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


    齊放動用了手裏所有的勢力,然而夏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下子要挖兩個人出來,談何容易。


    “有線索了?”


    “沒有,我還在努力。”


    顧朝夕的臉一沈,他趕緊收住話頭,都說伴君如伴虎,這可是拿生命在上班啊。大老板長的俊俏,可發起脾氣來就跟閻王爺似的,臉瞬間陰成這樣,好可怕。


    “技術部的人有什麽進展嗎?”


    “追蹤器被惡意破壞過,要修複也要時間。會不會已經取下來了……”


    “不可能,”顧朝夕打斷他,“那個是特製的,一般的情況下根本取不下來。”他低吼道,嘴唇抿得緊緊的,怒氣似乎一觸即發。


    “好,我再去查。”齊放摸摸鼻子,感覺到老板的鋒利的眼神瞄著他,如芒刺在背。


    “有一點,我覺得,”他咳了兩聲,“總裁,唐允曾經資助過周邊的一個海島,那裏很偏僻。還買下了那邊的一部分土地,如果要躲的話,那邊也是好地方。”


    “在哪?”顧朝夕來了精神。


    “就在我們主島出去,有個很荒涼的島嶼,那邊信號都沒有的。”


    “有可能,你讓技術部的人再抓緊,另外不要派人去海島。如果他們真的在,有人過去反而會打草驚蛇。”


    “好。”


    “還有,你去盯這個人,”顧朝夕拿了一張照片給他看,“這個人和唐允十分的要好,如果他要出逃,很可能會用到。”


    “這是,秦家的公子秦時?”齊放疑惑起來,秦時不是離家出走了嗎?


    “不是,你別問了,反正不是秦時。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


    唐允在海島待了三天,手機電腦都不能用,若不是有顧朝夕那個大敵在。他其實也很喜歡這裏,常住都沒問題。


    “你這可不好找啊,喏,鑰匙。(.無彈窗廣告)”


    就在他發呆的同時,身後停了一輛吉普,唐允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快走幾步來到車邊,裏麵的人探過身來,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等著他上了車,腳下一哄油門,吉普車箭一樣射出去。


    “你那個美女姐姐呢?放心她一個人在這裏?”


    “她不舒服,可能是要感冒,這裏晚上冷,她睡得不太好。再說了坐車時間太長,她吃不消。”唐允隱隱的有些興奮,以後就可以和自己最親近、最喜歡的人在一起生活了。


    “那行,你把安全帶係好啊。我說你怎麽不和她睡一起?那樣不就凍不著了。”


    唐允的臉上升起可疑的紅暈,馬上叉開話題,“什麽時候可以上飛機?”


    “哈哈,這麽著急啊。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躲到我的莊園去,哪怕是顧朝夕,也不敢去跟我要人。”


    “不了,我姐不想再待在夏城。”


    “這樣啊,”開車的男子開玩笑的問:“如果你現在坐飛機,傷口會不會裂開?濺得鄰座一身血?”


    “你就不能指望我點好?”唐允白他一眼,“看我氣色很不錯,兩頰紅潤,雙目有神,結實著呢。坐飛機也盡管放心,我的主治醫說了。他才四十來歲,就評上了教授,能力當然不一般。”


    “行啊,不過你老頭子怎麽辦?活活氣死?”


    “估計是,他的報應吧,你見過了?”


    “恩恩,見過了,他意見大著呢,說你因為一個狐狸精,和家裏鬧翻,有你後悔那天,嗬嗬!還讓我別跟你學呢。”


    唐允冷笑,“你家秦時不就跟一個狐狸精跑了?你老娘什麽情況?”


    “哈哈,我那個弟弟啊,不是省心的料。”


    一路上車速很快,顛簸的也比較厲害。唐允坐在旁邊想了很多,唐一德不能接受宋清妍是必然的,就算她沒有成了民眾茶餘飯後討論的反麵典型,被人指指點點,他也接受不了對唐家無用的人。<strong>.</strong>


    樹欲靜而風不止,躲開是非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一切傷痛要靠時間去愈合。隻是,這一走,怕就是幾年不能回來,對唐家這個責任的虧欠讓他自責,唯有希望再聚首時,能是一番新天地。


    況且,夏城他最牽掛的就是宋清妍,其他都好說。希望去了德國以後,一切從新再來。那麽不會來,也不要緊。


    “總裁,查到了!”齊放激動的快哭出來了,“你讓我們盯的人,去找唐允了。”


    “很好!現在人呢?”


