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給,怎麽了?”伏特加拽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琴酒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抹過車門的把手,沒有膠水,不是惡作劇。


    琴酒拽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座,“沒什麽。”


    在保時捷車後的兩百米處,一輛金色的甲殼蟲以同樣的速度行駛著。


    柯南的追蹤眼鏡有範圍限製,如果保時捷開的太遠,就無法追蹤到那個組織的巢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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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新一啊,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也說過那個組織根本不是你能抗衡的,就算知道他們的基地在哪,也...”阿笠博士不解的問道。


    灰原抱著雙臂看著柯南,她雖然不清楚柯南的打算,但從柯南那孤注一擲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到他的決心。


    “沒關係,那個組織因為勢力分布太廣,樹敵眾多,其中以FBI為最,我可以將情報提供給FBI。”


    柯南勾起嘴角,找回了曾經的自信,“隻要灰原通過白幹兒和頭孢研究出暫時性的解藥,我利用工藤新一這層身份接觸FBI,並參與證人保護計劃,就能給組織帶來很大的打擊。”


    柯南說完後看向灰原,再一次確認道:“你說過,你離開後銷毀的那個實驗基地,讓組織損失很大。”


    “是啊。”灰原的眼瞼微垂。


    她撒謊了,她其實根本不知道她之前所在的實驗基地有沒有銷毀。


    報紙上那間被銷毀的藥品公司,是她轉到實驗基地之前所在的地方。


    撒謊的原因有二,其一是她擔心暴露出實驗基地會讓富江遭受損失。


    另一個原因就是,如果那間實驗基地真的沒有銷毀,那就意味著那裏的防衛措施加強了,甚至已經變成了一個陷阱,等著她或她找來的援手往裏踩。


    正如灰原猜測的那樣,那處實驗基地表麵還在運行,實際上主要科研人員已經轉移到了富江的醫院。


    那裏進行的隻是一些簡單地研究,並且已經設置好了炸彈,當敵人踩入陷阱,就會砰的一聲,化為廢墟。


    柯南不知灰原所想,得到確認後立刻點頭,更加堅定了決心。


    “到時候,我就可以利用FBI給那個組織帶來巨大的打擊,然後我會再次縮小,從事件中抽身。”


    柯南歎了口氣,“唯一對不起的,大概就是我父母了,做完這一票後,他們最好搬離美國,並利用易容術隱姓埋名。”


    “不僅如此,你也會...”阿笠博士弄懂了柯南的計劃,眉頭皺成了川字。


    “嗬,我不會損失什麽。”柯南搖了搖頭,“工藤新一的身份罷了。”


    如果能切實的讓你毀滅,那為了公眾的利益,我很樂意接受死亡。


    這是工藤新一最喜歡的一句話,但未必是柯南最喜歡的。


    現在,工藤新一要舍生為柯南開出一條全新的路了。


    柯南的計劃挺漂亮,但要富江的話來說,那就是,想得挺美。


    琴酒自然不會完全按照柯南的計劃行動。


    ……


    在阿笠科技的幫助下,柯南成功的通過竊聽器聽到了琴酒的聲音,他似乎正在計劃一場謀殺。


    “哼,你的語氣很不耐煩啊。”琴酒叼著煙冷笑道:“不要用瑪茵和波本做擋箭牌,這個任務需要你的身份,上流人。”


    柯南飛速的在筆記本上寫下了瑪茵和波本還有上流人這三個詞。


    “對,因為這次行動的場所是為了那個大導演酒卷而舉辦的追思會,這邊能參加的隻有你和皮斯科,而皮斯科已經不適合再出手了。”


    琴酒的聲音通過竊聽器傳入了柯南的耳中,柯南連忙又做了筆記。


    “隨便你是用那個藥,還是控製他從樓上跳下去,隻要在警方接觸他之前解決他就可以。”


    琴酒聽了一會兒話筒中的聲音後嘖了一聲,“可以,辦完這件事,我就請假一天帶你去亞力的老宅。”


    “波本、瑪茵、皮斯科、亞力,這四個代號你知道多少?”柯南轉頭看向灰原。


    “波本和皮斯科這兩個代號我隻是聽過,了解不多,至於瑪茵更是聞所未聞。”


