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司姑娘你也不必在和裴宸朔慪氣了。找個時間你們好好談談吧,若有機會我也會親自向他致歉的。”危子墨說道。


    司慕染點了點頭,也是時候跟裴宸朔好好聊聊了。隻是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原諒她?


    危子墨走後,司慕染和衣躺在床上,想著來到京城後發生的這些事情,一夜無眠!


    司慕染本以為裴宸朔這一次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可是後來司慕染才發現裴宸朔動了真格了。


    裴宸朔已經有大半個月沒來看她了。先前的幾天,司慕染****夜夜都在琢磨著怎麽和裴宸朔道歉,甚至連撒嬌這麽小女人的招數她都想到了。


    沒人的時候,司慕染一個人對著鏡子自言自語,練習著和裴宸朔的道歉,有一次被幽蘭看見差點沒把幽蘭的小心髒給嚇停了。


    再後來,司慕染的熱情也沒了,她隻覺得自己被拋棄了。而危子墨自從那夜走後也沒有在出現過,司慕染低沉了好一段時間,才漸漸緩和。


    幽蘭更是小心翼翼,司慕染下令不準她提起王爺兩個字,更甚連帶有裴宸朔這三個字也統統不準說。


    都說時間是一劑良藥,司慕染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在低迷了十來天後,司慕染滿血複活,那還要歸功於那個被她砸壞的梨花木桌子。


    本來這梨花木桌子是要被當做幹柴燒掉的,有一日司慕染路過膳房看到這個桌子放在角落裏,有關那一夜的情景悄悄的爬山腦海。


    司慕染見這木料不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根據自己腦海中的百科全書自己做點東西打發時間。


    說幹就幹,好在府中的下人並沒有因為裴宸朔不來看望她就對她不恭不敬,反而這些下人還是拿司慕染當做主子對待。


    司慕染心中感激,想起以前電視劇裏演的那些,失寵的妃子們被奴才欺負。(.好看的小說)司慕染慶幸自己沒有遇到這麽糟心的事情。


    幽蘭看著下人送來的那個砸壞的桌子好奇的問道:“小姐,你這又是打算幹什麽?”


    幽蘭想起自己看到司慕染對著鏡子又是撒嬌又是生氣的模樣,現在還心有餘悸,當時她一度以為自己家的小姐瘋魔了。


    司慕染對著鏡子說的那句:宸朔,是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嗎。那嬌滴滴的聲音,那媚態,直讓人起雞皮疙瘩。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做些小玩意給你看看怎麽樣?”司慕染叉著腰盯著地上的那些木頭。


    “小姐,你真的已經沒事了嗎?”幽蘭探著頭問道。


    “你放心吧,我好著呢。還有我沒瘋!”司慕染再一次重申自己的狀態,自從上次被幽蘭撞見自己對著鏡子自言自語,幽蘭一直以為她瘋了,害的司慕染解釋了好久。


    “哦。”幽蘭應著不敢在多說什麽。


    司慕染調取腦海中的百科全書,找了幾樣簡單新潮的家具,並設計了一款木輪的滑板車。將圖紙畫好後,司慕染便一心投入到這些家具的製作當中。


    四王府內,裴宸朔自從和司慕染大吵了一架後便一直住在王府內。不是裴宸朔不想去看她,而是裴宸朔知道王府裏有寧妃的人。


    寧妃的手段他是知道的,為了司慕染的安全他離她越遠,司慕染就越安全。為了穩住寧妃,裴宸朔經常進宮。


    這一日裴宸朔從皇宮回來後在書房裏休息。江楓走了進來:“王爺。”


    裴宸朔抬起頭,略顯憔悴的麵容看著江楓問:“她今天又做了些什麽?”


    江楓抱拳回道:“司姑娘將那日砸壞的梨花木桌子搬到了院子裏,看起來好像是在做什麽東西。”


    裴宸朔微微一笑,卻輕咳了幾聲,江楓匆忙倒了一杯茶遞給裴宸朔道:“王爺,你近日來精神好像很差。”


    裴宸朔接過江楓遞來的茶盞輕抿了一口,放下茶盞,江楓又道:“王爺是不是思念司姑娘?如今王府中寧妃的暗衛都被清除了,王爺要不去看看司姑娘吧?”


    裴宸朔的確是很想念司慕染,想了想回道:“也好。”


    江楓滿臉喜色回道:“屬下這就去安排。”


    裴宸朔抿唇一笑,端起茶盞又喝了兩口。


    馬車搖搖晃晃的來到城郊別院,裴宸朔下車走了進去,守門的侍衛看到裴宸朔再次出現臉上有些欣喜。


    府中的下人也是,本以為司慕染已被裴宸朔拋棄了,可是後來常見裴宸朔身邊的侍衛來打探司慕染的消息。聰明的人立即知曉裴宸朔還是放不下這位姑娘。


    走到司慕染居住的院子,裴宸朔就看見司慕染認真的端詳著圖紙,她的侍女幽蘭則在一旁捯飭著幾塊木頭。


    裴宸朔雙眉一擰,喚了江楓過來:“記得吩咐管家將司慕染畫出的圖紙留下來,另外找幾個手藝不錯的木工過來。”


