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訂婚宴過去有兩個星期了,除了那天顧朝夕過來送‘藥’,宋清妍就再沒見過他。(.).訪問:.。仿佛他真的在她生活裏消失了,隻有唐允,怎麽說都不肯回去,窩在她的小家裏,上班,看書,做飯。每當他在廚房忙碌的時候,她總衍生出一股罪惡感出來。


    這樣美好的男孩子,不該在她身邊留戀,耽誤了他的前途。


    老的小區其他沒有,小吃特多多。夏城每年會有一次很重大的海鮮節,大量的魚蝦捕撈上來,曬成幹貨,小娘蝦隻要20一斤,比最貴的時候便宜了將近四十。一到海鮮節,大批的遊客會開車過來,隻要回去放開水裏一煮,太陽下暴曬成幹,天冷的時候都可以吃到美味的海鮮。


    這麽好康的事情,宋清妍當然不會錯過。唐允開了一輛suv,兩個人足足裝了三大箱子,海風吹來,帶著淡淡的海水味,頗有一種漁民打漁歸來滿載而歸的喜悅。


    “姐,那些蟹怎麽辦?都不大。”


    唐允邊說邊拿了一隻在掌心把玩,海裏的蟹和長江裏的不一樣,殼的周圍長滿了倒刺,一放手心就吐泡泡。清妍無奈地笑笑,到底還是個孩子,頑皮的天‘性’隨時都會暴‘露’出來。


    顧朝夕換了一輛車停在樹蔭下,遠遠地看著他們有說有笑。她的帽子被風吹跑了,唐允趕緊去追,找到了就往自己頭上一戴,逗得她哈哈大笑。清妍穿了一條寬鬆的連衣裙,頭發束成馬尾,恬靜的樣子比天邊的餘暉更加美好。


    他失神地看著,打鬧,嬉笑,裝箱子。幻想著他們回去宋清妍會做一手好菜,煮魚蝦,昏黃的燈光帶著家的溫暖。


    唐允眼尖,一早就發現了有人跟著他們。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對頭,後來一想,這麽安靜地跟著又不動手的,隻能是那個自作自受的男人了。


    “姐,你頭發上有蝦皮。”


    他伸出手去‘摸’她的頭發,站在顧朝夕的角度看過去,仿佛兩個人在熱‘吻’。氣得他差點就衝過去揍人了,這小子還真是敢玩,鳩占鵲巢上癮了是不是。


    回去的時候清妍提議去吃米線,車子經過顧朝夕的車,她隱約看見有個人背影非常的像他。隨機一想不可能,他怎麽會跑到海邊買這些小魚小蝦。老百姓的生活怎麽可能適合他。


    “姐,你說的米線就是這?”


    唐允把車停好,“路邊的東西安全嗎?你的身子吃得消嗎?”


    不知不覺原來她把他帶到上次和顧朝夕吃米線的地方了。(.無彈窗廣告)清妍苦笑,她是中了魔怔了,吃個路邊攤還能想到他。


    “放心吧,老板娘很愛幹淨的。”


    這個點人也不多,唐允對吃的東西不挑剔,熱氣騰騰的米線一上來,西裏呼嚕就開吃起來。


    “好香啊,難怪你喜歡來,別看這裏簡陋,老板的手藝真不是蓋的。米線煮的又q又糯,非常筋道。配上一點山西老陳醋壓口,再加上鮮嫩的菜絲與鹵得鮮香十足的‘肉’沫。好吃,老板娘,你可以開分店了。”轉眼間兩碗米線下肚,唐允咂咂嘴巴居然還意猶未盡。


    “行啊,別叫了!暴飲暴食的撐壞了你。你可以投資,‘弄’個連鎖什麽的。”


    清妍拿他打趣,見他一揚手似乎是打算再要一碗。她原本心情壓抑,現在見他真吃得開心了,也就跟著高興了起來。


    其實吧做人一根筋,簡單點,活的也開心。凡事太糾結了,就活得累。


    唐允夏城的人都叫他三少,公子哥的模樣,可脾氣是十足十的孩子心‘性’。捅你一軟刀子就哄你吃塊糖,給了你希望後又會給你更多的希望。到最後,說不清、道不明、放不下、舍不得……


    想不到她落魄至今,守護她的竟然是一開始捉‘弄’她的大男孩。


    人生有太多的意想不到。


    “這東西散個步就餓了,我才吃個半飽而已。”


    一邊不甚滿足的繼續用筷子夾切成薄片的臘腸和魷魚須,沾點辣椒油吃。一邊拿眼瞟清妍吃剩下的半碗米線。他吞了吞口水,眼裏流‘露’出對食物的渴望。


    “我以前睡路邊的時候,看到那些熱乎乎的食物,做夢都想吃。有一次實在熬不住了,就去偷芝麻餅。還被人打了個半死,把我綁到樹上,餓肚子的滋味,比什麽都恐怖。”


    唐允漫不經心的說著,就和談論別人的事情一樣。宋清妍一口湯卻堵在喉嚨口,咽不下去。


    她忘了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男孩子,並不是溫室裏的‘花’朵。她相信他不是在誇大事實,曾經,他過的是什麽日子呢?


