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嗤之以鼻,哪管什麽警察,繼續逃命。


    “虎豹,交出我女朋友。”另一道男音竭力吼道。


    虎豹呸了一口,誰他媽知道你女朋友是誰?他又不是月老。z國警方本事真夠大,他已經很注意了,居然還是被找到。虎豹瞥向身後,一快艇急速前來。


    虎豹挾持人質踏上快艇,林子山想也沒想朝他開槍。


    遊沫浠和a大一眾師生被綁架的消息在國內鬧得沸沸揚揚,林子山知道後申請加入特警隊,與女警官一同搜捕虎豹。眼見虎豹又要逃離掌控,他急紅了眼。


    子彈沒打中,虎豹也發了火,朝警隊啪啪開了幾槍後揚長而去。


    “小心!”林子山撲倒女警官。


    女警官被男人重重壓在地上,感覺到衣服被什麽浸濕,她推開林子山,一灘猩紅的血液赤紅了雙眼,“喂,你沒事吧?”


    林子山手捂著血,狠狠盯著虎豹消失的方向。


    遊沫浠從莫少寒懷裏抬頭,她聽到了林子山的聲音。變化來得太快,她匆匆搜索著那抹熟悉身影。


    看見林子山受了槍傷,沫浠拔腿跑去。


    “子山,你怎麽樣?”


    迷糊中,林子山似是瞧見遊沫浠憂心忡忡的臉,“你沒事……就好。”說完,陷入昏迷。


    z國,a大附屬醫院vip病房裏,林子山已脫離危險期,好在他執行任務時穿了防彈衣,也好在受傷的部位隻是手,不然後果真不好說。


    林子山傷的是右手,子彈已取出,恐有段時間不能用力。他心滿意足看著認認真真替自己削蘋果的遊沫浠,臉上溢滿笑容。


    “沫浠,有你在身邊,我覺得真幸福。”


    遊沫浠沒理他,埋首繼續削水果。甜言蜜語聽多了,也就有了一定免疫力。


    “我一直以為你不關心我,我們兩之前隻是我一廂情願,原來你也會為了我擔心。[]”想起遊沫浠那張擔憂害怕的臉,他至今記憶猶新。


    沫浠削好蘋果遞給他,繼續忽視他煽情的言辭,“等會兒林媽過來,看你怎麽說。”


    林子山嘟嘴撒嬌,“你喂我。”


    此言一出,剛走進病房的女子尷尬的杵在原地。腳步聲引來兩人側目,遊沫浠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依舊冷冷淡淡,林子山訕然一笑,恭敬道,“薛警官。”


    薛警官手捧一大束鮮花,神色有些不自然,她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人家打情罵俏。


    遊沫浠接過鮮花放在窗台上,薛警官伸出手,舉手投足間展現軍人風姿,“你好,我叫薛晴媛。”


    沫浠回握,“遊沫浠。”


    招呼算打過了,薛大美女轉身對林子山,不複方才高傲之態,客氣地說,“謝謝你救了我,傷勢沒大礙了吧?”雖然他有些魯莽,總歸是替自己擋了一槍。


    林子山抬了抬手,一副輕鬆自在,“沒事兒,一點小傷。”


    “既然沒事,我就不妨礙你們了,局裏還有事等我回去處理。”薛晴媛轉身離去,走至門口時又回首道,“虎豹死了,不是警方的勢力。”也就是說虎豹被黑幫仇殺。


    說完,薛晴媛帶上門踏了出去。


    林子山一臉快意,害他受傷的罪魁禍首被人殺害,也算是替自己報了仇。


    “沫浠,我要吃水果。”林子山噘著嘴,意思很明顯。


    遊沫浠一手拿刀一手拿蘋果,腦中閃過無數拿刀劃破那張油腔滑調的嘴的衝動。最終理智戰勝情緒,沫浠任命的喂他。


    一口吃過水果刀上的蘋果,雖然不是沫浠用手喂,有點差強人意,林子山知道不能要求太多。否則把她惹毛了,甩手離開也不是不會發生。


    林母打開門看見的正是兩人你儂我儂的一幕,至少林母如此認為。[]真好,兒子英雄救美總算挽回沫浠的心,這麽想來,受點傷也是值得。


    “子山,你怎麽跑特警隊去了?媽擔心死了,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和你爸怎麽活?”林母佯裝生氣,語氣雖是責備卻也有掩飾不了的愛意。


    “媽,讓你擔心了。”林子山報以愧疚之色。


    “下次不許這麽胡鬧。”罵完兒子,林母溫切的對沫浠道,“閨女兒,讓我看看,你怎麽樣?”


    林母拉著遊沫浠原地轉圈,確定她完好無損才鬆口氣。


    “林媽,我沒事。”


    林母緊緊握住遊沫浠雙手,關切之意溢於言表,“你知道嗎,當子山告訴我你被劫匪綁架,我整個人都嚇癱了,要不是子山向我保證會安全把你帶回來,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幸好子山沒有食言。”


    “林媽,我沒事,真的。”沫浠不由自主抱住林母,聲音有些哽噎。林母比她父母更關心自己,這麽好的媽媽,她怎麽忍心對林母不好?


