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染的臉頰緊貼著妖孽男的胸膛,臉‘唰’地一下就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心跳也加速得厲害,整個人都屬於放空的狀態,而且妖孽男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很是好聞。(.好看的小說)


    “心跳那麽快,你該不會是生病了吧?我可聽說裴宸朔每天都給你送來一大推的補品。”妖孽男自然也是知道司慕染毒發的消息,隻不過他給她喂下的毒藥雖然不好根除,但是對人體卻沒有太大的傷害,若是時常進補的話,說不定還會有適得其反的效果。


    司慕染把頭埋在妖孽男的懷裏,自己怎麽這麽沒有出息?還什麽都沒有做就先繳械投降,這絕對不是她的作風,這一切都是幻覺!


    妖孽男沒有再去追問,輕輕鬆鬆地把她帶離了尚書府,隻不過臨走之前特意弄出了一些響動而已,而司慕染隻顧著害羞,並沒有注意到妖孽男所用的工具竟然是她之前幫著靳霖那夥人所做的不算很成功的火藥。


    司慕染不知道走了過久,總之在她心情總算平複下來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妖孽男那張充滿了誘惑力的臉,一下子太激動竟然暈了過去。


    妖孽男給司慕染把了下脈,之前服下的毒藥清除一大半,宮裏的那些太醫還不至於一無是處,但是隻要沒有根除,司慕染的身體就會時不時地有虛弱的感覺,但妖孽男絕對沒有想過毒發這件事情還會讓司慕染有靈魂出竅的經曆。


    司慕染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總之醒來的時候又是天黑,該不會是之前的事情都是一場夢,她現在才真正醒過來吧?


    “你還真是能睡,竟然睡了一天的時間。”妖孽男端了點飯菜進來,不愧是美男,就算做著店小二的活也是那麽得賞心悅目。


    “我睡了一天?我怎麽會睡了一天的?”怪不得她感覺自己的記憶像是斷檔了一樣,不過按理來說她也不至於睡一天吧?司慕染還是覺得很奇怪。[.超多好看小說]


    “你現在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因為終於逃離了尚書府而有點激動吧。”


    司慕染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聽到妖孽男這麽說會有種很欠揍的感覺,然後她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你叫什麽名字?我不能一直叫你黑衣人。”或者妖孽男吧?


    “你可以叫我天玄。”天玄很是自然地摸了摸司慕染的頭,“睡了一天也應該餓了,起來吃點東西吧。”


    好溫柔的天玄!司慕染犯花癡的時候絕對是進入了一種生人勿近美男貼身的狀態,看樣子是恨不得直接把天玄打包帶走的樣子。


    天玄不知道為什麽司慕染的眼中會泛著綠光,讓他竟然有種害怕的感覺,怎麽感覺下一秒就會被吃掉?


    司慕染不正常的狀態持續了幾分鍾,所有注意力就被散發著香氣的食物吸引了過去,肚子還適時地發出了一聲響聲,隻不過正在大快朵頤的司慕染沒有心情去在意這樣的小細節。


    司慕染這樣放鬆未嚐不是件好事,但是天玄倒是徹底地認識到司慕染和淑女這兩個字徹底無緣,還不如把她當成男人來對待好了。


    司慕染如果知道天玄直接讓她從女人的範疇裏麵刨除的話一定會很傷心的,生理上她是個絕對的妹子,心理上有待考證。


    所以說天玄還是很有眼光的。


    司慕染在毫不顧忌形象地打了個飽嗝之後,更加沒有形象地癱在了椅子上,還用手摸了摸鼓起來的肚子,吃飽了的感覺真好。


    天玄看著這一桌子風卷殘雲之後的畫麵,之前本來還想要勸司慕染大病初愈少吃一點,結果發現根本就阻止不了,索性也就坐在旁邊看著她一點一點消滅掉桌上的食物,臉上還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天玄看司慕染消化得差不多了,才又開口道,“明天我們要繼續出發,你今天還是早點休息吧。(.好看的小說)”看司慕染的樣子恐怕睡覺的時候不會天好過,結果真得被天玄料準了,司慕染因為胃脹再加上之前一直在睡覺,整個晚上就瞪著天花板,第二天蒙蒙亮的時候才有一點睡意,結果又到了出發的時間,司慕染覺得一定是老天爺看著她不爽,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折磨她。


    天玄就睡在司慕染的隔壁,當然能夠聽到司慕染翻來覆去睡不著的聲音,結果還是很壞心地挑眉問道,“昨晚睡得怎麽樣?”


    要不要普通的問好都是一副邪魅的表情,她真得沒有什麽抵抗力好不好?


    “你看我這副樣子像是睡得好嗎?”司慕染有些哀怨地回答道,對方精神飽滿的樣子真是礙眼得很。


    “走吧,我們該離開這裏了。”


    司慕染如果知道天玄選擇出行的交通工具是船的話,一定會寧死不從的,但是她現在已經沒有了反悔的餘地。


    司慕染倒不是暈船,隻是她天生有點怕水而已,見到水就想到自己萬一掉進水裏怎麽辦,古代又沒有現代那麽先進的搜救錯事,就連心肺複蘇和人工呼吸都不懂的古董們到時候能救得了她嗎?


