鏈,這枚戒指,甚至包括之前他送的那對耳環,應該都是一套。[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粟岸年把拐杖放到一旁,從盒子裏把戒指拿了出來,輕輕旋轉,藍色的鑽石在陽光下折射出萬千璀璨的光芒,他的目光穿透這些光芒,似乎沉浸到了回憶裏。


    “這枚鳳凰於飛,和你手裏那串有鳳來儀,以及那對龍鳳呈祥是一套,阿蘿當時很喜歡這套珠寶,我本想把鳳凰於飛送給她,誰知她竟不要,而是偷偷拿走了有鳳來儀!”


    蘇晴空怔怔的望著那枚戒指,整個人像是傻了一樣,盯著戒指,眼睛一眨都不眨,如石化了一樣。


    原來……原來有鳳來儀是他的,不是舅媽的東西!


    原來,她從舅媽的保險櫃裏拿出來的有鳳來儀,是母親留下的,和舅媽沒有半點關係!


    她拿出來,也不過是因為物歸原主了而已?


    “如今阿蘿不在了,這枚鳳凰於飛就送給你吧!你和江蕭白結婚的時候,我不一定能在場!就當是提前送給你禮物了!”


    “你……你為什麽不能在場?”蘇晴空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問出的這一句話。


    粟岸年微微一笑,“我這病還不知道怎麽樣,這次回去,再要出來就難了!”


    蘇晴空望著他和善的笑容,盯著他發間為數不多的白發,隻覺得眼眶一陣陣發澀。


    “我不要!我媽媽當初沒要,我也不要!為什麽要明天走?為什麽一定要選擇明天?阿元有房子住,不稀罕你的房子,你想送,你就親自跟他說!”蘇晴空說著說著,眼圈越來越紅。


    “晴空——”


    “我不稀罕你的錢,我媽當初在羅氏留的有股份,我不缺錢!我和蕭白哥哥很相愛,我從來都不缺錢,尤其是你的錢!”


    “晴空,你別誤會,我能做的隻有這些了!我愧對你跟阿蘿,我想補償你們,可我卻不知道用什麽辦法來彌補!”


    “如果你有心,我媽媽為什麽會選擇離開?如果你有心,你根本就不會放我媽媽走!如果你有心,為什麽找了二十多年都沒有找到我們?你隻是覺得自己很委屈,很無辜,因為你找了,你沒有什麽都不做,你要的隻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可是,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用心了嗎?”


    粟岸年被蘇晴空逼問的滿臉羞愧,“是!是我對不起阿蘿!”


    “你知不知道,我媽媽因為你,嫁給了一個不愛自己,自己也不愛對方的人,就這麽兩個不情不願的人結合在了一起,爭吵,打罵,每天家裏都雞飛狗跳,而最後,我媽媽居然又被別人設計,造成意外出車禍而死!她這一生隻怕都沒有幸福過,直到死去,而這……統統是因為你!粟岸年,你可有後悔過?”


    蘇晴空憤怒的直接吼了出來,“你二十多年前,愧對我媽媽,二十多年後,你仍舊想用錢來找發我和阿元,粟岸年,是不是隻有像你這樣無情,才能走到如今這樣的高度?”


    粟岸年耷下肩膀,摘下了眼鏡,這一刻,竟像是老了許多。


    蘇晴空淚如雨下,怒極反笑,望著地上那幾個裝好書的紙箱說道:“既然你要走,那就走吧!身體不好,就呆在美國好好養病吧,永遠不要再來金海!”


    蘇晴空說完就走,粟岸年見其轉身,急的想伸手抓住她,卻因動作太急,小腿碰到了大理石麵的桌子,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蘇晴空腳步一頓,並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


    “晴空,你聽我說,晴空——”


    粟岸年見蘇晴空腳步堅定,無奈之下,一腳踹飛了桌上的飯盒。


    飯盒裏還有為羅開焌留的飯菜,有封閉好的,有他剛才吃剩下一半的,叮叮當當,灑了滿地都是,地毯上和沙發上都濺了不少湯汁。


    “啊呀,晴空——”粟岸年倒在桌子旁邊,腳邊有一個盤子還在轉圈。


    蘇晴空正要邁出大門,聽到聲音,抬起的右腳怎麽也放不下去,咬著嘴唇,激動的胸口不停起伏。


    所有憤怒隻化成了一句話:他身體不好!


    他身體不好!


    這句話就像是一記重錘,重重的砸在她的心門上,讓她所有的情緒全部軟化起來,豎立起的緊硬的外殼也被這句話轟成了渣。


    他身體不好!


