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倫敦,這樣的pub隨處可見,一到夜裏,這些地方就會出奇的熱鬧。


    伴著各色美女欣賞的眼神,蕭子赫帶著一股邪魅的慵懶之氣,坐進了角落的沙發裏。


    不一會,一個身材妖嬈的金發美女便款款向他而去,剛一在他的身邊坐下,美女那紅豔的唇就向蕭子赫的襲了過去。


    蕭子赫輕輕的往邊上一閃,便輕鬆的躲掉了美女的紅唇。


    美女不滿,任性的倒在了蕭子赫的懷裏,並用一口標準的英語說道:“赫,一年不見,怎麽變得絕情了。”


    蕭子赫嫌棄的推開懷中的女人,用一種極其冰冷的口吻說道:“讓皮特出來吧,就說蕭子赫來了。”


    美女兒還是沒有放棄,伸出手指挑起蕭子赫的下巴,“赫,別這樣嘛,你好不容易來一次,還有什麽事能比我更重要呢?”


    他毫不留情的拍掉美女細嫩的手指,“你知道,我的話從不會超過第三遍。”眼睛裏散發出來的懾人光芒,讓美女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美女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身,對著蕭子赫白了幾眼之後,扭著小腰離開了。


    不到五分鍾的時間,整個pub由喧鬧變得安靜了下來。


    燈光大開,比方才蕭子赫進來的時候透亮萬分。


    所有人被散退,就連一個調酒師都沒有留下。


    看到此番光景,蕭子赫不禁露出一抹不屑與嘲諷的表情。


    頓時靜默下來的pub顯得詭異無比,蕭子赫卻高貴得有如神祗一般從容優雅的坐在那裏。


    這裏通體透亮的燈光,在蕭子赫的麵前,仿佛瞬間失掉了所有的光彩。


    一個單調而有力的拍掌聲響起,在這偌大的地方回音陣陣。


    “真不愧是蕭子赫,來到我皮特的地盤上,還能如此淡定。”皮特遠遠的朝著蕭子赫走去。


    蕭子赫一笑,“皮特,好久不見,你又沒長出三頭六臂,我有什麽好畏懼的?”聲線平穩淡然,似乎還有著幾分調侃的語氣。


    哈哈………


    皮特一陣放肆的狂笑,“不錯,果真不錯,你這英國四大家族的領頭人,還真不是白當的。年紀輕輕,大有可為啊。”


    蕭子赫漠然一笑,“你過獎了。”


    皮特帶著幾個保鏢坐到蕭子赫的旁邊,在他的臉上,明顯的看到幾條歲月的痕跡。


    令保鏢開酒,分別給兩人滿上之後,皮特仍滿臉的笑意。


    “開個價吧,我可沒有閑功夫陪你在這裏喝酒。”蕭子赫冷言冷語道。


    皮特一笑,滿臉的皺紋便加深了幾分。


    “人既然都已經來了,著什麽急啊?先喝一杯再說,你的老朋友正往這裏趕呢,不著急。”


    蕭子赫端起酒杯挑眉道:“老朋友?”


    皮特也同樣的端起酒杯:“確實是老朋友。”


    話音剛剛落下,一道熟悉的身影就竄入了蕭子赫的視線,蕭子赫唇角飛揚,果然是他。


    皮特見狀,笑得更開了,“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說曹操,曹操就到。”


    “還真是一位老朋友。”


    “嗬嗬,我說的沒錯吧?來來,宋兄快過來坐,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就更容易勾通了,是吧?”皮特十分得意的對著蕭子赫揚眉。


    沒錯,皮特口中所說的宋兄,就是蕭子赫的“老朋友”——宋天。


    蕭子赫端著酒杯倚靠在沙發上,眼眸微微迷起,修長而筆直的雙腿隨意的交疊在一起。他的眼神之中,透著淡淡的深幽光芒,把屬於一個王者的風範演繹的淋漓盡致。


    他的嘴唇微微上揚著幾個完美的弧度,如撒旦那般,“怎麽?宋局長。x市混不下去了?跑來這種地方給別人當狗?”


    蕭子赫操著一口混正的中文,皮特和他的手下當然聽不懂,卻把剛剛坐下身來,還在一臉得意的宋天多得瞬間失了笑意,然而,僅僅隻有一秒鍾的時間。


    接過皮特遞來的酒,宋天笑著與皮特碰杯之後一飲而盡,兩隻老狐狸道是有著幾分相似。


    下一秒,宋天冷哼一聲放下手中的酒杯,“蕭子赫,都死到臨頭了,你還這麽嘴硬。”


    哈哈哈………


    蕭子赫狂妄的大笑出聲,眼神看向皮特問宋天,“你倒是問問那隻黃毛老狐狸,他敢不敢動我。”


    說完,他便舉起酒杯朝著皮特敬了一下,而後便優雅的喝了起來。


    宋天麵色微暗,“你可別忘記了,你繳的那批貨可不光光是我一個人的,皮特占的才是大頭。”


    蕭子赫雙眼一眨,纖長的睫毛印著燈光,在他那完美無缺的臉上倒映出如蝶羽一樣漂亮的剪影。


    “那又怎樣?”


