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染和秋菊帶著研製好的解藥來到船艙,見雲海和眾人已經準備好了開水。看見司慕染和秋菊出來,船艙上的人目光齊齊落在了司慕染的身上。


    有震驚,有疑惑,有不解,有期待。司慕染看著這些人,年紀最大的不過四十出頭,最小的也不過二十出頭,相貌各異,若說俊朗不凡當屬那個名叫的雲海的少年了,司慕染想這個叫雲海的少年定然是出身不凡的。


    “姑娘,開水我已經備好了。”雲海笑著走了過來,指了指旁邊的水壺。


    司慕染點點頭,走了過去,將自己的藥粉倒入那燒開的水中,然後讓秋菊準備好杯子。


    秋菊將那些杯子一個個的倒滿,頓時一股藥香之氣撲鼻襲來,環繞著整個船艙。


    司慕染看著準備好的茶水對著他們眾人道:“你們若是信得過我,便來取茶水喝下,若是不信,那你們便隨意。”


    司慕染的一番話讓眾人感到震驚,目光落在司慕染身上,卻見她從容淡定,氣勢不凡。


    雲海順手端起一杯茶道:“我信。”說著舉杯將那溫熱的茶水喝下。


    從房間裏出來的狼生,剛被痛苦折磨折磨過,他再也不想忍受這噬心的痛楚,就算眼前的茶水是毒藥他也是認了。


    狼生身體顫巍的走了過去,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下去,眾人的目光落在狼生的身上。須臾,狼生覺得自己身上的痛楚減輕了許多,那種噬心的感覺一點點的消散了。


    狼生大喜,拍著自己的胸脯道:“兄弟們,我沒事了。”


    聽狼生這麽說,也有幾個從痛楚中掙紮了起來,起身去喝那茶水。看著那幾個毒發的人一個個喝下,且臉上的痛楚消散了,眾人相信了司慕染的藥果然有效,不一會的功夫那茶水就被這些人喝了下去。


    司慕染見到此狀,微微鬆了一口氣,遂對那雲海道:“手給我。”


    雲海聽後,伸手向前,司慕染搭上脈搏探了探道:“已經沒事了。”


    雲海大喜,執手行了一禮道:“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雲海今生今世沒齒難忘。”


    雲海話落,那狼生砰的一聲跪倒在司慕染腳下道:“姑娘,是我禽獸不如,阿諛奉承,意圖對秋菊不軌,求姑娘原諒我。”


    司慕染挑挑眉,見他一臉悔過的樣子,心下微微動容道:“你若是道歉該對著秋菊,對著我做什麽?”


    狼生微微一愣,回道:“姑娘救了我們的性命理應受我這一禮。”說著給司慕染磕了一頭,然後又對著一旁的秋菊道:“秋菊姑娘是我混賬,我給你賠不是了。”


    秋菊哪見過這個架勢,她心中雖然憤恨自己被虎生擄來受盡了屈辱,卻沒想到這些人竟會給她磕頭行禮。


    秋菊一時不該怎麽辦,隻得向司慕染求救。司慕染笑了笑道:“你若是原諒了他,便讓他起來吧。”


    秋菊絞著手指,小臉憋得有些紅輕聲道:“你起來吧。”


    狼生鬆了一口氣,又對著她們行了一禮這才站了起來,臉上是悔過自新,重生後的笑容。


    眾人解了毒,心中都對司慕染存了一分感激。司慕染知道他們都沒有敵意,心下也放心了許多。


    司慕染望著外麵黑色的海麵問著雲海:“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雲海道:“這是鳳臨國和天極國海域交界處,此處地形複雜所以兩國對這個地方屬於管理,便有人趁機霸占此處做起了海盜的營生。”


    司慕染點點頭,又問:“那你知道怎麽才能回天極國嗎?”


    雲海驚訝的問道:“姑娘,你是天極國的人?”


    司慕染點點頭:“是,我和我的朋友在海上遇到了風浪,所以才漂流到此處。我夫君此時一定很擔心我,所以我想回去。”


    “原來是這樣。隻是天極國據此好像很遠,我們都是附近海域上的人被這海盜頭目擄來的,我們也未曾去過那天極國。不過姑娘不必擔心,等明日天大亮後辨別了方向應該就能找到去天極國的路。”雲海回道。


    司慕染想也隻能如此了,這時其餘的人道:“姑娘救了我們一命,我們自然會將姑娘安然的送回去,以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司慕染滿是感激的回道:“如此,多謝大家了。”


    得到他們的應許,司慕染的心總算安穩了許多。這一夜,眾人說說笑笑,把酒言歡,拋去這海盜的身份,甚是熱鬧。


    次日,天還未曾大亮,眾人在醉中還未清醒過來。最先醒來的狼生,揉著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海域,突然看見標致著皇家標致的船隊在遠處。


    狼生打了個寒顫,他跟著虎生這麽長時間最然知道眼前的皇家船是什麽,是官兵特有的船隻。


    狼生叫著眾人口中大呼:“不好了,趕緊起來。”在狼生的搖晃中眾人一個個清醒。


    司慕染和秋菊也聽到了聲音醒了過來,兩人推開房門就見狼生走了過來。


    “發生什麽事了?”司慕染問道。


    狼生指著慢慢朝著他們駛來的船道:“是官兵的船隻,我們該怎麽辦?”


