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點頭,放心茶盞從懷中掏出水路地圖道:“這是阿九給你的。冰火!中文”


    裴宸朔接過去,看了一眼,隨即收起。雲海又道:“替皇上收了宣家的權利也算是幫了皇上一個大忙,待這件事結束,阿九便能隨你離去了。”


    裴宸朔道:“我知道,不會太久了。”


    雲海又問:“不知王爺可需要我的幫助?”


    裴宸朔道:“我隻需要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少將軍可以告訴我嗎?”


    雲海道:“阿九未曾告訴我詳細的故事,不過她倒是說若是王爺你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就去找江太醫,不過他讓你帶上一位叫紅藥的姑娘前去。”


    裴宸朔倒是一愣笑了笑道:“這個江太醫可是一直相見江麵玉郎啊?”


    雲海道:“王爺果然神機妙算,連這都知道。”


    裴宸朔道:“來鳳臨國這些日子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事情,這江太醫在鳳臨國甚是有名望,聽聞此人隻給太後一人看診。阿染讓我帶著紅藥去,可見阿染定是告訴了江太醫紅藥是白麵玉郎的徒弟了。”


    雲海對裴宸朔佩服不已回道:“當日江太醫第一次見到司姑娘的時候,司姑娘的確提及了白麵玉郎的名號,且江太醫也打破了數十年的規矩,給司姑娘看診。”


    裴宸朔眉頭微微一擰道:“阿染她身體無事吧?”


    雲海潸然一笑道:“王爺安心,阿九她好的很。”


    裴宸朔點點頭,這一別又是好幾日,明明是距離如此近的人可是偏偏不能相見,這著實煎熬的很。


    雲海離去後,裴宸朔便和紅藥與危子墨一同拜了帖子去了江府。拜帖上的名字亦是用了紅藥的名號。


    江運之從宮中回來,聽聞有一位紅藥姑娘拜見,便立即讓人引了進來。江運之看著來人,心下有些驚訝,江運之遣了下人,便道:“三位是司姑娘的朋友?”


    裴宸朔站了出來對著江運之執手一禮道:“正是,江太醫有禮。”


    江運之還了一禮道:“司姑娘說會有一位裴姓的公子造訪想必閣下就是。閣下這易容術實在高明,不知是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裴宸朔笑了笑道:“正是這位紅藥姑娘。”


    紅藥走了出來對著江運之微微一福道:“我叫紅藥,這易容術是我跟四嫂學的,因為我的學的並不精明,所以讓江太醫一眼就瞧出來了。”


    江運之道:“並非是這易容術不精明,而是這位公子的貴氣渾然天成,絕非應該這般相貌之人。”江運之指著裴宸朔。


    裴宸朔唇角微微一勾,撫手將那人皮麵具摘了下來露出本來的容貌。江運之看著他,臉上微微一怔道:“果然,公子氣度不凡,一張凡人的麵具也難掩這華貴的氣勢。能否借我看看這麵具?”江運之指著那輕薄的人皮麵具。


    裴宸朔伸手將麵具遞給江運之,江運之接過摸著那酷似人臉的麵具,有些驚訝和新奇道:“我從來沒見過這般的麵具,可以做的如此相像,不知姑娘口中所說的人究竟是誰?”


    裴宸朔替紅藥回道:“此人江太醫也見過,便是宮中的司慕染,在下的夫人。”裴宸朔不忘標注司慕染的身份。


    危子墨和紅藥各自扯了扯嘴角,輕輕一笑。


    江太醫驚愕,拿著麵具怔了片刻,隨即將麵具還給了裴宸朔道:“原來如此。想來閣下便是天極國的賢王殿下吧。”


    裴宸朔挑眉道:“正是,不是江太醫是如何得知的?莫非阿染她告訴了江太醫你?”


    江運之道:“不是,是當日太後讓我給司姑娘看診的時候,司姑娘親口所說的。”


    聽著這話,裴宸朔的心中莫名的高興,有江太醫這句話,裴宸朔覺得這幾日來的煎熬沒有白受。


    “原來是這樣,江太醫,那我今日來的目的想來江太醫也是知道了。我夫人讓我幫住敝國的皇上收回宣家的權利,所以我想知道當年事情的始末。”


    江運之一愣,他未曾想司慕染竟然打算替皇上收回宣家的權利,這著實讓江運之一驚也讓他佩服。(.無彈窗廣告)


    但不得不說這是唯一最好的辦法,他江運之也相信司慕染能夠說服皇上忘記仇恨,不讓朝堂再起風波。


    “三位請坐。”江運之指著房內的桌子,邀著他們坐下。


    裴宸朔謝過和紅藥危子墨一同坐下,聽江運之講著那段二十年前發生的故事。


    上陽宮內,皇謐霆聽到宮人的回稟便趕了過來,看見湖心小亭司慕染一襲水藍色的衣裙和著她滿頭白發,別樣的風姿。


    自從知曉了慧嫻皇後的事情後,皇謐霆的心一直沉浮不定。昨夜在太後宮門前他聽的清楚,下毒的人是太後,然而這件事卻也跟他的父親逃不開關係。


    總而言之她母親的死因,不是一人所為。想著自己從未謀麵的母親,想著自己二十餘年來孤苦無依的生活,皇謐霆心亂如麻。


    揮散自己的想法,皇謐霆已經來到了亭中。“阿九。”皇謐霆看著那背影,想起昨夜那個擁抱,皇謐霆的心底劃過一抹平和安逸。


    司慕染聽到聲音回頭見皇謐霆未穿龍袍,隻是穿了平素裏他最愛的深紫色錦袍,富貴華麗,風姿卓越。


    “阿九怎麽想起邀我來喝酒?”皇謐霆徑自坐下,看著白玉石桌上擺著的酒壺。


    司慕染笑了笑伸手握著那紫玉酒壺滿上兩杯道:“皇上讓我查的往事我已經查出來了,皇上不想聽嗎?”