    “目前回海島了,您不是說過不要打草驚蛇嗎?我們的人按兵不動,隻是查到了方向。”


    “好,我現在就去。”


    顧朝夕取了車就按照齊放給的位子跟了過去,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前麵的車。跟得緊緊的,為了防止被發現,他始終拉在兩三輛車後麵。


    “顧少,幹脆追上他們,把車一橫,一人給一槍,麻倒了算了……”


    車上有他帶過去的手下,身手不錯。眼下正把玩著手裏的麻醉槍,準備隨時一擊。


    “不行,宋清妍不在車上,我不知道她的準確位置。”


    正說著,前麵的車左打方向盤,開進主路,這是往高速公路去的。顧朝夕從左側超過前麵的一輛黑色本田,追在吉普後麵,始終保持二十來米的距離。借由一些社會車輛作掩護,隱藏自己的行蹤。


    車上的人尚未發現他們的行蹤,還在聊著天。


    “你和你那個美女姐姐,以後怎麽辦?”


    “等我辦完事情,接了她,先把車開到廣州,再開車去越南。再從越南乘機飛往多倫多,這樣雖然比較波折,但是好過讓顧朝夕的人的發現。”


    “那行,我的人會幫助你們順利出境並不是難事。”


    兩輛車一前一後從高速路下來,往下再開十來分中就已經沒有車道,全是土路,還坑坑窪窪的不平。


    吉普車底盤高,能適應的了顛簸的道路,顧朝夕那邊的英菲尼迪就有點受罪,顛的兩個人直道反胃。好在隻幾分鍾的光景,他們的車就停下了,去海島要渡輪。


    “下車,咱們跟過去。”手下的人拿著一把槍,一邊解開安全帶。


    “不,你別去,我去。你去租船,我跟過去。記住,別讓人發現。”


    唐允到了門口走到鐵門前敲了敲,裏麵有人應聲:“誰啊?”


    “是我,姐。”


    宋清妍走過來開門,她剛剛起身有點猛。一陣天旋地轉的犯暈險些摔倒,臉色有些蒼白。


    “又不舒服了?”唐允抓抓她後腦的頭發,心疼道。


    “沒事,就一陣兒,現在又好了,可能夜裏凍著了。這裏可真冷!”“我已經部署好了一切,明天就能走。你能行嗎?”他憐愛的撥撥她的發,關心的問。


    “真的嗎?”她說不出來什麽感覺,開心還是難過,或者都有。


    “嗯,就怕你身體吃不消。”


    唐允過來拉她的手,大手綿密的蓋著她的,暖烘烘的。他眨眨長而卷的睫毛,笑道:“小手真涼,我給你捂著。”


    她驚得把手一抽,看一眼他,手迅速的背到後麵去躲著。


    “先吃晚飯吧,我餓了。”唐允隻當沒看見,催促道。


    “可是……”她欲言又止。


    真的要走了,那他的前途,唐一德,江曉芽,還有……這些被自己影響到的人該怎麽辦?


    “別可是了……”唐允眉心一皺,“除非你想被顧朝夕抓回去,”他眼睛迅速眯起來。


    晚飯過後他就按照約定的方案去部署,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宋清妍都睡著了。不疑有他,他吃完藥也睡在了外麵,也不知是心定了還是什麽原因,這一覺睡的特別熟。


    夜裏很冷,清妍想起來去外麵再拿一條被子,忽然有人從背後捂住她的嘴。


    “唔……”她剛想叫,鼻息間聞到熟悉的薄荷味,天,是顧朝夕!


    “是我。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所以,你別叫。”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顧朝夕扳過她的小臉,在唇上吻一下,“你想走?你竟然想和唐允私奔?!”


    清妍攥起小拳頭捶他,一下下的打得人還挺疼,“滾!你滾!”


    “我滾?哼,好成全你們是不是?”


    麵對他的低氣壓一樣的進攻,緊張的看著他正不斷貼近的、冰冷的雙唇。她恨的要死,就是手裏沒有刀,不然一刀砍死他算了。


    顧朝夕的頭低下來,低著她的額,尋著她顫抖的唇,“除非我死,你想走,別做夢了。”


    “那你就去死!”她頭一偏,他的吻落在她耳根,“你死了心好了!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由不得你!”他又輕又短的吐出兩個字,人就壓上來,像一片陰影覆蓋了她,她“嗚嗚嗚”的叫著,反抗無效。


    “嘶……”


    清妍毫不客氣咬他一口,唇上見了血。


    顧朝夕不怒反笑,抱著她的腰,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加深他的懲罰。她揪著他胸前的衣服,不知道是要推開還是要拉近。


    “砰!”


    唐允把門踹開,一舉手裏的家夥,黑漆漆的槍筒對著他們,“顧朝夕,地獄無門你偏要尋死,我成全你。你以為把我藥換成安定我就不知道了,幼稚!現在,讓我姐自己走過來,快點!”


    “唐允,你別做傻事,把槍放下。”宋清妍神情焦急,恐怕他衝動誤事。


    而且這裏的村民都已經入睡了,要是出什麽事情,怕是勸都沒人勸。


    顧朝夕不以為然,一拉她的胳膊,讓她往後閃,“你夠狡猾的啊,不過就是嚇唬人,好讓我放開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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