    司慕染望著不遠處的海麵,果然見一隻懸掛著國徽的船在海麵上飄著。司慕染抬眼,目光落在海盜船上掛著的海盜旗,那骷髏的標致很是紮眼一看就是海盜的標致。


    司慕染指著那海盜旗道:“快,趕緊把那海盜旗給弄下來。官兵若是問起,就說我們是出來經商的。”


    狼生明白了司慕染的意思,立即找了人來將那海盜旗落下藏好。雲海也從宿醉中醒來過來,將司慕染的話聽在耳中,微微一笑有些讚許。


    船上的人都醒了過來,司慕染囑咐了他們幾句道:“你們切記,不要說露了嘴。從此刻起,你們便不是海盜了,知道嗎?”


    眾人點點頭,那船已然靠近。眾人聚在甲板上,看著那船搭了個雲梯渡到了這邊,行動快速準確,不一會便有幾十個官兵裝扮的人將他們圍了起來。


    少時,領頭的官員身著著官服也渡了船過來,司慕染打量著那領頭的人年約三十來歲,官威很大。


    “誰是領頭的?”那官員雙手負立在背後問著眾人。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目光落在了司慕染的身上,一旁的狼生低聲道:“我們都是些莽漢,我們這些人中就屬姑娘你聰慧有想法,不如就由姑娘你去交涉吧?”


    司慕染微微蹙眉,環視了四周一眼,隻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大人,不知道有什麽指教?”


    那官員上下打量著司慕染,一手摸著下巴道:“莫非這猖狂在花江口的海盜頭目竟然是個女人?”


    司慕染滿臉黑線隻道:“大人的想象力可真豐富,我們都是正經的良民,哪裏是什麽海盜?”司慕染聳聳肩。


    那官員微微皺了皺眉頭道:“還敢狡辯,昨日夜裏你們截了皇家的商船,還敢狡辯?”


    司慕染大驚,昨夜裏他們截得竟然是皇家的商船?司慕染一聽這話,頭都大了,如今那些贓物就在船裏,若是被搜了出來那可是百口莫辯啊。


    司慕染隻能走一走看一步又問:“大人,你們怎麽就知道是我們截了皇家的商船?”


    那大人上下掃著司慕染輕蔑的語氣道:“昨夜,商船上的人有僥幸逃生的,來到本府報官,如今人就在船上。這就是人證,至於物證嗎,搜一搜你們船上的東西就知道了。”


    司慕染知道這次定然是百口莫辯了,想起他們如今已經棄暗投明,再者他們淪為海盜本來就是身不由已,若是由此入了獄豈不是虧了?


    司慕染四下想了想看著那官員問:“不知大人官居幾品?”


    那官員撫了撫自己的衣袖有些驕傲的回道:“本官是關門負責海域的海門都蔚,正四品官員。”


    海門都蔚,司慕染第一次聽到古代還有這樣的職位,但是正四品,司慕染還是知道的,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司慕染正想著要如何說通這個海門都蔚大人,可是直覺告訴司慕染這個人屬於不明事理那個類型的。


    這海門都蔚主順通是才上任不久的,這個職位雖然是個肥差,但是因為有海盜猖獗,攔截通往鳳臨國的無數船隻,每個上任的都蔚都敗在這個海盜的手中,因此這個職位所有人都是望而卻步。


    而這個朱順通呢,家中富裕捐了這麽一個官來做。昨夜裏逃出去的人來報案說是皇家的商船被劫,這個朱順通可不想剛上任就丟了官賠了命,所以這才帶人前來剿匪,並上了一道奏折給皇上,一番慷慨就昂的陳詞勢必拿下這個海盜。


    當然這其中緣由,司慕染他們定是不知道的。


    朱順通看著司慕染不說話,眉間微微蹙了蹙,轉身對著身後船上的人道:“你過來看看,昨夜劫了船的可是這個?”


    司慕染回神,見一個年輕的夥計走了出來,那個夥計看了半響點點頭:“沒錯,就是他們,這船我認得,這些人我也看見了。”


    朱順通雙眼微微一亮又道:“給我搜。”說話間,幾個侍衛在船上搜了起來,不一會便將虎生昨夜搶來的金銀珠寶給搜了出來。


    那夥計看見贓物更加興奮了,大聲道:“大人,就是這些東西,這些可都是皇家的東西。大人這一次可是立功了。”那夥計阿諛奉承的說著。


    司慕染身邊的狼生忍不住猝了一口低聲道:“娘的,比老子還能拍馬屁。”聲音很低,一旁的司慕染正聽在耳中,不禁笑了笑。


    司慕染想這下完了,這個大人要邀功,哪裏能放過他們呢?司慕染想了想還是道明事實的好,便道:“大人容稟,其實我們這些人都是被逼無奈的,大人可以問問他們,他們都是被那海盜頭目用毒藥控製了才為所欲為,如今他們已經洗心革麵,望大人給個機會讓他們重新做人。”


    朱順通可不聽這些斥道:“本官不聽這些,來人,給我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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