    他不可一世的表情把宋天氣得火冒三丈,卻也不敢當著皮特的麵發飆。


    宋詩詩的事情曝光之後,上麵因為麵子上掛不住,把他當典型給查了,一夜之間他丟掉了苦心經營了一輩子的權和勢。


    一夜之間,那曾經風光無限能呼風喚雨的x市警|察局長,落魄得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即便是這樣,老天還是十分眷顧他宋天的,他手裏捏著蕭子赫最大的弱點,想要整死蕭子赫,著實不容易,但想讓蕭子赫不好過,對他宋天來說還是十分輕而易舉的。


    皮特雖然聽不懂蕭子赫和宋天到底在說些什麽,但是這空氣之中飄蕩著的火藥味,還是十分明顯的。


    一臉奸滑不曾散去,皮特讓手下給蕭子赫又倒上了一杯酒,“來來來,難得見麵,我們今天非得喝個痛快。”


    蕭子赫雙眸一暗,拿起剛剛被滿上的酒杯,一口飲盡。


    眼神透著幽幽的涼意,修長而漂亮的手指慢慢鬆開,那隻價值不菲的水晶杯就這樣呈自由落體之狀,狠狠的砸在了地板上。


    碎片飛的到處都是。


    性格一向火爆的宋天最終還是按耐不住了,眼睛裏的大火熊熊燃燒了起來,“蕭子赫你………”


    宋天被皮特按回沙發上,笑著問蕭子赫,“赫爺這是對我的酒不滿意?那我讓屬下再換一瓶?”


    “人在哪裏?”蕭子赫答非所問。


    當然,皮特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主,他抬來手下厲聲而道:“給赫爺換瓶酒來。”


    手下畢恭畢敬,“是。”


    “對了,別忘了給赫爺的配菜。”皮特立即露出一副狐狸相。


    “是。”


    “人在哪裏?”


    今晚,他已經浪費太多的時間了,他的忍耐已經快接近底線。


    麵對蕭子赫的冷言冷語,皮特不僅不生氣,反而越是開心,他就是想看看優雅的蕭子赫抓狂後,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副模樣。


    英國四大家族,分管了英國東南西北四方幾乎所有經濟命脈,他們的崛起有如神話一樣,就在一夕之間,迅速的成長、膨脹,直到現在的無人能敵。


    有誰會料想得到,領導四大家族不斷強大的神秘幕後老大,會是一個年僅二十六歲的東方男人。


    在別人眼中,這個老大可能會是英國商界中永遠不滅的傳奇。


    可是,在皮特這個純正的英國人眼裏,蕭子赫就是他最大恥辱。


    他承認,在商業手腕和頭腦方麵,即便他再早生一百年,也不可能追得上蕭子赫,但是既然蕭子赫阻了他的財路,他就會不擇手段的加倍要回來。


    想到這些,年長於蕭子赫近一倍的皮特,眼神中透出了淡淡的凶光,“今天你沒帶任何手下,可見你此次來的誠意,不過………”


    “少跟我廢話,這人你倒是放不放。”蕭子赫最終還是怒了。


    在外界,通常情況下,蕭子赫每次無需動怒,隻需他動動手指,一個人就有可能消失不見。


    更別說是讓他動怒之後,到底會怎樣。


    然而現在,蕭子赫最大的弱點就在皮特的手裏被緊緊的捏著,就算他真的動了怒,他也不能拿皮特怎樣。這也是皮特最為高興最為得意的地方之所在。


    看著蕭子赫咬牙切齒的模樣,皮特恨不得趴下大笑一場。


    “這麽跟你說吧赫爺,你要的人呢是在我的手裏沒錯,隻可惜她暫時不在倫敦。你人既然已經來了,咱們就把該談的該說的,一次性理理清楚,這也對得起我在你手裏丟掉的那批貨不是?”皮特笑道。


    蕭子赫黑著一張臉,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在皮特麵前最狼狽的一次,狼狽到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皮特不笨,而且還十分奸詐狡猾,一個他就夠他應付的了,更別說現在,那隻狡猾的宋天又來參上一腳。


    他十分清楚,歆兒母親的情報是宋天賣給皮特的,自然他們私底下肯定是做了什麽交易,至於交易內容是什麽,他不得而知,他唯一知道的是,不管到最後,兩隻老狐狸提出什麽樣的條件,他都會同意。直到把人安全的送回夜家為止。


    等到那時,要怎麽處理皮特和宋天,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了。


    正可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現在,他蕭子赫雖然已經做好了低頭的準備,可是對於他睚呲必報的性格來說,一時的低頭,不等於永遠的低頭,他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就是他——蕭子赫。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皮特的手下重新給蕭子赫開了一瓶酒拿了上來。


    蕭子赫那如鷹的眼眸輕輕一掃,輕蔑的笑容立即在他的臉上綻放開來,“八二年的拉菲?在你眼裏,我蕭子赫就隻值這點?”


    “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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