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顧朝夕的手在空中驀然停滯,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麽,那雙黑‘色’的長眸裏最終閃動出複雜的光芒。<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訪問:.。


    “我還不知道你的脾氣,用不著來這套,宋清妍。”將剩餘的‘奶’茶一飲而盡,裏麵的珍珠被他含入了自己的嘴裏,帶著一點恨意用力的咀嚼。


    “我以前就是太慣著你才會在你身上吃了這麽多虧。我給你太多的自由,反而讓你養成了驕縱的脾氣。從今往後,我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讓你怎麽樣就怎麽樣。沒有你選擇的餘地。”


    頓了頓,他又說。


    “這樣你就不會再趁我不注意就‘私’自離開我了。”


    “我不得不離開!因為當時律要我殺了你!”聽了這番話,前塵往事又像是炸彈一樣轟了宋清妍的頭。


    “你把孩子‘交’給他,他卻拿著孩子威脅我。要麽殺了你,要麽離開你。總之,就是不能讓你過安穩的日子,顧朝夕,你怎麽可以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我的身上!!怎麽可以一丁點的愧疚都沒有?”


    難以自抑抓緊了鐵籠的欄杆,她一雙眼眸頓時溢滿了憤怒的淚水。


    “果然是因為他,說到底,你還是不信任我。律威脅你,而你選擇了出走,連跟我說的機會都沒有。”


    靜靜地看了‘激’動的她一會兒,壓住了火爆脾氣的男人冷寂的可怕。下一秒鍾,沒有再她麵前多加流連,顧朝夕又開始隻顧自己的忙碌起來。


    “你什麽意思!放我出去!你關我起來幹什麽,你‘混’蛋!”


    拿著電話正在講生意的事的男人按住話筒皺了下眉。


    “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要說雲南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地,這房子比夏城的別墅闊多了。一個臥房頂她的兩座出租屋,放下這些綽綽有餘。


    顧朝夕很忙,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她一個人待著。所有的東西都是嚴格檢查後才給她用的,絕不會再有機會給她自殺。而且屋子的四個角落不時會有紅點閃爍,意味著監控是二十四小時的。


    ‘插’翅難逃,難怪他這麽放心繼續去談生意。


    在籠子裏待了整整三天,宋清妍氣也氣了鬧也鬧了連威脅自殺的話都說了出來。可是除了洗澡上廁所之外,她都還隻能乖乖的待在籠子裏其它哪裏都去不了。[]送菜的手下是不會理會的,籠子很大,她想上廁所洗澡都不是問題。


    總之,想住一輩子都不要緊,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宋清妍躲角落裏發呆的時候,也會想起電視劇裏曾經有個畫麵和自己很相似。不過被關押的是一個異族少‘女’,十足十的心機‘女’。‘女’主角琳琅用盡了一切辦法,那個壞‘女’孩依然有辦法逃出籠子。所以在整部劇裏麵,那個‘女’的雖然是配角,卻讓所有人都吃了大虧。


    顧朝夕就和她隔著一座籠子,吃飯工作睡覺,其他和平時無異。她要是罵的凶了,就會冷冰冰冒出來一句:“有我看著你,死不了。”因此一切抵抗,都隻能是雜耍一般的笑話。


    話說到這份上了,清妍還能怎樣。


    窩在籠子裏麵睡覺的滋味兒可真不好受,這兩天光是無聊就能夠把人給活活悶死。更不用說她心裏還擔心著黃蕾那邊,發現她不見了會不會以為她是因為那八十萬塊錢的事兒而不肯見她,到最後自責而死。


    算了吧,倒黴的隻有她一個就夠了,無需再拖上另一個。


    “顧朝夕……你別這樣,好歹讓我回去跟朋友說一聲順便拿行李行嗎?”


    已經是第三天了,吃過午飯,看著男人在離自己不遠處的書桌那邊安靜的批閱文件。她小心翼翼的跪坐起來,有些討好的哀求道。


    說他手眼通天真不是蓋的,自從她被綁來的第一天起。顧朝夕就命人將書桌和書櫃都搬進了臥房,天天有人送文件過來,竟然是寸步不離的直接在這裏辦起了公。


    “不用,我已經叫人替你通知過了。”


    從一疊文件裏緩慢的抬起頭,顧朝夕側著腦袋用手腕撐著下巴,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便輕而易舉的熄滅了她最後的希望。


    “什麽朋友,貪汙那麽多錢還讓你去求情。虧你把她當朋友,一個財務人員,監守自盜,你哪來的信心會去幫她。”


    停了一會,他又說,“還有你那堆破爛我已經幫你扔了,要什麽買新的,不用替我省錢。”


    “你!你怎麽通知的!你跟她說什麽了!”


    宋清妍一下子就衝到前麵,顧不得去想自己一直勤儉節約愛惜得不行的生活用品,下場究竟有多慘烈。這個‘混’蛋,哪怕到了西伯利亞,也還是自以為是隻能我說了算的德‘性’。被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氣的快要瘋了,她忍不住大喊。


    “顧朝夕,你這麽囚禁我是犯法的!你會坐牢的!”


