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怎麽了?不是才好上嗎?這麽快就結束了?你找到戀愛的感覺了?有靈感了?”馮程捧著水將臉清洗幹淨了,一邊拿著毛巾擦水,一邊側著頭問著周湘湘。


    “有點了吧。”周湘湘不想說得太仔細,拿起牙刷,擠了牙膏便開始刷牙。


    馮程倚在浴室門山,道:“別說,那個牛郎長得是真帥,你這丫頭,眼光倒是好。”她感慨了一句,又想到昨天慕南城全程黑臉的樣子,不由得嘖了一聲,“就是脾氣不大好。誒,你說,他是不是嫌你給的錢太少了啊?一副很不樂意跟你‘談戀愛’的樣子。”


    周湘湘無奈地翻著白眼。


    馮程還未說完,又想到點什麽,繼續道:“但是,我覺得他的氣質,真的一點也不像牛郎。那天,我陪你去那間酒吧的時候,我覺得吧,那些牛郎的氣質,多少都有點猥瑣。可我覺得你帶回來的這個,氣質特清冷,一點也不像是混風~月場所的。”


    “他本來就不是牛郎。”周湘湘刷完牙,捧著水,將臉打濕了,擠了一坨洗麵奶在手上,隨便搓了兩下,便將泡泡塗到臉上。


    “什麽?”馮程瞪大了眼睛,問:“你不是在牛郎店把他找回來的嗎?”


    周湘湘洗好臉,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我開始也以為他是。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不是的。”


    “昨天你怎麽就知道了?他自己告訴你的?”


    “其實,我也是傻。我剛和他確定假戀愛關係的那天晚上,他就帶我去吃了一間特別特別貴的西餐。當時,我還以為他是被哪個富婆包養的呢。”想到自己那時候還傻兮兮地問了他好幾遍,周湘湘就覺得自己特別地蠢。


    “那……他不是牛郎,是幹什麽的?”


    “不知道啊,大概是哪家的富家公子吧。”周湘湘無奈的歎了一聲。


    “富家公子?真的假的?湘湘,如果是真的,那你可得把握住了啊!指不定哪天你就能嫁入豪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周湘湘正在穿襪子的動作一頓,回頭白了馮程一眼,“程程,我真想嗬嗬你一臉!你以為是小說呢?還飛上枝頭變鳳凰?豪門是能隨便進的嗎?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結婚就意味著悲劇的開始!你懂不懂啊你!”


    馮程盯著周湘湘看了好半晌,道:“你腦袋倒是挺清晰的。”


    “那當然。這世上的確有灰姑娘和白馬王子的故事,但女主角一定不是我。”


    “那是你小說裏麵的女主角?”馮程笑著打趣。


    周湘湘聞言哈哈哈地笑起來,“那是必須的啊。”


    她明明是在笑的,可是,心底,卻有著一道從未有過的悲傷滑過。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身份地位懸殊,是一件這樣傷感又傷心的事情。


    拿著包的手微微緊了一下。


    “你要去哪兒啊?”馮程看見周湘湘換好衣服拿著包準備出門的樣子,好奇地問。畢竟,周湘湘是宅女一族的,這樣早出門,委實有點奇怪。她頓了下,臉色怪異地問:“難道去約會?”


    周湘湘對她翻了個白眼,“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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