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靜靜地聽他說著,隻覺得自己來到這裏後光是呼吸著道觀‘門’前的空氣,渾身上下的血液就像是被清洗幹淨了一樣。(.無彈窗廣告)。wщw.更新好快。若是未來的日子裏能在這個地方小住修行一番,不知道背負在她身後的那些夢魘般的過去,能不能就這樣慢慢的消失在她的記憶裏,讓她能毫無負擔的展開新的生活。


    “在想什麽?”察覺到‘女’人的異狀,顧朝夕端起她的下巴輕聲問了一句。


    她看了他一眼,臉上的向往之‘色’還沒有完全散去。


    “我在想若是有一天我活的累了,不如就來到這裏常住。從此以後清清靜靜了無牽掛的也好。那個李娜,不就是出家為尼了嗎?人家一歌手都能看得開,這裏清靜,說不定我修行了也會有另一個自己。”‘女’人幽幽的說了一句。


    哪知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顧朝夕的身體驀地一僵。


    “好啊,你來我就在旁邊造一座廟,你做尼姑我做和尚。休想擺脫我。”


    男人收起自己端著她下巴的手指,改為緊緊握住她的小手顫聲問道:“還是,你不想要我了?”


    沒有回答他的話,清妍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哎,你還沒說呢。”


    他看不懂她所打的啞謎,不了解她正掙紮在喚醒自己與放任他就這樣溫懦下去的抉擇之中。他所能感覺到的隻是一想起就要失去她,自己的心就好痛。


    “未來的事情,怎麽說得清呢。”清妍裝作無所謂的笑笑,“咱們進去吧。”伸手拂去他緊皺的眉,拉著他的手去敲‘門’。


    道觀平時都是村民輪流在這裏看守,也有一些人常年在這邊靜修。開‘門’的是一個年級很輕的男人,他們說明來意之後就被請到了大廳之中。


    “這裏真的很不錯,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嘬飲著手中的清茶,宋清妍打量著四周簡潔的陳設再次讚歎道。


    “哪裏不錯?你若是跟我回夏城就會發現那裏比這地方好上一百倍。”顧朝夕聽到她說這話就渾身不爽,忍不住涼涼的嗤之以鼻。


    修身養‘性’這東西,偶然為之還好。要真是經年累月住這裏,人都變得退化了。沒有網絡,沒有‘交’流,沒有一切便捷的東西,一開始的新鮮會很快褪去,留下的就是無邊無際的孤寂。


    還是說她仍有逃避現實的想法,寧可躲到深山老林裏麵也不願意麵對現實?擔心的目光從他幽深的黑眸裏投‘射’到她的臉上。


    要真是這樣,他還不如死了算了。沒有清妍的陪伴,再多的財富有什麽意思。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青衣道袍,大約四十多的男人從‘門’外慢慢的走了進來。而顧朝夕幾乎是一瞬間就被他的身影吸引了過去。


    “怎麽是他?”


    來人顯然也認出了他,不過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對著他們點點頭。


    “怎麽了?”她小聲地問。


    “這個人是菁城的首富,也就是奕輕城的父親。”


    “啊?!”


    宋清妍吃驚不小,她對於奕家知道的並不多,仔細一看這男人相貌平平,和俊美的不像話的奕輕城截然不同。難不成是遺傳他媽媽的多啊?


    出來辟穀的人不管你身份多麽高貴,身家多少,到這裏就是為了清修。所以顧朝夕很識趣的沒有去和他握手,外麵官方的那套在這裏是行不通的。


    清妍正驚訝呢,後麵跟出來一個也穿著青袍的‘女’子。她恍然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幾乎挪不開眼睛。


    好美的‘女’人!


    雖然看年齡也有四十往上了,可她身上的韻味卻是年輕‘女’人不能比的。一抬眼一舉手,滿滿的全是風情,隻是短短的一瞥,就能猜出她年輕時多麽的驚‘豔’一方。


    清妍怔怔的站起來,顧朝夕好笑的推推她,“看傻啦?”


    “是啊,那個是奕輕城的媽媽?”


    “對,不過她不是奕家的主母,幾句話說不清楚。外界傳言奕父很是寵愛這個‘女’人,去哪裏都帶著。雖然沒有正式入駐奕家,說話的分量可比別人重多了。你看,就連辟穀都帶出來了。”


    現在清妍總算是明白了奕輕城那張帥到讓人生氣的臉是從何處繼承來的了。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妖孽感,沒有多麽誇張浮華的東西,是一種讓人很是舒服的感覺。看到他們,再不安再浮躁的心也會一瞬間安靜下來。


    “唉……真是造孽啊。難怪奕輕城長的那麽好看,估計在菁城也把人‘迷’得團團轉。”


    顧朝夕一聽不樂意了,“你審美有問題吧,我怎麽沒看出來他有多好看。”


    清妍捶他幾下,“小氣鬼,這都吃醋。”


