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半夜,慕南城睡不著覺,摸索著想親親老婆。


    自從周湘湘不跟他說話了,他已經好久沒親過了。心裏特別難受。


    然而,他一親上去,周湘湘就醒了,借著昏黃的床頭燈瞪了他一眼。


    慕南城一慫,瞬間老實了。可想了想,又忍不住湊上去,“媳婦兒,我錯了,你別不理我,好不好?你不理我,我心裏特別難受。”他說到難受的時候,還特別重重地強調了一下。


    周湘湘拍開他的臉,“你錯了?你錯在哪兒了?”


    慕南城一愣。


    周湘湘繼續追問他,“你倒是說啊,你錯在哪兒了?你說啊你倒是!”


    “湘湘,我……”他小心翼翼地看老婆臉色,小小聲地說,“老婆,我以後再也不那麽晚回家,再也不敢不接你電話,再也不讓女人近我的身……”


    “你閉嘴!”他話音未落,周湘湘凶巴巴地打斷了他。


    慕南城立刻噤聲,盯著周湘湘的眼神更委屈了。


    周湘湘在被子裏踢了他一腳,咬著牙說:“你給我睡到那邊去!”


    慕南城委屈著臉,沒動。


    周湘湘瞪了他半晌,見他不動,手還抱在她的腰上。


    她氣得自己要下床,慕南城這才慌了,急忙抓住她,“湘湘你別走別走,我睡過去睡過去……”他說著,終於放開了周湘湘,自己往後挪了挪。


    周湘湘終於又躺回了床上,指著他,“還往後。”


    慕南城不情願地又挪了一點。


    “再往後。”


    慕南城心裏都快流淚了,又不敢頂撞媳婦兒,隻好又退了一點。


    周湘湘眯了眯眼睛,欲發火。


    “媳婦兒!真的不能再退了!再退我就掉床底下了!”


    “……”周湘湘眼角抽了抽。良久,她盯著慕南城,終於還是開口問了,“be是誰?”


    慕南城一怔,跟著心裏猛地一沉,腦袋裏空白了一瞬,忽然有些失語。


    良久,他沙啞著嗓子,喊了一聲,“湘湘——”


    ……


    蘇夜白天見過了明薇,一直耿耿於懷。晚上睡不著覺,坐在陽台上一根一根地抽煙。風刮得真冷啊,可就是不願意進屋暖著,這寒風吹得他腦子清醒。


    他想起明薇說的話,心裏頭有點鬱悶。


    “我們倆本來就沒有什麽關係,不是嗎?你當我是ji~女,我不跟你斷掉聯係,難道還等著你隨時隨地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他當她是ji~女嗎?不是的啊。


    有人和ji~女徹夜聊天的嗎?有人在ji~女生病的時候特別請假帶她去醫院檢查身體的嗎?有人會帶ji~女出去吃宵夜一起壓馬路回家的嗎?


    沒有吧?


    所以,怎麽會當她是ji~女呢,根本不是的。


    他吸了口煙,心裏又忍不住想,那他究竟當她是什麽呢?


    當什麽呢?


    老實說,他也不知道。


    也許是朋友吧。他和周湘湘分手難熬的時候,是明薇一直在他身邊陪著他。


    他們之間,好像沒有說過太多的話,相互也不是特別地了解,但奇怪的是,他總是會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想起她來,好像想起她,心情就能變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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