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鄰國國主近幾日就要來訪咱們東陵國了,皇後吩咐了,讓奴才快些教會十一侍妾基本的宮廷禮儀,王爺,你沒意見吧?”


    公鴨般的嗓子聽的白小夭渾身都不自在,她對皇後的這個貼身太監,印象可不好,她不相信皇後會那麽輕易的放過自己,說不定教導自己宮廷禮儀隻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在自己身邊安插一個線人好整理自己!


    盯著一臉奸相的蔡公公,白小夭虎視眈眈。


    “今日十一侍妾身體不舒服,公公就教些簡單易學的吧!”


    東方焰沒有替白小夭拒絕,他想帶領白小夭出席國宴,就必須要讓白小夭學習一些宮廷禮儀,轉頭,看著一臉不滿的白小夭,東方焰目光柔柔,輕聲安慰道:“你就幸苦一下,好好跟著蔡公公學習,這幾日蔡公公會住在薇玉樓,你可要認真點!到時,國宴上會讓你大開眼界!”


    什麽?太監要跟自己住在一起?


    白小夭撇了撇嘴,她對國宴可一點興趣都沒有,她不想學習什麽繁瑣的宮廷禮儀!


    “王爺,這個時辰您該入宮了。”


    蔡公公提醒道,一雙賊賊的眼睛時不時的瞥向白小夭。


    東方焰依依不舍的起身離開,徒留白小夭滿腔不滿無處宣泄。


    “十一侍妾,那咱們就開始吧!”


    語氣生硬又囂張,完全就是趾高氣昂,東方焰剛走,蔡公公就對白小夭轉變了臉色。


    一個白眼丟過去,白小夭厭惡的皺眉。


    哼!死太監!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待會若是為難我的話,看我怎麽整死你!


    “剛剛王爺說了,教你些簡單的,那咱麽就從走路學起!”


    悠閑的坐在老爺椅上,蔡公公拍了拍手,那架子跟老佛爺一樣:“來人呐!把東西拿進來!”


    隻見一個三十多公分高的花瓶被端了進來,那花瓶身子大底小,被放在桌子上都有倒掉的可能,而蔡公公卻命人將它拿給了白小夭,用命令的口吻說道“用你的腦袋盯著它走路,不許傾斜,不許倒!”


    在蔡公公眼裏,白小夭是比他還卑微的人,他可是皇後身前的紅人,就算在皇宮,諸多嬪妃眼裏都要敬自己三分,這個小小的十一侍妾,他不必把她放在眼裏。


    蔡公公輕蔑的姿態瞬間引起白小夭的不滿,扯著嗓門,她直接對蔡公公吼道:“學習也總得有師傅示範吧!你是皇後派給我的導師,學生我不會頂著花瓶走路,勞煩導師你示範給學生看一下!”


    鼻眼朝天,將花瓶遞給蔡公公,白小夭見招拆招、不卑不亢。


    “你!”


    捏起蘭花指,蔡公公被白小夭堵的說不出話來,憋了一會,他才找到理由還擊白小夭:“雜家教你的可是妃嬪級別的宮廷禮儀,雜家一個皇宮生活的太監,資質深刻,即便不示範,也能教好你宮廷禮儀!快把花瓶頂在腦袋上!”


    頂你個肺啊!頂!


    白小夭翻了翻白眼:“讓你示範一下,還找這種借口!你沒種!”


    “你!”


    再次翹起蘭花指,蔡公公氣的臉都紅了,不假思索的反問道:“雜家怎麽沒種了?”


    “你不是男人,你當然沒有種啊!”


    一句話頂過去,蔡公公的臉色更難看了!


    表情怪異,他竟然委屈的撕扯著手帕抹起了眼淚:“你!”


    蘭花指怒指白小夭“你欺負人家!”


    沒法和白小夭正常交流下去,蔡公公起身娘泡的跺了跺腳,扭著屁股哼哼唧唧的跑了出去。


    是啊!他不是男人!白小夭戳中了他的痛處!


    “啊哈哈哈哈!死娘娘腔!想調教我白小夭,哼!回娘胎裏再去修煉幾年吧!”


    得意的挑眉,白小夭心情大好命人將那長得畸形的花瓶扔了出去。[]


    脖子上纏繞的紗布讓她行動不便,招手想叫丫鬟幫自己將紗布解開,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她叫來了魯鴿。


    沈楚心安插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幫手’她白小夭可不能不處理掉!


    “在我這你可住的習慣?”


    梳妝鏡前,魯鴿正在幫白小夭將脖子上的紗布一層層的拆掉,聽聞白小夭問話,魯鴿笑著答道:“好呢!比王妃那裏好,謝謝十一侍妾掛心。”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叫我小姐吧!十一侍妾這個詞我聽著鬧心!”白小夭皺了皺眉。


    “是!小姐。”


    沉默了一會,魯鴿心事重重的說道:“小姐,待會讓奴婢給你梳個漂亮的發髻吧!等王爺回來了,好讓他眼前一亮。”


    聽魯鴿談到東方焰,白小夭目光突然亮堂了一下,唇角不自覺的勾起,她試探性的說道:“鴿子,其實你長得這麽水靈,做丫鬟是很委屈你的知道嗎?要不要我跟王爺提一下,封你為侍妾?你可願意?”