    皇謐霆表情微愣,他早就知道司慕染已經知道真相,想著自己昨夜的反常,她定然也是懷疑的吧?


    皇謐霆端著酒杯一飲而下道:“那你就與我說說吧。”


    司慕染握著另一隻杯子,入口的酒香帶著辛辣之感讓司慕染的神經都活躍了起來。司慕染沒有講那皇謐霆已經知道的故事,隻是問:“皇上如今憋悶的究竟是什麽?是先皇置你母親與死地?還是恨那下毒之人讓你母親丟了性命?”


    皇謐霆手中的酒杯頓在半空,隨即臉上劃上一抹苦澀的笑意,皇謐霆伸手倒了一杯酒,目光落在那玉杯中。“阿九,我也不知道我該恨誰。當我聽太後和江太醫提起那段往事,我的心中隻是悲痛。”皇謐霆深吸一口氣,將那酒喝下,猶若無味一般。


    司慕染道:“皇上如今可是忌憚那宣家的勢力?想要收回那宣家握著的權利?”


    皇謐霆雙眸一斂似是微微一震,隨即道:“阿九,你太聰明了,將什麽事情都看得那麽透徹。”


    司慕染道:“那不就對了,當年的喬家和如今的宣家又有什麽區別呢?當年的先皇和你都是一樣的心境。所以你恨不得旁人。”


    皇謐霆似是被司慕染一語中的,司慕染又道:“就算無人下毒,你以為先皇便不會對慧嫻皇後出手了嗎?即便不出手,慧嫻皇後也會一個人孤寂的生活在後宮內,永不得聖寵。”


    皇謐霆眼神一亮,隨即暗去,自己置身處地,也能明白當日父皇的決定。而他自小在宮中長大又見慣那獨守空閨寂寞到老的人,若是自己的母後活著定然也是如此吧?


    “慧嫻皇後的死是一種解脫,先皇明明就深愛她卻愛不得,你覺得先皇的苦會少嗎?太後身上披著讓人羨慕的光環,可是誰人知道,那光環其實都是假的?得不到深愛的男人的心,連做母親的資格也沒有,她的苦會少嗎?要我說,慧嫻皇後在別人眼中或許是落魄而死,但在我看來她卻是那個最幸福的人。她得了先皇的心,讓先皇一輩子惦念,她成全了先皇的江山,為先皇留下了一個英明的君王。皇上我說的這些,你都明白嗎?”


    司慕染抬頭看了看皇謐霆。


    皇謐霆緩緩的喝下杯子中的酒,昨夜還糾結的心在此刻突然間便被紓解了。她一直耿耿於懷母後的死,可是熟不知也許母後才是這場戰爭中唯一幸運的人。


    “皇上,有一種痛苦叫做生不如死。麵對失去摯愛的那種痛苦,麵對得不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和不能做一個母親承歡膝下的痛苦,這種痛苦都叫生不如死。所以,皇上你莫要在糾結下去。”


    司慕染說著也端起自己麵前的酒一飲而下。


    皇謐霆唇角微微一勾道:“阿九,我明白了。”


    司慕染隨之一笑,又道:“皇上想收回宣家的權利並無不可,我有辦法讓宣丞相自動交出兵權。皇上可信我?”


    皇謐霆眉宇微微一動朗聲一笑道:“阿九說的可是真的?”


    司慕染放下酒杯,聲音堅定:“自然。不過要求是,皇上莫要在將那恩怨記在心上,也不要與太後失了母子之間的關係。”


    皇謐霆一怔,心下有些暖意,他點點頭:“我知道。此事我隻當從來未曾聽到過,阿九,你放心。我身為鳳臨國的君主,自然知道自己身上背負的責任,我不會失了分寸的。”


    司慕染笑了笑又道:“皇上,其實皇後她很愛你。皇上莫要辜負了她的一片真心。”


    皇謐霆想起那夜,皇後的巧笑嬌怒,那風姿是他從未曾見過的。皇謐霆以為是自己醉酒才會一時失了理智對她如此,可是想來或許不是。


    皇謐霆揮散了腦海中的想法,問道:“聽聞你近日來和皇後的交情甚好?”


    司慕染道:“我與皇後甚是投緣,日後若我入了後宮還望皇上莫要負了皇後才是。”


    皇謐霆唇角微微勾起笑了笑道:“你肯嫁我我已是心中歡喜,你說什麽便是什麽。”


    司慕染淺笑端起酒杯:“這可是你說的,看我不把你的後宮搞得雞犬不寧的不可。”司慕染握著酒杯示意他。


    皇謐霆端著酒杯與其一碰,兩人將酒飲下。皇謐霆覺得內心的鬱結已去,渾身輕鬆了許多,看著司慕染眼角的笑意,這一刻,皇謐霆真心想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無關身份,隻是她這個人,哪怕是隻做知己可以舉杯共飲,也是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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