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將軍看完了那些書信之後,火冒三丈,直接就動起手來。菱王也不吃虧,當場就跟單將軍打起來,你來我往之間,單將軍就占了下風,軒轅墨瑾眼中閃過一絲算計,不動聲色的繞道季管家身後,抬腳把季管家踹出去了,季管家沒想到會有人在背後下黑手,一個沒站穩,就直直的撲向了菱王,菱王被推了個措手不及,單將軍見機會來了一個擒拿手,直接按住了菱王,菱王被他這麽反手剪著,也不好動彈,隻能聽天由命了,隻是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心,更多的是憤怒,然而季管家就是他憤怒的源頭。


    軒轅墨瑾冷笑一聲:“管家欲以阻撓辦案,一同綁了交與聖上處置。”


    幾個士兵聽了吩咐,上前來綁了季管家,二人怒視著軒轅墨瑾,卻什麽也做不了。


    等他們一群人進了宮的時候,皇帝已經在養心殿等著了。看到菱王與季管家二人被人押了上來,而且管家還被綁著,不由得眉頭緊鎖:“瑾兒,你這是做什麽?怎麽好好的綁了菱兒呢?不是說去搜查刺客的麽?”


    軒轅墨瑾一臉嚴謹,搖了搖頭,看著單將軍說道:“將軍,你把咱們搜出來的東西交給父皇吧。”


    聽完這話,單將軍二話不說直接就把那些書信交到了皇帝那張偌大的桌子上:“皇上,您看了之後,就會明白的。”


    皇帝拿起東西,一張張看過去,每看完一張,怒氣就多一分,直到看了一半的時候已經氣得發抖了,他掃落了桌子上離得自己最近的東西,嚇得周圍伺候的太監們跪在地上,慌忙的說著“皇上息怒”。


    皇帝步伐有些不穩,顫顫悠悠的走到菱王麵前,一個巴掌就呼上來:“混帳東西!”


    “父皇,您為何要動手打兒臣?”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麽?虧得朕一直以來都這樣相信你!你居然背著朕與埠順人做這種交易?”皇帝似是怒到了極點,聲音都是顫抖的。


    菱王心中一愣,不過很快就掩飾過去了,慌忙解釋道:“父皇,兒臣冤枉的,兒臣根本不知道那些是什麽東西,定是有人栽贓嫁禍!”


    “夠了!你還要狡辯什麽?你自己看看,這上麵的字跡,是不是你的!”皇帝拿起一張直接就扔到了菱王麵前,菱王拿起來迅速看完了。


    “父皇,這上麵的字跡,有人仿造兒臣的筆跡嫁禍啊!父皇明查啊。”


    “二弟,你也太令人失望了,我長期以來都不在父皇身邊,本指著你能夠安安分分輔佐父皇以報我金鱗江山,可你卻做出這等事情,那將來父皇怎麽能夠放心你呢?”


    軒轅墨瑾無疑是將皇帝的怒火又提升了一個等級,皇帝越想越氣,自己的親生兒子居然會聯合起外人來對付自己,他顫抖的越來越厲害,臉色已經不對勁了:“來人,剝去軒轅墨菱王爺製服,遣回王府嚴加看管,沒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季管家隱瞞不報,為虎作倀,重打一百大板後收入天牢!”


    “父皇,父皇三思啊!”菱王跪在地上說道。


    “皇上饒命啊,主子是被人陷害的啊!皇上,莫要聽信了小人的讒言啊!”季管家一著急,也口不擇言了,正好被軒轅墨瑾抓到了小辮子。


    “季管家,你這是在說本王是那個小人麽?”


    “難道不是麽?你借保護之口,隨意搜查菱王府,這種隱秘的東西還正好被你搜查出來了,你說,不是你自己栽贓的,還會有誰?”季管家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說道。


    “真是個不知悔改的東西!本王哪裏會殘害自己的弟兄?父皇,這管家有意無意的挑撥咱們,實在是可惡!”


    “算了,這種刁奴留在身邊隻會教壞了菱兒,來人!收了季管家,秋後問斬!”


    “父皇,不要啊,管家一直在兒臣身邊,忠心不二,沒了他,兒臣會不習慣的!”菱王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把季管家保住,因為若是季管家在牢中受不住刑說出什麽來,那自己可就真的永無翻身之日了。


    “你真是混帳東西,再求情的話,連你一起問斬!單將軍,還不把他們帶走!”


    “是。”


    皇帝看著菱王被帶下去之後,就直挺挺的倒下去了,眾人慌忙的扶著,福壽連滾帶爬的出去叫禦醫了。


    等到軒轅墨瑾把皇帝搬到龍榻上的時候,一大群禦醫急急忙忙的來了,正要跪下行禮,卻被軒轅墨瑾阻攔住了:“都這個時候了,還要這些虛禮做什麽?還不快來看看,父皇究竟怎麽樣了!”


    一幫太醫輪流問診,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眾人終於商量出了一個結果:“啟稟王爺,皇上因怒火攻心所以才昏迷不醒,待老臣開一服藥,煎服即可,隻是……”


    “隻是什麽?說!”


    那太醫搖了搖唇,終究還是說出來了:“隻是皇上脈象有些紊亂,似乎是有中毒的跡象。”


    “福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父皇怎會中毒?”