    不得不說司慕染真的是多慮了,古董們雖然不會急救,但是會飛,尤其像是天玄這種武功高手,幾秒鍾就可以把司慕染從水裏撈出來,然後再展現一下水上漂的技能,總之是絕對不會出事的。


    司慕染緊緊地把住全身,一臉緊張兮兮地到處四周查看這艘船有沒有什麽破洞的地方,天玄很想要欣賞一下岸邊的美景,結果被司慕染的視線弄得連他也緊張起來。


    “你到底在看什麽?”天玄忍不住問出了聲。


    “這艘船安全嗎?我們會不會坐著坐著就掉進海裏麵去了?”司慕染的問題讓天玄哭笑不得,手掌在司慕染的腦袋上輕輕地拍了一下。


    “你都在胡思亂想什麽?”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萬一出事的話,你應該會保護我的吧?”司慕染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利用價值的,在天玄的麵前,魅力值完全就是負數,她根本沒有在這方麵抱有任何希望。


    “放心吧,在我沒有把你帶到目的地之前,我是不會讓你出事的。”


    天玄的話頓時讓司慕染有種不好的預感,隨即問道,“你的話是什麽意思?我們的目的地是哪裏?”


    “我之前沒有告訴你嗎?那看來我是忘記了,我是寧虛派的人。”天玄正在沏茶,白潔且修長的手指將每一步驟都負有了極具的美感,司慕染不小心又被轉移注意力了。


    “寧虛派?寧虛派是什麽門派?”司慕染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你還記得天極國的國師嗎?”


    “就是那個猥瑣的老神棍?”


    司慕染的形容讓天玄沏茶的手不禁一頓,然後看向司慕染,“猥瑣的老神棍?”


    “難道不是嗎?不過你和他是什麽關係?”司慕染突然記起之前裴宸朔提醒她的事情,“該不會那個老神棍也是什麽寧虛派的吧?”


    “恭喜你答對了。”天玄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看司慕染的反應怕是有人曾經提醒過她,而人選大概也就隻有裴宸朔了。


    司慕染不禁後退了兩步,“你和那個猥瑣的老神棍是一夥兒的?”


    “不,準確來說我是寧虛派的監察使,這一次派我來是為了調查你和裴宸朔共同害死國師的事情。”天玄一點都不介意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司慕染,總之她也根本就跑不了。


    司慕染頓時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但是現在想要下船已經來不及了,該不會是天玄早就知道她怕水吧?早知道他就不應該輕易地相信天玄,虧她之前還那麽崇拜天玄,結果又是一個蛇蠍美人。


    “那個老神棍是死有餘辜,難不成還要我一個好人給他陪葬嗎?”司慕染把國師之前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天玄,自然跳過了避雷針的那一段,要不然這方麵該怎麽解釋又是個問題。


    “無論他做了什麽,他都是寧虛派的人,你和裴宸朔合謀害死了他,我們的門派自然是要討個說法,如果事實證明你是清白的,門派裏的人是不會為難你的。”天玄耐心地解釋道,可很明顯司慕染並不相信他的說法。


    “那你為什麽沒有一並把裴宸朔也抓來,就隻抓了我一個人?”司慕染很是不滿,不是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難道說這群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家夥,就隻會對她一個弱女子出手嗎?


    “裴宸朔那邊自有其他人負責,而我隻要把你一個人帶回去就可以了。”天玄說著還不忘施展一下自己的魅力,但是司慕染這一次是絕對不會上當了。


    “你確定查明事情真相之後,你門派裏的人會放我走嗎?”司慕染果然還是很擔心自己的小命,不過從天玄的手裏逃出去遠比逃出尚書府要困難多了。


    司慕染衡量了一下自己的處境,決定先跟在天玄的身邊,至少他還能夠幫著擋一擋,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夠在兩方纏鬥的時候趁機逃跑,但一切的前提都是在裴宸朔會來找她,同時她的運氣會比較好,這樣想來自己真的是沒有什麽希望了。


    司慕染無奈地搖了搖頭,感歎自己命運的不濟。


    “如果事實的確像是你說的那樣,寧虛派恐怕還要感謝你幫忙除掉了一個禍害。”天玄看起來並不在意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樣子,他的目的更像是要帶走司慕染而已。


    司慕染隻能夠盼望著寧虛派裏麵的人可以講講道理,不過她覺得這種可能不是很大,應該是一群老頑固才對。


    “最好是這個樣子,要不然的話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司慕染的威脅換來天玄的一聲輕笑。


    “我也不希望你有事,所以一定要把事情的經過都說清楚才行。”天玄是在對她施展美男計,司慕染認識到這一點之後直接把頭撇過去不再理會天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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