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19時。


    “琴酒,你在哪?”富江打通了琴酒的電話。


    “家。”琴酒坐在沙發上,喝著Gin,看著電影。


    他在看魚塘之主,他本身對這類電影毫無興趣。


    但閑來無事,他有些好奇這個伏特加、格拉巴、雪莉、單純的蠢女人都會去看的電影到底是怎樣的。


    “不做任務了?”富江眉頭皺起,琴酒的狀態比他想象的還要低迷。


    “最近組織的行動方針有所改變,以獲取金錢為主要目的,朗姆正在連夜整理情報。”


    琴酒解釋了一句,意思是現在沒有任務,而之前的大多數任務都作廢了。


    “這樣,我有一個輕鬆獲取金錢的渠道,要不要一起?”富江狀似隨意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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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琴酒確實急需一筆金錢。


    他手頭隻有十五萬円,如果沒法在短期內獲得一筆大量的錢,他就得向伏特加借了。


    說實話,他都有在考慮要不要向波本那樣找點零工來做。


    單純的趴在家裏對他來說是一種煎熬,他適應不了這樣的生活。


    “說個地點,我去接你。”富江很貼心的為琴酒節省了油錢。


    “杯戶公園。”琴酒起身穿好外衣,戴好禮帽,下樓開門離開了自己的別墅。


    ……


    剛將車停在公園入口,富江就透過小樹林看到了孤零零的坐在長椅上抽煙的琴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伏特加不在,所以琴酒的身影有一種淒然的意味,就好像被世界所拋棄。


    鳴了兩下笛,琴酒回頭看到了那不該屬於富江這種窮人的勞斯萊斯。


    他起身拍了拍風衣的後擺,快步走到車旁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咕咕咕,剛坐下,琴酒的肚子像是感應到了富江的存在,開始索要食物。


    琴酒手裏的香煙微微變形。


    “你沒吃飯?”富江看了看勞力王,都已經快20點了。


    “還沒。”琴酒開始思索去周圍哪家餐廳。


    富江考慮了一下,“可以回診所一趟,把剩飯剩菜熱熱...算了,沒必要。”


    富江否決了自己那沒必要的善意,琴酒不需要食物,他可以喝酒喝到飽。


    瞥了一眼神色冰冷不含一絲人類該有的感情的富江,琴酒抽出煙灰缸,將香煙摁了進去。


    “說任務。”


    “去了你就知道了。”


    富江不打算先提,他怕琴酒跑路。


    等到了歌舞伎町,琴酒想跑可就沒那麽容易了,正所謂來都來了。


    車開了半個多小時,看出前進的方向,琴酒皺了皺眉,“和暴力社團有關?”


    “關係不大。”富江扯了扯嘴角,“對了,你希望別人怎麽稱呼你,我是指人名。”


    “土田和也。”琴酒連一秒鍾都沒用到就給出了答複。


    “不好聽。”富江否決了。


    琴酒:?


    為了任務隨便起的名字,還要好聽?


    琴酒揉了揉太陽穴,重新開始思考。


    “不用了。”富江製止了他,“先這樣吧,土田和也先生。”


    車子已經來到了歌舞伎町的停車場。


    看著那熟悉的保安,富江如往常一般吩咐道:“看好我的車,我不希望回來時看到上麵有刮痕。”


    “是,富江先生。”保安恭敬的點頭道。


    能在這裏做保安,他多少也有些人脈和情報渠道。


    自然認得出,這便是山口組頭目,憑一己之力改變了歌舞伎町山口組局勢的傳說中的第五位天王。


    這是,整個歌舞伎町中地位最高的人之一,在這裏,他就是天。


    “太招搖了。”離開停車場後,琴酒提醒了一句,“你應該易容。”


    他也沒想到富江在歌舞伎町中居然這麽有名,連停車場的一個保安都認得出他。


    這不利於任務的執行。


    “不需要。”


    離開停車場後,一個山口組成員和一個住吉會成員擠了過來,互相瞪了一眼,然後一齊對富江行禮。


    “富江先生/頭目。”


    “嗯。”富江點頭示意,“帶我過去。”


    兩個暴力社團一左一右的護送著富江和琴酒走向藍色貓咪。


    但琴酒注意到,這兩個男人看向富江的眼神,既恭敬,又畏懼。


    山口組與住吉會的關係並不好,但在這歌舞伎町中,他們卻難以起衝突。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男人帶來的。


    “到了。”富江伸手做了個請入內的手勢,“就是這裏。”


    琴酒抬頭仔仔細細的看著招牌,好像想把它看出花。


    “這是牛郎店。”


    “對。”富江點頭,“這當然是牛郎店,是我的產業。”


    琴酒點了一支煙,“你的產業遇到了麻煩需要我出麵解決?”


    這很正常,皮斯科經常給他找類似的活幹,但他不覺得富江和皮斯科一樣能付出足夠的傭金。


    富江看了琴酒一眼,猜到了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報酬我會支付,而支付多少,全看你辦得怎麽樣。”


    琴酒默默計算了一下富江的財力,決定信他一回。


    來到了休息室,富江向迎上來的負責人介紹道:“土田和也,這就是我找到的人。”


    “土田和也?”負責人連連搖頭,“這個名不行,得起個藝名。”


    琴酒的雙眼微微睜大,藝名?什麽藝名?他來幹什麽的?不是刺殺某個人嗎?


    “藝名啊。”富江摩挲著下巴,“要不,幹脆就叫‘琴酒’怎麽樣?”


    “噢!以酒為名的牛郎麽,不錯,不錯。”負責人上下打量著琴酒,“很配這個名字,就叫‘琴酒’不會有錯。”


    他對富江行了一禮,“請放心,富江先生,我一定會將他打造成全日本聞名的金牌牛郎。”


    全日本聞名?這怎麽行?


    想象了一下柯南從未來的灰原那裏得到琴酒這個代號後,首先想到了某牛郎。


    又或是正默默刷著盤子的波本,突然聽到了女性客人談論著最近名聲大盛的牛郎琴酒。


    然後全FBI,酒廠成員,日本公安,都知道琴酒做了牛郎。


    那琴酒豈不是當場社死?


    被琴酒瞪了將近一分鍾後,富江點了點頭,“放心,我不坑你,不叫琴酒,叫杜鬆子。”


    “你喊我過來,就是讓我當牛郎?”琴酒深吸了一口氣,“我要回去了。”


    “等等。”富江拉住了他,“來都來了,我可不會特意送你回去,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打車得花多少錢?”


    “我有錢。”琴酒手伸進了衣兜內,嗯?他錢包呢?他那麽大個錢包呢?


    糟了,當時以為是執行任務,所以根本沒帶錢包。


    他現在全身上下,一分錢都找不到。


    “沒帶錢,沒關係。”


    富江雙手平放在琴酒背後,一步一步的推著渾身僵硬的琴酒往裏走。


    “錢這種東西,你很快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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