    林母一手執起遊沫浠的手一手執起林子山的手放在一起,“你們都沒事,我才安心。”


    林子山順著母親營造出來的感人氣氛,反手緊握住沫浠的手,信誓旦旦道,“媽,你放心吧,我保證不會讓沫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離開醫院,遊沫浠意外接到李瑋霆的電話。她打了個的士前往,熟輕熟路找到化學實驗室。


    李瑋霆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不曉得是累了還是有心事?


    沫浠敲門進去,李瑋霆睜開眼睛,露出舒適怡人的笑容,“這麽快?”


    a大附院離a大本來就不遠,“你說找我有事,什麽事?”


    “等我一會兒。”李瑋霆朝後走去,出來時已換下休閑服,穿上西裝革履。


    這是第一次遊沫浠見李瑋霆穿西服,以往不是白大褂就是休閑裝。今天這麽正式,要去哪兒?


    “走吧,帶你見一個人。”


    李瑋霆走在前麵,遊沫浠跟在後麵,不清楚他要幹什麽。李瑋霆看出了她的疑慮,解釋道,“我認識星輝老總,跟他提了你的情況,他說想見見你。”沫浠被冤枉販賣商業信息停薪留職一事,他猜了個十有八九。


    “你這麽大費周章,不好吧?”她才不相信星輝老總肯見自己像李瑋霆說的那樣輕巧,期間他不知做了多少事?


    欠人人情,一向不是她的風格。利益易給,人情難還,能不欠誰最好不欠才是她的處事原則。


    李瑋霆停止腳步,莞爾一笑,“沫浠,你想多了,我並沒有刻意做什麽事。星輝老總是我叔叔,我不過順口一提而已。再說,前幾****救了我一命,我還沒有報答你。我們就當扯平好吧?”


    沫浠點頭,跟著李瑋霆去了高爾夫球場。


    球場內,星輝總裁與幾位商場夥伴切磋球技,玩得不亦樂乎。兩人坐在一旁亭子裏,也悠閑的喝起了茶。


    一局結束,總裁步履沉穩走過來,“瑋霆啊,a大不是新搬了校區嗎,多出了幾個院長位置,怎麽沒聽你去申請?”


    李瑋霆站起身,回以和煦的微笑,“叔叔,我資曆尚淺,怎能當院長?”


    總裁笑罵,“你有多少斤兩我會不知道?你這麽出色的人才都當不了院長,a大那群老頑固焉能?”時代需要更新,不停注射新能量才是發展的根本。


    李瑋霆笑著搖頭,沒再爭辯,“叔叔,她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遊沫浠。”


    沫浠伸出手與星輝老總相握,“李總,您好。”


    “恩,不錯,小丫頭人品挺好。小張冤枉你了是吧,等會兒我打電話批評他,明兒你就回去上班,還是原來的職位。”李總笑嗬嗬道。


    “李總,這事不能怪張經理,也許是小人故意在背後誹謗,經理也不是全然不信我。”沒有直接開除她就是張經理信任她最好的證據。


    “嗬嗬,好,依你的,不罵他。”


    一句話的事情,遊沫浠恢複了職位。


    告別李總,和李瑋霆離開高爾夫球場,遊沫浠仍然如夢似幻。怎……怎麽這麽簡單?她以為李總會問經過,會問許多許多事情,沒想到隻是簡單兩句話。


    她的沉默不語,李瑋霆看在眼裏,好心解惑,“叔叔看人從來隻看麵相,不管你曾經做過什麽,隻要他相信你這個人,什麽都不重要。”


    很奇怪的思維,沫浠詫異,“李總就沒有看走眼的時候嗎?”


    “沒有!”


    通常一個人的為人處事、心理情況會通過麵相表現出來,人們長期的麵部表情騙不了人,麵由心生指的就是這種情況。


    有李總發話,遊沫浠暢行無阻回到工作崗位。原來新聞版由孫昊暫代,沫浠回來他自然交出主管位置。坐在久違的椅子上,她感觸良多。


    也許是主管當太久,忘了職場殘酷,自己現在坐著的位置,每個人無所不用其極想要擁有。她不該大意,不該讓人有機可趁。


    透明玻璃窗外,一眼可以看清下屬的表情,或許她也該試著用心去感受一個人,不是用眼睛看。


    誰是背叛她的人?


    何小溪捧著一大束花敲響了辦公室的門,遊沫浠坐直身體,“進來。”


    何小溪笑得極為燦爛,將花遞在麵前,“老大,恭喜歸隊,我們好想你。”


    沫浠接過花,一本正經,“別盡耍嘴皮子,好好做事才是正理。”


    何小溪嘟嘴,想好的肉麻話被上司不近人情的態度咽回肚裏。哎,還是孫昊當老大好,可以嬉皮笑臉。遊老大一回來,他們又得開始煉獄般的日子。


    “知道了,那我先回去做事。”何小溪悻悻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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