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鹿縣,冀中一分區阻擊陣地。


    槍炮聲震耳欲聾,日軍正在組織部隊進攻。在步兵炮和迫擊炮的掩護下,散兵線一波又一波地撲了過來,輕重機槍組成的彈雨更是跟瓢潑的一樣。對於一貫節省子彈的日軍來說,這就是很罕見的富裕仗了。


    不得不承認日軍這套凶狠地打法還是很厲害的,在二戰前期幾乎是所向無敵。縱觀整個戰史,這麽凶猛的輕步兵也隻有朝鮮戰場上的誌願軍可以相媲美了。


    400米、200米、150米……日軍的攻擊線在不斷向前推進,特別是到了150米之後,擲彈筒這一特色武器立馬發威,榴彈不斷地砸向一分區陣地,炸得是又準又狠。爆炸產生的煙霧迅速籠罩了整個陣地。


    很快,日軍已經逼近一百米之內了。指揮官大叫一聲,猛得拔出指揮刀狠狠向前一劈,嚎叫道:“殺給給!”


    日軍士兵們紛紛從隱蔽處跳起來,跟道吼道:“板載!”


    ……


    “營長,小鬼子上來了!”


    “打!”


    原本隻剩下零星火力點的防守陣地上突然多出一排槍口,輕重機槍組成的交叉火力迅速封鎖了日軍的突擊路線,把日軍的衝鋒勢頭打得一頓,像是巨浪拍打在礁石一樣,猛得縮了回去。


    “八嘎!不許退,肉彈突擊!”


    “板載!”


    “媽媽!”


    ……


    麵對一分區防守部隊的凶狠打擊,反倒把日軍骨子裏的凶性給打出來了。隨著指揮官一身令下,一隊身上綁著手雷的士兵嚎叫著撲了上來。


    營長用潛望鏡觀察了一下,冷笑道:“小鬼子真沒長勁,還是老一套,這是找死!”


    旁邊一名士兵好奇地問道:“營長,小鬼子以前不都是叫板載的嗎?現在怎麽叫得亂七八糟的,喊啥的都有!”


    “對啊,營長。小鬼子都在喊啥呢?”


    營長沒好氣地說:“這我那知道,我又不懂東洋話。問教導員去!”


    教導員正緊張地注視著戰場,聞言張了張嘴,正準備說話,陣地上突然傳來一聲號響。緊接著劈裏啪啦跟炒豆子似的,響起了一陣極為密集的槍聲。那些日軍“肉彈”雖然異常凶猛,躲避子彈也很有一套,可畢竟是血肉之軀,很快打得血肉模糊,在陣地前沿躺倒了一大片。


    不過後麵的日軍還是一波接一波往前衝,而且他們非常善於在行進中射擊。每往前衝幾步。臥倒或者翻滾一下。抬槍就是一個點射。給守軍也帶來了不少傷亡。而且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對於戰士們的心裏也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日軍指揮官見前麵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立即命令道:“佐滕君,命令戰車中隊立即出擊!”


    “哈依!”


    其實日軍的裝甲部隊一直在待命。之所以要等到這個時候出擊,就是為了一舉擊垮守軍的戰鬥意誌。不出所料,隨著十幾輛坦克的出現,守軍陣地上果然出現了動搖和混亂。


    一分區畢竟是地方部隊,大部分士兵參軍時間尚短,很多戰士還是頭一見血,難免會有些不適應。嚇尿了還算輕的,一些膽小的士兵甚至嚇得扔下槍就跑,哭笑不得的老兵們不得不把他們再踢回去。這讓原本嚴整的防線上出現了鬆動。正在“豬突”的日軍敏銳地查覺到了這一點,立馬凶狠地撲了過來。


    “殺給給!帝國陸軍板載!”


    “板載!”


    ……


    日軍士兵都興奮地大叫起來,就像野獸見了血一樣。對於他們來說,不是沒有見過自動火器比他們多的對手,東北軍、29軍、晉綏軍、中央軍都有大量衝鋒槍。可是沒有哪一次能夠阻止他們的攻勢!


