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載著失去生命體征的津川館長和DP來到了人跡罕至的小巷。


    將睡著的津川館長和dp堆在一起後,富江將物品欄內的雜物一並扔了過去。


    然後取出月影島時沒用完的半桶汽油,均勻的潑灑了上去。


    黑暗中火光亮起,富江將抽了幾口的香煙彈了過去。


    感受著撲麵而來的火焰,富江捂著鼻子背過身體快步跑走。


    他沒有將津川館長直接連著圖書館一起燒毀,因為書籍是無辜的。


    他在原著裏見過不少次少年偵探團為了完成作業而前往圖書館,如果就這麽燒了,那孩子們多可憐啊。


    看了眼時間,富江決定不麻煩成實給他做晚飯了。


    打了通電話告訴成實今晚不回家,衣服幹了幫他收好後,富江摁響了琴酒的電話。


    “喂?格拉巴啊?”接電話的是伏特加。


    大概琴酒現在是有什麽事不方便接電話。


    “你們吃飯沒?”富江食指輕點方向盤。


    “沒呢,怎麽了?”伏特加滿臉疑惑。


    無可奈何之下,富江隻好說出了第二句。


    “很巧,我也沒吃飯。”


    “啊?那你趕緊吃啊。”伏特加聲音變大,“飲食不規律可能會得胃病的,以前大哥就....”


    “爬!”富江打斷了他的話,“把電話給琴酒。”


    “哦。”伏特加委屈巴巴的哦了一聲後,下車跑去把手機拿給正在檢查輪胎爆胎原因的琴酒。


    “喂?”琴酒接過電話,語氣很不好。


    “吃了沒?”富江複讀了一遍。


    “我在杯戶公園附近。”琴酒倚靠在車上,用鞋跟踢了踢輪胎,“車爆胎了。”


    “好。”富江掛斷電話,駕車前往杯戶町。


    在車內富江遠遠的就看到了琴酒那輛黑色的保時捷。


    鳴了兩下喇叭,富江下車進入後座等待。


    伏特加熟練的坐進駕駛位,左手搭在方向盤上。


    琴酒坐入後座,身體向後一倚,“去哪吃?”


    “你買單,你決定。”富江不知道杯戶哪家餐館或飯店飯菜味道好。


    “有讓上司買單的?”琴酒皺眉倚著車窗,墨綠的雙眸色澤暗淡,好像幾天沒睡了一樣。


    “你不是上司,隻是一個負責管理的工具人。”富江冷笑,“而且你說過,要請我一頓大餐。”


    琴酒眉角抽了抽,“傷勢絲毫不影響你的食欲,是麽?”


    他前傾身體拍了拍駕駛座,“杯戶飯店。”


    “好嘞。”伏特加平穩的駕車前往。


    這是富江的車,雖然不清楚是不是愛車,但一樣要小心開,不能損壞。


    將車停好後,琴酒快步走在前麵,用眼神嚇退了一個個迎上來的工作人員,然後走入電梯。


    叮,電梯在四樓停下,琴酒帶路走到了一個單間,然後開始上下檢查有沒有監視器和竊聽器。


    富江則是直接坐在座位上看著琴酒忙碌。


    本來伏特加也跟著富江一起坐下,但看著忙碌的大哥,撓了撓頭覺得這樣不是太好,隻能站起來幹看著。


    檢查完後,琴酒才拉開凳子,抽出一張餐巾紙在上麵抹了一下,確認沒有膠水後坐了上去。


    ......你都經曆過些什麽?


    看著被害妄想症極其嚴重的琴酒,富江眉毛不由得直抽抽。


    等了一會兒後,伏特加不耐煩了,“服務員呢?死了嗎?”


    “閉嘴。”富江眼神一冷。


    這可是杯戶,死神經常活動的區域,可不能烏鴉嘴。


    伏特加低頭不說話,想了想後他撓了撓頭,“大哥,你之前是不是把服務員給嚇跑了?”


    琴酒把半高禮帽掛在椅背,“你去找。”


    “哦。”伏特加應了一聲,出門去找服務員。


    富江則是拿起菜單翻了翻,相比起肉菜,海鮮類的占比明顯高的不尋常,和他的故鄉有不小的區別。


    翻到了最貴的那一頁,富江上下掃了一眼。


    “帝王蟹,金槍魚,伊勢蝦....行,就這頁了。”


    伏特加握著服務員的手進來後,富江把菜單遞了過去。


    “這一頁的全都來一份。”


    “啊?你這麽能吃啊?”伏特加脫口而出道。


    “他的胃口有多大與你無關。”琴酒難得幫富江說了一回話,對服務員點頭道:“照他說的。”


    服務員走後,琴酒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他出門後,快步追上了服務員一把將他拉住。


    “帝王蟹金槍魚伊勢蝦都要。”他把富江念過的說了一遍,然後把菜單翻到了便宜的那一頁,用食指點了點,“其餘的用這頁的補上。”


