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嗣現在就像是一塊黏度超級棒的牛皮糖,死死的粘在郝映的身上,別說想跑了,郝映連離他遠一點兒都做不到。[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郝映端過陵嗣那碗餛飩,可陵嗣盯得太入神,頂著這比日光還灼人的視線,她實在吃不下去。


    她剛放下碗勺,陵嗣就端走,往嘴裏塞了一口,津津有味的點頭:“好像是挺好吃的。”


    郝映:“......”去你妹夫的,堂堂陵氏總裁居然還省這一碗餛飩的錢?這可是她的口水啊!


    郝映握緊了拳頭,看他將剩下的餛飩吃完:“我們商量個事兒吧。”


    “嗯?”


    “你能不能回江城去,晏謹南都走了,你留著還有什麽意思?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陵嗣壓根聽不懂這裏的方言,這邊的人會普通話的人也不多,大部分會說普通話的也是帶著一股方言味。陵嗣這種吹毛求疵的人哪裏能夠忍受得了,估計連在這兒找個滿意的地方住一晚上都難吧。


    陵嗣將碗放下,笑著搖頭。


    “我也沒想過要跟那些人說話,我跟你說話就行了。”


    “可我不是很想跟你說話!”


    “沒關係,不想說你就不說,我安靜的看著你就行。[.超多好看小說]”陵嗣很好脾氣的說道。


    “可我也不想給你看!”郝映攥緊了粉拳,咬牙切齒。要是身後整天有個幽靈似的男人在跟著,時不時的再說上一句好好跟我回家吧,去他妹夫的,這樣她還怎麽正常生活?


    “那我就遠遠的看,不讓你發現。”陵嗣忽然表現的委屈,“誰讓我睡過你了呢,我要負責的。”


    “我不要你負責。”郝映暗自神傷。


    “那你就對我負責吧。”陵嗣眨了眨眼睛,惡意賣萌,“不僅女人有貞潔觀念,男人的貞潔也一樣需要負責的。”他把身子往前傾了傾,溫熱的貼在她耳畔。濕潤的呼吸噴灑在她的敏感的耳邊,他輕輕的說了句:“我也是第一次,好好,我要你對我負責。”


    郝映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忽然覺得,那個心高氣傲經不得別人挑釁的陵嗣好像都被狗給啃過了。那狗啃掉了他的矜持啃掉了他的傲氣,現在的陵嗣就像被江煜恒附體似的--死不要臉!


    陵嗣將江煜恒那死皮賴臉的精神學了十成十,現在已然融會貫通,並且開始活學活用。“好好,你不是最討厭負心漢的嗎,難道你要當負心婆嗎?”


    陵嗣聽不懂方言,可這邊的人卻能聽得懂普通話。(.)陵嗣的臉那是一等一的好不說,還相當具有欺騙性。他精致的五官隻是輕微的動亂動,整張臉瞬間就變得可憐兮兮。


    麵館的老板還是個熱心腸的,見狀就來撮合兩人,指著郝映就勸:“小姑娘談戀愛的時候有脾氣是正常的,但是脾氣不要太大。你瞧瞧,模樣這麽俊的男人,要是丟了去哪兒找下一個啊。”


    這還成她的錯了?郝映的臉都黑了。


    丟了?她巴不得這人走丟了,這輩子都別找回來!還找下一個,眼前這一個就夠她煩的了,再來一個,她的日子恐怕就沒個清淨了。


    陵嗣一臉笑意,光華流轉的黑眸裏帶著一絲奸計得逞後的狡黠。


    陵嗣真的變成了一塊牛皮糖,死死的粘在郝映的身上,怎麽摘都摘不掉。她回家,他跟著;她把被他抱過的抱枕洗掉,他看著;她做午飯,他自覺自發的給自己盛了飯,在她身邊坐下吃;她睡午覺,他居然生生的在床邊站了兩個小時......郝映有點崩潰。


    她控訴著:“陵嗣你現在像隻吸血蟲,你在吸我的血,吸我的精力!”


    陵嗣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更想在床上吸你的血跟精力。”


    “......”這個不要臉的死流氓!


    見她有些生氣,他又變得可憐兮兮:“可是我什麽都沒有做。”


    “你的存在就是對我的精神汙染!”郝映怒火上湧,“晏謹南就從來不會像你這樣耍無賴!”他妹夫的,他現在整天黏著她,她做什麽事情她都在一邊看著,這種沉悶的氣氛下她都快憋出病來了。她午睡的時候甚至從夢中驚醒,就是因為夢到這隻色狼在夢裏剝光了她的衣服。好不容易夢醒了,可現實中她連上廁所他都堵在外麵等著!


    要不是因為報警沒用,她早想報警了好嗎!


    郝映苦著一張臉,有氣無力的:“我求你了行嗎,你能不能放過我!”


    “不能。”陵嗣一臉無辜。


    郝映氣紅了眼:“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點,跟晏謹南學學行麽?!”


    陵嗣臉色一黑,“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晏謹南了吧?”


    “嗬。”郝映冷笑了一聲,“你管不著。”


    喜歡晏謹南嗎?當然不會,晏謹南那個人,太深沉了。雖然他對她很好,可她一直看不懂他到底是怎麽樣的人。他對人一直若即若離的,別人無法掌握不了彼此間的距離遠近,隻能由他去調控,這樣的男人太危險了。喜歡上他的那個人,應該會很艱難吧?


    陵嗣終於恢複了本來狂妄自大的麵目:“哼,一提起他你就走神,他有什麽值得你惦記的。”


    “哼,至少他對我好,沒傷害過我。”


    “我對你就不好嗎?”


    他居然還有臉問?他拿子恬當誘餌釣她去“甜味”,害她欠了一屁股債隻能選擇肉償;他跑去公司拉仇恨,害的她天天被人白眼;他還趁虛而入騙她去跟他一起住,結果相近方法占她便宜,甚至在她洗澡的時候闖進浴室......最後連她清白的身子也如願被他占有,就他這樣的,哪兒他妹夫的對她好了?!


    越想越來氣,她把陵嗣往外推。“不想在我的房子裏看見你,快出去快出去。”


    “好好你不能這麽絕情,當初你沒房子,我還熱情的邀請你去我家住呢。”陵嗣很是無賴,明明是他半威脅半利誘讓她去的,現在居然用“邀請”兩個字給概括,簡直死不要臉。


    從郝映的角度來說,陵嗣的賣萌並沒有讓她任何好感。因為他的賣萌總是跟耍賴結合在一起,他一耍賴,她就很狂躁的想打人。她想讓自己重新獲得自由的空間,於是死命的將他往門外推。


    陵嗣知道郝映的手腕受傷,腿也沒好完全,怕再傷到她也不敢使力反抗,隻能任由她將他推出了門外,抬頭就看見門被“砰”的一聲在眼前關上,他被留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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