    蘇晴空最終也沒能把抬起的那隻腳放下去。


    最後,隻見她狠狠的一閉眼,收回了腳,然後大步跑了回來。


    粟岸年倒在地上,褲子上沾了不少湯汁,眉頭緊鎖,顯然摔的不輕。


    蘇晴空架起他的胳膊,讓他把重量靠在自己身上,扶他起來。


    “晴空,對不起!我每天都要默默跟阿蘿說很多句對不起,我祈求她的原諒,哪怕日後死了見到她,我仍舊會跟她講對不起!因為我的固執,我的無情,我錯失了阿蘿,也受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懲罰,讓我永遠永遠的失去了阿蘿!連彌補都沒有機會!”


    粟岸年太重,蘇晴空以一人之力根本扶不起來他,聽他在耳邊不停說話,渾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閉嘴!”說著又抬頭,衝樓上喊了一句,“羅開焌,你死哪兒去了?”


    ——


    且說,羅開焌上樓後,尋了個地方在樓上抽煙。


    不多一會兒功夫,袁妙旋推門進來。


    羅開焌回頭看了一眼,趕緊把煙熄了。


    袁妙旋理了理頭發,“那個……我和晴空給你跟粟先生送飯來了,就在樓下,還是熱的,你要不要吃一點?”


    “蘇蘇也來了?”


    “嗯!飯菜有點多,我一個人拿不了,晴空幫我端過來!”


    羅開焌笑著搖頭,“估計蘇蘇心軟了,她能邁出這第一步,後麵就簡單了!師父應該走不了了!這些東西,也沒必要收拾了!”


    他的笑容很溫暖,也很有感染力,每次隻要一笑,嘴角就會多出兩道笑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帥氣和陽光。


    袁妙旋喜歡他的笑容,所以她也笑了,“這樣不是很好嗎?皆大歡喜的場麵!”


    “皆大歡喜?也許吧!不過我師父可能要受點罪!蘇蘇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心裏憋屈,肯定要發泄,幸好我們沒在下麵,這火氣便隻能我師父受了!”


    袁妙旋忍不住笑出聲,“粟先生如果知道羅總這麽算計他,臉都要氣黑了!”


    “那就不要告訴他!”


    “嗯!我會保密的!”袁妙旋眨著兩隻星星眼,定定的望著羅開焌。


    突然她像是發現了什麽,往前走了兩步,站到了羅開焌的麵前,然後在他疑惑的目光下,伸手在他風衣的衣襟前輕輕拍了拍。


    “有煙灰落到上麵了!”袁妙旋笑著解釋。


    羅開焌愣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語氣狀似隨意的說道:“哦!謝謝!”


    袁妙旋嘴角彎起,沉默了一會,又道:“羅總,今天晚上你想吃什麽?一會兒離開的時候,我去買!”


    他們現在住在一起,每天要買什麽菜,都會征詢他,也不指望他給個什麽答案,於她來說,能和他說上幾句話,都是一件莫名高興的事!


    “隨便吧!”


    袁妙旋眨了眨眼,忽然心裏生出一抹俏皮,便道:“超市裏可沒有隨便賣!”


    羅開焌偏頭看她,袁妙旋被他看的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道:“我……我隻是隨便說說!晚上我就隨便買一點吧!”


    羅開焌被她話裏的兩個‘隨便’逗的笑了一下。


    袁妙旋更加覺得不好意思了。


    “再說吧!晚上不一定會在家裏吃!”


    “哦!好,我聽羅總的!”袁妙旋低著頭,她好喜歡他嘴裏說的那個‘家’字。


    他是覺得那邊的房子是他的家嗎?


    他是覺得房子是他的家,還是因為有她在的房子是他的家?


    就在她為羅開焌的這句話偷偷竊喜時,隻聽樓下傳來一句憤怒的呼喊:


    “羅開焌,你死到哪裏去了?”


    羅開焌和袁妙旋相視一眼,趕緊衝了下去。


    客廳裏,一片狼藉,粟岸年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蘇晴空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好,羅開焌一步跨了三四個台階,直接衝下去,把粟岸年扶到沙發上坐下。


    袁妙旋去收拾摔到地上的飯盒盤子之類。


    蘇晴空兩手叉腰,不停喘氣,剛才累的她滿頭大汗。


    羅開焌背對著蘇晴空,對粟岸年使了個眼色,意在詢問,怎麽好好的,變成了眼下這個樣子?剛才莫不是蘇蘇發脾氣了,拿飯盒砸人了?


    粟岸年有苦說不出,本想來個加強苦肉計,誰料,腿直接撞上了桌子,大理石的材質,又硬又結實,疼的他骨頭都快要斷了。


    不過,這腿疼的值!因為晴空回頭了!這是一個讓人充滿希望的訊號。


    “師父,哪裏不舒服?”


    “粟先生,要不要去醫院啊?”


    蘇晴空張了張口,也想問。


    粟岸年擺手,“不用,隻是撞到腿了,歇一會就沒事了!”


    蘇晴空寒著臉道:“那怎麽行?得去醫院拍個片!”


