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孩子是顧秦暮的嗎?”顧朝夕神‘色’凜然,心卻像針紮一樣的疼。<strong></strong>-..-·中·文·蛧·首·發越是害怕,越要去追問,越問,就越害怕真相。


    “你不要問我了,求求你,二哥,我不想去國外,孩子的事情就是意外,是個孽種!”


    顧朝夕陡然一震,眼底的寒氣漸漸聚集起來,定定地看著哭的話不成句的妹妹,說道:“我猜對了?”


    “我恨你!為什麽要問!恨透你了!”顧心心已經渾身顫抖起來,如同看到了惡靈一般,臉‘色’蒼白得看上去像隨時會暈倒。她忽然把枕頭丟向顧朝夕,隨後是手能觸‘摸’到的任何東西。一樣接一樣,劈頭蓋臉砸過去!


    “滾!我恨你!恨透你了!”


    “夠了!”他失去耐心,“我不管你怎麽維護顧秦暮,總之這樣的醜事,絕不能容忍!你不能原諒,他更不行!到此為止!”


    “哈哈哈……”心心甩開被子,跌跌撞撞走向窗戶,短短幾步路,走的艱難極了,仿佛洪水中的行走,每一步都用盡全身的力氣。


    “好,好,我告訴你,我全部告訴你!”一段時間以來所有的遭遇全部湧了上來,心心哆嗦著‘唇’,整個人像秋風裏顫抖的秋葉。似乎一陣風吹來,就能滑落,滑落,撞碎在每個人的心頭。


    “我開車撞人後,曾經有人打電話,警告我,威脅我,我很害怕,想找你幫忙。可是,你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沒多久,事情平息了,我以為什麽都結束了,找朋友出去喝酒。誰知道,沒喝幾杯就醉了,等我醒過來,我……這樣的事情,你讓我怎麽開口……我什麽……都沒做錯……二哥,我真的不想,等我跑回家,大哥又犯病了。我忙著照顧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會懷孕……不……”


    顧朝夕心如刀絞,快步上山,將她帶淚的小臉緊貼在自己的‘胸’膛上,顧家捧在手心的公主,竟然遭遇了如此不堪的折磨。是他的錯,沒有保護好家人。


    “誰做的?”他悶悶的問,聲音遙遠的仿佛從地下冒出,任由心心哭泣著,長這麽大,第一次在他麵前發泄壓抑的痛苦和煎熬。


    “顧之禮……”


    “砰!!”


    好像有人拿錘子砸了他的‘胸’口,疼的四肢百骸都沒法動彈,指尖微微發麻,“那個畜生!我早該殺了他,留下就是禍害!”


    “他後來說,定的目標是宋清妍,因為你保護太好了,才選的我。(.無彈窗廣告)為什麽這麽對我……”心心倍感委屈,更加不甘心,因為羞辱沒法啟齒,她好像掉入一張網裏,越是掙紮越是淪陷。她知道這事和清妍無關,可是恨啊!


    “我真的什麽都沒做,我真的是那樣認真的活著,做著我喜歡的事情,可是命運為什麽戲‘弄’我?”顧心心哭著哭著情緒‘激’動的快暈過去,事情發生以後,她也無數次自我催眠,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午夜夢回,清晰的噩夢總是不由自主地帶她沉淪,沉淪,而誰也沒法救贖。


    最後顧朝夕怕她做出過‘激’的事情,不得已讓醫生打了鎮靜劑,看著心心仿佛琉璃娃娃,臉上掛滿晶瑩的淚痕,那種孤單無助的樣子,恍若一下回到小時候,她失蹤那次。要不是顧秦暮及時找到她,後果真是沒法想象,他的心驀然碎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足夠強大了,能夠保護家人。可是,到現在他才發現,他沒有做到,連起碼的安全都沒有。


    “我回來了……”清妍慌張的推開‘門’,身體抑製不住的輕顫,顧朝夕微微頓住,“怎麽了?”


    “我總覺得,有人跟蹤我。”她害怕的搖搖頭,“那種感覺很奇怪,好像我走到哪,都有人看著。”


    顧朝夕緊緊的摟她入懷,“沒事,有我在。”


    “心心怎麽樣了?”她心有餘悸,“睡著了?”


    “是,你頭發都濕了,小心感冒。”他避重就輕的說了些無用的話,就找借口送她回去了。假如這件事發生在清妍身上,他真是不敢想象,他會怎麽辦,而她肯定是受不了這樣的屈辱的。


    新年的假期很快過去,公司的人陸續回來上班,帶著老家的特產,還有對家人的依依不舍。


    顧秦暮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直到心心出院,都沒見人影。她堅持要回顧家,顧朝夕勸不住,奇怪的是,顧秦暮居然也不在顧家,他去哪裏了呢?