    “打,給我狠狠地打!”


    “一步也不許退,誰敢再退軍法從事!”


    “別瞎了這好槍!”


    “小鬼子也不是刀槍不入,都別慌,瞄準了打!”


    ……


    在各級軍官和老兵的命令和安撫下,戰士們終於穩住了陣腳。當然,也虧得他們手上這槍。這種武器也是二戰中鼎鼎有名的利器——蘇製**沙衝鋒槍。那火力猛得,71發的彈鼓,真是沒話說。


    本來蘇聯對衝鋒槍不太重視,這跟日本當時的看法有些相似,認為這種武器精度差、射程短、威力弱,還浪費子彈,簡直是一無是處。所以盡管蘇軍裝備了m-1934型7.62毫米狄格特亞耶夫衝鋒槍(即ppd34)等型號的武器,卻沒有人把它當回事兒。


    當時蘇聯高層不少領導人,比如布瓊尼等人甚至建議把這種武器取消,統一裝備莫辛納甘步槍。到了1939年,蘇軍還真把衝鋒槍給封存了,結果在蘇芬戰爭中被手持索米衝鋒槍的芬蘭人狠揍了一頓,僅被俄羅斯承認的損失就高達80萬。


    麵對如此慘重的傷亡,蘇聯方麵痛定思痛,決定製造一種可以跟索米相媲美的武器來,這才有了後世鼎鼎大名的**沙(即ppsh41)。值得一提的是,在此槍的研發過程中,鄭胡子也提出了不少建議,使得這種武器比曆史上更早出籠。


    在蘇聯於1940年開始大規模生產之後,鄭衛國也定購了十萬枝(這槍便宜)。不過大部分都封存了,主要是這貨太費子彈了。本來敵後各大兵工廠每年能造不少子彈,但依華北的現狀,首要任務還是保證步機槍的子彈供應,也就是7.92毫米毛瑟步槍彈。至於**沙使用的托彈暫時隻能選擇從蘇聯購買。但買了一千萬發之後,鄭衛國發現這些子彈質量也很一般,甚至還比不上兵工廠自造的,就停止了大規模購買。(注:蘇聯造的子彈分幾個檔次,像機槍、衝鋒槍彈質量都比較差)


    再加上其它原因,這種衝鋒槍就隻下撥了一萬枝,冀中四個軍分區各得了一千五百枝枝,綏遠、中條山、八路軍總部、山東等地各分到了一千枝。除了增強他們的火力以外,鄭衛國也希望通過大量使用,找到一條正確使用衝鋒槍的路子來。畢竟曆史上蘇聯的衝鋒槍手傷亡實在太大。平均戰場生命隻有五天。這種不計代價的打法,鄭胡子怎麽玩得起?


    “打,不用節省子彈!”


    “給我狠狠地打!”


    “不要害怕坦克,槍榴彈,槍榴彈,快,揍它狗娘養的!”


    噠噠噠……在激烈的戰鬥之中,原本還有些怯懦的新兵蛋子們終於激發了勇氣和血性,紛紛端起**沙向衝鋒的日軍士兵猛掃。


    伴隨步兵進攻的坦克也在反坦克槍榴彈和德什卡大口徑機槍的反擊下損失慘重。有一輛豆戰車僥幸衝入了守軍陣地,卻很快被戰士們拚著性命用反坦克手雷炸毀。


    “媽媽!”


    “太郎!”


    麵對如此凶狠的反擊。日軍的戰鬥意誌終於開始動搖了。其實到了41年。由於兵力匱乏。日本在戰前儲備的老兵已經不夠用了。大部分部隊隻能征招新兵,雖然他們受過嚴格的軍事教育,還用無辜百姓的生命搞過“壯膽教育”。但速成貨就是速成貨,跟那些從14歲起就開始訓練的老兵沒法比。


    看著一批又一批愚昧凶悍的日軍士兵倒在血泊裏。教導員搖了搖頭,回過頭來說:“唉,這些家夥被軍國主義毒害太深了,死頭臨頭才覺悟,不是太晚了嗎?”


