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跡第一批探索結束,秘學弟子們紛紛回歸,聯邦政界的泰山北鬥朱家,卻亂成了一鍋粥。


    朱寰失聯!


    在沒能順利讓蘇芩對家族產生歸屬感的情況下,如今三丫頭又出了事,可想而知朱家的反應。


    此次軍部在參鼠星開展的聯合競賽,已經有消息傳出,金門軍中出現了一種比機甲更勝一籌的新型武裝。


    而恰好,蘇芩也在參賽預備役新兵之列。


    有傳聞,這種新型武裝,機師必備的條件之一,就是精神力達標。


    朱家通過層層關係打探到些許內幕後,首先想到的就是:朱家大興的時候到了!幸運的話,這將成為朱家將觸角延伸進軍部,一步一步擴張影響力的至關緊要的轉折點。


    論起年輕一輩的精神力天才,目前為止,還沒有聽說哪家比朱家更風光的。


    故而,當朱寰不知所蹤的噩耗傳回來後,朱家幾乎調動了一切能夠調動的力量,就差傾巢而出了。


    眼下在朱家,為此事最焦心的,非朱寰的至親莫屬。


    “家族怎麽說?”朱寰的母親,外交部公使的夫人,已經接連好幾個晚上睡不著覺了。


    這位慣來注重保養,雍容富態的貴夫人,不僅熬紅了眼睛,人也憔悴了一圈。


    “還能怎麽說?除了繼續動用關係在參鼠星附近星域展開地毯式搜索,爸和幾位叔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朱寰的父親,公使閣下,因為女兒失蹤的事,這才一反常態的,在家裏多待了幾天。


    在朱家,公使夫婦的婚姻名存實亡,貌合神離,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早在當年蘇濮陽逃婚,朱家和程家為了周全臉麵,臨時換人,這樁婚姻的不幸就初露了端倪。


    好在公使閣下雖然在外麵養了幾個情婦,卻從來沒有鬧出挺著大肚子的女人鬧上門這樣的醜聞。


    公使閣下在繼承人方麵,還是很有分寸的。


    “不是說蘇濮陽的女兒也進了遺跡?為什麽那丫頭能出來,我的女兒卻不見了?”


    這句質問,傾向性已經很明顯。


    “你又想生什麽事?”公使閣下頭痛的捏了捏額角。對自己這位性格刁蠻的妻子,實在喜歡不起來。


    朱寰的性格,很大一部分,都隨了她母親。


    “我想幹什麽?我就想蘇濮陽的女兒親自到我麵前跟我解釋一下,寰兒是怎麽不見的?當時她又做了些什麽!”


    這簡直是無理取鬧。


    公使閣下聽得直搖頭。


    別說家族不會答應,就是答應,也沒有人能強迫蘇芩回朱家。難道要他去綁架嗎?


    “這不可能。”公使閣下毅然否決了妻子的要求。“你要知道,現在家族,隻會比從前更看重她,而且,季家的提親,家族已經答應。很快就會和那邊商量先把婚約定下來。”


    朱寰出事後,婚約隻會落實得更快。


    “朱城,你就是個懦夫!季家老五是你女兒的心上人!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害死你女兒的疑凶,再霸占原本該屬於她的婚約嗎?”


    哢擦一聲,昂貴的古董茶杯,在公使夫人盛怒之下,配套的托盤被砸出了一道裂紋。


    因為朱寰在歸藏時常跟家裏通話,都會提到季師兄如何如何了,季藺言婚約一解除,朱寰第一時間就跟公使夫人分享了她的喜悅。


    而在婚姻上吃過虧的公使夫人,對女兒喜歡哪個男人,也就尤其上心。


    在朱寰跟她母親的談話裏,她和季藺言都是從小被帶進秘學,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因為她資質出眾,未來很有可能由她的師長們做主,將她和季藺言配成一對。


    這頭朱寰出事,季家卻來提親,看上的卻是蘇濮陽的女兒?


    這讓公使夫人怎麽想?


    不得不說,大家族出身的女人們,十個裏麵,八個都習慣了陰謀論。


    朱家也是後來蘇濮陽找上門那會兒才知道蘇芩是完美開慧的。也就是說,蘇濮陽的女兒,單論資質,比朱寰更有前途。


    所以,季家是不是也看準了這一點,才變卦的呢?


    那麽在遺跡裏,有沒有可能,其實是季家老五和蘇芩,聯手謀害了她的女兒?就因為秘學的師長們,曾經有意將朱寰配給那個男人,朱寰算是擋了他們的路。


    公使夫人覺得自己的推理很有道理,壓住火氣,耐心講給公使閣下聽。


    畢竟,朱寰也是朱城的女兒,在這麽艱難的時刻,她需要她的丈夫和她同心協力,站在同一條陣線上。


    朱寰未找回來之前,至少要攪黃季家此次的提親。


    聽完妻子言之鑿鑿的一席話,公使大人沉默的坐著,穩重的臉上,讓人很難猜出他的想法。


    最後,公使大人這樣回複道,“不論朱寰找不找得回來,跟季家的聯姻,都是事關整個家族的大事,不許任何人搞破壞。假如你一定要在沒有事實依據的情況下無事生非,那麽,我也隻能讓人先把你看管起來。”


    警告完自己的妻子,公使大人讓仆人將二樓的客房收拾出來,他今晚要搬過去住。


    沒有理會身後公使夫人憤怒的喊叫,朱城在腦海裏仔細的回想,還有哪些關係可以走動一下,幫忙搜尋朱寰的下落。


    **


    另一邊,蘇芩在趕回天王星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歸藏,拜見自己的老師。


    鍾師待客的茶室中,師徒四人盤腿而坐,各自占據了矮桌一方。


    和武侯殤的恭謹,季藺言的寡言不同,蘇芩是唯一一個微笑向鍾師問好的弟子。


    “小丫頭進步很快啊,都超過你季師兄當年了。”鍾師撫著胡須,慈祥的看著蘇芩,頻頻點頭。對她的喜愛,溢於言表。


    他這幾個弟子當中,就屬最後收進門這小丫頭,不僅福澤深厚,還最討人喜歡。


    蘇芩謙虛了兩句,主動坐起身,為大夥兒泡茶。


    古式的茶道蘇芩一竅不通,看著她粗糙的直接用開水將茶葉發開,鍾師雖然心痛好茶,卻也隻是笑眯眯的看著。


    開水是現成的,茶很快就好。


    蘇芩先捧了一杯給鍾師,接著是武侯殤,再下來要遞給季藺言的時候,被鍾師好意的攔下了。


    季藺言的臭脾氣,在座都知道。


    鍾師生怕他因為嫌茶泡得不好喝,又嘲諷訓斥他小師妹。


    隻是這一次,鍾師料錯了。


    季藺言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鍾師那句“藺言就不必了,他不喜歡喝這種茶”。季藺言看向蘇芩,抬手,不聲不響的接過。


    整個過程中,動作利落流暢得,就仿佛他早已為此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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