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素慈點點頭:“是的,那日我是從院牆外翻進去的,實在是不知道展玉卿在哪裏,所以才誤打誤撞進去的。”


    “好,那我就相信你們,不過,以後你要是再敢跟他有過多的接觸,那你以後也別回來了。”


    “陶靳淵,你平時不都挺冷靜的麽?怎麽遇到素慈的事兒就這樣衝動呢?”


    “他是我唯一的妹妹,小時候又吃了那麽多苦,我不疼她誰疼?”陶靳淵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哀傷,似乎是想到了陶素慈小的時候,不過很快又走出情緒了:“好了,這事兒算我不對,不過也該到此為止了。”


    “那這麽說來,哥哥就是原諒我了?”


    “哪有那麽容易?《女戒》抄寫一百遍,半個月不許出門。”陶靳淵周身的殺意已經散去,展玉卿也恢複了溫柔的一麵。


    “啊?哥,這麽狠啊?穎兒姐,我,我還是住你那而去吧。”


    “別,我還不想搬家,所以你還是老實點呆在這裏抄《女戒》吧。”


    陶素慈癟著嘴看著我,那可憐的樣子好像是我欺負了她一樣。


    “展玉卿!拿命來!”


    忽然,一個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殺手拿著劍就衝過來,不過他明顯是認錯人了,因為他劍指的方向不是展玉卿,而是他對麵的陶靳淵,陶靳淵眉毛一挑:“閣下怕是認錯人了吧?”


    “認錯了麽?那算了,反正今天這裏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你,就一個人麽?”我看了一下四周說道。


    “對付你們,我一個人就夠了。”


    那人說完之後直接就衝過來了,陶靳淵微微側身便躲開了攻擊,那人見沒傷到,便轉身攻向了展玉卿,展玉卿飛起一腳,那人也險險的躲開了,落地之後四周看了一下,陶素慈的氣估計還沒消,打算拿他出氣呢,赤手空拳就上去了,那人估計以為陶素慈是個女的,就沒放在心上,想草草了事的,結果沒想到陶素慈的功夫不弱,隻是手中少了武器施展不開,隻能閃躲他的劍。


    “陶素慈,接著。”軒轅墨瑾從門外進來,然後人扔了一條辮子給她,陶素慈笑了一下,然後淩空接住。


    接著就是鞭子與劍之間的纏鬥,陶素慈的鞭子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每一下都打在了那人的劍上,那鞭子也不知道是什麽做的,揮在空中獵獵作響,沒多久,那人的劍就斷了。


    陶素慈像個女大王一樣一腳踩在他的胸口:“說,誰派你過來的。”


    那人抱著陶素慈的腳說道:“我,我就是聽說展玉卿的人頭值錢,所以才花了一百輛打聽到他在這裏的。”


    “那你就沒有打聽打聽本宮長得什麽樣麽?”展玉卿悠哉悠哉的走過來說道。


    “你,你是展玉卿?”


    “要不然呢?陶素慈,這人你收不收?”


    “當然,老娘正一肚子氣沒地兒發呢,這人就歸我了,下一個殺你的,就歸你。給我過來。”陶素慈說完之後一把提起那人就走了,我背後總感覺毛毛的。


    軒轅墨瑾把手搭在我的肩上:“那人落在盛怒之下的陶素慈手裏,不死也得退層皮啊。”


    我哆嗦了一下之後,看向陶靳淵,陶靳淵也點點頭確認了:“這次素慈真的是被氣到了,不過那人也算是活該了,也不打聽清楚就來我陶府鬧事,不就是找死麽?算了,今日陶某擺一桌就算是道歉了,不知展兄可否賞光?”


    “好啊,我正愁沒地兒去呢,零花宮現在應該也是賓客滿座吧。”展玉卿冷笑一聲之後就同意了。


    果然,就如展玉卿所說的,零花宮的地麵已經看不出是什麽顏色了,殘肢斷臂到處都是,鮮血都快流成河了,不過還好,過來刺殺的都已經被零花宮的手下殺了,零花宮的宮女們也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把手裏的化屍粉往空中一拋,然後躲開,化屍粉落在那些屍體上,屍體立刻就開始沸騰,並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半個時辰之後,才清理幹淨,但那些宮女仍然麵不改色的看著這一切,等到都處理好了,打上幾桶水一衝,零花宮就幹淨了。


    不過這邊事情解決了,菱王那裏可就炸毛了,他氣得直哆嗦,一掌揮開了一個手下:“真是一群不中用的,你們從哪兒找來的廢物,都這麽長時間了,展玉卿的頭發你們都沒弄到幾根,還好意思說是頂尖高手?”


    那個被打翻在地的手下吐了一口血沫子:“主子,不是我們不好,是展玉卿的功夫實在是太高了,所以,所以……”


    “這就是你們給本王的答案?算了,本王今晚親自去一趟!”


    “菱王何必這樣急躁,我這裏倒是有更好的辦法。”來人正是赫連殷淼。


    菱王訝異的看著來人:“大皇子怎麽會來?”


