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染端著酒杯笑了笑道:“雲大人,我可不敢,方才雲大人是多麽的威風啊。et”司慕染抬眼掃著雲海,看著雲海一臉無奈的樣子向皇謐霆求救。


    皇謐霆卻道:“子楓,朕方才在長樂宮的時候也得罪了阿九,你還是別向朕求救了。”


    雲海表情難看,抬眼看著裴宸朔道:“王爺,今日我言語冒失得罪了阿九,還請王爺幫我美言幾句啊,莫要讓阿九在與我置氣了。”


    裴宸朔垂眸低笑,手中的酒杯在不停的把玩著,回道:“阿染她可是睚眥必報的,少將軍,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雲海很是苦惱,看著司慕染問道:“好了,阿九我知道錯了,你說吧,如何罰我?”


    司慕染作垂思模樣回道:“雲大人,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如在我們離開鳳臨國之前,你請我們喝頓喜酒吧?”


    一語方落,坐上的皇謐霆掩著笑意,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雲海如臨大敵,早知道就不該說那些話惹司慕染生氣了,如今可好,她竟然逼得自己娶親。雲海道:“阿九,你也說了,要尋個一生一世的人為伴,時間這麽短你讓我去哪裏找啊?”


    司慕染問道:“你喜歡什麽樣的,可以告訴皇上,讓皇上幫你找啊。”


    雲海麵犯難色,說道:“你就不要為難我了,這等事情是要看緣分的。”


    司慕染撇撇嘴道:“我醜話說到前頭,如果在我們離開前你尋不到,到時候你成親我們可不會千裏迢迢的回來喝你的喜酒。”


    雲海笑了笑道:“這個好說,既然請不動阿九你,那麽到時候我就攜著夫人去天極國拜訪你們,如此可好?”


    司慕染道:“好,那就一言為定。”


    雲海點點頭忙道:“一言為定。”


    皇謐霆笑了笑,又問道:“我聽說江太醫將靈狐帶了回去,藥還沒配好嗎?”


    裴宸朔道:“可能還需要一兩日。”


    皇謐霆點點頭又問:“那接下來怎麽辦,王爺可是計劃好了?”


    裴宸朔點點頭道:“具體的計劃等明日我在與皇上你相談,今日,我們且暢飲暢聊,不醉不歸。”


    皇謐霆朗聲笑,端起酒杯:“好,不醉不歸。”說著舉起酒杯與眾人同吟。


    一番宴席像是家宴一般隨和,眾人聊得開心,直到很晚才散去。翠華宮內,淑妃身邊的碧柔回來稟告打探來的消息。


    “你說皇上與皇後宴請司姑娘?”淑妃疑問道。


    碧柔點點頭道:“是的,奴婢聽玉華殿內的宮人說皇上宴請司姑娘和另外的兩男一女,不知是什麽身份,隻知道是皇上請來的貴客,好像是司姑娘的朋友。”


    “還有什麽?”淑妃又問道。


    碧柔又道:“別的奴婢就不知道了,玉華殿內沒有宮人伺候。”


    淑妃雙手緊握,想起自從皇後生病後,好似皇上一直留宿在長樂宮內。父親說,皇上如此做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也不知是真假。


    想著叱吒朝堂的宣丞相竟然無緣無故的自願棄官歸隱,而皇後一場大病,好似支撐不住,可是今日見到皇後後,她不覺得皇後能輕易下台。


    想到這,淑妃如鯁在喉,自己與皇後同日進宮,已經快三年的時間了,而這三年來,她們表麵和樂融融,沒有人真正的得寵,也沒有人明白聖心是怎麽想的。


    可是皇後的寶座關於家族的榮譽,如何不讓人心動呢?


    “你退下吧。”淑妃揮揮手,示意碧柔,碧柔微微頷首轉身退了出去。


    淑妃看著空曠的大殿,金碧輝煌,處處奢華,而那個男人已經有好幾個月未曾來過了。


    真不知道當初她選擇進宮是對還是錯的?淑妃一聲長歎,心底生出一抹悲傷,這宮內的可憐人,又不是隻有她一個,最起碼她還有個伴,無論賢妃還是皇後,都是可憐人罷了。


    皇謐霆攜著皇後的手朝著長樂宮的方向走去,沒有浩浩蕩蕩的宮女太監跟隨,隻有遠遠的跟在後麵的阿彩和皇謐霆的近身侍衛。


    皇後席上高興也喝了幾杯,但是喝的不多,難得今日開心,皇謐霆明知她身體沒好但是還是不忍心拂她便讓她喝了幾杯。


    皇後的酒量尚來就淺,再加上她今日有些心事,所以有些微醉。皇謐霆側頭看著她微紅的臉頰,神情有些倦怠,不由的輕輕的一歎,停了腳步道:“淺淺,你又喝醉了?”


    皇後搖搖頭,保持著一些清醒笑了笑道:“臣妾的酒量哪有那麽糟糕?”


    皇謐霆有些無奈的輕斥:“還說沒有?你現在的臉就像煮熟的鴨子一般。”皇謐霆說著伸手輕輕撫著她泛紅的臉頰。


    皇後隻覺得自己的臉頰火熱,被皇謐霆這麽一觸碰臉上的溫度降了不少,覺得很是舒服。


    皇後淺淺一笑,有些俏皮的握著皇謐霆的手在她的臉上去熱還道:“真舒服,涼涼的。”


    皇謐霆失笑,有些寵溺的看著她道:“真是拿你沒辦法。”


    皇後的眼睛眨了眨,泛著迷離的色彩盯著皇謐霆看。皇謐霆看著她眼底一望無際的清澈,輕聲問:“在看什麽?”


