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份,天氣早就轉涼了。


    又是在樓頂,那風可想而知有多大。


    也就過了一個多小時,樓頂的這幾個人就凍的受不了了。


    包括那幾個安保也凍的受不了了。


    就更別提其他幾個中年人了。


    可是下麵的那些家夥一個都沒有走,都筆直筆直的站在那裏。


    反林凡聯盟的這幾個家夥,也沒法下去。


    隻能老老實實的趴在樓頂吹冷風。


    到了後半夜,幾個人已經凍的開始打哆嗦了。


    哪怕現在下去, 找個地方喝點熱水薑湯,他們這幾個人,也得生一場病。


    可問題是,下不去啊,根本下不去。


    而樓下的那些家夥也挺損,一個個的開始添衣服了。


    特別是後邊還有人給他們送湯,把他們給饞的啊。


    要不是還有一些理智, 這幾個樓頂的, 都想下去搶湯了。


    湯是雞湯, 林凡特意讓人做的。


    這大冷天的,讓手下們在外麵站著,肚子沒點東西,哪怕穿的再厚,也得凍感冒了。


    必須得讓肚子裏有點食物,才能保證大家不感冒。


    而食物這東西,林凡多的是,空間農場裏一抓一大把。


    林凡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喝著雞湯,然後看著窗外的月亮,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


    畢竟有極大的可能性,明天早上也抓不到那些人的把柄。


    那麽接下來,就需要想怎麽才能洗脫自己的罪名了。


    當然,這也不是什麽大的罪名,哪怕上麵想懲罰都懲罰不到林凡。


    誰讓張處長是自殺呢,他手裏那份信, 究竟有沒有可信度, 根本就沒辦法證明。


    人都死了,怎麽證明他信是真的。


    但是這口惡心的鍋, 可就背在林凡的身上了。


    任憑他林凡有多少張嘴,也洗不清自己身上的汙點。


    後邊說不定還會跑出什麽牛鬼蛇神,給自己找點麻煩。


    林凡不想這麽被動,他從出道以來,都沒有這麽被動過。


    可是究竟該怎麽才能找到那些人的犯罪記錄呢?


    這個年代的科技沒有那麽發達。


    等等,林凡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張處長沒有外傷。


    既然他不是自己跳下去的,又沒有外傷,他怎麽會任由別人這麽對待他呢?


    想到這裏,林凡彷佛抓住了什麽一樣。


    他仔細的思考了一下,什麽東西可以讓人失去抵抗能力呢?


    回想起前世電視劇裏的那些橋段,似乎乙眯,也就是麻醉劑,有這樣的功效。


    麻醉劑,那是醫院才有的東西,一般人根本拿不到。


    而在帝都的醫院,也就那麽幾家。


    想找是哪家醫院丟了乙眯,或者說少了乙眯, 還是很簡單的。


    對了,李隊長不是說法醫會解剖張處長的屍體嗎?到時候就可以確定自己的猜想了。


    隻要公安們去仔細的調查, 想來應該不難發現是哪家醫院流出來乙眯吧?


    林凡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這幾個家夥看來是沒有經驗。


    做這件事做的也是無比潦草。


    否則不應該留下這麽多的破綻給自己。


    不過這件事倒也沒那麽簡單,畢竟一家醫院的人那麽多。


    想檢查出是誰偷了乙眯,那真是相當費勁了。


    更何況,還有可能是患者趁人不注意偷的。


    這樣的情況下,去找證據,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除了這個辦法,還有其他的好辦法嗎?林凡思考著。


    其實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真凶。


    如果能確定誰是真凶了,林凡完全可以設個計謀,然後把他逮出來。


    想到這裏,一個計劃,悄然的出現在了林凡的腦海之中。


    如果明天早上,發現不了是誰做的這件事,或者說所有的人都來了。


    那林凡就會兩方入手。


    一方麵讓公安去查乙眯的問題,看能不能找到給這些家夥提供乙醍的人。


    另一方麵,則是用計,去試探一下那幾個值得懷疑的對象。


    反正就那幾個人,最多就是費點勁罷了。


    第二天一早,後半夜才睡的林凡來到了電機廠的門口。


    劉光輝看到林凡來了,趕緊開口道:“廠長,已經開始記錄了,現在人還不全。”


    林凡嗯了一聲,道:“行,我陪你一起看。”


    順眼這句話,林凡便坐在劉光輝的身邊,和他一起記錄起來上班的人。


    辦公樓樓頂,陳副廠長已經快麻了。


    凍麻了!


    這該死的天氣,真是要人的命,陳副廠長現在感覺自己已經快失去對自己身體的掌控了。


    如果可以下去,他絕對要去泡一個熱水澡。


    可是看了看周圍,又仔細的聽了一下動靜,他發現,原本應該熱鬧的電機廠,現在竟然靜悄悄的。


    又看了看手表,已經八點多了,正常來說,應該有人來了啊。


    陳副廠長拍了拍旁邊的董處長,小聲的道:“今天周幾?“


    董處長從睡夢中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回答陳副廠長的問題,而是先打了一個噴嚏。


    這聲噴嚏聲音還挺大,把陳副廠長嚇了個半死。


    陳副廠長其實想用手幫董處長捂一下了,可是手腳麻木的他,根本就動不起來。


    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董處長打噴嚏。


    董處長也是後知後覺的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想捂嘴,可是已經晚了。


    好在現在是早上,哪怕再怎麽沒人,也比晩上要吵鬧很多。


    董處長的這聲噴嚏聲,根本沒有人發現。


    不過倒是驚出了陳副廠長和董處長一身冷汗。


    陳副廠長小聲的罵道:“你他媽想找死,別他媽連累我們!”