    “我若是不來,誰給你出個好主意呢?”


    菱王看著他,什麽也不說,赫連殷淼笑了笑繼續說道:“我這裏有一隊人,是我們埠順千裏挑一的勇士,擅長暗殺,不知是否能入得了菱王的眼?”


    “勇士?不會是什麽名不副實的草包吧?”


    “笑話,我親自訓練出來的人哪裏還會有假?他們每一個可都是赤手空拳的與狼群搏鬥七天七夜才活下來的。”


    “好,那就讓本王看看他們的能耐,若是真的取了展玉卿的人頭,那八十萬兩就當作是給你的謝禮了。”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菱王你為何這樣厭惡展玉卿?難道零花宮得罪過你?”赫連殷淼轉動著拇指上一枚蜜蠟扳指說道。


    菱王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濃:“若不是他,本王也不會被父皇軟禁在王府之中。”


    “哦?這麽說來,零花宮的本事還不小,那玩起來就更有意思了。”赫連殷淼像是發現了一件好玩的事情一般。


    “不管你怎麽玩,隻要你能夠除掉零花宮,那就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了。”


    “菱王不必這樣客氣,咱們不是說好了互惠互助的麽?這也是我應該的,不過我也有件事兒須要你幫忙。”


    “什麽?”


    “我想……還是算了,這事兒我自己來吧。你的事兒我會著人去辦的。”到了嘴邊的話,赫連殷淼又吞回去了,因為他覺得還是不要告訴軒轅墨菱比較好。


    “那如此就多謝大皇子了。”


    赫連殷淼嘴角掛著冷笑出去了,跟在身後的格列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主子,您為什麽為了菱王這樣的小人調動咱們的秘密武器?”


    “不放點肉,魚能上鉤麽?你也別管了,召集三五個人就可以了,別把實力全部暴露了。”


    “是,格列明白,那,什麽時候動手?”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要給零花宮一個驚喜。”


    “是。”格列頭一點,然後就在黑暗中隱去了自己的氣息。


    赫連殷淼站在清冷的月光下,背影有些沒落,不知是想起了誰,歎了一口氣之後,朝著遠處走去。


    用過晚飯,陶靳淵親自把我們送到了門口,我們正要離開,忽然聽到高空中一聲響,接著就看到了一朵藍白色的煙花炸開在漆黑的夜空中,隨後隱約還能聽到幾聲狼嚎,展玉卿臉色大變:“不好,宮裏出事了,在下就不奉陪了。”展玉卿說完就走了。


    “出了什麽事?好像很嚴重。”


    陶靳淵皺著眉:“估計是零花宮出了什麽事,我去看看。”


    “好,一起,穎兒,你就留在陶府和素慈一起等我們回來。”軒轅墨瑾說完之後吹了一聲口哨,然後就看到小家夥衝裏麵衝了出來,雖然脖子上還拖著一根繩子,但絲毫不影響它的氣勢,畢竟人家是老虎啊。


    “我們走。”


    陶靳淵和軒轅墨瑾也牽著小家夥一起走了,我在大堂中坐立不安,陶素慈身上帶著一絲血腥出來了:“穎兒姐怎麽了?我哥他們呢?”


    “好像是零花宮出了事,陶靳淵和軒轅都過去幫忙了,讓我留在這裏跟你呆在一起。”


    “就他們兩個?”


    “他們把小家夥也帶過去了。”


    “不行,還得再叫人幫忙。”


    陶素慈說著又支了一隊人馬趕過去,然後拍著我的背說道:“放心吧,他們不會有事的,你想,零花宮好歹也是數一數二的大門派,再說了,有我們赤血教的人去幫忙,二人聯手肯定不會有事兒的。”


    “可是,軒轅墨瑾他,他就算是功夫再高也架不住那麽多人啊。”


    “你也太小看軒轅墨瑾了吧?人家手上握有兵權不說,就光自己這麽多年來培養的勢力也不小了,怎麽,軒轅墨瑾都沒跟你說?”陶素慈不以為意地挑著眉毛看著我。


    我愣住了:“你,你說什麽?軒轅墨瑾他有自己的勢力?可,他不是隻有幾個暗衛麽?”


    “當然,要不然你以為那個如狼似虎的景家還有菱王和他的黨羽們是吃素的?軒轅墨瑾要是沒有自保的本事,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我還未來得及消化這些信息,就看到不遠處的天空泛起了紅光,還有滾滾濃煙,似乎是著火了。


    我想過去看看情況,剛走沒兩步,就趕到後頸一麻,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軒轅墨瑾和陶靳淵帶著小家夥趕到零花宮的時候,零花宮已經是一片火海了,百十號人都站在火邊上,與麵前的幾十個帶著狼人麵具的人對峙,二十多匹狼呲牙咧嘴的站在前方,要不是它們被拴著,早就撲上來了。


    零花宮的人在展玉卿的帶領下絲毫沒有懼意,反倒是死死地盯著那些人。那些狼被展玉卿釋放出來的殺意勾出了鬥誌,狼牙在火光下泛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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