    戰士們奇道:“教導員,小鬼子喊的都是啥?”


    教導員回答說:“有些我也聽不太懂,一般年輕的士兵都是叫媽媽或者家裏其它長輩,胡子兵應該叫的是自己家裏孩子的名字。”


    營長跺了跺腳,憤恨地說:“這些法西斯小鬼子真是作孽啊!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來我們中國殺人放火,結果自己也死在異國他鄉,真是害人又害己。”


    營部的戰士們都朝陣地方向看去,一名士兵突然激動地喊道:“大夥兒快看,小鬼子要跑了!”


    數百名日軍士兵正狼狽地從陣地前沿向西逃去。陣地上遺留了上百具屍體和四五輛坦克的殘骸。砰砰砰……兩挺馬克沁37毫米榴彈機槍突然開火,密集的彈雨砸在日軍的撤退路線上。


    之前日軍進攻時這兩門寶貝一直藏著沒用。因為日軍的散兵攻擊線拉得很開,一枚榴彈就算打準了,也往往隻能幹掉一兩個鬼子。要是連發,大部分榴彈甚至隻能落到空處。所以戰士們一直忍著,等日軍敗退時再用。


    不出所料,日軍撤退時雖然也很注重隊形和間距,但畢竟不能跟進攻的時候相比。特別是很多新兵被嚇暈了頭,隻知道跟在老兵屁股後頭亂跑。這一條彈鏈下去,少說也能炸死十幾個。


    正在匆忙撤退的日軍遭受這種打擊,顯得更加慌亂,一個個恨不得爹娘多生了兩條腿,亡命地朝己方陣地逃去。


    此時日軍跑的已經比較遠了,除了各級狙擊手們和少數對自己己槍法極為自信的士兵還在開火,大部分士兵都放下槍開始歡呼起來。


    “噢,贏了贏了!”


    “小鬼子,有本事別跑,咱們再戰三百回合!”


    ……


    轟隆隆……幾架日機突然從高空猛撲下來,丟下一大串炸彈。擔負防空任務的高射機槍連立即開火,四挺德什卡大口徑機槍凶猛地噴射出一陣陣彈雨,嚇得日軍慌忙拉高逃竄。


    “打得好,就這麽打!”營長用力拍了拍陣地,歡喜地眉開眼笑。


    “報告!”一名通訊員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累得一腦門子的汗,氣喘噓噓地說:“王營長,上級讓俺來傳達緊急命令!”


    營長奇道:“有命令幹嘛不在話匣子裏說,看把你累的!”


    通訊員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封已經被汗水浸濕的信件遞了過來,解釋道:“首長說這個命令是高度機密,擔心被小鬼子的無線電設備偵聽。”


    “唔!”營長點點頭,有些惱火地朝日軍陣地上瞅了一眼。之前大夥兒已經習慣通過電台明語喊話,特別是團營兩級聯係。日軍剛開始使用這種設備時,著實讓各部隊吃了不少苦頭。幸虧發現的早才沒有造成太大損失。


    “啥,撤退?”王營長打開密件才看了一眼,立馬就炸了毛,不禁惱火地嚷道:“為啥要撤退,沒看到我們剛把小鬼子給趕回去了嗎?為了這塊陣地。咱們流了多少血啊,就這麽扔給鬼子怎麽向死去的弟兄們交待!”


    教導員正在指揮戰士們往後方搶送傷員,聞聲忙趕了過來,問道:“怎麽回事,老王?”


    王營長氣呼呼地把密件往教導員手裏一塞,嚷道:“你看看這命令,竟然讓我們撤退,打得好好的,幹嘛讓我們撤?”