    “這還有很多好吃的呢,你留個胃,一會我們一個一個吃過去。


    對麵那個小窗戶口是賣炸‘雞’的,每天都排老長的隊。他家的炸‘雞’,比韓劇裏的更好吃。今兒個咱來得早,應該還有賣。我去給你買半隻過來。”


    故意當沒聽到他的話,不想引起他過去不好的回憶。宋清妍找了個借口岔開話題,從前她上班的時候啊就喜歡吃點這街邊上的小零嘴什麽的解饞。江曉芽一身名牌也不介意,跟著她吃一塊錢一串的裏脊‘肉’。兩個人捧著‘奶’茶壓馬路都能走半天,唉,想到江曉芽,想到過去,她還是忍不住唏噓。


    要是她知道了唐允現在跟自己在一起,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呢?光是想,就後怕。


    “行啊,你腳酸不酸?”


    唐允也沒有再嫌棄的意思,陪著她東看看,西逛逛,清妍看他開心,就有意讓男人嚐嚐新鮮。話音剛落就積極的站起身來,拿出錢包要去給他多買幾樣。


    “不酸,有的吃還怕累啊。”


    “我去吧,姐,你別去湊熱鬧了。我說剛才開車過來就聞見一股子香味兒呢,敢情是那東西啊。也不早說,我快去快回。”他肯定是舍不得讓宋清妍離開自己的視線的,但是一聽有‘肉’吃,男孩黑眸一亮,立刻爽快的跑過去了。


    得到‘女’人的允許,唐允便快步的走過去排隊。她沒事就到處看,一眼又看了那輛車。


    在海邊的時候,那車她就看著熟悉,雖然沒記住車牌號,不過應該沒那麽巧。同樣的車一天看見兩次。


    顧朝夕坐在車裏,黑‘色’的玻璃外麵是看不清裏麵的,他貪婪地看著朝思暮想的‘女’人。每一天隻要他空了,就會換一輛車跟著她,看她去超市,去公園。


    “姐,快來!我們口服不要太好哦,還好今天來得早,運氣好。趕上剛出鍋的。讓老板年切了半隻大的。”


    唐允熱乎乎的用油紙包了裝進塑料袋裏,連口都不敢係上,就怕熱蒸汽把‘雞’‘肉’‘弄’得不脆了。幾乎是捧著,連走帶跑的趕回了宋清妍身邊。


    “哇,好香啊!”


    打開包著炸‘雞’的油紙,一股‘肉’香撲麵而來。金黃酥脆的外皮兒,嫩而不膩的‘雞’‘肉’。光是聞著這股香味兒,兩個人心裏都是無比的滿足。


    “吃了晚飯都不想吃了。”


    “別動!”她喊道,“洗手!”


    “這哪有洗手的地兒啊,都來這吃飯了,你就別講究了啊。”


    見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伸手就要去撕‘雞’‘肉’。她一把拍掉他的手,佯裝凶惡的瞪了他一眼。


    口水都快要溢出來了,唐允急著吃‘雞’哪有功夫還管自己手幹不幹淨。


    “等我,車裏有礦泉水,我去拿。”完全漠視他的口水,宋清妍一本正經的去拿了水,把他的手衝幹淨。檢查好了這才放任他的狼爪將‘雞’以最快的速度給解決了。


    “張嘴,啊。”


    眼見他擦完手,扯下一個‘雞’‘腿’就要往嘴裏送。


    哪知那‘雞’‘腿’在空中轉了半圈最終竟停在了她的‘唇’邊兒,這一意外令她頓時愣住。


    “你吃啊,多吃點。看你瘦的,你現在一個人要吃兩個人的量呢。”


    唐允手指細白,夾著‘雞’‘腿’非但不會引起厭惡,反而更想讓人啃他的手指。其實也沒特意討她歡心或是怎樣,隻是在美食入口的那一刹那,他忽然覺得讓她吃了,其實要比自己吃了還要令人滿足。這腦子剛一轉手上已經本能的付出行動了。


    “我吃翅膀就行了,你趕緊趁熱吃。”


    她揪住一隻翅膀扭過頭去吃,抿了抿‘唇’,沒讓對方看出來自己眼眶裏已經有了水‘花’兒在打轉。無依無靠,又被人在訂婚宴上拋棄,她在橋上的時候都想跳下去死了算了。


    老天爺對她真是厚待,關上一扇‘門’,又打開一扇窗。


    可是,唐允不能這麽跟著她。清妍失落的吸吸鼻子,她不能幫他什麽,就別去影響他的未來。


    回想起顧朝夕上次來,也是愛極了這裏的米線。不過他與不好,都不會這麽明顯。那時候她還暗自慶幸,遇到一個接地氣的有為男人。後來還不得不承認,比起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顧朝夕真的變了。


    可是想起了他的好,就會想起他的可惡之處想起兩個人的身份與隔膜。她就會覺得,人的改變有時候並不是一種可喜的甜蜜,更像是一種會令人明知有毒卻還要飲鴆止渴的自我折磨。


    奇怪的是,那輛車裏好像有人,從裏麵透出來的視線,恨不得要扒她的皮一樣熱烈。


    “唐允……”


    咽下口中的‘雞’‘肉’,‘女’人目光閃爍著喚了他一聲。明明感覺到自己心裏有數不清的話語要跟他說,可是到了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


    “你有沒有覺得那車很奇怪?”


    “別克啊,市價大概是二十八萬。”他佯裝不知。


    難道是她想的太多了,根本沒什麽事情。


    “你公司最近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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