    灰原回憶著組織裏的見聞,“亞力我倒是有所了解,那是組織的元老,我父母研究的藥物似乎與他有關。”


    “那他的樣貌呢?”柯南追問道。


    “不知道,而且知道了也沒用,他已經死了。”灰原澆滅了柯南的熱情。


    就在這時,琴酒掛斷了電話,從座椅的角落抓起一根頭發,嗓音森冷。


    “這裏有一根黑色的短發。”


    柯南心中頓時一緊,他夢到過這個。


    “大哥,我的頭發就是黑色的。”伏特加隨口答道。


    琴酒:......


    琴酒將頭發扔到了窗外,突然,眼中寒光一閃,從折疊起的後座下的鐵杆交接處,拿起了被揉成一團的口香糖。


    “這是......”


    “啊!這肯定是格拉巴幹的,他老缺德了!”


    伏特加快速的抽出幾張紙巾,將口香糖包好,然後在馬路邊停車,將口香糖扔進了垃圾桶。


    隨著聲音的消失和信號的停止,柯南緩緩的癱軟在座椅上。


    “謝謝你,伏特加。”


    金色的甲殼蟲在馬路上仍保持著駛動,卻失去了目標。


    前方的豐田汽車打了左轉向燈,十秒後降低車速,停在了路口。


    富江推開車門,單手壓著矮禮帽鑽出車廂,目送著金色甲殼蟲漸行漸遠。


    “你也真是辛苦啊,格拉巴。”司機愛爾蘭咧著嘴,像是幸災樂禍但不是幸災樂禍的說道。


    他天生長了一張惡人臉,說什麽話都不像好意,但長了一張死人臉的富江可以理解他。


    富江收回視線,“琴酒才是辛苦的那個人,與我不同,他為的不是自己的利益,偶爾幫幫他也沒壞處。”


    愛爾蘭的牛角眉高了幾厘米,因吃驚而瞪大眼睛,“你的性格比我想象的要好不少。”


    富江壓低矮禮帽沒有答話,轉身擺了擺手。


    能讓愛爾蘭對他多一些好感和信任,那他這句話就不是白說。


    在背後誇讚某個人的同時,別人也會對你有好的看法,這真是個有趣的現象,不是麽?


    富江走進便利店,買了一把透明雨傘和黑色的雨衣,並收在了物品欄內。


    這是他為了今晚在追思會上刺殺吞口重彥所做的準備。


    但未必能派上用場,在那個場合用槍實在是下下之選。


    沒錯,代替了原著的皮斯科進行這次暗殺的人,正是富江合歡。


    可憐卻又幸運的枡山老人因為富江這個變數,久違的忙碌了起來。


    而原本可以代表枡山憲三參加追思會的愛爾蘭,剛好在同一時間和Fusae品牌店的總經理有一場商業酒局。


    如果富江拒絕這次任務,那琴酒就要頂著寒風,在糟糕的狙擊位置用狙擊槍瞄著追思會內部了。


    因為吞口重彥的身份問題,這雖然是一次輕鬆地刺殺,但卻是重要的刺殺,不可以獨自執行任務。


    必須有一個人配合貝爾摩德執行這次任務,要麽是富江,要麽就是哪裏需要去哪裏的琴酒。


    富江先在杯戶酒店訂了一個房間,然後坐在床沿靜靜地等待夜晚降臨。


    期間,他撥通了朗姆的電話,因為那位先生的特殊情況,要想找那位先生在手機談話必須通過朗姆轉接,原因未知。


    可能是出於謹慎,害怕手機的信號被追蹤,而幹擾追蹤的裝置會影響手機通話的質量,所以不方便使用。


    朗姆的電話被接通,富江能聽到嘩嘩的水聲。


    十次電話,九次有水聲,不知朗姆那裏是什麽情況,水龍頭壞了不會修嗎?


    “什麽事?”朗姆一如既往地簡單直接。


    但他的語氣明顯少了很多不耐煩,說話時的速度也有放緩。


    也許是那位先生囑咐了他什麽,又或是他已經知道了格拉巴就是亞力之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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