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宸朔可不像黑衣人那樣的獨行俠,他帶來的人三下兩下就把黑麵人的手下全部製服,一個個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都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有這麽乖巧的一麵。就在上一秒還全部凶神惡煞地看著她,現在倒好,基本身上都掛了彩。


    再觀黑衣人和黑麵人的打鬥,黑衣人竟然受了傷,從他肩膀那裏滲出來的大片血跡就能夠看出來他還傷得不輕。


    “王爺,就是那個臉上有疤的人挾持我的,另外一個黑衣人是來救我的,你可不可以去幫幫他?”司慕染開口就是為另一個人男人,這讓裴宸朔的心裏很是不爽,他瞪了司慕染一眼。倒是也加入了戰局之中。


    司慕染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裏惹到裴宸朔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不過在這種時候看到他,司慕染心中更多的感覺是有了依靠,甚至找到了一點歸屬感。


    裴宸朔和黑衣人聯手對付黑麵人,黑麵人自然是落了下風,很快就被裴宸朔的一招給狠狠地打翻在了地上,裴宸朔的手下見狀,卻是把黑麵人和黑衣人都抓了起來。


    “裴宸朔,你在做什麽?”司慕染看到裴宸朔也把黑衣人當成是囚犯一樣,不由得直接驚呼出聲,結果隻見裴宸朔的臉色更黑了。


    “本王做事什麽時候需要你來插嘴了!”裴宸朔的一聲嗬斥讓司慕染害怕地退了幾步,她不該來挑戰他的權威,這才是他的本來麵目。


    “你們去把這座宅子裏裏外外地給本王仔仔細細地搜查一遍,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裴宸朔一聲令下,幾個手下都分散開搜查起這座破落的宅子來。


    黑麵熱被裴宸朔的手下壓著跪在了地上,他臉上的表情很是倔強,看起來就不是會乖乖服軟的人。


    裴宸朔倒也不急,救出了司慕染,剩下的事情可以和這群來曆不明的家夥好好算賬。


    司慕染站在一旁,她知道自己現在是脫離了危險,可是那個黑衣人因為救她卻被裴宸朔給抓了起來,而她又沒有辦法讓裴宸朔放了他,該不會要眼睜睜地看著裴宸朔對他也實行嚴刑拷打吧?


    裴宸朔看著黑麵人,渾身散發出一種讓人無法反抗的壓迫感,司慕染頓時覺得裴宸朔這個男人才是最危險的那個。


    “是誰派你來的?”裴宸朔也不介意在這樣簡陋的環境下問話。


    黑麵人閉著嘴,根本就沒有開口的打算。裴宸朔料到會是這種情形,拿起黑麵人的劍,在他的身上狠狠地刺了一刀,動作十分幹淨且利落。


    司慕染靠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沒有發出聲音,這應該算是才嚴刑逼供,不過想要黑麵人自己坦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黑麵人緊皺著眉頭,卻是一聲都沒有吭。司慕染突然想起他臉上的疤,或許他早就對這些傷免疫了吧。


    這時候搜查宅子的屬下也陸續回來,宅子裏已經空無一人。


    “靳霖在哪裏?”裴宸朔既然知道司慕染被綁架的事情,自然也就知道了綁架的始作俑者,這幫人和靳霖也一定脫不了幹係。


    “這幾天靳霖都沒有出現過。”司慕染盡量催眠自己沒有聞到什麽血腥味,可是眼前兩個不折不扣的傷患都在流著血,讓她不去注意也不行。


    “你知道是靳霖綁架了你?”裴宸朔好像很以為司慕染竟然聰明了一回。


    司慕染這個時候都沒有什麽力氣去反駁裴宸朔的話,隻是自顧自地說道,“我自然知道是靳霖做的好事,所以如果你找到他的話,可不可以讓我先揍他一頓出出氣?”


    “等找到再說吧,靳霖這個人做事也不是那麽好掌握的。”裴宸朔說話的時候頓了一下,他本來以為靳霖不會在司慕染的麵前露出原型,結果靳霖竟然越發地沒有顧忌起來,這回事情似乎更加難辦了。


    司慕染不了解靳霖,也不了解裴宸朔,她隻知道這兩個人都很危險,她現在隻想要離他們遠遠的,可是從剛見麵時裴宸朔的話來判斷,他們的糾纏才是剛剛開始。


    “靳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司慕染自言自語,或許她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裴宸朔看從黑麵人那裏暫時套不出來什麽消息,便把注意力放到了黑衣人的身上,一把就扯下了他的麵罩。


    司慕染也很想要看看黑衣人到底長成什麽樣子,結果不看還好,一看竟然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活脫脫一妖孽,雖然說有些狼狽。


    裴宸朔似乎也沒有想到黑衣人會是這個樣子,這張臉他從未見過,但是卻給他一種莫名地熟悉感,包括之前他們的對陣也讓他感覺有一絲的熟悉。


    “又是誰派你來的?”裴宸朔可不覺得黑衣人會無緣無故地來救司慕染。


    黑衣人倒不是一副打死不說的樣子,而看起來他是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死活當回事,完全不在意自己現在落到了裴宸朔的手裏。


    司慕染看到黑衣人這個反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司慕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詢問道,“裴宸朔,你可以放了他嗎?”


