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王爺這是說哪兒的話,王爺能來蘇州城簡直就是蘇州城的榮幸啊,哪有不歡迎之理?”那師爺直接一副討好的笑容,看的我直犯惡心。(.無彈窗廣告)


    “是麽?那剛剛是哪條狗說,知府大人沒空,要趕我們出城的?”


    “沒有狗,沒有狗,是王爺聽錯了。來來來,王爺,快進來,幾位大人也進來坐,下官這裏雖比不上京城,但也是可以避避風雨的,眼看一會兒就要下雨了,淋濕了各位大人可不好。”


    “哼。”


    軒轅墨瑾冷哼一聲後就帶著我飛身而入,陶靳淵和展玉卿也帶著兩個丫鬟一起,飛身進入了衙門。


    衙門內打掃的很幹淨,若不是我們一路過來看到街上的情形,根本不會吧這裏跟災區聯想到一起。


    “幾位大人,下官早已安排好了廂房,現下天色已晚,還請各位先入住,其餘的我們明日再說可好?”那知府陪著笑臉,讓幾個衙役模樣的人帶我們去了客房。


    我們安頓好之後,知府大人派了丫環給我們送了些食物,都是些鹹菜稀飯,我們吃過之後,便聚在一起商討。


    展玉卿從懷裏掏出一牛皮紙,攤在桌上,我伸頭望去,竟是一張蘇州城的地圖,上麵所有的河流,房屋,道路都標得清清楚楚,準確度絲毫不亞於現代的地圖。


    “這東西……”


    “是我讓手下連夜弄出的。”


    軒轅墨瑾也被這地圖吸引了,站到他邊上,仔細的看著河流的分布,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開口:“你們看這裏,這裏原先是一處堤壩,現在被雨水衝垮了,所以要止住水,就要先把這個缺口堵上。”軒轅墨瑾指著一處河流說道。


    “可是,你們把它堵上了,那河水沒地方去,不是還會溢出來麽?難道你們還打算加高堤壩麽?”


    “照目前的情況看也隻能這樣了。”


    “可是那樣根本來不及,這天已經開始下雨了,而且看樣子最近一段時間雨都不會停,況且這堤壩也應該修了幾十年了,底部的石頭早已鬆動,若是強行往上麵加高,底部的根基萬一無法承受,破出缺口,那麽這樣一來,蘇州城就不會存在了。”我皺著眉說道,其實治水這方麵我不太懂,但是我知道,無論堤壩有多牢固,隻要下麵被水衝出缺口,那麽整個堤壩都會坍塌,到時候別說是百姓了,估計連蘇州都會變成一個水下城市。


    “那怎麽辦?現在的水位已經快沒過堤壩了。”


    “我有一個辦法,不過可能會需要更多的人幫忙。”


    “你說說看。”軒轅墨瑾看著我說道。


    “你們看。”我指著地圖上的小河流分布,“這些小河流就是因為太小了,所以承受不住這麽大的排水量,如果我們把這些河流匯聚到一起,然後流向大海,那麽水自然就退了。”


    “這辦法雖然好,但實施起來會很麻煩。需要大量人手才行。”


    “父王不是說,撥了救災的銀兩麽?還沒到麽?”軒轅墨瑾不解。


    我笑了笑:“王爺還真是富家公子啊,你真以為皇上撥下來的款能夠一分不差的到達災區麽?”


    “此話怎講?父王撥了五十萬兩白銀還不夠麽?”


    “你是王爺,又是打仗出身的,皇帝發放的那些軍餉自然無人敢克扣,可是這救災款就說不準了,五十萬兩的數目雖然大,可是若是有人私下吃些,到了百姓手上可就不多了。甚至少得可憐。”展玉卿搖了搖頭看著軒轅墨瑾說。


    “是麽?有本王在,看他們誰敢私吞救災銀兩。”


    “王爺,你在與不在都是一樣的,到時候少了銀兩,他們就會找各種理由,況且你又找不著證據,所以也隻好作罷。”


    “那如此一來,我們是等不到救災款了嗎?”


    “算算時間,那救災款應該比我們先到,所以想知道那五十萬兩到這裏到底還剩多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麽?”展玉卿銀眸半眯著說道。


    “怎麽看?難不成那孫知府會明目張膽的告訴你他私吞麽?”軒轅墨瑾皺著眉。


    “說的也對,既然不能明著問,那麽我們可以暗著來啊。”陶靳淵看著大家。


    “好,一會兒天黑後,我和展玉卿就行動,穎兒你與瑾就留在這裏幫我們打掩護,估計一會兒那知府就會來了。”


    “嗯,好。”


    說完之後,展玉卿和陶靳淵就走了,剩下軒轅墨瑾和我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冰蓮暖荷,你們先去休息吧,我跟王爺有事情要商量。”


    “是。”


    等兩個丫鬟出去之後,軒轅墨瑾走到我跟前:“你真的是莫穎麽?”


    “為什麽這麽問?”


    “本王覺得你一點都不像莫穎,無論是你的做事風格和說話的方式,都與本王印象中的莫穎有著天差地別。”


    “王爺也說了,我是與你印象中的有差別而已,既然是印象,說不定是你記錯了原來的我是什麽樣。”


    “你以為,你的性子本王不清楚麽?”軒轅墨瑾氣結,出征之前幾乎是****與莫穎相處,怎會不了解呢?


