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染側頭看著危子墨,他會出現在這裏定是裴宸朔安排的,司慕染也不覺得驚訝。冰火!中文收回視線,司慕染望著山下,此時他們所處的位置在半山腰上,因此對上下的情況盡收眼中。


    “是誰的兵馬?”司慕染小聲的問道。


    危子墨朝著山下看了看道:“目前還不知道,我們在看看。”


    司慕染點點頭,繼續等到著山下的動靜。不一會的時候,便見山下的兵士讓出一條路道,司慕染仔細的看著卻見明亮的火焰中走出一個身穿玄黑色道服的男子,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天玄。


    因為的隔得遠,司慕染聽不見天玄和那些士兵說些什麽,但是司慕染發現這些人很是聽命於天玄。


    過了一會的功夫,這些士兵便消失在了山下,司慕染和危子墨走了出來,卻見危子墨擰著眉道:“看樣子天玄手中握著大部分的兵力。”


    司慕染點點頭道:“可是不知道他的企圖究竟是什麽,若是想當皇上他大不可如此大費周章。”


    危子墨搖搖頭輕歎道:“總之天玄的勢力不可小覷,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馬上離開吧。”


    司慕染心中雖然擔心裴宸朔,卻思及自己留下隻會擾亂裴宸朔因此點點頭和危子墨下了山。


    就在司慕染離去後不久,一道人影從司慕染離去的地方出現。


    “公子,我們現在改怎麽辦?”一人詢問著身旁的男人。


    “抓住他們。”靳霖一聲令下,唇角一勾,笑的有些高深。


    “是。”靳霖手下的人得令,立即帶著身後的人匆匆追趕著司慕染。危子墨耳尖聽到身後的聲響,眉頭微微一蹙緊抓著司慕染的胳膊道:“後麵有人。”


    司慕染的心一揪,卻聽唰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想走。”危子墨說著將司慕染拽到一旁,讓她先逃命。


    隻是未等司慕染離去,幾個人就將他們團團圍住。司慕染見人多勢眾,隻怕危子墨未必能敵得過,正想著便見危子墨和那些人打了起來。


    而司慕染也被人用長劍指著,不知是誰說了一聲:“不想讓她死最好乖乖束手就擒。”


    危子墨分神,胸前吃了一掌,迅速的敗下陣來。見危子墨和司慕染被擒,靳霖笑著走了出來。


    “慕染,好久不見啊?”靳霖語色柔和的說著,像對著一個好朋友一般。


    隻是司慕染卻覺得惡心,這個靳霖比起皇謐錚更是不堪的人。“是你!”司慕染輕撇了他一眼眼神有些不屑。


    “不要這麽看我,在怎麽說曾經我也救過你一命。雖然你沒能成為我的小妾,但是我對你的愛慕分毫未減,你這樣我會難過的。”靳霖說著一手勾起司慕染的下巴,戲虐的笑看著她。


    司慕染側頭躲開冷聲道:“今日我落在你的手中也是死路一條,隻希望你放了我的朋友。”


    靳霖聳聳肩笑了笑:“我怎麽舍得你去死呢?我留著你的性命可是大有用處。”


    司慕染咬牙,剛從皇謐錚的手中逃脫卻又落入靳霖的手中,她司慕染的運氣怎麽就這麽差?


    “帶走。”靳霖吩咐著,幾個人將司慕染和危子墨帶下了山。在山腳的一間屋子裏,靳霖將他們關了起來。


    “你們幾個都給我看好了,記住裏麵那個女的必須毫發無傷,誰也不能動她明白嗎?”靳霖的聲音裏隱隱的淩厲。


    “是。”幾個人不敢違背靳霖的意思,待靳霖走後對他們倒也客氣。


    司慕染和危子墨關在一起,兩人都被繩索束縛住了手腳。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司慕染低著頭對著危子墨說道。


    “你不必這麽說,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你。”危子墨隻怪自己的武功太差,辜負了裴宸朔的囑托。


    司慕染知道,無論是天玄還是皇謐錚亦是靳霖,他們對她沒有感情隻有利用。自從她來到這裏,每一個人都在利用她,隻有裴宸朔是在保護她。


    “抓你來的男人是誰?”危子墨不認識靳霖於是詢問道。


    司慕染從回神輕歎一聲道:“他叫靳霖是靳將軍的兒子,他的背後有太後撐腰。隻不過依目前的形勢來看,隻怕太後不足以與天玄抗衡。”


    危子墨又問:“那她抓你是想用來對付裴宸朔還是?”


    司慕染搖搖頭道:“靳霖此人做事一向以利益為重,隻要誰能有助於他,他便偏向於誰。不過她知道我有利用價值,是不會那麽輕易殺了我的。”


    危子墨點點頭:“如今我們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司慕染知道目前的情況想逃是不可能了,隻有趁著敵人鬆懈的時候找準時機逃離。因此兩人決定暗中觀察,不做無謂的反抗。


    司慕染和危子墨被靳霖關在這裏已有十餘天,一天三餐靳霖的人按時送過來,而他們的守衛絲毫沒有鬆懈。


    皇宮裏,天玄派去尋找司慕染下落的人依舊沒有什麽頭緒,而皇謐錚也等的不耐煩了。


    “國師,若是還找不到司姑娘的下落,我看我們之間的合作也不必談了。”皇謐錚語氣有些不好,那天夜裏自己被人打昏後司慕染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饒是如此有能力的天玄也找不到司慕染的下落。


    “你在給我三天的時間,三天後我一定將司慕染送給你。”天玄表情淡定,似是十拿九穩一般。


    “好,我就給你三天時間。”皇謐錚想自己已經等了這麽久也不差這最後的三天了。


    皇謐錚離去後不久,宮裏的人就前來稟報說是太後邀她到慈寧宮一聚。天玄雖然掌握了皇宮,但是這個太後與他的接觸確是少之又少,不知道這次邀請究竟懷著什麽心思?