    “啪嗒!”


    拿著梳子的手突然一抖,梳子順勢掉在了地上,魯鴿無比激動,神色慌張,支支吾吾不知怎麽回答。


    “唉!不願意,我也不為難你,我是真心替你不值,你說做女人,最成功的不就是要嫁得好嗎?焰王這麽出色,有多少女人趨之若鶩啊!”


    自己動手拆掉脖子上的紗布,白小夭歎息道。


    “不是的,小姐,奴婢不是不願意,隻是不敢相信小姐您對魯鴿這麽好。”


    “你從小就跟著我,服侍我多年,年紀也跟我相仿,其實我一直把你視為親人啊!可惜你當初卻背叛了我,跟了二小姐。”


    “小姐,奴婢那樣做都是被二小姐逼的……哎呦!”


    這句話剛說完,魯鴿就捂著心口痛叫了一聲,白小夭見狀在心底冷哼:“那你如今跟隨我了,可願與我赤心相待,無所不談?你也知道,我雖有心想讓你做焰王的侍妾,但也並不是我一人說了算的,你得把你的想法告訴給我,我才能更好的幫你出主意。”


    “可是奴婢身份卑微,真的能成為焰王的侍妾嗎?”


    魯鴿有些期待,白小夭笑了笑,心底一冷,好個貼身丫鬟,妄想成為王妃,這野心真不小!估計沈楚心那蠢女人也不知道這丫鬟的心思,見風使舵,心機這麽重!白小夭很不喜歡呦!


    “可以的!我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青樓風塵女子,還不是被焰王堂堂正正娶進了府!你一個幹幹淨淨的丫鬟又有什麽不可以?你又長得比那些側妃都好看,就是天生的富貴相!”


    一大波的糖衣炮彈將魯鴿淹沒,魯鴿被白小夭誇讚的心花怒放。


    “謝謝小姐這麽看得起我,我今後一定為小姐鞍前馬後,忠心待小姐,絕無二心……哎呦……”


    話剛一說完,魯鴿又捂著心口痛叫了出來,白小夭翻了翻白眼。


    本就是一個丫鬟,這麽快就敢和自己平起平坐,我啊我的稱呼自己了。


    “既然,要忠心待我,你實話說出沈楚心安排你在我身邊目的為何吧?”


    不焦不燥的語氣讓魯鴿瞬間冷汗直冒:“小姐,您說什麽呀?我是從二小姐那裏偷跑出來的啊!二小姐整日虐待我,我受不了才偷跑出來……啊!”


    心口的絞痛讓魯鴿疼的直不起腰。


    魯鴿句句都是謊話,白小夭在心裏厭煩的給魯鴿畫上了紅叉!死丫頭!你對我不仁,別怪我對你不義!


    “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跟我講實話!我再問你一便,沈楚心把你安插在我身邊適合目的?”


    “小姐,我也是被逼的,二小姐讓我來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見白小夭臉色凝重,魯鴿終於妥協了下來,跪在白小夭身前,她又開始謊話連篇,並且,還跟白小夭談起了條件:“小姐,你要是真的能讓我成為焰王的侍妾,那我就幫你揭穿二小姐的真麵目!”


    擰了擰眉,白小夭死盯著這張長得不錯的臉蛋,賣主求榮的賤貨!真可惜了這張臉。


    “好!等焰王回府,我就立馬跟焰王提你,在此之前,你先打扮一下自己吧!我的已複核首飾,你隨便拿去用。”


    極力掩飾住自己內心的厭惡,白小夭打發走了魯鴿。


    魯鴿這種人,就算是長得漂亮又身子幹淨也還是一樣齷齪醜惡!


    白小夭交代了魯鴿一些簡單的事由,讓魯鴿穿著自己的衣物,戴著自己的首飾,坐在光線昏暗的房間裏等著東方焰。


    魯鴿欣然照做,她以為過了今晚,她就可以飛上枝頭,卻不想是因此喪了性命。


    都是貪欲惹的禍。


    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沈楚心喬裝潛入了薇玉樓,白小夭在世一天,她就一天過得提心吊膽,她必須盡早將白小夭殺死,鏟除白小夭這個後顧之憂,她的正妃之位決不能被任何人搶去或替代,她要做東陵國未來的皇後!


    舞影莎揚,靜悄悄的房間裏,伸手不見五指,沈楚心小心翼翼的潛了進去,她的右手上緊抓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步子已經輕盈的不能在輕盈了,可她還是被發現了。


    一處屏風的後麵突然點起了燭光,一個優美的人影開始在屏風後起舞,舞姿迷人。


    沈楚心嚇了一大跳,慌忙的折身想退出去,但一個聲音卻讓她穩下了心。


    “王爺別走!妾身的舞跳得不好看嗎?”


    是白小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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