    董處長滿臉便秘的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沒有忍住。”


    陳副廠長哼了一聲,道:“別有下次,否則你知道後果!”董處長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道:“知道了,不敢了。”


    陳副廠長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向下看了看。


    發現底下還是有人在看守,然後他又爬到了樓頂門旁邊。


    悄悄的向下看了一眼,人也沒有走。


    陳副廠長小聲的罵道:“媽的,這些混蛋不知道累嗎?”


    一邊的董處長道:“老大,怎麽辦,得想個辦法把他們引走。”


    陳副廠長點點頭,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隻不過該怎麽才能把人引走呢?”


    董處長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陳副廠長看了看樓底下的人,道:“要不,派人從樓上順下去?”


    董處長渾身一哆嗦,不可思議的道:“老大,這裏是五樓啊,咱們也沒有繩子。”


    聽到這話,陳副廠長哼了一聲,道:“那你說怎麽辦?”


    董處長這次又沒動靜了。


    陳副廠長又把眼神看向了另外的幾個人。


    幾個人看到陳副廠長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把頭低了下去。


    沒辦法,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陳副廠長閉上眼睛,然後歎了一口氣道:“都沒辦法是吧?行,等死吧。”


    說完這句話,陳副廠長也開始一句話也不說了。


    時間在沉默中流逝。


    很快就到了九點,電機廠的上班時間。


    此時電機廠的門口已經距離了很多人。


    畢竟簽名這件事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而且有的人還想魚目混珠,替別人簽名。


    不過好在林凡的手下已經來電機廠一個月了。


    基本上的人都認識了個差不多。


    這是他們跟著林凡學的本事,畢竟偵查追蹤,要是不會記憶,那什麽也做不好。


    那些想魚目混珠的,直接被林凡的手下給識破了。


    這些人其實就是閑的時候蛋疼,想找點刺激。


    本來老實的簽名就行了,非跳出那麽幾個人來,然後替別人簽字,顯得他們多大方,多會來事一樣。


    不這麽做還沒什麽事,一旦這麽做了,得,那不是找死嘛。


    基本上發現一個,就給抓起來一個。


    扔進安保處的小黑屋,然後在裏麵憋著,不讓吃飯不讓喝水,不讓上廁所。


    有前車之鑒後,後邊的人就老實了。


    每個人都自己簽自己的名字,誰也不敢找事。


    找事的後果不是他們可以承擔的。


    殺雞儆猴就得是這麽用,自打抓了那幾個人,後邊的人都老實的排隊。


    連插隊的都沒有,簽名也是一個塞著一個的工整。


    直到上午九點半,電機廠的所有員工都簽完名了。


    沒簽的,那就是沒來了。


    林凡一開始幫著劉光輝看了一會兒,後來幹脆也不動手了,就站在門口看。


    有林凡的注視,倒是也加劇了工人們老實的速度。


    在這期間,林凡一直在注意幾個特別的人。


    沒錯,就是那幾個安保。


    嶽曉芳不是電機廠的人了,她不來很正常。


    但是那幾個安保總得來吧。


    可是等了一早上,掃廁所的那幾個安保一個也沒有過來。


    不僅僅是他們,包括另外一個掃廁所的董處長,也沒有來。


    還有看大門的陳副廠長。


    按照道理來說,陳副廠長應該早就過來了。


    畢竟他是看大門的,不早點來,那大門誰看?


    可是讓人奇怪的是,直到所有的工人都來了,陳副廠長也沒來。


    反倒是孫副廠長還是原來的時間,原來的方式過來的。


    當看到孫副廠長的時候,林凡立刻把懷疑的目光看向了他。


    可是孫副廠長的表現,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以林凡和孫副廠長的這幾次接觸來看,他不可能有這樣的城府。


    孫副廠長在見到林凡以後,立刻一路小跑的跑到了林凡的身邊。


    點頭哈腰的對著林凡道:“廠長,您今天這麽早。”


    林凡沒有回答,反而凝視著孫副廠長。


    當看到孫副廠長渾身哆嗦,冷汗直流的時候,林凡才開口道:“孫副廠長,你知道咱們電機廠出大事了嗎?張處長被殺了!”


    這句話是林凡故意這麽說的。


    如果這件事是孫副廠長做的,他的第一反應必定是張處長不應該是自殺嗎?


    他會猶豫,會詫異,甚至爭辯。


    可是孫副廠長的回答卻是滿臉煞白的問道:“誰,誰殺了張處長?”


    那副模樣,完全不像是裝的,所以,林凡基本已經排除了孫副廠長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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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殺人犯不用猜,大概率就是陳副廠長幾個人了。


    後邊林凡又以同樣的辦法試驗了另外幾個領導。


    得到的結果,都是大差不差。


    而陳副廠長幾人也沒讓林凡失望,一直到十點,他們也沒有來。


    林凡派出去找尋他們得人回來反饋,也是他們沒在家。


    林凡到這裏,已經不再猶豫了,就是那幾個人沒錯了。


    現在隻要找出他們在哪,再審審就差不多可以結桉了。


    畢竟那些家夥不是鐵板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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