    哪有什麽一夜暴富,所謂財產,不過是一點一點累積下來的。


    作為負責暗殺、清理叛徒、對抗FBI、對抗CIA、對抗日本公安、查找臥底、保護重要科研人員、調解核心成員矛盾、安插臥底間諜、給任務出了岔子的核心成員擦屁股、發掘新人、軍火籌備、交易、勒索、盜竊企業機密、以及管理組織在東京的灰色產業且養了一大批手下的琴·勞模·酒,他對金錢的賺取與節省之道略懂一點。


    “好的先生。”服務員微鞠一躬,待琴酒走後他搖了搖頭。


    “嘖嘖,人與人的關係還真是複雜,哪怕隻是用餐也需勾心鬥角。”他摩挲著下巴,“果然,我隻適合當一個服務生。”


    ……


    看著握著筷子滿眼期待的富江,琴酒將笑意藏進眼底。


    哼,愚蠢的家夥,你恐怕一輩子都想不到,你所期待的大餐,不過都是些便宜貨。


    他瞥了伏特加一眼,確認伏特加應該洞悉他的真意了。


    看著將菜品一盤盤端上來的服務員,富江微眯雙眼。


    “謔?”


    看來琴酒很會玩啊,但他可能不知道,我天生記憶力超群,一眼就看得出菜品被替換了。


    他佯裝不知,視線緊緊盯著便宜菜。


    琴酒的眼神依舊不帶一絲感情,但動作和語氣卻明顯有所放緩,他輕輕將帝王蟹推給富江。


    “格拉巴,你受傷不輕,吃點有營養的。”


    見富江視線疑惑不解,他解釋道:“身為上司,體恤下屬是應當的,吃吧。”


    富江握筷子的手一僵,好計策,如果我真的把帝王蟹夾過來,就相當於承認自己是琴酒的下屬了。


    “別這樣。”富江擺了擺手,“我知道你最近手頭緊,今晚還破費請我吃飯。”


    他將帝王蟹推了過去,“應該你吃才對,上次我賺了一票大的,這些菜想吃隨時都能吃。”


    說著,他摘下眼鏡按了按眉心,將眼中的不屑調整成剛巧能被琴酒發覺的程度。


    琴酒勾起的嘴角微僵,居然反將了我一軍麽?


    如果我吃了這個帝王蟹,那豈不是意味著今晚花錢請客讓我很肉痛,也表明了我平時基本沒機會吃這樣的大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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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直接落了下乘?


    察覺了富江眼中的不屑,琴酒搖了搖頭,“這些菜對一般人來說很貴,但在我眼裏隻是便宜貨罷了。”


    他表情不屑的把菜推了過去,“你吃吧。”


    “不。”富江將菜推了回去,“這種便宜貨,還是你吃吧。”


    “嗬,可我覺得便宜貨更適合你才對。”琴酒雙眼微眯,語氣帶上了一絲殺氣。


    漸漸地,餐桌上燃起了一些火藥味。


    “你吃。”


    “不,你吃。”


    “快吃,不然涼了。”


    “所以你還在磨嘰什麽?吃。”


    在磨嘰了大概有十分鍾後。


    富江和琴酒同時站了起來,視線相對,擦出了火花。


    “要不...”富江猶豫著開口道。


    “一人一半?”琴酒眉頭皺起。


    這個家夥不好搞,再這麽磨嘰下去就真的涼了。


    琴酒和富江同時抓起帝王蟹,輕輕一掰,啪。


    蟹黃流了出來,富江和琴酒一人拿著一半帝王蟹。


    “害,既然你們都不愛吃,那我就吃咯。”伏特加伸出雙手一把將帝王蟹奪過,然後吸了起來。


    富江:......


    琴酒:......


    大意了!不過沒關係,還有另外兩盤菜!


    “嗯!?”


    “怎麽可能?”


    富江和琴酒瞳孔猛地一縮,金槍魚的盤子和伊勢蝦的盤子是空的!


    難道是他?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到了眼中的驚詫。


    不,顯然不是,他之前一直在和我對抗,沒有機會的。


    二人的視線移向伏特加。


    滿嘴流油的伏特加嘴裏叼著蟹腿吸溜吸溜著,見二人的視線投了過來,他嘴角咧開,墨鏡下的雙眼露出嘲諷的笑意。


    嗬嗬嗬,大哥,你的腦子也變得遲鈍了啊,哎呀呀,早勸你少喝酒多睡覺,你看看,你這是睡眠不足還是酒精中毒?


    格拉巴,見識到了麽,我可不僅僅隻是一個司機,這就是小瞧我的代價,你就一輩子都吃便宜貨吧!


    二人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冰冷卻暗藏呆滯的雙目看著一桌剩下來的便宜菜。


    索然無味的填飽肚子後,琴酒喚來了服務員。


    富江揉了揉太陽穴,“伏特加...”


    琴酒接過了話,“結賬。”


    “誒?”伏特加哐當站起,“我結嗎?”


    你們是不是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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