    教導員麵色凝重地把密件看了一遍,又對通訊員問道:“小李子。這封密令上沒有寫明是給那支部隊的。確定是給我們營的嗎。會不會搞錯了?”


    小李子忙道:“肯定不會錯的!”又解釋說:“沒有注明接令部隊是怕密件中途被敵偽便衣截獲。”


    教導員又強調道:“這塊陣地對我們很重要,一旦丟失日軍就會**,與西線的日軍匯合。到時候從石家莊到德州這數百公裏都將被日軍控製,冀中和冀南將被徹底切成兩半。要是你誤傳命令。可是要殺頭的!”


    小李子顯得有些緊張,不過還是肯定地回答說:“請吳教導員放心!要是俺錯了,甘受軍法。”


    教導員想了一下,隻好對王營長說:“我再用電台確認一下,你馬上做好撤離準備,一旦屬實,我們馬上行動。”


    王營長無奈,點頭道:“好吧!”


    沒過多久,教導員一臉晦氣地走了回來。命令道:“確認過了,命令無誤,團長讓我們馬上撤離。”


    軍令如山!


    盡管將士們心裏一百個不樂意,但還是不得不陣地上撤了下來。根據命令,部隊是悄悄轉移。沒有讓對麵的日軍查覺。由於擔心日軍會尾隨追擊,王營長還特意了留了十幾名狙擊手在陣地上掩護。


    回到營地,王營長拿起一口缸子就咕嚕咕嚕喝了個底朝天,突然把帽子一摔,一把捏在手裏,邊往外走邊對教導員說:“老吳,你在家裏看著,我去趟團部。”


    吳教導員忙上前幾步,追問道:“唉,老王,你幹啥去啊?”


    王營長把眼珠子瞪得跟水牛似的,氣呼呼地說:“俺得找團長問個明白,幹嘛要讓俺們營退出陣地。”


    “你胡鬧!”吳教導員忙攔住道:“這是在打仗,是你耍小性子的地兒嗎?上級自然有上級的考慮,哪兒輪得你指手劃腳!”


    王營長怒道:“俺就是想不通,死也得讓俺死個明白!”


    吳教導員頭痛道:“你這個家夥怎麽就死心眼呢!”話音未落,王營長已經甩手向院外走去了。吳教導員心裏連連叫苦,怎麽就攤上你這麽一根筋的搭檔?不過一想,不管怎麽說也不能讓他去團部鬧事兒,忙拔腿去追。


    走在前麵的王營長剛出院子就跟人撞了個滿懷。來人正是一分區主力第三團團長於權伸。三團也是第一軍分區戰鬥力最強的一支部隊,也正因為如此,防守西大門的重任才落到了他們肩上。


    於團長被王營長撞胸口生疼,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不禁怒道:“哎,你這王驢子,走路沒帶眼睛啊!”


    俗話說得好,一物降一物。見到團長親臨,王營長火氣頓時迭落萬丈,忙道:“團,團長,你咋來了?”


    於團長眼睛一瞪,說:“我要不來,你還不反天了嗎?”


    王營長四下一看,怒道:“那個狗娘樣的又打老子的小報告!”


    “你少罵娘!”於團長斥責道:“我隔著二裏地就聽見你瞎嚷嚷了。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王營長嘟囔了一句,說:“團長,俺不服,打得好好的,為啥要撤退?”


    於團長沒好氣地說:“我也不知道!上級有命令,你執行就是了,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哎,可是……”


    “可是什麽?身為軍人,就得服從命令。難道上級每個指示都要向你解釋一邊!”於團長惱火地說了幾句,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密集的炮火,把眾人嚇了一跳。


    “怎麽回事?”


    “走,快去看看!”


    眾人忙走到村口一壟高地上。抬頭往炮聲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遠處硝煙彌漫,正是王營長他們防守的那塊陣地。隻不過此時已經被日軍重炮覆蓋性轟炸,猛烈的炮火不時將陣地上的工事掀上半空,什麽麻袋、木料、鐵線網什麽的,中間還夾間不少殘肢斷臂,甚至人的軀幹。


    於團長猛得放下望遠鏡,怒道:“陣地上怎麽還有人!不是叫你們全撤下來嗎?”