    “人是會變的,好了,我沒興趣跟你在這裏討論這些沒用的東西,說正事吧,你去給我磨墨,我把我的想法寫出來,你們三個大男人看看行不行。”


    “嗯?你居然敢指使本王?”


    “有什麽敢不敢的?難不成你還能再打我一頓板子麽?”


    “你!算了。”


    軒轅墨瑾甩袖走到桌案前,左手提著寬大的袖口,右手磨墨,我緩步走上前,然後拿起桌上的筆,蘸飽了墨,開始把我在現代所知道所有有關治水的東西都寫出來。


    結果剛寫了一半不到,孫知府就帶著一個女人過來了,那女人有些胖,稀薄的頭發被梳成了一個很簡單的發髻,上麵卻綴滿了金銀,見到的人都為那些頭飾會不會掉下來而擔心。紅色的錦袍上繡著大朵的粉月季,內穿了一件同色的齊胸高收腰長裙,雙手都帶了金鐲子,臉上更是跟調色盤一樣。


    “下官見過王爺王妃。”


    “妾身見過王爺王妃。”


    他們倆跪下後齊聲說,我放下筆,上前去虛扶了一把:“孫大人與孫夫人不必如此客氣。”


    “誒,王妃此言差矣,規矩不可廢啊”


    “是啊是啊。”


    “二位,請坐吧。”


    軒轅墨瑾停下了磨墨的動作,慵懶的看著他們。


    瓢潑大雨中,一白一紅兩道身影在雨水中穿梭著,二人不約而同地停在了一間破瓦房上麵,他們小心翼翼的揭開瓦片然後,展玉卿丟了小半截香扔了進去,沒多會兒,守瓦房的幾個壯丁就暈過去了。二人相視一笑之後,旋身而入。


    這是一間極破舊的瓦房,裏麵的環境就連柴房都比它強,柴房好歹還是幹燥的,可這裏的情況卻是外麵下大雨裏麵下小雨,不過也真好合了展玉卿的意,這樣就不用費心去處理留下的腳印了。


    “這裏有這麽多人守著,估計不簡單。”陶靳淵看著倒了一地的人說道。


    展玉卿笑了笑:“簡不簡單看看不就知道了麽?分頭找,這地方就這麽大,藏也藏不到哪裏去。”


    說完,他們倆很有默契的在屋內尋找著線索,沒多會兒,陶靳淵就不幹了:“這破地方就這麽大,那知府能把銀子藏哪兒去呢?”


    “再找找。”


    展玉卿頭也不回的說著,還用手敲打著每一塊牆磚。突然,展玉卿加重了力道,在一塊有著劃痕的磚頭上敲了敲,又敲了敲邊上的幾塊轉頭才說:“陶靳淵,你過來看,這個跟周圍的聲音都不同,我猜這裏肯定有機關。”


    陶靳淵也走上前來,用力按了下去,接著,他們麵前的一個少了腿的八仙桌被移開了,露出一個地下通道的入口。。


    “這個肯定是一條暗道,不過不知道通道哪裏。”展玉卿看著地上的入口,說道。


    “那就下去看看。”


    說著二人便下了密道。


    客房中,孫知府和孫夫人坐在桌前,那夫人奇怪的目光一直遊移在我身上,我被看得很不舒服:“夫人,不知是不是本王妃有何不妥,你總是要盯著我看?”


    那孫夫人聽我這麽一說被嚇壞了:“沒有,沒,沒有,我隻是,我隻是看王妃生的如此好看,才……”


    “可是,孫夫人,你總是這樣盯著我,我會很尷尬的。”


    “哦,哦,知道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王妃,下官剛剛在看您寫東西,不知是何文件?”


    那孫知府知道我有些怒了,隻好岔開話題,但我們都沒點破,我順著他的話接:“隻是王爺在教本王妃練字而已。”


    “王爺與王妃真是伉儷情深啊,叫下官好生羨慕。”


    “孫知府言重了。”我笑道。


    “咦?怎麽不見與你們同來的兩位公子呢?”


    “哦,他們放心不下在蘇州城內的親戚,所以出去了。”我說謊不打草稿。


    孫知府一臉遺憾的說道:“本官膝下有一女,本想介紹給那位白衣公子的,可趕巧人家不在,所以還是明日再說吧。我們就不叨擾王爺與王妃了,下官告退。”


    孫知府說著就帶著夫人走了。軒轅墨瑾從懷中掏出折扇,搖了搖扇墜上的玉佩,接著就是繼續磨墨。


    我看了也沒說什麽,繼續寫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剛寫完,就見展玉卿和陶靳淵二人滿身是水地回來了。陶靳淵拿過一塊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說道:“瑾,這麽急叫我回來做什麽?我們剛查到點頭緒。”


    “那知府果然過來了,不過剛剛他找了借口走了,我怕他起疑,就招你回來了。”


    “嗯?我一直在這裏,怎麽沒看你有放信息呢?”我好奇道。


    “穎兒你看。”陶靳淵拿出他的折扇,遞到我手中,讓我看。


    “這扇子除了蠻值錢的之外,其他的我什麽也沒看出來。”我把扇子打開,再收起來,再打開,也沒看出什麽名堂,隻是這純銀雕花的扇骨確實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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