    她不好意思的想自己還是以貌取人的,人類無法避免的本能。是個‘女’人都會被奕輕城那張臉‘迷’得昏昏‘欲’醉,他和顧朝夕不一樣。她的男人眉眼如畫,是冷漠難以親近的。很多人會去裝酷,會去裝成熟,那是模仿不來的。顧朝夕天生就是一種高貴疏離的在上感覺,和奕輕城的妖孽美完全不一樣。


    “那他們會在這常住嗎?”她比較好奇這兩人過來辟穀是為了什麽。


    “不會,辟穀的人有種說法,以南方人居多。人有錢了就會想各種養生的方法,南方人就會注重辟穀。富豪裏麵十個有八個選這麽個辦法。不過目前為止最長的一個記錄隻有二十二天,已經是極限了。”


    “我們去後麵看看,這環境不錯,咱們小住兩天。”


    說著他拉著她的小手往後走,接待他們的還是那個年輕人。在後院意外的又遇上了奕輕城的母親。清妍禮貌的點頭,那個‘女’人溫柔的目光灑在她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嫻靜溫柔讓她忍不住鼻子一酸。


    好有媽媽的感覺,想起自己的母親生死未卜,還有孩子。過去的記憶翻江倒海湧了上來,讓她難以自製。


    “顧少,好久不見。”


    “奕夫人。”


    正麵碰上了對方都已經過來打招呼,再不理睬就不禮貌了。顧朝夕摟著清妍,大致看了看沒有發現奕父的身影。


    宋清妍有些不知所措的回應著對方的打量,因為她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過這種來自長輩的充滿善意的關懷了。


    然後她突然想起自己沒有戴麵罩,手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疤痕。嘴角的苦澀像三伏天融化的冰‘激’淩,怎麽都阻止不了。


    奕母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一對情侶,最後停留在宋清妍身上。一雙溫柔似水的眸子裏融化著說不出的欣慰。過了一會兒,在迎上‘女’孩不知所措的目光之後,她的臉上似乎又浮出一抹淡淡的哀愁。


    “真好,我兒子就沒有這福分。大好的姻緣全被他錯過了,沒有好好珍惜,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續前緣。”


    隻見她輕輕的執起‘女’孩的手,忽然幽幽的歎了口氣。“我倒是認識一個醫生,最擅長的就是祛除疤痕。顧少有需要的話,可以來菁城找我。你和輕城‘交’好,幫著勸勸。”


    “謝謝奕夫人,我們會去拜訪的。”他禮貌的回應著。


    清妍不曉得這裏麵的關係,他清楚的很。奕母雖然生的極美,但是因為身份問題心中愧疚不能給孩兒一個體麵的名分。之後奕輕城進了大家庭,她還是沒能有一席之地。她是一個淡泊名利的‘女’人,這些她都不在乎,隻盼望兒子能夠健健康康的長大。遠離那些是非做一個快樂的平凡人。


    “這道觀氣氛不錯,山林中的景‘色’又是多麽的優美。可惜我兒子不肯來,他那個‘性’子,最需要這麽靜修。”


    她的兒子身上所流淌的是奕家奔騰的血液,骨子裏帶著的邪佞霸氣。斯文的外表下是入‘迷’的嗜血殘暴,也許這就是他的命,上天注定


    再多的阻撓也不能停止他的腳步。


    但是奕輕城的秉‘性’卻也讓她這個做媽媽的感到深深的害怕。因為她很清楚,為了得到他想要的,這個男人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曾經有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子,輕靈靈的柔弱無骨,像個超凡脫俗的‘精’靈不染半點塵埃。她曾滿心歡喜期待終於有人能改變兒子的脾氣了,誰知道……


    “怎麽還不過來?”


    奕父忽然從另一個角落出來,看到了他們隻是略微作了停留。視線落在顧朝夕的臉上,雙眼眯成了一條縫對著他仔細的打量著。


    “你是顧家的兒子?”


    “是,奕叔叔好。”


    “真想不到啊,這麽多年沒見你已經長這麽大了。”奕父長感慨著歲月的流逝,一抬眼又望見站在男人身邊的宋清妍。


    “這又是誰?”他的頭微微一側,忽又張口歎道,“好美的‘女’娃娃,像你這麽漂亮的‘女’孩又怎麽會看上這麽冰冷的木頭?千萬不是被他威脅的才好。”


    “……”


    此話一出,不僅清妍愕然,連原本很高興的顧朝夕俊臉也是登時就變了顏‘色’。隻見他搶上一步從奕母手裏拉回自己的‘女’人,緊緊握著她的小手,‘波’瀾不驚的說道:“奕叔叔真愛說笑,也怪我不好,隻領了證還沒有大宴賓客。才會惹出這麽個誤會,您放心,辦酒時我肯定親自上‘門’去請。還望奕叔叔賞光。我們就不打擾了,先告辭。”


    宋清妍感到手掌一陣劇痛,幾乎被顧朝夕攥折了指骨。“奕夫人我們先告辭,您先忙。”


    “你抓得我好痛!”


    到了沒人的地方終於可以掙脫他的手了,她甩著被抓紅的手委屈的看著他:“你幹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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