    江楓點點頭道:“王爺放心。”


    裴宸朔應著,朝著司慕染走了過去。一道陰影擋住了司慕染的陽光,司慕染沒有抬頭繼續端詳著圖紙喃喃道:“幽蘭,你擋著我的陽光了。”


    “小姐我又沒動怎麽會擋著你的陽光呢?”幽蘭也沒有抬頭,繼續削著手中的木頭。


    司慕染一愣抬起頭來,卻看見久別的裴宸朔站在陽光裏,司慕染微微的失神,因為此刻的裴宸朔逆著光,司慕染看見他渾身上下被金輝色的陽光包裹著,燦燦光亮。


    司慕染的心猛的一動,一絲心酸從心底溢了出來,隨後又有一些委屈爬滿心頭。她被丟棄在這裏那麽久,始作俑者才出現。本來打算的道歉撒嬌也被司慕染淡去,如今剩下的隻有委屈。


    司慕染站起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來幹什麽?你走,方正你都已經讓我自生自滅了。”


    司慕染又和他置氣,嘟著嘴,滿臉的委屈。可裴宸朔卻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不說話,仿佛是想將她的樣子印在心中,雖然她已經在那裏。


    司慕染見裴宸朔動也不動,不禁跺了跺腳氣氛的轉身進了房間裏。


    幽蘭在那裏大氣不敢出,卻見裴宸朔撿起司慕染仍在地上的圖紙看了看,然後收入懷中走進了房裏。


    房門被裴宸朔的掌風帶上,幽蘭緊張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生怕聽到裏麵傳來吵架打鬥的聲音。


    司慕染聽著房門啪的一聲關上,她的心也跟著一下子揪了起來。司慕染偷偷的回頭卻見裴宸朔坐在桌前倒著茶。


    司慕染仔細的打量著他,卻發現裴宸朔比往日消瘦了許多,精神似是也不大好。司慕染著急也沒了和他鬧脾氣的心情,忙走過去探上他的額頭:“你怎麽了,是不是病了?”


    裴宸朔被司慕染突如其來的動作怔住,渾身似是觸電一般驚顫,在司慕染的手欲收回的時候裴宸朔突然抓住她的手將她帶到自己的懷中。


    司慕染冷不防的跌在裴宸朔的懷抱裏,小臉頓時噌的紅了起來,她想掙紮奈何裴宸朔不給她任何的機會。


    “你可是在怪我不來看你?”裴宸朔擁著她輕吻著她的秀發。


    “對不起,我不應該和你吵架,是我錯怪你了。你不理我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司慕染小聲的說著,這個在腦海想了千萬次的道歉終於被她說了出來。


    裴宸朔卻並不感到震驚,隻是輕聲的問:“危子墨來過了?”


    司慕染有些驚訝,但轉念一想像裴宸朔這樣的男人又有什麽事能瞞得過他呢?司慕染點點頭,表情的比以往乖巧的許多。


    “那你知道錯了?”裴宸朔難得一見司慕染乖巧的模樣,不禁有些心神蕩漾。


    “喂,裴宸朔我已經跟你道歉了,你不要得寸進尺啊。你把我困在這裏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司慕染好不容易拉下臉跟他道歉,卻沒想到他得寸進尺。


    裴宸朔滿臉黑線,這個女人真的很難馴服,他不過問了她一句是否知錯了,沒想到就被她反客為主。


    “我把你留在這裏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得罪了多少人?”裴宸朔認真的解釋道。


    司慕染有些心虛,以前因為什麽天工聖典她就好幾次小命不保,或許真像裴宸朔說的那般留在這裏是為了她的安全。


    見司慕染不說話,裴宸朔稍稍鬆了口氣,其實除了保護她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已經見識過司慕染跑路的辦法,萬一被她給跑了,裴宸朔一定會後悔莫及的。


    “我沒來看你,你有沒有想我?”裴宸朔擁著她的力度微微加大,玩味的笑微微揚起。


    司慕染眉頭一皺,這個裴宸朔又在吃她豆腐,司慕染忍著想要揮他一拳的衝動問:“裴宸朔,你知不知道孔雀?”


    裴宸朔微愣,手勁放鬆,司慕染卻趁機從他的懷中跳了出來。裴宸朔微怒,站了起來問:“你想說什麽?”


    司慕染理了理自己有些褶皺的衣袖笑了笑:“我說你是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本是玩笑的一句話但是裴宸朔聽來卻分外的難受,自作多情,她在笑他自作多情。裴宸朔扶著桌子輕咳了幾聲,近來這身體越來越差,裴宸朔怎會不知?


    司慕染本來想逗逗裴宸朔,卻見他臉色越發的難看,一時著急忙走了過去:“你到底是怎麽了?”


    裴宸朔卻再一次抓住她的手,漆黑的眼眸燃著層層火焰灼灼的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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