    “什麽?皇上的飲食起居一直都是奴才親手照料的,奴才的命都是皇上救回來的,怎麽會下毒陷害皇上呢?”福壽一聽皇帝中毒,立馬嚇得臉都白了。


    我本與皇後娘娘在鳳藻宮中對弈,卻忽然看到一直跟在福壽身邊的小順子慌慌張張的進來跪在地上,皇後有些不悅:“小順子,你師傅是怎麽教你規矩的?”


    “皇後娘娘恕罪,王妃娘娘恕罪,奴才來是傳話的。”


    “是不是瑾兒那邊有消息了?”皇後落了一顆白子在棋盤山。


    小順子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辰王在二皇子府中搜出他與埠順刺客來往的書信,皇上看了之後發落了二皇子,然後,然後就暈倒了,現在辰王正在照看著。”


    “什麽!你怎麽不早說?快,擺駕養心殿!穎兒,你也一塊兒過來!”


    “是。”


    我們也不顧這個棋局了,皇後連發髻都沒有整理,就匆匆忙忙的走了,我跟在她後麵也是擔心不已。


    “皇後娘娘到——王妃娘娘到——”


    到了養心殿的時候,皇帝依舊沒有醒過來,一群太醫在研究著什麽,軒轅墨瑾則是親自在一旁認真的聽著太醫們的探討。見我們來了便恭敬地行禮:“微臣見過皇後娘娘,見過王妃娘娘。”


    “不必多禮,皇上怎麽樣了?怎麽還沒醒來?”


    “回皇後娘娘,皇上隻是怒火攻心,不礙事兒,隻不過體內的毒素卻有些棘手。”


    皇後娘娘臉一下子就白了幾分:“你說什麽?皇上中毒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我聽著也有些害怕,但還好,軒轅墨瑾過來牽住我的手了:“母後,父皇中毒之事還在查,目前還沒有什麽眉目。”


    “皇後娘娘,皇上體內的毒雖然暫時不足以構成威脅,但老臣就怕是積少成多啊,到時候就回天無力了。”


    “既然是下毒,那肯定會在膳食中動手腳,就算是構不成威脅,那本宮也不會放過那下毒之人!福壽,你把皇上最近的行蹤全部調查出來,本宮要好好看看,究竟是誰那樣惡毒。”皇後語氣中飽含殺意。


    “是,皇後娘娘。”


    福壽說完之後就退下了,皇後看著亂糟糟的禦醫們說道:“你們回去太醫院好好研究,這兒暫時有本宮照顧就可以了,都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


    禦醫們走後,皇後像是被抽走了力氣般,虛弱的坐在凳子上,若不是軒轅墨瑾扶著,她早就倒在地上了。


    “母後別著急,禦醫剛才不是說了麽?父皇會好起來的。”我走上前去安慰了一番。


    “嗯,韻兒遠嫁,菱兒又與景貴妃是一條心的,現在隻有咱們三個可以照顧你父皇了,其餘的人,本宮也不放心。”


    福壽不一會兒就拿來了幾本厚厚的冊子過來:“皇後娘娘,奴才將近三個月來黃山的行蹤,還有膳食記錄全部都帶過來了,您看看。”


    皇後接過來,打開之後一個個的仔細查看著,軒轅墨瑾也在一旁幫著看,我也拿起一本來慢慢研究,我看的是皇帝的行蹤,大致翻了一下,三個月前的時候,景貴妃還沒有被囚禁,所以從記錄上看,皇帝每日除了在養心殿中處理朝政,其餘的時間一半都是在景福宮中度過的,另外一般則是在鳳藻宮中。


    “你那邊有什麽發現麽?”我小聲問著軒轅墨瑾。


    軒轅墨瑾指了指冊子上的字說道:“父皇的飲食是有規律的,每道菜都是半個月一輪回,而且每日的膳食都由專門的宮人負責,每道菜都會有太監試吃,確定太監沒事之後父皇才會食用,可最近並沒有哪個太監是因為試毒而亡的。”


    “太醫不是說量少麽?所以保險起見,還是讓禦醫將這養心殿中的下人們全部診一次脈才好。這樣咱們也可以縮小範圍。”我抿了一下唇說道。


    “是啊,明日就讓人過來診脈,還有,皇上此次暈倒的事情本宮會傳令下去封鎖消息。皇上最近一直在頭疼瑜尊的事情,若這事兒被瑜尊知道了,必定一發不可收拾,畢竟群龍不得無首啊。”皇後皺著眉說著,一時間也拿不出主意。


    “母後別擔心,目前為止除了養心殿的人和太醫院之外,其餘的還都沒有風聲呢,所以對外隻要說父皇閉關參悟佛經就好。”


    “說的也對,就這樣吧,福壽,你立刻傳話下去,通知太醫院不得聲張此事,還有,各個宮苑的嬪妃無事不得來打擾。前朝之事暫且擱置一邊。”


    “是,奴才這就去傳旨。”


    福壽急急忙忙的帶著幾個小太監去通知所有宮苑了。


    皇後坐在床邊上,細細的撫摸著皇帝的眉眼:“皇上,你可要快些好起來啊,臣妾,可撐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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