    天玄來到慈寧宮已是日落之時,方走進內殿天玄便聽到誦經所敲的木魚聲,淡淡的檀香徐徐的飄來。


    “娘娘,國師來了。”伺候太後的宮女琉璃看著一道頎長的身影印進殿中,抬頭卻見是天玄,便低聲對著一旁誦經的太後稟報道。


    太後未有所動,隻是徑自的敲著木魚手中的念珠不停的轉著。天玄眉頭微擰不知道這個老太婆打的什麽主意。


    天玄不動聲色走了進來,在裏屋的桌前坐下,徑自倒了一杯茶慢慢的飲著。琉璃不時的抬頭看著那個自顧飲茶的男子,他淡若清風,臉上的表情無波無讕。雖然宮裏盛傳他的手段如何的殘酷,但是琉璃如何也不能與這個妖魅的男子聯係起來。


    天玄感受到琉璃的視線,隨即抬頭,琉璃嚇得匆忙低下頭,心卻跳的有些快。天玄淡然一笑,唇角勾勒的妖魅異常。


    太後將妙法蓮華經頌完,才被琉璃攙扶了起來。太後乃是皇上的親生母親,自從皇上被寧妃害的大病不起之後,她的心中對天玄和寧妃的憎恨是一日複一日。可惜他們靳家的勢力太弱,還不足以與天玄為敵。


    “國師久候了。”太後說著在天玄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琉璃立在身後這個位置能很好的打量天玄。


    天玄端起茶盞輕撇了太後一眼,笑道:“不知太後邀本座前來所為何事啊?”


    太後理了理衣擺,甚是從容的回道:“聽聞國師在尋找一個女子,哀家可以給國師指一條明路,隻是不知國師要如何答謝哀家?”


    天玄揚唇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饒皇上一死,算不算是答謝?”


    太後表情慍怒,本來被理平的衣擺再一次變得褶皺。“哀家不明白,國師做這些究竟為了什麽?若是為了皇位,國師已是猶如囊中取物,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兜這麽一個大圈?”


    天玄輕笑一聲:“太後隱忍這麽久又是為了什麽?想必那個病怏怏的兒子太後早已不報希望了吧?你想要的是你們靳家的皇儲,我說的對嗎?”


    太後似是看人看穿了心事一般,臉上的憤怒無法遁形。“國師說的沒錯,哀家正有此意。但是不知道國師是怎麽想的?”


    “司慕染在靳霖那裏?”天玄不像疑問,而是肯定。


    太後沒有回答,天玄笑了笑道:“和靳家合作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太後的意見我接受。事成之後這天極國的江山就送給你們靳家。”


    太後表情一驚一愣,她閱人無數卻無論怎麽看也看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更猜不透他想要的究竟又是什麽。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天玄挑著話音,抬眸間又看見琉璃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太後眉頭一挑疑問道:“國師還有什麽要求?”


    天玄揚唇,看著太後身後一直低著頭的琉璃,遂用手指了指她道:“我看上了太後身旁的這個宮女,不知道太後能否割愛?”


    一語既出,琉璃嚇得匆忙跪倒在地。太後卻是冷哼一聲,原以為天玄是個不近女色之輩,沒想到他也不過是俗人一個。


    “琉璃跟在哀家身邊多年,哀家喜歡的很,既然國師喜歡哀家便忍痛割愛。琉璃,日後你定要好生伺候國師知道嗎?”太後垂著眼眸微微瞥向跪在地上的人。


    琉璃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她隻知道那個冷漠如風的男子將她要了去,琉璃低著頭聲音細細的回道:“奴婢遵命。”


    天玄微微一笑,起身一手將琉璃攙扶了起來。琉璃的心砰砰的直跳,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而天玄卻一手攬上她的腰將他貼近自己的胸膛:“本座才知道原來這宮中還有這等姿色的美人,今日倒是要謝謝太後割愛。”


    太後看著天玄毫不忌諱的和琉璃如此親密,心底一直在冷笑,琉璃是她身邊多年的人,日後她若是想得到什麽消息想她念在主仆情分上不會不幫襯的。這個人情送的極好。


    天玄辭了太後,擁著琉璃出了慈寧宮。而琉璃卻深陷在天玄的懷抱中無法自撥,她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究竟會是什麽?


    來到朝聖殿,天玄將琉璃帶到了自己的房間,琉璃唯唯諾諾低著頭,精致的小臉上有一些的嬌羞。


    “你喜歡本座嗎?”天玄一手勾起琉璃的下巴,唇角噙著魅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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