    皇後柔聲回道:“在看皇上,皇上長的真好看,尤其是這眼睛。”皇後說著輕輕撫著皇謐霆的眉眼。


    皇謐霆卻道:“你的眼睛也很好看,清澈見底。”


    皇後突然窩在皇謐霆的懷中,聲音中帶著一絲輕柔和感傷:“皇上,你的眼睛裏除了淺淺,不能在看其他的女人。”


    皇謐霆心底微微一抽,原來她還記掛著大選的事情。皇謐霆揚唇微微一笑,伸手將她緊緊抱住回道:“我的心中,我的眼裏隻有淺淺一人。如今是,以後也是。”


    皇後的眼睛有些濕潤,能得他這麽一句話她還有什麽好擔心的?“皇上,臣妾是不是太自私了?”皇後從她懷中探出頭問道。


    皇謐霆撫了撫她耳旁的碎發道:“怎麽會?你是愛我,所以才會這樣,我心中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怪你自私?”


    皇後破涕為笑,又道:“臣妾知道自己比不過司姑娘,沒有司姑娘那麽有才華,但是臣妾有一顆深愛皇上的心,為皇上做什麽臣妾都願意。”


    皇謐霆幽幽一笑問道:“說的都是真的?”


    皇後點點頭,一雙泛著氤氳霧氣的眼睛看著皇謐霆。皇謐霆湊耳過去在她耳邊低語道:“那就給朕生個孩子。”


    皇後一愣,猶如石化一般,待反應過來雙頰已是更加紅潤,一臉嬌羞的模樣惹得皇謐霆心底癢癢的。


    “淺淺。”皇謐霆低啞的聲音喊著她。


    皇後輕嗯一聲,帶著小女人的羞澀和情動。皇謐霆唇角一勾微微一笑,攔腰抱起她朝著她的長樂宮走去。


    皇後窩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和酒香混合,那種味道就像是幸福一般,讓人心神湯漾,沉醉不已。


    行宮內,司慕染喝的可是比皇後醉多了。裴宸朔抱著她回來的時候,司慕染已經睡了過去。


    裴宸朔在心底暗歎,看著呼吸均勻的司慕染窩在她的懷中是那麽安詳,偶爾像個孩子一樣吧唧嘴。


    想著她在席宴上那番言辭,想著她的與眾不同,想著他們從相識到相知到相戀這一路走來的辛苦,如果能一直這麽抱著她走未來的路,即便在辛苦他也是願意的。


    將司慕染放在房間內的床榻上,裴宸朔為其蓋好了被子。她是真的高興,她心底善良,幫助皇後得到了皇上的愛,她在鳳臨國做的一樁樁一件件都讓他感到佩服,雖然心底有一些不舒服,想著雲海和皇謐霆陪了她那麽久,可是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永遠是最重要的,那就什麽都釋懷了。


    “阿染,我會守著你,直到永遠。”裴宸朔說著輕輕撫著熟睡中的司慕染那頭雪白的發絲。


    司慕染嚶嚀一聲好似回應,換了個姿勢,繼續安詳的睡去。裴宸朔溺愛的目光看著她在她額間印上一吻,隨即滅了燭火,在她身邊躺下擁著他睡去。


    次日,裴宸朔因為約了皇謐霆談事情,起來的時候也沒有打擾司慕染,而是吩咐了紅藥讓她準備醒酒暖胃的湯。


    宮內,皇謐霆下了早朝後便和雲海在禦書房等著裴宸朔,裴宸朔來到禦書房後,三人坐在一起。


    “王爺想好怎麽辦了嗎?”皇謐霆問道。


    裴宸朔點點頭回道:“既然,我六弟給皇上你發了文書來,那麽你便按照他的要求做吧。”


    雲海有些驚訝說道:“王爺你是想將計就計,來個引君入甕?”


    裴宸朔唇角一勾,深邃的眸子中劃過一抹光彩回道:“沒錯,我六弟知道知道我會來鳳臨國,且我一直沒有以正式身份出現,他定然知道我是隱藏在這裏。既然以叛賊的身份擒拿我,便一定要有動機。”


    皇謐霆聽著裴宸朔的話,說道:“阿九,便是那個動機。”


    裴宸朔抿唇一笑,道:“沒錯,現在鳳臨國的百姓都知道皇上你即將納妃,娶得是機關大師的傳人,如果大婚之日,新娘被劫,凶手被擒,逼問下得知竟是天極國叛賊,如此行事,皇上覺得如何?”


    皇謐霆微微一笑讚道:“妙。天極國的人都知王爺你來此是為了阿九,為了阿九劫花轎亦是情理之中。如此天衣無縫,害怕那些人不上當嗎?”


    裴宸朔點點頭:“如果我猜測的不錯,我若被擒,來鳳臨國接審的人十有八九會是天玄。若是能在鳳臨國將天玄一舉擒拿,那麽便將後顧無憂。”


    皇謐霆應聲道:“王爺隻管放心,如果來的人真是那天玄,保準他有命來無命歸。”


    裴宸朔道:“這是自然,隻是天玄這個人狡詐至極,想來他在鳳臨國一定也有自己的人,所以我的身份千萬不能泄露出去,否則他很難上當。”


    皇謐霆道:“你放心,除了我們之外,別人並不知曉你的身份。”


    “好,那便如此定了。”裴宸朔拍案定策,隻等計劃安然實施,等天玄自投羅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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