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穎兒呢?”展玉卿看著眼前呆住的小丫頭,不禁皺了皺眉。


    “你,你是……啊,紅衣服?那個,小,小姐讓我,把,把這個這你。”綠意聽著天籟般的聲音,徹底結巴了。


    展玉卿看著手中的信箋,心裏不由得窩火:自己天天翻牆爬遠的來看她,她倒好,說走就走了,也沒打招呼。


    展玉卿看完信箋後將信箋收入袖中,然後衝著綠意笑了一下:“小丫頭,想必你是穎兒的心腹吧?今天的事情,千萬不可以說出去,要不然你家小姐會被人陷害的。”


    “呃,好。”綠意結結巴巴的回應道。其實她自己都不知在說什麽。


    “嗯,真乖。”展玉卿說完就走了,剩下還在驚豔中的綠意。


    過了好一會兒後,綠意才反應過來。她晃了晃腦袋,想讓自清醒一下,可是無奈剛剛那個那男人實在是太美了。不過,她很想知道,小姐是什麽時候認識那樣美的男人的。


    鄉間的草地上,馬兒悠閑地低著頭吃草,不遠的樹蔭下,圍坐著一群人,一堆篝火燃起,我手裏拿著一隻野鴨子在烤著,冰蓮在處理這剛從河裏撈上來的一條魚。


    “小姐,好了沒?我都餓了。”暖荷摸著肚子說道。


    “再等等,一會兒就好。這種地方能打到鴨子也不容易,一會兒給你個鴨腿。”我將手中的鴨子翻了個身,對著暖荷說道。


    軒轅墨瑾淡淡的看著遠處,陶靳淵笑眯眯的看著我手中的鴨子,眼裏滿是讚賞。


    半盞茶之後,鴨子好了,我掏出蘇燕送我的那把匕首,利索的把鴨子給分開,然後一人一塊,軒轅墨瑾吃著鴨子,突然問道:“你這匕首,是哪兒來的?”


    “嗯?這個是蘇燕送我的新婚禮物,好看吧?”我把匕首放到他眼前晃了兩下,得瑟道。


    “好看,不過小姐,這麽貴重的匕首就被你用來切鴨子不覺得可惜麽?”暖荷看著我手中的匕首說道。


    我白了她一眼:“我不拿它切鴨子難道還殺人啊?真是個笨丫頭,不過說真的,這把匕首確實貴重了些,算了,等蘇燕回來後再還給她吧。”不知道那丫頭的父親怎麽樣了。


    我有些想蘇燕那丫頭了,便也覺得沒了胃口,吃了幾塊肉之後便倚著樹幹休息,兩個丫鬟也沒再作聲。


    一個時辰之後,大家都休息好了,丫鬟們也早已把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又開始出發。


    晃動的車廂內,軒轅墨瑾正色說道:“天色不早了,看來我們要加快速度了,要不然今晚可就要在野外度過了。據我所知,這附近可是連坐破廟都沒有的。”


    “嗯,我去駕車,保證太陽落山前可以到達驛站。”陶靳淵收起折扇,然後出去趕車了,隻聽得他一聲吆喝,車速突然就快起來,在我被顛的不分東南西北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冰蓮暖荷扶著我下了車,我扶著車廂狂吐,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我看著麵前那簡陋的驛站,有些欣慰,在這樣的情況下可以找到這種檔次的地方,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至少沒有睡在野外。


    車夫把馬拉到馬棚之後,我們一行人進了驛站,驛站內一個人都沒有,氣氛很是詭異,店小二撐著腦袋在櫃子內打盹,暖荷走上前去,敲了敲桌子:“小二哥,小二哥,還有房間麽?”


    “啊?”店小二睜開眼,看到我們似乎嚇了一跳,“哎呦,幾位客官,住店麽?”


    “是,四個房間。”暖荷看了一下人之後,報了房間數。


    “好好好,幾位客官快跟我來。”店小二熱情地有些過了頭,我們跟著他上樓,然後各自住進了房間,車夫單獨一間,冰蓮暖荷本就是姐妹,所以同住,陶靳淵與軒轅墨瑾一間,我單獨一間。進了房間之後,暖荷跟在我身後幫我打理好了行李之類的,又向店小二要了熱水,暖荷伺候我洗完澡已經很晚了。


    “暖荷,你也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還要出發,別太累。”


    “嗯,好,明日早上我來叫您。”


    說完,暖荷帶上門就走了,我站在窗外吹了會兒風,外麵除了遠處有幾處燈火之外其他的就是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


    我躺到床上,或許是今天趕了一天的路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隔壁,軒轅墨瑾與陶靳淵還沒睡,陶靳淵從行李中翻出一隻竹哨,吹了幾下,沒多久,一黑衣人便從窗外翻進來,拱手跪地:“主子。”


    “你帶幾個人暗中好好保護王妃,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露麵。”陶靳淵悠閑自在的坐在桌前喝著水,軒轅墨瑾則是在床上打坐。


    “是。”那黑衣人領了命之後便隱去了。


    “瑾,最近我的人來報,說是有幾個江湖殺手在盯著莫穎,看來那邊是打算行動了,你怎麽看?”