    老天保佑,千萬不要跟黃蕾說些有的沒的。現在的他她不清楚是什麽‘性’格,但是就以前顧朝夕那個口無遮攔脾氣一上來,就什麽都敢說的殘忍模樣兒,保不齊會說出什麽不堪入耳的話。


    他眉‘毛’一立,幹脆打開了籠子,旁若無人的走了進去。


    “你緊張什麽,我就說咱倆是失散多年的戀人。我過來辦公,正巧在屈臣氏遇上了,沉浮多年的愛情終於有了港灣,這不是天意嗎。現在要回家結婚,她公司的那筆業務,我也讓人出麵去談了,坐牢應該不會,不過工作肯定保不住。有我這樣會辦事兒的男人替你善後,你應該很榮幸才是。”


    宋清妍眼裏閃過恐懼,她轉過身,下意識讓她想逃離這裏。可是,她怎麽會逃得開,她的身子立刻落入兩隻有力的臂膀的包圍中。


    顧朝夕修長的手指輕撫她柔嫩的麵頰,輕輕畫圈,“乖,我是洪水猛獸嗎,怎麽看到我們就想躲。太讓我傷心了,一年來你都沒有想過我嗎?”他的語氣中居然帶著嬌嗔。


    “你,你別這樣,我不離開你,律會找你麻煩的。”


    他輕笑,嘴‘唇’貼住她的耳朵,“難為你這麽關心我,我不怕。”


    藍靜儀渾身一顫,“可是他在暗你在明,要是他想,你就算不怕,孩子怎麽辦!?”她害怕,雖然她已經經曆過太多,可是她對律這個神秘的人物降臨在她身上的一切都束手無策,充滿恐懼。


    他的手捏著她的下巴,拇指輕輕地移動著,“籠中的金絲雀給的自由太多,它就會不知道回家,看來是我錯了。”


    黑眸一閃對上她的眼睛,‘唇’角帶著一抹冷酷的輕笑。


    她張了張嘴,眼睛看向四周,但立刻收回視線,臉上雪白。她聽到他放肆地笑起來。


    顧朝夕拍拍她的臉,“比起你怕得要死的的樣子,我更喜歡你害羞的模樣。臉紅的像剛熟透的蕃茄,我最愛吃了。”


    滿意地看到她的臉更紅,他笑得更大聲,“我放你出來一年,是不想把你‘逼’得太緊。當初你執意想自殺,我怕把你壓製的太過頭,會更加反彈。你在這邊,每天做什麽,跟誰接觸,我都知道。除了距離比較遠,和夏城生活並沒有區別。”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發裏,輕輕按摩,吐氣如蘭,“答應我你以後不會再逃了,對不對?你會乖乖的……”他的語音逐漸消失在她的黑發裏,汲取著她的發香。


    “閉嘴!放開我!”


    宋清妍受不了地喊道,果然他是故意放水的。跑再遠也在他的掌握之中,要不是她動了再次離開的念頭,他也不會‘逼’急了趕緊出現。說不定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就有人告訴他她的退卻了。


    “這兩個字你最好少說,知道嗎?”


    下巴上傳來的疼痛立刻讓她驚呼出聲,顧朝夕使勁捏住她的下巴,似乎想把它捏碎。他冷酷的黑眸壓得很近,他挑著眉,手上又加了勁道。


    宋清妍的臉被扭得變形,疼痛自他殘酷的指下鑽入她的骨髓,她感覺自己的骨頭幾乎要被他捏碎。


    在她以為他會扭斷自己脖子的時候,顧朝夕適時地放開了她。


    “不要試圖‘激’怒我,嚇壞的可是你自己。這麽光滑的小臉兒,‘弄’壞了就不美了。”


    她驚呼一聲,躲著他。一雙手定住她的頭,冰涼的‘唇’貼上來。清妍感覺身體上似乎有無數蜘蛛在爬動,卻又從心底深處傳出一股透骨的顫栗,她忍不住輕細喘息,對上他微帶諷刺的冷眸,她又是一顫,根本不敢再掙紮。


    顧朝夕彎起嘴角,“你放心,我不會一直關著你的。盡管這個籠子,這個地方,我費了很多的時間心血,專‘門’為你準備。不過夏城的事情太多,咱們過幾天就得走。”


    清妍身上又冷又熱,痛苦不堪,卻不敢反抗。她悲哀的閉上眼睛,鼻子裏吸入淡淡薄荷的香氣,‘誘’人的香氣如同蛇一樣將她緊緊地纏繞起來。


    “知道自己錯了嗎?”


    他的身子緊緊貼著她,後麵是冰冷的鐵框。但高大的他卻給她一種說不出的壓迫,他聲音很低,手上的動作也輕柔。修長的指一絲一絲順著藍靜儀的發絲,似世上最溫柔的情人。


    清妍垂著頭,嘴‘唇’輕輕的抖著,像做錯事的小‘女’孩。就好像她真的對不起全社會,錯得很離譜。


    “知道自己錯了嗎,嗯?”


    他從鼻子裏哼出來,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威脅。手指停止撫觸,五指張開輕輕地壓在她的後腦上。清妍頭向下低,隔著發絲,她清晰的感覺到從腦後傳來的一股壓迫感。


    她的頭越來越低,手指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是我錯了。”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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