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就知道討娘歡心。


    白靈兒默默在心底吐槽,她會吃撐是誰害的?他才是罪魁禍首好不好?


    幽怨的眼刀狠狠刺向莫長歌,他卻好似沒感覺到一般,還側過頭來,衝白靈兒暗送秋波。


    真是夠了!


    靈兒捂臉轉頭,拒絕和他對視。


    “這孩子。”王氏有些尷尬,再怎麽說,這位也是王爺,靈兒若是太任性,萬一惹十王爺不快,將來吃虧的不還是她嗎?


    她不安地偷瞄莫長歌,原以為十王爺會生氣,可出乎她預料的是,某人竟是一副包容、寵溺的神情,似乎還樂在其中?


    白靈兒不肯送行,王氏又不好讓莫長歌自個兒出門,隻得自己親自送人到門口。


    “嶽母請回吧。”莫長歌走下台階後,揮揮手示意王氏回屋。


    “十王爺,靈兒她有些小孩子脾氣,請您多多包涵,別和她計較。”王氏拘謹地搓著手掌,唯恐靈兒剛才的態度會埋下禍根。


    即使她親眼看見十王爺縱容的模樣,但心裏終究不太放心。


    莫長歌莞爾一笑:“嶽母多慮了,長歌很熟悉靈兒的品性,怎會介懷這等小事?”


    他很喜歡見到靈兒幼稚的一麵,那才是這個年紀的女孩應該有的樣子。


    也隻有在他跟前,靈兒才會時不時暴露出這些小脾氣。


    “是……是嗎?”王氏胸口的大石可算是落了下去。


    莫長歌離開後不久,夜幕便降臨了,遠離鬧市的破廟內,氣氛甚是凝重。


    李二郎緊張的咽了咽唾沫,垂頭看著地上的稻草堆,沒敢去看二長老的臉色。


    “你方才說的都是真的?聖女她果真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一男子親密接觸?”二長老咬著牙根怒聲問道。


    衝天的怒火如同火山,在他的心窩裏瘋狂湧動。


    “是我親眼所見,那人應當是與聖女定下婚約的十王爺。”李二郎推測道,話音剛落,二長老揚手衝著他胸口猛拍一掌。


    逼人的威壓夾雜著濃厚的仙氣,讓李二郎避無可避。


    胸口被正麵擊中,人如斷線風箏,無情砸向一旁的石壁。


    “哇!”他狼狽地吐出一口淤血,體內氣息徹底亂了,掙紮了好幾下,才堪堪從地上爬起來。


    “你若再敢胡言亂語,休怪老夫掌下無情。”什麽婚約,簡直是無稽之談!堂堂神族聖女怎能與一介凡夫俗子成親?二長老目露凶光,腳下騰升起一團颶風。


    混雜了殺意的寒氣在破廟內肆意穿梭。


    但很快,二長老就將這股殺意給壓了下去:“聖女乃是神族最至高無上的存在,她必將以神族為傲,斷然不會做出有辱神族威名的事來。”


    必定是這幫愚蠢、無能的凡人自作主張。


    二長老拚命為白靈兒尋找著理由,在他眼中,聖女是不會錯的,若是錯了,那也是受了旁人的教唆。


    如此一想,他記恨上的第一人,便是迷惑了白靈兒的莫長歌。


    此人,不可不除!


    “恩?”剛回到王府的某人,忽然感到背脊發涼。


    “主子?”黎叔拎著燈盞在前方照明,聽到後方停止的腳步聲,奇怪地扭過頭來。


    “沒什麽。”是錯覺麽?莫長歌將那股怪異的感覺拋開,抬腳步入堂屋,“婚事籌備在即,上官玉不便再留於王府,請她離開的事,黎叔,由你去辦,本王不希望在成親前,府中有不該出現的人出現。”


    以前,他尚能對上官玉的暫住置若罔聞,可眼下,王府有了女主人,上官玉借住再次著實不妥。


    他可不希望,因為此人,惹靈兒不開心。


    “可那上官小姐,怕是不會輕易離去。”陌大人曾好幾次請她走,都未能成功。


    “辦法有的是,本王不在乎過程,隻在乎最後的結果。”黑眸中冷芒乍現,若好言好語勸說不成,那麽,用些手段也無可厚非。


    黎叔不愧是跟在莫長歌身邊十多年的老人,當即秒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老奴定不負主子所托。”


    剛入夜不久,仍在睡夢中的上官玉便被府中隱衛點住睡穴,將人裹緊被褥,扛在肩上,直接去了莊王府,丟入一間空置的廂房後,便撒手不管了。


    子夜時分,當莊王府中的下人發現廂房裏多出來的一團被褥時,黃玉齋外,同樣迎來了兩名訪客。


    二長老斂去周身氣息,站定在黃玉齋外的石路上,暗沉的眸死死盯著那扇緊鎖的大門。


    “長老?”李二郎顫聲喚道,體內還未痊愈的傷勢仍在隱隱作痛。


    “陣法,這裏竟有陣法!”二長老雙目圓瞪,嘴唇哆嗦著,似見到了什麽不可置信的東西。


    他本就對陣法甚是熟悉,剛靠近,就感覺到了黃玉齋外那道充滿危機的結界。


    難怪,難怪三郎一去不複返。


    二長老一直不願承認的真相,現下赤裸裸擺在他的眼前。


    僅是站在陣法外,就能感覺到從陣內傳出的,讓人渾身汗毛倒豎的危險與殺意,而陣中更有仙氣若隱若現,能操控仙氣,且布下此等殺陣之人,根本不用去猜,除了聖女,再沒有第二人。