    王營長臉色一白,忙找了一個傳令兵問道:“狙擊手們都撤下來了嗎?”


    傳令兵還沒來得及回答,前麵已經跑過來了一隊士兵,正是王營長之前布置的那隊狙擊手。


    “營長。俺們都撤下來了。陣地上都是小鬼子。”


    “邪性!那小鬼子怎麽朝自己人轟起來了。還炸得這麽狠!”


    於團長咳嗽一聲,分析道:“小鬼子肯定是打算先派部隊衝擊我軍陣地,然後用重炮轟擊,但他們沒想到我軍已經撤出了陣地。結果這炮全轟在自己人身上了。”


    哈哈哈……戰士們一聽,都大肆地嘲笑起鬼子來。


    王營長眼睛一亮,忙道:“原來團長是這個意思啊,那咱們趕快去奪回陣地,晚了可就真被鬼子搶走了。”


    於團長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奪什麽奪!上級有命令,讓我們放棄德石公路,讓開大道,占領兩邊!”


    “啥?”眾人一聽。頓時愣住了。


    ……


    衡水,二戰區指揮部正在緊急搬家。周參謀長對鄭衛國說:“總司令,此次放棄德石線,大夥兒的意見都很大啊!很多部隊都在鬧情緒呢!”


    鄭衛國無奈道:“意見再大也要執行!鬧情緒的家夥送到禁閉室裏冷靜冷靜!”


    周參謀長點頭說:“是啊,現在彈藥消耗實在太大了。通往平安縣兵工廠的道路又被日軍重兵封鎖。日軍的補給卻從東北和國內源源不斷地送來,每天都是不要錢一樣的打。照這樣打下去,不出半個月,咱們就要麵臨後勤枯竭的窘況。”


    供給處長熊大縝忙低頭道:“都怪我們供給處準備不足,請首長處罰!”


    鄭衛國擺了擺手,安慰道:“這是戰略上的劣勢,責任不在你們。”


    周參謀長也說:“總座說的對,事實上你們的工作已經很出色了,用不著內疚。”


    從39年開始,供給處就在有意識地向冀中轉移兵工設備。現在冀中的各兵工廠已經能夠複裝子彈,還能夠造手榴彈、地雷、迫擊炮彈,甚至是馬克沁砰砰炮用的榴彈。不過技術含量較高和產能較大的軍工還是放在平安縣。


    這是因為平安縣距離原料產地比較緊,設備齊全,生產效率高。如果全部搬到冀中來,反而會影響產能,而且一旦讓日軍查覺,也沒法保證安全。


    所以依靠冀中的軍工,小打小鬧還成,像現在進行的這種大規模、長時間、高烈度的戰爭,後勤就有些接濟不上了。別的不說,光是每挺重機槍的日耗彈量就在五千發以上,冀中各部隊一天打出去的子彈,趕得上平行空間裏的八路軍用兩年。這不,才打了半個多月,根據地的軍需倉庫很快就折了一半兒。


    由於冀中方麵的主動放棄,日軍很快占據了德石公路全境。不過日軍的胃口顯然不隻這麽一點兒,受到一連串“勝利”的刺激,大本營又命令岡村寧次把平大公路也一並拿下。平大公路之前介紹過,從是北平到河北大名,等於把冀中和冀南再次切割成東西兩塊。


    反正後勤上有日本國內大力支持,岡村寧次立馬行動起來。還是老辦法,拉著冀中拚消耗,看誰耗得過誰!


    深縣,鄭衛國氣惱地一拍桌子,喝道:“好你個岡村,還沒完沒了是吧!哼,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


    周參謀長忙問道:“總座,你打算怎麽打?咱們的彈藥儲備可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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