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銘計算得沒錯,他不需要去找齊澤,齊澤會主動來找他的,因為現在的楊氏集團,是屬於他的。


    齊澤說了一個地址。讓季子銘趕到這個地方,說要和季子銘當麵談判。


    “好。我大概需要一個小時,你照顧好孩子。”季子銘聽了地址,那不是一個很近的地方,開車過去至少要一個小時。


    “你隻管放心,這可是我的寶貝兒子,是我的搖錢樹啊。”木宏來扛。


    齊澤衝著電話大聲地回道,說實話自己的兒子這樣被人惦記著,心裏真的是很不爽。


    季子銘在此之前已經打電話叫來了蘇洛。齊澤並沒有說不允許他帶人一起去,他想著待會兒總需要有一個人幫忙抱小孩的。


    蘇洛沒有廢話,一口答應了,很快就趕了過來。


    她得知齊澤幹出了這樣豬狗不如的事情。也是氣憤不已。


    低聲罵了兩句,不明白當初的楊靈飛是怎麽看上去齊澤的!


    一個小時候後,兩人趕到了齊澤所說的那個地方。


    這是一個小農村,很郊外的一個地方,這裏的房子都是獨立的帶有院子的單層老房子。


    季子銘推開了遠門,大聲地喊道:“齊澤,我們來了,你出來吧。”


    這一次,齊澤並沒有耍花樣了,聽到季子銘的聲音,他變從屋裏走了出來。


    這種農村的老房子門檻很高,齊澤高抬腿,跨了出來。當他看到季子銘身後的蘇洛,不屑地勾了一下唇角。


    他們真的太搞笑了,這個蘇洛。貌似是喜歡及子銘的,卻不介意季子銘為楊靈飛出生入死。而這個季子銘就更可笑了,他現在是來救他齊澤的孩子,真的是難為他了。


    “孩子呢?”季子銘看到齊澤空著手出來的,第一時間關係孩子的安危。


    “你放心,我自己的兒子。我還能虧待他?他在屋子裏睡覺呢。”


    齊澤心裏樂不可支,他很想知道,季子銘是打算以後給他免費養兒子嗎?這可真的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不過,孩子是誰養他不在乎,他現在就想要季子銘把手中的權利交出來。


    “你把孩子放了,有什麽條件,你隻管說。”季子銘大方地說道,齊澤想要的無非就是楊氏集團,他給他就是了。


    現在股票跌得一發不可收拾,楊氏集團已經是入不敷出,誰想要這個燙手山芋?


    季子銘知道,齊澤也不是白癡,他當然知道楊氏集團現在已經沒有用了。不過,他還是需要一筆資金,不管是要幹什麽,他都需要一筆資金做本錢的。


    齊澤仔細思考起來,要問季子銘要多少才合適。


    “你想要楊氏集團,我可以把楊氏集團交給你。”季子銘先行提出條件了,他擔心小孩子在這麽冷的天氣裏,會受不了。


    那孩子本身身體就差,被齊澤強行抱了出來,就更加危險了。


    “嗬嗬,季子銘,你當我是傻子嗎,現在的楊氏集團,還不如一個空殼公司,我要他做什麽?”


    齊澤一語道破,沒想到這季子銘還真的想要唬他。


    “那你想要什麽,你別告訴我你是想要抱著你的兒子出來散步,散步到了這種荒郊野外的。”


    季子銘言語中不乏鄙夷的意味,他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畜生!


    “哼哼,我要五百萬,這對你來說並不算什麽,我也不算貪心,怎麽樣,給還是不給?”


    聽到齊澤隻是要錢,季子銘立馬從懷裏掏出了支票,當著齊澤的麵寫上了數字,不多不少正好五百萬!


    “喂,季子銘,你幹什麽?”蘇洛看到季子銘眼睛都不眨地寫了五百萬給齊澤,出聲攔住了他。


    “蘇洛,關你什麽事情,這是季子銘心甘情願用我穿過的破鞋。”


    齊澤口無遮攔地說著,他料定了季子銘現在不會動他,就開始各種言語攻擊季子銘。


    對於齊澤那些說他的壞話,季子銘其實都可以忍受,可是,他現在居然說楊靈飛是破鞋!


    這簡直不可原諒!


    季子銘雙手握拳,蘇洛看到他下頜緊咬著,青筋都暴起來了,仿佛隨時都會衝上去狠狠地揍一頓齊澤。


    雖然,她也希望齊澤被揍,可是現在還不是時機啊。


    “季子銘,你不要衝動。”蘇洛拉住了季子銘的手,小聲地提醒道。


    季子銘低頭看向蘇洛,放鬆了神經,他剛剛確實有些衝動了。


    他拿起手中的支票,遞向了齊澤,“你要的五百萬,放了孩子,這五百萬就是你的。”


    齊澤雙眼放光,剛邁出一步,突然又覺得不妥,收回了腳步。


    “你讓蘇洛交過來,你不許動,待會兒讓蘇洛進屋抱孩子出來就好了。”


    齊澤非常謹慎,對付蘇洛他綽綽有餘,讓她一個人過來就好了。


    “好,我過去。”蘇洛幹脆地說道,眼中滿是對齊澤的鄙夷,這都害怕,真不是男人。


    然而,季子銘卻攔住了蘇洛,他還是擔心齊澤會對蘇洛不利的。


    “放心,如果齊澤敢耍花招,你在過來幫我也不遲。”看到季子銘關心自己,蘇洛還是很高興的,輕聲地說道,讓季子銘不用擔心,她一點兒也不害怕。


    季子銘收回了手,將支票交給了蘇洛,看著蘇洛朝齊澤走去。


    很快,齊澤拿到了那張支票,他興奮地雙眼放光,拿著支票細細地數著上麵的零。


    “支票給你了,孩子呢?”蘇洛厭惡地看著齊澤,齊澤真的是一次又一次地刷低她對他的看法。ヌ


    “在屋子裏麵,你自己去裏麵看。”齊澤哪有閑工夫管這麽多,有了這五百萬,再加上保險箱裏的一筆財產,他根本不需要擔心下半輩子的生活。


    蘇洛徑直朝屋子裏麵走去,門檻很高,她抬高腿邁了進去,高跟鞋踩在坑坑窪窪的黃泥地上有些不穩。


    她一進去就看到孩子了,隻是,齊澤也太狠心了,這麽冷的天,他居然就這樣把孩子放在桌子上。


    不對?孩子的臉色怎麽那麽奇怪?蘇洛踉踉蹌蹌地跑了過去,湊近孩子仔細一看,這孩子哪裏還有呼吸啊。


    蘇洛不敢妄加判斷,她伸手在孩子的鼻子下麵探了探,感覺不到絲毫呼吸。


    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又彎腰將耳朵貼到孩子的心髒位置聽了起來。


    可是,她還是什麽都沒有聽見。


    蘇洛抱起了孩子,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的眼淚噴湧而出。


    她走到了門口,看到齊澤還站在原地盯著支票看。季子銘站在院子裏,麵色沉靜,波瀾不驚。


    “子銘,孩子,他,沒有呼吸了。”蘇洛哭著說道,感覺自己手中抱著千斤重的事物。


    是他們來晚了,假如他們早來一會兒,也許孩子就不會活活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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