    軒轅墨瑾睜開雙眼,看著桌上的陶土茶具說道:“查出那隊人的身份了嗎?”


    “暫時還沒,不過不是什麽好人,我認為應該是二皇子跟莫穎談崩了,要不然不會有人盯得這麽緊。”


    “不,從我得到的消息來看,莫穎自從失憶之後就沒有與二皇子聯係,所以不可能談崩,要麽就是二皇子想放棄這顆棋子。”軒轅墨瑾此時已經下了床,坐到陶靳淵對麵,倒了一杯水之後一飲而盡。“總之,還是多派幾個人保護著,以免到時候出意外。”


    說完,軒轅墨瑾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徑直來到了莫穎所在的房間,剩下陶靳淵無奈的癟了癟嘴:真是的,話才說一半就走了,算了,人家終究是有媳婦兒的人。


    軒轅墨瑾來到隔壁後推了一下門,沒想到直接就推開了,心裏頓時就咯噔了一下,迅速來到床前,見床上躺著一個人才放心下來,心裏不由得就上了火,一把把床上的人拉起。


    我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拉起,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誰這麽沒品!不知道打擾人睡覺是不對的麽?”


    我完全醒了之後才看到一臉怒氣的軒轅墨瑾,我掙不開他拽著我的手:“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做什麽?!”


    “你睡覺居然不鎖門?膽子這麽大?”他憋了半天才說了一句。


    我怒氣更上一層:“我膽子大關你什麽事?你不好好睡覺來我這裏做什麽?你要是不推門,誰會知道我不鎖門?”


    “你還有理了?!萬一要是有人趁機闖進來對你不利怎麽辦?!”他的聲音也不小。


    “你!除了你,誰會大半夜沒事找事亂進別人的房間?我一沒財二沒色,誰會看上我?要打劫也是先打劫你們倆吧?”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還是有些心虛的,畢竟展玉卿也喜歡半夜翻我的窗子,隻是這事兒絕不能讓軒轅墨瑾知道。


    “你別胡攪蠻纏,我是你丈夫,進你房間是理所當然的。”


    “你才不可理喻,半夜闖房間還有理?我就喜歡開門睡覺,怎麽樣?!唔!”


    我毫無防備地就被他拉到懷中,然後一張無限放大的臉就貼到我麵前,唇瓣上濕潤的感覺,我很不爽的抿著嘴,卻不想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我剛張口,他的舌頭就闖進來,糾纏著。漸漸的,他的呼吸開始亂了,粗重的氣打在我的臉頰上,我羞憤的咬了他一口,頓時一股血腥味就在口腔中彌漫開來。他放開了我。


    “軒轅墨瑾,你個混蛋!你不是喜歡男人的麽?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我不想說出那幾個字。


    軒轅墨瑾舔了一下唇瓣上的鮮血,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覺得他做出這個動作是在勾引我,不過我的理智還是戰勝了,畢竟他的癖好我還是知道的,隻是氣不過而已,明明是喜歡男人的人,突然吻我,誰受得了?


    他不動聲色看著我,周圍的溫度一下低了好幾度,一陣慘叫聲傳來,陶靳淵已經拎著一個布衣男子進來了,陶靳淵把那男子往地上一丟:“瑾,這人在你們門外鬼鬼祟祟,我把他抓過來了,要怎麽處治?”


    軒轅墨瑾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抬頭,說,鬼鬼祟祟在外麵做什麽?”


    那人抬起頭,居然是店小二:“這位爺,小的隻是路過而已,並沒有鬼鬼祟祟。”


    陶靳淵搖開折扇:“路過客房須要把耳朵貼在門上麽?看來不動粗你是不打算招了。”陶靳淵說著掏出腰間的匕首緊靠在店小二的臉上,店小二頓時就白了臉:“客官,客官,別,別,我說,我說。”


    “你最好是說實話,要不然!”陶靳淵的刀子緩緩移到了店小二的脖頸處。


    那店小二哆哆嗦嗦說道:“客官,我們這兒的生意您也看到了,掌櫃已經拖了好幾個月的工錢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要是再不想辦法弄點銀子,全家都得餓死。”


    “嗬,我們怎麽相信你說的話?”軒轅墨瑾一本正經的散發著冷氣。


    店小二接著開口:“客官,小的就住在前麵的鎮上,不信你們可以去打聽。”


    “是麽?一個住在百裏之外的人居然會到這樣偏僻的驛站來?還有,你若是真的上有老下有小,那麽你能解釋一下你左右虎口處的繭子是從哪兒來的麽?”


    陶靳淵問出這句話之後,隻見那店小二突然彎了一下脖子,繞過貼在他脖子上的匕首,迅速從懷裏掏出一把利劍,轉身就向我衝過來!我被嚇得倒退了好幾步,背部已經頂到了身後的柱子上,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我此刻的臉色肯定是蒼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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