    剛才那麽響的聲音,可不是作偽,萬一要撞斷骨頭了呢?畢竟他身體本來就不好!


    “真不用!晴空,你不要擔心!”


    “我才不擔心呢!這麽大個人,走路都會摔跤!”


    羅開焌瞟瞟這個,又望望那個,道:“師父行走不方便,要不這樣,我把師父的私人醫生叫過來,讓他來看看!不過這樣一來,師父你明天就走不了了!”


    “走不了就不走!為什麽一定要明天走?阿元就那麽不招你待見?偏偏要選擇在明天走?”


    羅開焌趕緊給粟岸年使眼色,粟岸年也趕緊說道:“不走不走!阿元的滿月禮,我怎麽能走?我還要給阿元禮物呢!”


    羅開焌給粟岸年的私人醫生打了電話。


    過了不到一個小時,私人醫生來了,是個金發藍眼的法國人,長長的鷹勾鼻子,一來看到粟岸年的模樣,就咋呼開了,蘇晴空隻懂得幾句淺顯的句子,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不過從其表情和語氣來看,估計也不是什麽好話了!


    又過了一會,粟岸年的助理送來了一個輪椅。


    蘇晴空越呆臉色越難看,從拐杖到輪椅,這升級速度也太快了。


    抽空回去了一趟,跟紅姐說晚飯早點準備,多做一些,再回來時,手裏拎來了一個藥箱,裏麵都是一些常用的摔傷磕傷要用的藥。


    她把藥箱遞給羅開焌,讓他看看有什麽是能夠用得上的。


    晚飯是在蘇晴空的家裏吃的。


    當江蕭白下班回來,看到客廳裏坐著滿當當的人時,微微愣了一下。


    但也隻是一瞬,他就恢複了不動聲色。


    淡笑著走到粟岸年麵前,伸手道:“粟先生,歡迎光臨寒舍!”


    然後又對羅開焌點了點頭,“羅總,隨意!”


    羅開焌擺了擺手,算是回應。


    袁妙旋正逗著阿元,阿元這會醒著,小嘴吧唧吧唧的,偶爾還會扯開一邊嘴角,給她一個笑容。


    樂的袁妙旋拿著手機,不停給阿元拍照。


    江蕭白看了一眼蘇晴空,然後對眾人說道:“失陪一下!”


    上樓後,江蕭白脫下西裝,解開了領帶和袖扣,蘇晴空走過來,接過西裝掛好。


    江蕭白摟著她的肩膀,把她拉到了懷裏,下巴擱在她的肩頭,“看你心情不怎麽好?嘴巴上都能掛個瓶子了,說來聽聽,是誰給你氣受了?是不是下麵那些人?要不要我把他們趕走?”


    蘇晴空斜著眼睛瞪他,“他在我們家後麵買了房子,你知道嗎?”


    江蕭白一臉無辜的眨著眼睛,“這個他是誰?羅開焌?”


    見她臉上有烏雲飄過,江蕭白恍然大悟,“哦,是粟岸年啊!他倒是有心了,不過那又怎樣?西園這邊是江氏開發出來的,我可以動用關係,讓他把房子讓出來!”


    “你有病啊?”


    “嗯?你同意他住這裏?”


    “他住哪裏和我有什麽關係?再說了,他付了錢,上一任業主都沒意見,你又為什麽讓人把房子吐出來?”


    江蕭白點頭,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也對!隻是這樣一來,他就要跟我們成為鄰居了!也不對啊,我聽說粟岸年準備回美國了!好像是明天走!”


    “他腿傷成那樣,明天怎麽走?你……你那個明天滿月酒的名單,把他名字也加上!”


    “哦,好,聽你的!”


    “我哥和妙旋都要去,他那邊連個燒飯的阿姨都沒有,怪可憐的!”蘇晴空解釋了一句。


    江蕭白莞爾一笑,“好!我明白!”


    晚飯的時候,蘇晴空把一些口感軟一點的菜都放在粟岸年的麵前,知道他身體不好,她讓紅姐燒的菜不要那麽油膩。


    吃飯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蘇晴空給粟岸年夾了好幾次菜。


    見羅開焌朝她看過來,狠狠的瞪了一眼過去。


    其它人趕緊當作沒有看到,眼觀鼻,口觀心,默默吃菜。


    粟岸年神色從容,覺得這一頓吃的比中午還好,整整吃了一滿碗飯。


    晚飯過後,蘇晴空上樓哄阿元,袁妙旋也跟了過去,幾個男人留在樓下談事。


    羅開焌給粟岸年倒了一杯茶,“師父,恭喜!”


    “唉!你們都有心了!晴空說的對,最沒有心的那個人是我!我愧為人父!”


    “嶽父大人何必為此介懷,她隻是需要時間!”


    “我明白,我跟晴空,都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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