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看你心情’不是麽?”富江凝視著四井麗花的雙眼,“我猜,你此時的心情不是願意賠錢的心情。”


    他緩緩拉過蓋子,打算將浴缸重新蓋上。


    四井麗花的眼神變成了乞求,非常明顯。


    “有點接近了。”富江停止手部的動作,點了下頭。


    看著四井麗花的驚恐和不安,富江歎了口氣:


    “放心,我不是漠視生命的人,很多人都不懂生命的可貴,等經曆得多了,才知道這是舉世無雙的珍寶,是世上最大的財富,失去就不會再擁有。”


    四井麗花的雙眼濕潤了,可以感受到她迫切的想點頭。


    如果她可以說話,至少可以自由行動的話,一定會舉起雙手雙腳來讚成這句話。


    她的生命當然珍貴,她可是四井財團的千金大小姐!


    “當然,僅限於自己的。”富江扯開嘴角,“別人的無所謂。”


    富江拿起藏在浴室的迷藥,撕開了膠帶將四井麗花拽了出來。


    同時他的左手捏著她的嘴巴,讓她無法大叫出聲。


    “哇榮子,禮盒哇榮子四森麽姑息。”


    四井麗花被捏住嘴巴,口齒不清帶著哭音詢問道。


    這時她再傻也知道富江和一支隆是一夥的了,他們都是來為八重子複仇的。


    “不認識,區區一個恩將仇報,性格惡劣,為人惡心的富家千金,犯不著我以複仇作為借口。”


    他放開了對表情的嚴格控製,讓整張臉癱了下來,如屍體如厲鬼般陰冷。


    四井麗花痛苦瞪大的雙眼中,富江肩膀處那天罰帶來的惡魔紋身仿佛活了起來,雙眼迸發出紅光。


    整個浴室,包括富江的色調都變得極其邪惡和扭曲,宛如地獄中的圖繪。


    “嗚——嗚——嗚——”


    沾染迷藥的抹布蓋住了四井麗花的臉。


    ……


    車內,毛利小五郎對車窗外一口又一口的吐著煙氣。


    短短一個晚上,他抽了兩包煙。


    “這次事件我們是外人。”富江邊開車邊安慰了一句。


    柯南難受的歎了口氣,“希望警方能盡快發現有用的線索。”


    “是啊。”小蘭點頭,“能越早找到麗花小姐越好。”


    事到如今她還在擔心四井麗花的安危。


    小五郎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他知道四井麗花多半已經沒救了。


    沒有找到她,不過是因為凶手為了某種目的隱藏了屍體罷了。


    而凶手,就在那幾人之中。


    在顛婆的山路上,柯南意難平的翻了個身,雙手扒著後座的椅背看著已經離開視線的別墅。


    富江洗完澡後,就邀請毛利一家坐他的車離開。


    而小五郎租來的車和車鑰匙,則是留在了別墅那邊。


    等明早警察來到調查結束後,留在別墅的幾人會搭小五郎的車回去。


    “火...”呆愣愣的柯南突然出聲,指著別墅的方向,“那邊冒火了!”


    小蘭和小五郎連忙扭頭看向後方,隻見別墅那邊的方向紅光衝天。


    富江加快了車速,“嗯,知道了。”


    他留下了不少細微的線索,要想讓這件案子徹底變成懸案,那就隻能讓一切化為灰燼了。


    這也是他把二階堂拖到房簷下的原因,畢竟人死了,得拿火去燙一燙,這是常識。


    他倒是不擔心別墅的幾人會被卷入火災。


    火勢是從別墅後方開始蔓延的,而幾個人因為互相懷疑戒備都留在了別墅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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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雖然缺乏滅火的手段,但要逃離別墅,那絕對是綽綽有餘了。