    日子不會因為你傷‘春’悲秋就停止,顧氏蒸蒸日上,合並案最後還是談攏了。清妍隻知道他忙的腳不沾地,外界的報道不是說他股票又賺了多少多少,就是又投資了哪個項目。一整個‘春’季,都很少見他人影。


    似乎沒有人再去追究,過去的痛苦和恥辱,心心也很少給她打電話,聽說顧朝夕給她投資了一家‘女’裝店,走的是高檔成衣的路線。大家都很忙,聚少離多,清妍卻空了起來,她不知道心心的孩子到底是誰的,而顧家為什麽會容忍,很多事是她不該多問的。隻是她總覺得,越看著平靜,恐怕風‘浪’越大。


    “齊助理,總裁是在見什麽客人嗎?”清妍從吃過午飯就見辦公室‘門’關著,這都一個小時了,還沒見人影。


    “是啊,公司有意去雲南開分部,怎麽了?”齊放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對了,你研究生考的怎麽樣?”


    “停滯不前,沒時間,而且好多東西看不明白。”清妍甚至想辭職去讀書了,她畢業也沒多長時間,怎麽文化知識丟了這麽多。


    “這個還不容易,你這麽好的資源都‘浪’費了,”他呶呶嘴,“總裁是ucl畢業的,找他教你,比哪個老師都管用。”


    “那是什麽?”她一頭霧水,“我沒聽說。”


    齊放跟見了外星人似得看著她,“你在開玩笑?ucl是英國倫敦大學學院的簡稱,它和劍橋,牛津等等,並稱g5超級‘精’英大學,你跟了總裁這麽久,都不知道他哪裏畢業的?”


    “很厲害的樣子,我隻知道他也是夏城大學的,沒想到,不過他要是不厲害也不會成為男神了。”清妍忽然想到“學霸”這個詞,她估計就是學渣那類型。


    正說著,顧朝夕推開‘門’,和另外一個人邊說邊走,清妍無論如何都沒法想象,他和那個神秘公子,有說有笑稱兄道弟的。看到她,那個一直隱居的公子似乎心情很好,隻是他臉‘色’更蒼白了,是那種白到青筋暴‘露’的慘白模樣,幾乎能看清他血管裏血液的流淌。


    “那就說定了,合作愉快。”他回過頭跟顧朝夕握握手,這次隻有他一個人來,顧之禮並未陪同。


    “會的,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他若有所思的望了眼清妍,“顧少一擲千金,隻為博紅顏一笑,真是英雄人物。”


    等到那人走了,她假裝進去收拾杯子,顧朝夕把電腦一轉,喊道:“你過來看。”


    “希臘全球尋找新的島主,什麽意思?”


    “過年不是沒能陪你出去嗎?送珠寶太小氣了,希臘的國有島嶼,‘私’有島嶼,都是低價拋售。那邊的水質極佳,我想以後去潛水就方便多了。”顧朝夕說著就把圖片放大,指著其中一片很大的區域說道:“雅典必須拍賣五百億歐元的國有資產成立‘私’有化基金,以換取歐元區提供的第三筆援助貸款。現在,雅典正式開賣其中的一百五十座國有島嶼,你看這片海域,島和島相連,布局像夏城嗎?”


    半晌,她才幽幽的開口:“你買了一片海?”


    “……”


    顧朝夕不樂意了,“你這是什麽表情?不信,還是不開心?”


    “你已經富有到可以買下海了……”


    他無奈的‘摸’‘摸’額頭,“是島嶼,目前出售的大多數沒有人居住,最大的有三千平方公裏,最小的隻能放下一張太陽椅。這是好項目,可以開發高端項目,或者自己建度假設施。也可以租用,九十九年,2010年債務危機開始,出售島嶼就是希臘用來還債的方法。”


    “……”


    說到這裏她要是還聽不明白,那真是傻到家了。清妍從一開始的震驚,到佩服,最後是難以名狀的酸澀,還有羨慕。


    這世上百分之八十的財富掌握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裏,讓他們得以住得起像宮殿一樣的洋房,開囂張的跑車。鋪的滿地都是手工編織的地毯,還能像古時候的貴族一樣,用仆人……


    “你不喜歡?”他眉一皺,“島嶼是給你的,齊放會準備協議,你可以任意取名字,按你的想法設計海島。”


    多麽美的禮物!


    “不是,太貴重,出乎我的意料,我腦容量太小,理解不了那麽多。你現在的狀態,是不是叫富可敵國?”她不是有意抬杠,就是覺得這世界太搞笑了,而顧朝夕出手太大方。


    就算有一天他們分了,他送的那些財富,足以讓她幾輩子‘花’不完。而他這樣寵愛她,當公主一樣寶貝,有一天不要她了,她還能活下去嗎?


    “你和那個公子,談了這麽久,就是說島嶼啊?”她低下頭,“我先出去了。”


    “不是,他在雲南有關係,我們談成了一筆‘交’易,兩個億。”顧朝夕在一旁抱著雙臂,冷冷的盯著她,“你這是怎麽了?不稀罕我買島嶼?”


    “不是啊,就是覺得我們差距太大,當初馬克公司上市,富有到可以買下整座希臘。那一天你事業做到這麽大,我就更加不知道怎麽陪襯你了。何況島嶼在希臘,總不可能我們搬過去住。錢留著‘花’在刀刃上,我覺得能省還是節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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