    隻有她,手中擁有寫著三千陣法的秘籍,也隻有她,是神族僅存幾名修行者外,唯一能修煉仙法之人。


    二長老的臉色緊繃如石,垂落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用力攥緊,甚至因為力道過大,能聽見骨頭間傳出的咯咯聲。


    “三郎他……”李二郎如聞噩耗般,身體不自覺搖晃幾下。


    “怕是沒有生機了。”二長老沉聲說道,嗓音僵硬。


    神族數百年來,能修煉仙法,且修為高深到足以闖出結界的,唯有他與兩名長老,如今就這麽損失一個,二長老怎能不心痛?


    暗潮洶湧的眸,似憤怒的猛獸,呼吸愈發變得急促。


    “什麽人?”一瞬間絮亂的氣息,引來了大宅內隱衛的注意。


    陌影與孤狼縱身從後院飛出,速度極快,頃刻間,隻見二十餘道身影,如鬼魅般掠過牆頭,出鞘的利刃反射著月光清冷、淩厲的白色光芒,攻擊夾雜著漫天殺意,直逼地麵兩人而去。


    “主人,外邊有打鬥聲。”空間裏,正蹲在爐鼎旁,圍觀白靈兒煉藥的胖兔子耳朵猛地動了動,冷不丁冒出一聲驚呼。


    白靈兒急忙將靈火收回,退出空間,想去外邊看看動靜。


    “怎麽這麽吵?”打鬥聲同樣驚醒了淺眠的王氏,她披著見外褂,就和白祁耀一道出了門,恰巧與打算前往門外的白靈兒撞個正著。


    “娘,”我去,娘醒了?白靈兒立即止步,“我出去看一下,你和爹待在家裏,別出去。”


    即便待在宅子裏,也能聽到牆外傳來的轟隆隆的巨響,戰況非同一般,爹娘要是出門,肯定會被卷進去的。


    “到底是怎麽了?是不是有賊闖進來?還是有什麽武林人士尋仇?還是……”王氏急得團團轉,這麽大的動靜,她能不怕嗎?心裏的慌亂與恐懼讓她霎時白了臉。


    “誰都不許出去。”白祁耀定了定神,佯裝鎮定地說,“咱們沒做過虧心事,不會是找麻煩的,把門窗關好,外頭發生任何事,都和咱們沒關係。”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了家人的安全,說什麽他也不會讓親人出去。


    看著害怕得直哆嗦的王氏,再看看渾身緊繃的白祁耀,靈兒立馬歇了出門觀望的心思,宅子外邊她有設下結界,家裏還有二呆的人站崗,不管是誰闖來,隻要他們不出去,就是平安的。


    “我怕。”她故意掐了自己一下,裝出一副膽小的樣子,緊緊握住王氏的胳膊。


    “靈兒乖,別怕,有娘和爹在。”王氏把她摟在懷中,顫聲安慰,餘光不安地往牆外看,深怕外邊的人會衝進來。


    打鬥聲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聲響就消失了。


    白祁耀皺著眉頭,試探性地想往前院走。


    “相公!”王氏尖聲喚道。


    “我去看看人走了沒有,放心吧,我不出去,就躲在門後邊偷偷看一眼。”白祁耀拍了拍她的手背,他是一家之主,這種時候,必須站出來保護家人。


    “嶽父,我和你一起過去。”劉孜也從另一間廂房裏出來,在他身後,還跟著驚魂未定的白寶兒。


    “行,我和小劉去瞧瞧,你們就待在這兒,哪兒也別去。”白祁耀不顧王氏的反抗,嚴令製止她想跟上來的念頭。


    白靈兒倒是沒說什麽,隻因為白白告訴她,外邊的氣息已經離開了。


    果不其然,當白祁耀和劉孜小心翼翼將門閂拉開,從大門的縫隙往外張望時,門外除了幾灘血跡,哪兒還有人影?


    他們的心剛放回肚子,黃玉齋外的青石板路前方,有火把的光亮漸行漸近。


    一大幫聽到動靜趕來的士兵,齊聚在黃玉齋外。


    白祁耀見到朝廷的將士趕到,心徹底放下了,在他看來,隻要軍隊到了,他們就安全了。


    “官爺。”將門打開後,他率先出了門,姿態很是謙卑。


    “劉大人?這兒是您的府上?”率隊的小隊長顯然認識劉孜,忙躬身行禮。


    “恩,剛才府外有兩幫人馬纏鬥……”劉孜一五一十地把聽到的動靜轉述給負責巡邏的將士,末了又道,“萬幸賊子並未強行闖進府中,打鬥也剛停下不久,大人還是去附近轉轉,興許能找到人。”


    “是。”小隊長當即領命,帶領士兵在黃玉齋外邊搜尋了許久,可惜,查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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