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過誘餌要放一個比較好的,這樣那條大魚才會心甘情願的上鉤,不是麽?”軒轅墨瑾笑得一臉狐狸樣,看的我直哆嗦。


    “還真是個老狐狸。”


    “那你就是那個獵人了。”


    他說完之後就隔著桌子抱著我,在我耳邊呢喃了一番之後,空氣中就多了一絲的曖昧,屋子裏也不知道是不是火爐放多了,總覺得特別熱,於是沒多會兒,便被中了他的圈套,然後被吃了個幹淨。


    翌日,軒轅墨瑾下了一道旨意,直接封菱王為攝政王,並且昭告天下。這天下人也是議論紛紛。我還在屋子裏穿衣服的時候,就看到墨韻黑著臉進來了,她一屁股坐在榻上,然後眉頭緊促:“穎兒姐,皇兄是不是太過分了?”


    “怎麽了?”我有些不解的看著墨韻。


    墨韻推了一下榻上的小方桌之後說道:“菱王做了這樣過分的事情,可是皇兄卻要把他召回來,還封他為攝政王,這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綠意幫我簪好發釵之後就出去了,還順便帶上了門,我間房間內無人了,才開口:“墨韻,你別誤會軒轅墨瑾了,他這麽做完全是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是啊,你想,現在菱王還躲在暗處,萬一他要是放暗箭怎麽辦?那還不如光明正大的把他放在身邊呢,這樣也利於管教啊,不是麽?”


    “可是菱王會回來嗎?”


    “這個自然,畢竟他貴為王爺,從小又沒吃過什麽苦,這次出門這麽久,都不見有消息,估計已經快成乞丐了吧。”


    “可皇兄就不怕養虎為患麽?”墨韻還是擔心。


    我笑了笑:“菱王現在是隻身一人,哪裏敢跟咱們翻臉呢?好了,這些事兒你就別擔心了,眉頭皺太多的話,可是對孩子不好的。”


    墨韻聽了,雖然沒有眉開眼笑,但隻要不再皺著眉就行了。


    城外,赫連殷淼拄著拐紮艱難的行走著,在一旁的格列除了剛開始的時候不放心之外,現在已經完全任由他去哪裏了。


    赫連殷淼似乎是踩到了一根凸起來的小樹枝,然後就覺得一陣鑽心的麻木傳來,赫連殷淼痛的直冒汗水,格列看了看太陽“主子,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該回屋子休息了。”


    “你走開,別拿我當成廢人!”赫連殷淼努力的推開了格列的攙扶,不過他卻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已離開格列的攙扶,自己就站不穩倒在了地上。


    格列趕忙上前查看傷勢:“主子,屬下都已經說過很多回了,您這雙腿要是再這麽折騰下去可就廢了,您的雙腿若是廢了的話,那屬下這些日子以來都白忙活了麽?”


    “嗯?”


    “主子,前些日子皇上駕崩,由辰王繼位。”


    “你說什麽?軒轅墨瑾做皇帝了?”


    “是。”


    “哈哈,那按照菱王的性子來的話,估計不會善罷甘休的。”赫連殷淼的興趣被勾起來了,也就沒了剛才的那份痛苦。


    格列想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說:“主子,屬下今日聽到城中百姓們議論紛紛,說,說是新皇下旨,要封菱王為攝政王呢。”


    “他倒是大方啊,菱王之前處處與他做對,沒想到都這種時候了,他還願意放過他。”


    “可屬下不這麽認為。”


    “哦?你怎麽想的?”


    “屬下認為,軒轅墨瑾也隻是在誆騙菱王而已,菱王本就是懶惰之人,就連培養出來的手下都是懶懶散散的,辦事效率極低,要不然,他也不會落的這般田地。”


    “是啊,不知道他在牢中過的怎麽樣了。”赫連殷淼嘴角處邪惡的笑容讓人看著可怕。


    “主子,咱們先回去吧。”


    格列還是不想讓赫連殷淼呆在外頭說話,但這次的赫連殷淼很配合的跟著格列進屋了。


    午夜的城隍廟,安靜的讓人有些恐慌,地上的青磚動了一下,然後被掀開,軒轅墨菱伸出腦袋看了一下四周之後才爬出來。


    幾個黑衣人早已在一旁等著了:“爺,咱們現在怎麽辦?”


    “爺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受這種委屈了,大皇子那邊怎麽樣了?”


    “爺,聽說是那日就被埠順王打斷了雙腿,現在正在城外養傷呢。”


    “是麽?一頭沒了腿的老虎也蹦躂不了幾天了,暫時就先不去管他了,最近有什麽消息麽?”