    裴宸朔沒有想到司慕染會提出這個要求,隨即反問道,“為什麽?”


    “無論之前發生過什麽,他都救了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放了他。”司慕染的眼中閃過切切實實的懇求,讓裴宸朔到嘴邊的拒絕又被自己給咽了回去,心裏有種很古怪的情緒在作祟,難道說這個來曆不明的男人就對司慕染這麽重要嗎?


    司慕染看到裴宸朔在考慮,不禁麵色一喜,可是下一秒,她卻感覺到自己的胸口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心髒像是被人狠狠地攥住了一樣,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她身手想要抓住什麽,卻還沒來得及就倒在了地上。


    在司慕染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她似乎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裴宸朔看到司慕染在他麵前倒下來,下意識身體比頭腦更快一步地做出反應,把司慕染一把攬在了懷裏,嘴裏還大聲地呼喚她的名字,“司慕染,醒一醒,司慕染!”


    裴宸朔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司慕染的身上,卻是忘記了背後還有另外的危險存在。


    黑衣人趁著裴宸朔分神,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起身輕踏便飛出了眾人的視線。


    裴宸朔現在沒有心情管他,直接橫抱起司慕染,在這荒郊野外恐怕是找不到什麽有用的大夫,當務之急就是要確保司慕染的生命無虞。


    裴宸朔連夜趕回了王府,並召集了宮裏所有的禦醫來給司慕染看病,這下想要隱瞞什麽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說司慕染現在是裴宸朔的準側妃,但畢竟還沒有過門,司尚書聽說司慕染出現在王府裏的消息之後,便急忙趕到了王府。


    司慕染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裴宸朔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裏去,看到司尚書唯唯諾諾地站在自己的麵前,管家通報說司尚書有要事求見,否則是不會放他進來的。


    裴宸朔的心情不爽,語氣更是充滿了不耐,“司尚書找本王所為何事?”


    司尚書一看到麵若寒霜的裴宸朔,大氣都不敢多出一聲,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微臣聽說小女正在王府之中,所以想要帶小女一同回去。”


    裴宸朔很是幹脆地說道,“司慕染暫時不會跟你回去。”


    “王爺,這恐怕不合禮數吧?”司尚書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膽子,竟然在裴宸朔的麵前說出這麽一句話,


    司尚書突然覺得一道寒光鎖住了自己,王爺的眼神像是直接要殺了他。


    “本王做什麽事還需要征求你的意見嗎?”裴宸朔現在正煩著,這司尚書挑的時間實在不好。


    從裴宸朔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讓司尚書的背後都被汗水所浸濕,自然是不敢再多有言語,連起身告辭都變成了很困難的事情。


    宮中的太醫幾乎都站在司慕染的床前,看著她麵無血色的臉,互相商量著對策。


    應付完了司尚書,裴宸朔再次回到房間,想起司尚書之所以會知道司慕染現在在他的府上,一定是因為他多多少少得到了點風聲,結果他卻一句都沒有問起司慕染的情況,他這個爹當得倒是合格得很。


    “她現在怎麽樣了?”裴宸朔一踏進房間,房間裏的氣氛立馬變得緊張起來。


    太醫之中也不乏有消息靈通之人,對躺在床上的司慕染的身份自然是知道,不過沒有想到王爺竟然會如此在乎這個尚書府的庶女,難不成真得像是傳聞所說,這個庶女有什麽與眾不同的過人之處?


    其中一位比較年老的太醫上前回答道,“王爺,這位姑娘中了毒,之所以會昏迷是因為到了毒發的時間。”


    “中毒?”想起司慕染之前的遭遇,裴宸朔倒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既然是中毒,可有什麽解毒的辦法?”


    “回王爺,微臣們已研製出解藥,隻要命人按照這方子上的方法去做便可以解毒。”所幸司慕染所中的並不是什麽奇毒,而中毒的時間又不是很長,解毒的過程還會如此順利。但他們沒有料到的是,這毒若是這麽容易解,黑衣人也不需要用在司慕染的身上了。


    “這樣便好,本王在此謝過幾位了


    “不敢當,不敢當,王爺若無其它吩咐,微臣幾人就先回去太醫院了,明天自會再過來給這位姑娘看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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