    除非他們停在原地互相猜忌,推理一遍是誰放的火,然後闖進火場搜查證據,不然不會有傷亡。


    ....說實話,這其實就是他非要帶著毛利一家一起走的理由。


    死神本來要殺兩人,可現在才死一人,他可不敢讓死神留在別墅那邊。


    下山後,富江平穩的開車將毛利一家送到了偵探事務所。


    “再見,蘭。”


    無視了擺手的小五郎和柯南,富江和小蘭打了聲招呼後就驅車離去了。


    他和柯南以及小五郎的親密度還沒到那種會道別的程度呢。


    ……


    車頭燈給一片漆黑的馬路帶來點點光明,熄滅的路燈照亮了去和組織會麵的路。


    枡山憲三的宅邸前,值夜班的保安打開了大門。


    將車停在門口的院子裏,琴酒和皮斯科從正門走了出來。


    琴酒也在這裏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因為他看到了保時捷356A和坐在裏麵待命的伏特加。


    正修剪草坪的愛爾蘭鑽了出來,拍了拍手上的草葉,雙手一提把後備箱掀開。


    MD,你大晚上在這修剪草坪?


    被嚇了一大跳的富江麵色如常,隻是眼神又冷了幾分。


    “噢噢,確實是四井麗花沒錯。”皮斯科激動地上前一步,伸手撫摸著麗花的臉頰。


    “我和她的父親是老相識了,她小時候我還抱過她呢。”


    原著裏的杯戶事件那次你好像也和雪莉說過類似的話。


    在皮斯科頭上扣上了一個“老變態?”稱號的富江開口道:


    “組織打算勒索多少錢。”


    皮斯科看了一眼富江,麵露欣慰。


    果然他的眼光沒有錯,這是個好小夥子,幹完一票後沒想著自己能分多少,而是先想著組織能賺多少。


    琴酒冷冷的勾了勾嘴角,“你能得到五千萬。”


    他知道富江的想法,先知道組織要勒索多少錢,才知道自己是分到了幾成,看組織地不地道。


    而且這也方便富江事後纏著他耍無賴要加價。


    “足夠了。”富江心中有些驚喜,至少他的車錢是賺回來了,還餘出很多。


    這次琴酒反倒詫異了,難道是他想多了?


    “我還以為你不懂。”


    財團非常非常有錢,可從來沒哪個地下組織把主意打到財團身上,除了腦子缺鈣的。


    光是收取贖金這一步就可以卡死百分之九十九的要錢不要命的瘋子。


    財團的能量超乎一般人的想象。


    為了收取贖金,組織至少要進行一次相當於正式行動的布置。


    必須要由區域負責人來製定詳細的計劃,撤退路線,還要帶上吸引注意力的棄子:外圍成員。


    哪怕有哪個地下組織僥幸或是靠著硬實力完成了這一步,可接下來呢。


    拿到手的贖金,他們敢用麽?洗錢?在財團的眼皮子底下洗?骨灰都給你揚咯。


    也就酒廠這種世界級組織有著能夠逃過財團眼睛的可靠渠道。


    光是耗費的人力物力,算一算就知道,組織賺不到多少錢的。


    所以皮斯科聽到琴酒同意了富江的計劃後表現出了吃驚的神色。


    簡單來說,這次行動就是,琴酒給做擔保人,讓組織冒著風險出動了大量人力物力,通過世界級的渠道,來為富江掙出一輛豪車錢。


    ....聽起來好像有毛病一樣。


    所以,為了不讓琴酒感到心寒,他萬萬不能說出“怎麽才這麽點?”這種話。


    不然琴酒就算表麵不發火,心裏也肯定記下了一筆。


    以後再也不理他是小,不給他報銷每周一頓的大餐可就是大事了。


    “怎麽會不懂?”頓了五秒後富江接過了話,“謝謝你,泰...琴酒。”


    某月某日,琴酒為了給我掙出一筆車錢,廢了不小的力氣。


    這個人情我沒有記下,因為這和他扣掉我的工資連本帶利的抵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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