    “爺,今日一早,新皇就發了聖旨,封您為攝政王呢,還特意在鬧市區購置了一座宅子作為攝政王府呢。”


    “什麽?你確定在這不是陰謀?”軒轅墨菱眼皮一抬說道。


    那黑衣手下恭敬地點了點頭:“爺可以仔細想想啊,如果真的是陰謀的話,那皇上也不會這樣大張旗鼓的啊,而且還是攝政王這個名頭呢。”


    “攝政王?好,那咱明日就回宮一趟,看看到底是真是假。”軒轅墨菱一想到自己這兩日過的日子,就覺得心裏萬般難受,皇帝駕崩的那日,他也躲在了百姓中,暗自流淚,明明都是那個人的孩子,可為什麽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坐上皇帝繼承大統,而自己就要躲在這城隍廟的地窖中呢?他也不甘心,所以要回去把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都要回來。


    軒轅墨菱打定了主意之後,也不再躲閃了,而是大大方方的回去了菱王府,隻是此時的菱王府已經可以用淒慘兩個字來形容了,所有的家具都落了一層灰不說,府裏的丫鬟家丁們全部都走了,不過還好,自己的東西都還在。


    翌日,太後把我叫到了慈寧宮,我帶著小桂子和綠意一起過去之後,就像往常一樣行了禮,抬頭卻看到了太後身邊多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孩,那女孩梳著時下最流行的十字髻,發根處的碎花襯托的整個人更加惹人憐愛,耳朵上墜了一對精致的珊瑚珠子,身上並不是什麽名貴的料子,但上麵染就的花樣卻很新奇。


    那女孩對著我盈盈施禮:“臣女沛琳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必多禮,起來吧。”


    “穎兒,來哀家這兒坐。”太後此刻的眼裏沒有了之前的頹廢,而是洋溢著笑容。


    我看著那個有些畏畏縮縮的女孩,心中也知道了太後的意思,但卻不說破:“母後,您今日的氣色這樣好,怎麽沒有出去走走呢?”


    “這天寒地凍的,哪裏有好地方去?還不如在宮裏呢。哀家今日特意讓張大人把孫女帶來了,你瞧瞧,多水靈啊。”太後拉了一下沛琳說道。


    “太後娘娘這樣跨臣女,臣女都快不好意思了。”


    “有什麽不好意思啊?穎兒啊,你看這孩子怎麽樣?”


    “沛琳挺好的啊,看著就討人喜歡,隻是,母後,您身邊不是有紅萍了麽?”我故意裝作聽不懂。


    太後嗔了我一眼:“你這丫頭,哀家是看著皇上身邊隻有你一個人,想著是不是應該給你添一個妹妹,多些人也好多一些照顧。”


    “母後有心了,不過這事兒兒媳無法做主,還是要問過皇上的意思才可以的。”


    “有什麽不能做主的,整個後宮都在你手裏管著了,還不能添這麽一個人麽?這事兒,哀家做主了,沛琳啊,你今天就別回去了,直接住在遠翠閣吧,”


    “這……太後娘娘,是否不妥?”


    “哀家說好,就好,紅萍,你去儲秀宮找兩個丫鬟給沛琳,要不然身邊每個人伺候也不方便。”


    “是,張小姐,請跟奴婢來吧。”


    紅萍把沛琳帶出去之後,太後便拉過我的手說道:“穎兒啊,哀家知道你心中的想法,可女人都是要走這一步的,瑾兒又是皇上,將來的姐妹會更加多,你要大方著些,別事事都計較。”


    我聽著心中升起一陣寒意,凍徹骨髓。先帝還在的時候,太後看著挺好的,也事事都依著我,幫襯著我,甚至有時候還包庇我。可現在為什麽會忽然跟我說要讓我幫著軒轅墨瑾納妃子呢?這不是在膈應我麽?


    “……”我沉默著,不想接話。


    太後歎了一口氣:“哀家剛做皇後的時候也是這樣難受想不開的,但慢慢的習慣了就好,你先回宮吧,哀家也該去禮佛了。”


    我總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但室外清冷的空氣卻讓我頭腦一醒:我不能這樣容忍軒轅墨瑾娶妾納妃,我是一個現代人,絕對不可以讓別的女人來染指自己的東西!


    “娘娘,剛才的那位沛琳小姐長得可真是水靈啊,這要是皇上看上了,也應該算是娘娘大功一件呢。”小桂子很沒眼色的在一旁說道。


    我心中更加堵了,但又不好發作,隻能隱晦地說道:“小桂子,你最近話有些多了。”


    “奴才不敢,奴才這就閉嘴。”


    小桂子是那樣的機靈,已經知道我不爽了,便不再說話了,路過禦花園的時候,禦花園角落的梅香傳來,頓時就覺得心中好受了許多,但卻聞不夠,隻能打發了小桂子他們先回去,讓綠意留下陪我安靜的待一會兒。


    綠意看著小桂子離去之後說道:“長姐,太後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這兒的梅花不錯,綠意,咱們過去看看吧。”


    說這句話,是因為我看到了洞門後有一抹綠色的衣裙,但很快就離開了,這綠色的衣裙絕對不會是丫鬟的,所以隻能是那個叫沛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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